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25岁了她也就一段经历,现带着两个拖油瓶

芝芝文语 2024-08-19 15:30:40

图片来源于网络

谢依依摇摇头,想把那个声音甩掉。

7年了,男主角还没换人,总是偶尔出现,调剂单调忙碌的生活。

手机闹铃滴滴滴的响起。自动播报今日的一天行程。

早上9点董事会。

早上11点技术部碰头会。

中午12点约了水桥对冲基金商务午餐。

下午2点法律部内部会议。

下午3点约了T&J公司董事长。

下午4点约了苹果影视看公司宣传片。

下午5点……

还没播报完,门就被推开了。

同一天白天,地球另一端。

MC大厦,50层顶楼富丽堂皇的会议厅内,正在进行内部董事会决议,在场的都是公司至少占股1%以上的股东,把几十人的会议桌围得满满的。

整个会议室氛围既庄重又典雅,内部装饰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连茶杯杯耳都是朝向一个方向,仿佛都在向会议中心的主人致敬。

主人正是坐在正中的董事长苏晴,约摸四十左右的年龄,一身高定香奈儿工装裙更是衬托得气场十足,脑后的头发已经被一丝不苟盘了起来,优雅,成熟,干练。精致的妆容更显端庄高贵,皮肤白亮,举手投足间很有女霸总的威严。

上首侧位端坐的副董事长,身上是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身体微微发福,约摸四十多岁的容貌,梳着适合这个场合的三七分,发蜡将头发打得镫亮,像是抛过光似的。这是上市公司MC集团的副董事长谢文华先生,也是已故MC创始人的丈夫。

只是MC创始人已经去世了10年,在谢文华身上,哀伤早已淡去,现在是一派事业有成,意气风发的模样。只是左手无名指还戴着和亡妻结婚时的婚戒。

公司内都知道,谢文华早年丧妻,至今未婚。大家只道是谢董爱发妻爱得极深,守身至今。

董事会一季度一次,这季度董事会是由董事长发起,由董事会秘书陈红主持的。

会议开始,陈红按下窗帘,将炽热的光线挡在外面,也将这一览无余城市风光隔离在外。

陈红开场之后,先请了董事长苏晴做了简短的会议致辞。

接下来就是过几个议定过的项目,公布了一些业务重要的数据,并且展示了下季度集团的重点发展项目,以及即将要达成合作的几大集团。各位董事桌前,也都放了厚厚的一叠复印好的资料。

董事会战争,从来都是不见硝烟却又惊心动魄的。

而股东董事的到来,就是投票表决决定集团的各类议案,以决定下一季度的发展方向。

待所有人都以为这次会议要进行结束致辞的时候,陈红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次会议还将有最后一个环节,是关于集团最大股东谢依依小姐的议题,接下来发言交给谢依依小姐的父亲谢文东先生。”

收到会议主持人的示意,谢文华先生开始发言:“大家都知道,我的爱女于七年前失踪了,音讯全无。这是我与亡妻的唯一的孩子,我们从小对她都是呵护备至。而七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对此警方也派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搜寻,仍然无果。作为她父亲,我当然是希望她还活着。可也实在不忍心我的女儿,若是已经离世,连座墓碑都没有。”

说到这还抬起眼镜摸摸眼。一副伤心的样子。

半晌,他又接着说:“接下来就让Lucy给讲讲这几年的寻找进展。”

呵!自家女儿的寻找,竟然还做了个PPT展示。

司马昭之心。

苏晴斜睨他一眼:“副董事长真是爱女极深!”

谢文华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苏晴说得这句话,一副谦逊的模样。接着示意他的秘书Lucy给大家展示PPT。

操作眼前的电脑,Lucy连接了远程投屏,缓缓给大家展示今天的内容。

PPT上面是集团这几年在找寻谢依依做的努力。关于谢依依的所有的能找到的联系方式,以及联系无回复的记录。还有各种银行账号,手机卡,身份证,护照,手机实名注册的APP等全部都是没有任何使用痕迹。而谢依依也没有任何关卡的出入境记录。

