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确诊胃癌我辛苦筹钱给她治病,结果她却和初恋补办婚礼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10-25 15:50:09

金婚五十年,老伴确诊胃癌。

女儿提出带她去国外治疗,让我留在家里带孙女。

我想跟着一起,却被她皱眉怒斥。

“你一个遭老头子什么也不懂,跟着去就是添麻烦!”

女儿也埋怨我,“带着您开销多大啊?您怎么不体谅我们?”

我无奈,只能同意。

一连几日担心的夜不能寐,深夜却看到同学群里的祝贺。

“你们俩总算如愿以偿了。”

视频里妻子和初恋西装配婚纱,举办了一场我从未有过的婚礼。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操持家务,服侍妻子,伺候女儿。

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自己。

我在群里艾特老伴。

“祝两位生死同穴。”

……

1

那天是女儿带着妻子袁莉出国治疗的第七天。

我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爬起来翻抽屉,找到了我们结婚时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上两个人拘谨的站在一起,我穿着中山装,她梳着麻花辫,单纯而美好。

从前越是美好,现在就越是难受。

袁莉今年已经70岁,胃癌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眼泪要滚落时我急忙把照片放回,手忙脚乱打翻桌上堆积的书本。

从里面掉出一份袁莉的体检报告。

日期正是她回来告诉我,她得了胃癌的那一天。

可体检报告分明显示,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我心里瞬间有了希望。

还以为是她自己看错了,急忙一边拨打她的电话,一边跑出房间找女婿。

可她的电话打不通,女婿的语调也很不耐烦。

“爸,沈越跟我说了,她和爸现在正在医院里治疗呢,你别老打电话发信息烦她们,要是耽误了爸的治疗,你后半辈子睡得着觉吗?”

“可是她的体检……”

我把报告递过去,女婿却看都懒得看一眼。

“妞妞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别再发神经了!”

女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站在原地,手里紧紧的捏着体检报告。

我担心。

如果袁莉搞错了,到时候反而把身体治坏了怎么办?

我急切的等待着袁莉的回电。

直到屏幕亮起。

还以为是母女俩发来信息。

打开手机的时候手都在抖,可看清群消息的那一秒,胸口像被人硬生生打了一拳。

真相大白。

袁莉在好友群里分享了她的结婚视频。

但新郎不是我。

国外华丽的教堂里,身穿婚纱的袁莉明艳动人。

她的白月光江河穿着白色西装,即便岁月在他脸上刻上痕迹,但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帅气。

两人手牵手站在台上,江河弯腰给袁莉戴上婚戒,脸上带着动容的泪水。

“莉莉,没想到这辈子我还有圆梦的一天。”

袁莉哭着扑进他怀里。

教堂里的外国人在欢呼。

我整个人摇摇欲坠。

18岁就入赘到她家,没有婚礼,只有父亲让我带上的一条红色毛毯。

走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成了沈家女婿。

她说我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她可以养我。

年轻的时候我伺候她父母,伺候她。

后来她生下女儿,我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个要伺候的人。

再后来女儿也生下女儿,我需要伺候的人就更多了。

但我从没有怨言。

只因为袁莉总是跟我说,等她闲下来,我们就补办一场婚礼,到时候她亲手给我戴戒指。

我等啊等,等到头发白了,脊背弯了。

等来的却是她假装癌症,出国和江河办了一场圆梦婚礼。

眼泪再也绷不住,大颗大颗的滚。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伺候老丈人和丈母娘,服侍妻子,养育女儿和孙女。

我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自己。

含泪打出一行字,发送。

“祝你们生死同穴。”

这段感情里,本就不该有我。

在群友们的祝福声中,我的信息显得格格不入。

2

下一秒,袁莉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国家,有时差。

人声鼎沸,欢呼雀跃。

而我坐在昏暗的卧室里,泪流满面。

“刘强,你大半夜不睡觉,在群里胡说八道什么?”

她语调很不耐烦。

五十年来一直如此。

外人眼里的她是好男人,好爸爸。

在我面前,她是阴晴不定的妻子,好的时候温声细语,稍有不慎就大吼大叫。

从前我低声下气,对她所有的情绪一并收下。

但今天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错的是她这个欺骗妻子,背叛婚姻的人。

“你不是出国看病吗?怎么出国办上了婚礼。”

她像被捏住了命门,长久的沉默过后是更恶毒的话语。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办了一场假婚礼想圆一下年轻时候的梦,你就这么在群里丢我的脸,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马上病死。”

她假装癌症的时候不觉得丢脸。

和别的男人结婚的时候不觉得丢脸。

发到好友群里炫耀的时候不觉得丢脸。

我回复了一句话,她开始觉得丢脸。

说白了,她觉得我丢了她的脸。

江河是她的白月光,我只是桌上的米饭粒。

我能入赘到她家,是因为年轻时的江河选择了出国不要她。

我早早就辍学打工,18岁去她家给她爸爸做护工,她爸爸说我很会照顾人,让我入赘。

我对她一见钟情,于是答应。

我的价值从那个时候就被定为会照顾人。

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丈夫。

只是一个能用的保姆。

低头看了看自己朴素的衣服。

五十年来我甚至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

岳父岳母 、妻子、女儿一家。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沉重的枷锁,把我牢牢捆住。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

“爸,你别误会。妈只是想圆个梦,没有结婚证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我辛苦养大的女儿。

她却不在乎,爸爸有没有想圆的梦。

我忍不住的反问她。

“那爸爸呢?”