而秘书助理Cindy正在引入公证处的两位公证人员。

见到此阵仗,在场所有股东也都明白,这又是MC股权争权案又到了新的白热化的阶段。这是公证员来的第四年了。

坐在上首的女董事长苏晴脸上的神色已经明显不悦了。她是谢依依的小姨,是谢文华的亡妻妹妹。

今天是谢依依离家出走的第七个年头了。

她心里已经明显的把谢文华给骂了一千遍了,若是可以,她白眼都可以飞上天。

可她也的的确确派人找寻谢依依,也通过之前的各种联系方式试图让谢依依有回复,结果都是杳无音信。

只是今天她还是得保持端庄的形象。

她还得保持冷静,不能一时情绪上头,被这衣冠楚楚的狗男人牵着鼻子跑。

Lucy展示完PPT。

公证人员宣布了他们的公证信息。再次重申了他们监管下的各种找寻行为,目前状态是不能直接联系到谢依依本人。

公证人员不能直接判定谢依依失联,因为那是公安的事。公证人员只能证明这个查找的状态,目前不能有效的联系上谢依依本人。

公证的意义在于证明这些找寻的过程他们也监管了,确认真实有效。没有弄虚作假。

这已经是满第四年未能取得有效联系,公证人员陈述了这个事实。

长达几年的公证处的订单,不用说,那肯定是狗男人出的钱。

苏晴心里暗道不好。

按照C国的律法,直系亲属报案,失联四年的人员可以直接定义为死亡。

只要法律上宣告死亡,便可开设死亡证明,所有的财产,就可以由直系亲属合法继承了。

这就是一开始苏晴和公安宣称,谢依依是有和她联系,给她打过电话。这表明谢依依活着。而相关的证据,她以个人隐私为由,并没有出示相关的聊天记录。

其实,是她压根也没有这个记录。

因为她也是联系不上谢依依。

可她就觉得,她外甥女还没死,她能感应到的。

今日谢文华又搬出了公证员,而且证明四年来没有任何的回音,那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可以正式文件申请谢依依死亡,然后谢文华就可以以她亲生父亲的身份,继承她的所有财产。

那也就意味着,她这个股票代持身份,即将要被剥夺。想到这里,她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此刻的冷静。

谢依依拥有MC集团40%的股份,加上苏晴手里的6%的股份,她就是拥有46%的决策权,也因此稳坐MC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事件已经越来越不可控,苏晴悄悄给她的秘书发了条微信,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眉心不免蹙了起来。

公证员来,是证明这个事件是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发生的,没有作假。在程序上合理合法,她无法质疑。

而今日谢文华就是要让所有的股东知道,未来MC是由谁当家做主。到底是他这个副董事长还是现在的代理股权的董事长。

小姨是没有股票的继承权的。一旦谢文华合法的继承了这40%的股份,加上他手里的4%的股份,他便有44%的股份,在集团内部,也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了。

MC是多年的上市公司,尤其是这几年,在苏晴的带领下,经营状况良好,即便是1%的股份已经每年可得上百万的分红了,更别说40%的股份了,光一年的分红便是上亿。也就是这样,分红诱人,公司的股东都不愿意被收购,便存在了很多小股东。

可即便这七年的分红是每年都打入谢依依的卡,可也没见有支取,账户里的钱纹丝不动,这也是为何从法律上来讲,此人失联。

毕竟没有人会面对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而不动心,不开支。这笔钱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账户里,以活期的形式。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刚才苏晴明显能辨的出来,只要谢文华支持的项目,愿意跟随的小股东便举手的越来越多。这让她危机感顿生。当了七年的董事长,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难。

MC集团是她姐姐和她一起创办的公司,主要是她姐姐为主。后来她姐姐不幸车祸离世,好在先立了遗嘱,所有她名下的股份都归谢依依所有。

这便是谢依依从15岁开始,便可继承MC集团的40%的股份。但因为她年龄尚小,一开始只能由监护人代持。监护人只有一个,便是他谢文华。

18岁后,她与谢文华做了交易,终于将股票代持权从谢文华手里拿了回来,委托了小姨苏晴代持,这便有小姨在她妈妈苏沐去世之后,成功获选为公司的董事长。

这让谢文华很是呕血了好几个月。

明明他才是谢依依的生父,明明他才是苏沐的丈夫,可竟然最后苏沐一点股票都没有留给他。而代持的权利,谢依依都没有给他。

怪也只怪他当时非要和苏沐定婚前协议。MC集团是苏沐婚前就创立的公司,但那时MC集团不能与谢文华的尚荣公司相比,他为了保护他的婚前财产,这才约定了婚前协议。

所以到最后苏沐的遗嘱也能具备法律效力。

因为有这一纸的婚前协议在。苏沐可以自由的根据遗嘱分配她的婚前财产。

会议还在进行,董事长和副董事长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

今日明显是副董事长的气焰更盛。

当苏晴在做结束语的时候,谢文华就静静的看着她。他多想苏晴现在能看到他脸上的笑意,若是真能看到,必定是能呕成内伤吧?

此刻,他的内心并不复杂,只有轻松和愉悦。好像是一切快要尘埃落定的既得利益的获胜者般,腰杆不由都坐直了三分。

苏晴,好好享受这是你作为董事长的最后一刻的董事会吧。下次一董事会,议程一环,便是正式罢免现任董事长,选出新的董事长。

想到这,他嘴角不自觉的高度上扬,通身都散发出喜悦之气。

不得不说,他这女儿,就是来给他福报的。

不管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还是现在给了他财富。

只可惜她高中毕业那次,没来得及继承她的股份,让人溜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这日谢依依收到了好友文静的消息。如果她再不回国,她那父亲便会宣布她死亡,而她母亲留给她的40%的股份,将要被父亲继承了。

躲了这些年,也总该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而且她也有不得不回国的理由,要去找那个人,先熟悉熟悉,然后慢慢的告诉他真相,求他帮忙。

这个忙,只有他能帮!

生活了七年,有很多的牵扯,用一个月时间,快速安排完公司和家里的事情,便启程回国了。

回国是文静来接的。这是她在国内唯一还联系的朋友。其他的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弃用了。文静是她初中开始最好的同学,只是后来她到了国外,她还在国内,大家聚少离多,可感情并不会淡。

她们也有几年未见了。

在机场,两人见了面,拥抱了好一会。

“文静,我这次回来能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嘛?要不你们索性就办了得了。”谢依依和文静开玩笑说。

闺蜜是闺蜜,见面就戳刀!

文静的兴奋被这话题冲淡了些许:“我家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不逼一逼,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娶你。”

“晓东哥说要领证随时可以去啊。只是他家里你也知道的。领这证没有意思。”他俩其实去拉斯维加斯旅游的时候,在那领过一张结婚证的,可惜,那张证书,在国内其实就是废纸。

谢依依听她这么说,还是皱了下眉头:“傻姑娘,就你这么单纯。”

文静不想和她继续聊这个。明知道答案是什么的,又何必找不痛快呢。

她转移话题。

“你这次回来住哪?”

“我先住几天酒店,先观察一下情况。本来也不打算常住的,办完事就走。”

听到这话,文静并不意外。

“你联系你小姨了吗?”

“还没。等住下来再联系不迟。我还想多活几年。”

听她这么说,知道她一切自己有了安排,便不再催她。

“我们先去酒店,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带你去做spa,带你逛街,给你接风。”

“好!”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了文静的小宝马。

“文静,我想先去给我妈扫个墓。”

“好!你看花我都给你备好了。”

谢依依转头去看,果然一束鲜花在后座上躺着,里面是粉玫瑰,还搭配了些菊花。

是妈妈喜欢的粉玫瑰,谢依依不禁随口说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呀!今天我就只有一件事,就是陪你。”

说完,文静设置好导航,便驱车直奔墓园。

熟悉的城市街景不断在车外向后闪过。连路边的广告牌看起来都分外的亲切。

七年了,这是谢依依头一次回来祭拜。她心里也是感慨良多。可她高中毕业之后,实在没有办法在国内再停留,当时只想尽快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那天她睡醒了,穿好衣服就跑了,保命要紧。连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没来得及问。

要不是这次事出有因,她还真不想回来。

不得不说,她在国外的这七年,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却活得无比充实。用文静的话来说,很是精彩。

假如当年没有走,不知现如今是什么一个局面呢?和他们耗到死?还是被他们逼到死?还是再被弄死一次?

可这没有假如。

如果再选一次,她依然会是像如今一样选择。脚踏实地,向阳而生,多好!

在这个世界上,母亲去世后,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墓园离机场并不远,大概半小时就到了。

文静知道她肯定有很多事情要与妈妈聊,便没有跟上去。

“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谢依依此时心里也都是妈妈,便没有客气。

“我尽快下来。”

文静笑道:“不着急,你慢慢来。我顺便在车里把学生的考试作文批改一下。”随手递给她一副墨镜。

“上面阳光大,小心晃眼。”

谢依依接过了墨镜,应了声“嗯!”

好闺蜜戳刀子是戳刀子,东西都给你准备的齐全。

声落谢依依便捧着花上去了。这七年,也是文静来替她扫墓的。当时她拜托文静谁都不要告诉,连文静男朋友季晓东也都不知道她的情况。

这次既然回来了,便不用再瞒着了。但躲还是得躲。要钱的,要命的,总会浮出水面来。

谢依依拿出湿纸巾,把墓碑上的照片擦了擦。虽然已经褪色不少,可依然能辨别出妈妈姣好的容颜。

她眼眸上已经开始雾蒙蒙的。

墓碑上写着:爱妻苏沐之墓。

轻嗤一声。

爱妻,这两个字也真是可笑。只可惜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这立碑的事情,轮不到她做主。要不然怎么也不能让那个男人帮她立的。

“妈,是女儿不孝,这七年都没能来看你。”

一开场,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便犹如洪水泛滥,黄河决堤!

当年高考结束之后,她便离开了江州,去了国外。一走就是七年。

这七年的思念,在这一刻,任由这情感肆意释放。

墨镜真是个好东西……

“妈,小麦可和小汤姆这次没来得及带回来看您。这是他们的照片,给您看看。”她抽噎着,继续说道。

“他们俩都很乖,也都很聪明。只可惜小汤姆身体不太好,这次要回来求他爸爸帮忙了。”

“两小只的爸爸不知道肯不肯帮忙,我还得下些功夫的。你也知道的,我身体不行,18岁还少了个肾,捐献骨髓的事情,我受不住的。”

“妈,你保佑保佑小汤姆,保佑他身体健康。我现在拥有的太少了,我害怕失去他。”

又是长长的一段时间的啜泣。

是想好要报喜不报忧来着。

可还是忍不住。

“妈,这些年我在国外活的很好。文静说我的生活很精彩。我觉得也是。您不用担心我。我不孤单,只是您在下面还好吗?”