她和妻子一样沉默过后,说出一句。

“爸,你能不能别闹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学着年轻人争风吃醋,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原来是我让她们不开心。

我环顾四周,看着自己辛苦操持了五十年的家。

照片墙上挂满了照片。

袁莉的,女儿的,女婿和孙女的。

唯独没有我的。

就像这个家,从没有我的位置。

这一刻我彻底醒悟。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姓刘不姓沈。

“爸我们马上就……”

“我要睡了。”

我挂断电话,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我收拾好行李,和衣躺下。

第二天一早,女儿回来了。

往日的我早就殷勤的上前给她拿行李脱衣服,准备好丰盛的饭菜端到她面前。

可今天我只是捏着结婚证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门口。

“你妈呢?”

女儿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走我的结婚证。

“你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

我不说话。

她察觉到我的意图,开始大吼。

“爸,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你妻子有女儿有孙女!一家幸福!就因为一场假婚礼,你要把这个家搅散是吗?!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我也不懂,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爸爸。

女儿生下来时肝脏就异常,需要换肝。

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替她捐肝。

为了减肥我每天只敢吃一筷子咸菜,然后暴走二十公里,一个月之内瘦了30斤,成功捐肝给她。

可我的膝盖也因为长期的暴走,留下后遗症。

每逢变天都会隐隐作痛。

“我不配做你的爸爸,让江河做吧。”

3

我伸手去抢结婚证,却被女儿一把推开。

“爸!你能不能别再胡闹了!逼急了我真管江叔叔叫爸,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个时候女婿也抱着孙女冲出来对我大吼。

“怎么早饭都不做,妞妞要饿着肚子去上学了!一把年纪的人真是为老不尊!”

就连她怀里的孙女,也指着我说:“坏爷爷!一点也比不上江爷爷!每次江爷爷见面都给我吃好吃的!”

我愣住了。

女婿想捂住孙女的嘴已经来不及。

我喃喃的问:“你们私底下经常见面吗?”

女儿避开视线,“江叔叔之前帮我进了新的公司,你呢?只会在家里做饭洗衣服,什么也不会。”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

我没有江河那么高的学历那么好的背景。

我只会给她们洗衣服做饭擦地,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可我换来的却只有背叛和嫌弃。

这时候,袁莉也回来了。

她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

因为她领着江河进了门。

她殷勤的扶着江河,对我说:“家里来客人了,去泡杯茶。”

她依旧像从前那样,把我当保姆。

我看着江河洋气的穿着打扮,手上戴着袁莉的同款婚戒。

我没动。

袁莉正要发火,江河一个眼神就让她闭了嘴。

她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在江河面前却乖的像条狗。

“强哥,听说你误会了我和莉莉,我特意买了礼物来跟你赔罪。”

江河递来一盒我认不出牌子的茶叶。

他举手投足都很透着贵气。

不像我,只有土气。

怪不得我怎么努力都入不了袁莉的眼。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喝吧。”

我没接,江河突然松了手。

茶叶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盖子被打碎了。

江河瞬间红了眼眶。

“强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只是想满足莉莉的心愿,她的身体……”

所有人顿时围上去安慰她。

袁莉更是心疼的看着她,“他就是在家里呆傻了,小肚鸡肠的,你犯不着跟他置气。”

女儿也说,“江叔叔,你别跟我爸一般见识,他可比不上你一星半点。”

见状,我拿出了那份体检报告。

“这是你的吗?”

看到报告的一瞬,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原来,她们都知道真相。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我苦笑一声。

“你不想跟我过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会给你腾地方,但你何必把我当傻子?”

谁都有自尊心,我又不会赖着不走。

袁莉嘴唇哆嗦了好几下,终究是没有想到借口。

女儿替她辩解。

“爸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临到头想办一场婚礼,还不是怕你不答应才这样做,怎么就这么碍您的眼?”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早知道养出来的女儿是这样,我就不该为她捐肝。

“是我碍你们的眼。”

我一说完,江河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刚拿出结婚证,孙女突然捡起地上的护肤品,猛地砸向我胸口。

“坏人!你把江爷爷惹哭了!你是个坏人!我打死你!”

我辛苦带大的孙女,对着我拳打脚踢。

小时候她调皮摔断手,送她去治疗时,我在门外狂扇自己巴掌,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她用小手摸我的脸,说:“爷爷不哭,不怪你。”

现在有了江河,她开始怪我。

袁莉似乎想上来制止,却被江河抢先。

“强哥,你没事吧?妞妞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他护着妞妞的样子,好像他才是把妞妞带大的爷爷。

我看向每个人,每一个我的家人。

她们的眼里都只有江河,没有我。

多可悲。

我苦笑一声,走到墙角提起了自己的行李。

在这个家五十年,连东西都没几样,就几件旧衣服装在袋子里。

袁莉皱眉看着我:“你这是要干什么?一把年纪还学小孩离家出走?”

女儿却明白我的意思,咬牙切齿的问我:“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只可惜我用了五十年才想清楚。

我不恨别人。

只恨自己傻。

但临到头,我还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袁莉,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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