“妈,要知道有这一天,我不该和你发脾气,不该和你生气,我该多陪陪你的。妈,我好想你。”

“我当了妈妈之后,才知道做妈妈不容易。才明白您替我规划的苦心。也感谢您给我留的信托,国外的房子,还有国外的账户,这些年我能生活得顺利,都是您布局得好。”

“妈,我很厉害的。没丢您的脸。您给我账户里的那笔钱,早就翻了好几倍。现在做的公司,最后一轮就可以IPO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棒。您快夸夸我呀。”

“您说我几句也行,我保证不还嘴了。妈妈……”

她抱着墓碑在那不停的诉说着思念之情。说够了,说累了,才从墓碑上下来。

她的眼睛肯定是肿了,还好墨镜一直戴着避免了些许尴尬。

坐回车里,谢依依嗓音已经有些沙哑:“去洲际酒店吧。”

文静给她递上瓶水:“喝点水吧。”

她伸手出来接过水,汽车便缓缓启动了。

文静知道她看完伯母,心里苦闷,车载音响里放的也是轻柔舒缓的音乐。

现在江州是白天,可在A国便是晚上了,她困意袭来,加上刚刚在墓地上耗费了太多心力,眼皮打架,车启动不久就睡着了。

到了文静身边,她也真的觉得是安全了。

两人到达宾馆,入住了洲际酒店的商务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带一个小的书房和会客厅,正好满足她近期的需求。

按她手上的钱,她去买个市区别墅或者大平层是轻轻松松的,只是她无意在国内发展,现在发展的重心都在国外,买个房子还得打理,不如住酒店舒服。

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重新办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这些都以挂失的身份重新补办就行。

她可不想再找谢文华去拿,从他手上拿点东西多费事。

再说,她想着等下次股东大会的时候,再露脸,给他来个大大的surprise!要不然到时候可别怪她这个做女儿的,出国回来也不给他带份礼物。

她小姨应该也会赞成她这么做的。

虽然和小姨感情再淡,可小姨这些年的的确确把公司管理得很好,看上市公司的营业报表便能知晓。公司市值每年都上新台阶。若还是谢文华在管,这公司迟早得玩完。

到了宾馆,洗漱完,换上舒服的小裙子,两人便约着出门吃火锅。出门依旧是带着大帽檐的鸭舌帽,戴着口罩。

文静嘲笑她把自己搞得和明星一样。

谢依依说:“我现在小命可是比一般的明星要值钱些。”

洲际酒店旁边就是一个大商场。里面就有现在很时兴的火锅连锁店。看完顺便再逛逛街,给自己买些衣服护肤品。

真是烟火气满满,谢依依不由感叹:“太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文静马上跟上劝道:“那搬回国嘛!”

谢依依想想,摇摇头:“我怕他们不习惯。再说我也怕我自己不习惯。”

远离是非之地不香的嘛。

文静知道谢依依的想法,只是她好希望谢依依能回来。这些年她本来就也没几个交心的朋友。只是现在谢依依已经和以前那个小姑娘不一样了,要考虑的事情多不少。

而且如果谢依依家里一摊子烂事,也真是会恶心人。

的确不如直接避到国外去,清静自在。

两人到了火锅店,服务员找位置带她们坐了下来。给她们上了茶水,提醒她们点单可以扫桌角的二维码点单。

“番茄锅还是菌菇锅?”文静知道自从手术后,谢依依已经进入养生模式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太辛辣,太刺激的,都会刺激身体。

“番茄锅吧。”

“好。”

原来爱吃辣的小姑娘,也早早戒了辣。

谢依依看着什么都很新鲜,这些年国内的科技发展的也很快。

7年的时间,多了很多新东西。

而且她离开C国的时候,才高中毕业,社会接触的也不多。现在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好玩有意思。回到祖国的怀抱,就是这种亲切感。

点完单之后,在文静的帮助下,下载了不少现在时兴的APP。又指导她实名认证了微信号,给她微信里转了一万块。

谢依依不解。

文静说:“现在国内都是微信或者支付宝电子支付,你微信里有点钱,出门才方便。你国外的卡估计钱导不上来。”

听她这么说,谢依依便理所当然的收了钱。

“谢啦!被包养的感觉真好。”说完又亲密的用小脑袋蹭一蹭文静的肩膀。

两人正聊着,突然有个男子探出脑袋来打招呼:“文静!”

文静抬头:“裴阳师哥!”

两人也是好久没见了。

文静问:“师哥今天怎么在这?”

“我前几天出国陪了个项目,刚回来,可以歇几天。”这是原来文静在外交部的同事。说是陪了个项目,就是陪领导人出访了。

“哦,那真是得好好歇几天。”

裴阳问:“你呢?你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当老师日子过得悠闲些嘛。”

“那就好。怪不得气色养得好,改天我们约饭。我今天还约了朋友。”裴阳说道。

“好!微信联系。”

两人说完,裴阳便离开了,走之前也礼貌性的和谢依依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谢依依是从高中毕业就出国了,自然裴阳不会认识她。

待人走远了,谢依依便道:“你以前同事?”

文静收回视线,轻轻点了下头。

“外交部是外语系梦寐以求的工作啊,现在后悔吗?”

文静摇摇头:“那倒是没有。在外交部那会,工作强度太高,而且还经常出差。晓东哥也不喜欢我太忙还老出差。”

季晓东是老牌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考虑的更多的肯定是享受生活。因为季晓东老见不着文静,两人为这事还没少吵架。

谢依依安慰她:“也是,女孩子嘛,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累。”

两人轻松转了别的话题。

文静选择了季晓东,也享受当下的生活和工作模式。连工作,都是到了季晓东家族企业旗下的国际学校任教。

谢依依总觉得这事有些大材小用了,毕竟是能考进外交部的高级翻译,到了一个学校里,有点屈才。可文静却说能朝九晚五的上班,又不用坐班,能多陪陪晓东哥,她觉得也挺好。

谢依依知道季晓东在文静心中的位置,后来就没有再劝了。文静从小就是学霸,这颗金子在哪都能发光的。如果两人能快些领证结婚,生儿育女,这一辈子也能过得安逸舒适。

文静问她:“你和小姨联系,到时候苏家人来找你怎么办?”

谢依依回过神来,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还担心文静呢,可她自己何尝不是在泥塘里身不由己。

真闺蜜总是先为对方发愁。

“没事,我能应对得过来。”谢依依朝文静笑笑,她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高中生了。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找我。我要是帮不上忙,我还可以找晓东哥。既然你回来了,你的事我就和晓东哥好好讲讲。说不定他能给你派些人。”

谢依依知道文静是为她好,可她也不想麻烦她。若不是文静觉得这事顶顶重要,她也不会说出开口找晓东哥帮忙的话,她不想给她添麻烦:“不用了。我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还有团队回来。”

“那就好。”文静看她胸有成竹,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跟她聊起了市里的各种八卦。

尤其是江州的各种名流的趣事。季晓东是个爱热闹的,江州城的各种趣事,他都知道,闲时也会当故事同她讲一讲。

想到某人,文静拿起手机给某人发了条微信:【晓东哥,依依回来了,我在陪依依吃火锅,一会逛街。晚上要晚些回。】

那边微信很快就回了:【老婆,好好逛,多买些,都算我的,别给老公省钱。】

文静本来想和他回,依依公司做得挺大,不需要他买单。后来想想也是他的一番心意,就简单回了个:【嗯。】附带一个亲亲的小表情。

晚上送走了文静,谢依依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被人接起:“喂!”

“听说你找我?”

电话那头怔愣片刻:“依依?你是依依?”

这是一个座机打来的,一开始苏晴并不想接。没想到接起来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小姨。我回来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依依,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她又看了看来电号码,是江州本地的座机电话的来电。

“依依,你在哪?我来找你!”

“明天吧,今天我累了,明天八点半你到洲际酒店来,我们一起吃早餐。”

“好!明天我怎么找你?”

“你到顶层的行政早餐长廊等我。”酒店的早餐分成普通的早餐区,在一楼,行政早餐区在顶层,人少。

“好!”

挂断之前,谢依依嘱咐一句:“见面之前,注意保密,否则你见不到我。”

“好!”

交代完,谢依依去泡了个热水澡。纾解一天的疲惫。

夜渐深,可她睡意全无。打开家里的摄像头,看看家里那两个小崽崽的情况。

可惜两小只都不在家里。哥哥肯定去上学去了,弟弟应该要去医院的。她调出了云端监控,看之前上传云盘的视频。忍一忍,过25天,她会回去看他们一趟,然后再回来。

现在是家里的保姆和司机照顾两小只。她只和他们说,她来出差了,出个长差,二十多天后会回来。两个孩子都六岁了,虽有不舍,但都很听话。

这是第一次她与两小只分开这么久。

此次回国两个任务:一个是留住MC公司股份,另一个是找费子宴治小汤姆的白血病,并且全身而退。

吞下两片褪黑素,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苏晴如约来了,先进去找人安排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便见到了谢依依。

还是熟悉中的样子,明艳的五官,多随谢文华,只有眼睛特别像苏沐。不说别的,谢文华皮相是好。否则当初她姐姐也不会签下那么屈辱的条款非要嫁给他。

谢依依身上一身得体的白色修身长裙,正好落到脚踝处。若不是眉眼中的气质已经全然不同,苏晴还以为回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谢依依也是一身白裙来公司找她。

“小姨,我来和你们住可以吗?我不想和爸爸一起住了。他每天都让我写股份转让书。”

苏晴那时也是真的忙。谢文华接手MC公司三年,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很多项目都黄了,公司资金链极其紧张。

“依依,小姨马上又要出差。你到小姨家来,就只有你姨夫在家,终究是有点不方便的。要不小姨给你安排住校吧?你高考完后面就上大学,就可以脱离爸爸的控制了。”

就这样,依依被安排了住校。又回到了没有任何大人庇护的生活。

这是两人最后的接触了。

这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阔别七年,苏晴想要上前去抱一抱谢依依,她立马制止了,开口道:“小姨,坐吧。”

一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话语,脸上是职业微笑。

亲戚做到这份上,也是……

太疏离了些……

苏晴当了这么多年的董事长,怎么能感受不出这其中的生疏来。

昨晚她就一晚上没睡,想着谢依依的事。

没想到阔别了7年,两人的关系也仍然还是这样,没有丁点的缓解。

也是,在依依最需要的时候,她没能拉她一把。现在又能怨得了谁呢?

怪只得怪她自己。

当时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孩子再不喜欢爸爸,跟着她自己亲爸,总比跟着姨夫好。

而且实在不喜欢谢文华,那就住学校里面去,反正也快高考了。毕竟依依也大了,

她又总出差,留孩子和姨夫住一起不合适。男女还是得避讳着些。

没想到后面谢依依直接就消失了。

这孩子好像是作了些,也太没交代了。一走就是七年。

只是她还有什么资格来管依依的事呢?七年前她也没真把她当亲人,一句话都没给她留。

其实她没孩子,早就已经把依依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了。只是当时实在是太忙,她顾不上。只是想着公司好了,依依就好。

“依依,你这些年还好吗?”

“谢谢小姨关心,我挺好的。”

苏晴打量着眼前这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一走就是七年,你账户里的钱也没动。你用什么生活?”

“小姨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关心卡里的钱?”

听到这话,苏晴一噎。审视着她的表情,这个小外甥女的眉峰中已经添了些许的锐利。她心里在计较如何措词合适,轻声道:“你知道小姨担心你的。”

谢依依眼睛直视着她,再次亮起职业微笑:“这些年我活得挺好。”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你。怎么都该来报个平安的。”

“现在小姨不是找到我了吗?”前一阵子,苏晴让秘书找了她的高中班主任,初中班主任,小学班主任,在她所有的班级同学群里轰炸式找她,这不是消息便传到了文静耳朵里,这便找到她了嘛。

面对外甥女的敌意,苏晴吞了口口水,尽量压住内心的情绪。

“小姨不得不找你,要不然你爸就得登报宣布你死亡,然后你也知道的。你爸想要的东西挺多。”

在这一点上,谢依依和苏晴的立场是一致的。

“我知道。公司要是给了谢文华,我妈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她也是为了这才会露面的嘛。

“那你回公司来吧。你是大股东,该回来了。”苏晴劝道。

“不。小姨你管的挺好的,还是你继续管着吧。”

7年时间,实业公司公司市值翻了一番。不容易的。要放谢文华手里,指不定糟蹋成什么样。

苏晴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笑容也更真挚了几分。

股票是苏沐留给谢依依的,她无所谓,只是这董事长位置她坐习惯了,而且还奋斗了这么些年,若是现在要把她扫地出门,当一个普通的董事,她心里还真的不舒服。若是请职业经理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父亲?”

“小姨想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我听您安排。”谢依依道。

“那好。那便下次董事会的时候再露面吧。”

不用苏晴说,谢依依也能猜到她的用意。她也是想给谢文华一份大惊喜。

如果现在便出现,这场戏,便不好玩了。

可等季度的董事会,她没那么长的时间。

“还有两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

苏晴不明白她接下来要去忙什么,可过去了七年,离开的时候又是闹成那样。她也没权利多问。

“我会想办法让谢文华提前的。到时候我通知你。”

“嗯。”

谢依依又浅浅应了声。

又是一阵沉默,苏晴见人没话,又问:“打算去见见外公外婆吗?”

谢依依嘴角咧出一抹笑,假得不能再假:“这是我想不见就不见的嘛?”

“你若是不想见,我便不同他们说。”

“小姨就帮忙保密吧。”

她现在也的确没有心情去应付那两老,以及两老身后的那一群人。除了爷爷奶奶,还有两个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一大群人。想起来都心烦。

苏晴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还要谢依依配合着做场大戏,她也知道惊动那群人,是意味着什么。便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默默的继续用早饭。完全践行了食不言寝不语。

临了出门在等电梯的时候,苏晴问:“去看过你妈了吧?”

“嗯。”

“有事给小姨打电话,你是我姐唯一的孩子,小姨是该看顾好你的。”

“嗯。”若真的看顾好,18岁那年,也不至于让她受那么多苦了。

“小姨是真心的。有事你给小姨发微信。”

刚才她们已经加上了微信,现在是微信好友了。

“好!”

电梯来了,两人进了电梯,从顶层下来,在48层的时候,谢依依先出去了。苏晴跟着电梯下了一楼。

她知道谢依依心里还在怪着她,可有的事情她也是无能为力。而她那段时间,也实在是太忙了。当上董事长没多久,又碰上谢文华每天都给她制造障碍,公司也要投标新项目,真的是忙得脚不沾地。

终究是伤了依依的心了。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这外甥女终究也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无依的小姑娘了。她能隐隐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有着上位者的气息。终究是这7年,将这位柔弱无依的姑娘锻造成了更成熟,更干练的一位女性。

她回到商务车上,给助理李磊发了个微信,早上的事情全推了。跟司机说:“去墓园。”

依依回来了,她这个做妹妹的,也该来给姐姐说一声的。

依依来说是依依的事,她来说,是她做妹妹的事。

大姐去的突然,是遇到了严重的车祸,当时甚至都来不及临终托孤,便去了。她作为小姨,不得不担起照顾小外甥女的责任。

可她终究是失职了。

今天要去向大姐忏悔。

大姐会原谅她的吧。

大姐一向是那么温婉体贴,会包容她的。小时候闯祸,也是大姐帮她去善后的。

路上买了粉色玫瑰花,41朵,花朵数和大姐去世时候的年龄是一样的。

到了墓园,果然看见一束粉色的玫瑰在那。

依依果然已经来过了。

看见鲜花已经有点蔫了,应该是昨日来的,还没来得及被清理。

看着心里不禁又疼了下。

依依回来,就宁愿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家,也不来她家。

想来她不觉得这两个地方算是家吧。

若不是因为她妈妈的公司,她应该也不会回来的吧……七年了,真是忍心,不回来看一眼。

“大姐,我又来看你了。依依昨天来看你了吧?

我今天早上见到她了。她看起来很好。可她终究还是恨我,没有与我多说话,但她一定与你说了吧。

她要是过得不好,你晚上报梦给我。若是我能为她做点什么,你报梦给我,我一定会帮她做成的。

若不是谢文华那狗男人,这次依依也不会回来。

回来也好,总算是知道她还活得好好的不是。

大姐你不用担心,谢文华要抢公司,依依回来了,她便抢不走了。

依依还是不愿意去见爸妈。我知道她恨什么。我答应了替她保密,先不告诉爸妈她回来了。

你也知道爸妈的性格。我作为外嫁女,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那终究是我们爸妈。

大姐你会理解我的吧?”

絮絮叨叨和苏沐的碑说了许久,苏晴心里也不好受,便让司机送她回了家。

苏晴回到家,在门厅正在换鞋,瞥见了餐桌前的高愿。

“还没去上班?”她声音有些哑。

“今天替同事晚班。”高愿本来已经是科室副主任,平日若没事,晚班这些事肯定是轮不到的。

苏晴淡淡嗯了声。

高愿见她神色不好。

“今天怎么了?”

“我刚去给我姐扫了个墓。”

听到这话,高愿就明白了。每次见完她姐,她都得难过一阵。那么年轻有为就去了,也真是可惜。而且孩子还莫名其妙,一句话没留下,就消失了那么多年。

他上前帮她拎包。两人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要孩子,现在丁克,两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去打拼事业,现在两人相处的状态还不错。

“吃早饭了吗?没吃我帮你做点。”

“不用了,我吃过了。我现在有点累,我去躺一会。”

昨晚她接到依依的电话之后,就没睡踏实。现在的确有些困了。

“嗯呢,先喝口水再睡吧。”

“好。”

苏晴已经习惯了各种生活琐事都是听高愿的安排,毕竟他是医生,更懂养生,也天生自带权威感。

谢依依回到了房间。

打开电脑,看到团队的各位成员也都报了行程单,这两天就陆陆续续都飞过来了。大本营那自然还有职业经理人Andy把守。现在公司业务稳健,各个部门也都有稳定的管理者,若不是现在步子迈得大些,她离开几个月不成问题。

上午带上过期证件,她便去了公安局,想先把身份证和户口本给补了。只是户口本补办,需要诸多手续,还需要拿房本,她便先不惊动人了。只是先办了身份证。

现在行政机关办事效率很快,拿到了回执,等过几日拿到证件之后,才能去补办银行卡和手机号。

闲来无事,她便打车去了嘉里中心楼下的咖啡馆。

对面便是嘉瑞资本。

孩子爸爸所在的公司。

不知道今天是否有缘能见上一见。想来这商业大佬也是见首不见尾的吧。

若是普通人,她还能花钱买骨髓,可这是商界大佬,她那点钱,还进不去这商界大佬的眼。花钱办不成的事,只能靠大一点的利益了,比如给他送十几个小目标的美金?到时候是不是可以谈一谈?

倒不是她要拉着公司做局,实在也是无奈。

小汤姆等不起。

而且她也害怕费子宴不帮忙。

这种既要又要的感觉,让她彷徨。

创业这么多年,她很早就学会了取舍,做事干练果敢,从不拖泥带水。她永远抓住最重要的,放弃那些自己能接受失去的。

可在小汤姆身上,她没法取舍。

既要人家的骨髓,又不想让他们抢小汤姆,还想大家能和平。

这想着就很难。

但所有的重中之重,还是小汤姆的生命健康。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慢慢品着手中的最小杯装的馥芮白。

嘉里中心不愧是CBD商业中心,咖啡厅里左边人谈的是商铺租赁,右边是两个老外在聊天,后面那桌谈的是投资。

她端起咖啡,往窗边的高脚凳上走去,那里太阳照射,安静很多。

春日的暖阳照射在身上,她只觉得身上也暖暖的。自从她少了一个肾,身体机能虽然没有影响,但体质确实是实打实的差了些。多晒太阳补补钙。

若不是当时身体条件不允许,她也不想把两小只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只是若不是有这两小只,她是不是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也许就是互相给彼此一个活下来的生机吧。

她不是没彷徨过,不是没脆弱过,不是没无助过,不是没孤独过。只可惜,生活给她脆弱的时间不多。

养育孩子的过程,也是她自己脱胎换骨的过程。不仅有了更多勇气,还学会了坚韧,逼着自己创了业,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很值得。

想到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眼睛里也都是光。

两个月前,她的世界都是彩色的。只是两个月前,小汤姆查出白血病,她世界的颜色,就蒙上了一层灰。

划开手机,点开APP,访问孩子的卧房的摄像头。

那边正是深夜,两个孩子正在安睡。

看着两宝贝起伏的胸膛,能听到到他们绵长的呼吸,睡得很沉。

如果她在,一定会给他们每人一个晚安吻,会告诉他们,她爱他们。她还会给他们播放故事机,他们会一边听故事,一边进入梦乡。

正看着手机,眼角瞄到对面的嘉瑞大厦底下驶入一辆迈巴赫62S,秘书下来给后座打开了车门,从里面下来一位身量颀长的男人,是他!

费子宴。

不得不说,平日看新闻和看到真人,感官上的刺激完全不同。

再次看到费子宴真身,7年前尘封的记忆又出现在脑海里。

沉睡的记忆被激活,酒店大床上方的烟雾报警器,男人紧实的肌肉触感,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额头上湿透的头发,凸起的喉结,还有沉重的呼吸仿佛就在耳旁。男人被下了药,汗如雨下一般,不少汗液滴落到她脸上,身上。那种冰冷汗水和肌肤黏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身体的五感再次被唤醒。

他还摸着她的疤痕,戏谑的问她:“你被噶过腰子?”

可她偏不信邪,她这一段经历不想被人提及。更不会去回答他这多余的问题。

她体质一向不错,从小就是游泳队的,还是市二级运动员。

她也不愿意承认,少了一只肾,体能就会比别人差。

反正医生说,注意点,和正常人生活无异。

她把人从身上掀翻下去,反正已经交付了彼此。

却又听到男人撺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任务还没完成!就想跑?”

谢依依拿衣服的手一顿。后面又响起男人磁性的嗓音:“你上来!”声音一半命令和一半诱惑。

她看着人家手指逗弄的地方,事实如此,妥协了。既然答应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她只知道你救我一命,我也帮你解药,谁也不欠谁!否则几个小时前,她已经被人绑走了。现在可能已经被抛尸荒野了吧?

那时18岁的她,有着自己的行为准则,敢说敢做,义气也看得重些。完全也不想太多的后果。答应的事情,现在人家偏说没完成使命,她便只得再来一遍。

而且她终究是青涩一些,没有经验,也不知道事后要去买颗药来吃。

第二天早上趁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她偷偷跑了。而且去银行保险柜拿上证件银行卡录取通知书,立马定了最快的航班飞了。

好在她从小就有银行保险柜,家都不用回。

一夜风流之后,彼此都见过彼此的真身,回来她在新闻上看到正主照片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了。也不知他会不会查到她是谁?毕竟到处都是监控,要找个人也不难的。

这也是这7年来,偶尔会入梦的男主角,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少儿不宜的动作片。

真不能怪她回味,25岁了也就这一段经历。带着两个拖油瓶,说不定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段了……

再说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的。尤其是长的好看的。

谢依依她爸那样的藏的那么好,露出尾巴的那一天,刀子扎心扎得越深。否则妈妈也不会留下那样的遗嘱。

……

书名:七年寻她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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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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