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妇人流落街头,渔夫心善送她盘缠,妇人说小心你的妻子

娱八瓜瓜 2022-02-19 14:53:17

宋朝时,廉州渔夫郑义靠采珠为生。小伙子是个孤儿,母亲早亡,父亲原是当地有名的采珠人,一手“拨流辩珠”的本领被人称绝。然而采珠本是高危营生,常在河边走,终究要湿鞋。

郑义七岁那年,父亲下海采珠时绳子断裂,失踪十天后被冲上岸,供其呼吸的软皮已然破裂,人自然也早已死去。父亲撒手而去,只留下尚是孩童的郑义,在海边捡拾涨潮之物艰难生存。

由于在海边长大,自然养成了好水性,十八岁时,小伙子正式入海采珠,算是捡起了父亲曾经干过的营生。

何为采珠?也就是潜入海中采珍珠,锡环空管罩住口鼻,后面连接有少量空气的软皮可供短暂呼吸。后背拴绳,提着篮子潜入海中,寻找孕育珍珠之蚌。一旦感觉闭气到达极限,便拉动后背绳索,示意看管绳索之人拉动。

而同时,要巧妙利用软皮中有限的空气,达到平安上岸的目的。

但此法粗劣,需配合巧妙而有默契,看管绳索之人需分辨清是海浪推动绳索,还是采珠人拉动绳索。而采珠人则需要明白自己的闭气极限,也有人贪图多寻找而来不及上岸,这是一项风险极高的行当,有太多好水性之人因此命丧海中。

此项营生,全看运气。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采到好珠,有人第一次下海就得遇奇珍。

郑义小时候便听父亲讲海底辩珠,虽然尚没掌握拨流辩珠之技,但终究比别人知道得要多一些。

故,小伙子入海第五次便采得五分螺河走珠,放置盘中,滚动不休,此为一等上品。卖得了极好的价格。

有此钱财,媒婆开始上门提亲,但郑义心中一直对白玉儿有意。

白玉儿是谁?其父白郊原本是外地流浪而来,当年被郑义父亲收留在廉州落脚扎根,娶妻生女。

他这个名字有些不伦不类,事实上他原名叫白蛟,因为被郑义父亲收留后负责拉绳,叫此名字怕冲撞海中之蛟,故改成了郊。

采珠是高危行业,拉绳之人特别重要,一般都是父子和夫妻,长时间磨合后养成默契,不会因为贪婪而放绳不拉,就算是判断失误而误拉,因为关系亲密,也不会产生矛盾。

但郑义父亲没有妻子,郑义当时还小,无法拉动绳索,只能和白郊搭伙。

经过几年磨合,白郊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拉绳人,但从来没有下过海。郑义父亲出事当天,拉动绳索之人就是白郊,他感觉绳索多时不动,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这才发现绳索从中间断裂。

郑义父亲死去,白郊悲痛欲绝,当郑义父亲从海中被冲出后,他亲自发丧,也算是全了当年被收留之恩。

此后数年,他对郑义照顾有加,如若不然,凭着他一个七岁的孩子,断然无法仅靠海中冲出之物生存下来。

白郊无子,唯有一女,名唤白玉儿,出落得健康漂亮,脾气火爆,行事果断。她比郑义大一岁,小时候经常欺负郑义,失去父亲后,郑义一度陷入自卑绝望状态无法自拔。

是白玉儿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的希望,从那时候起,郑义便十分依赖白玉儿,渐渐长大后,更是种下了对白玉儿的爱恋之情。只是之前穷困,他一直不敢将此事挑明。

白玉儿冰雪聪明,知道郑义对自己有情,而她本人跟郑义从小青梅竹马,自然也有意。郑义不说,她脾气再怎么火爆也不能直接先说,两个年轻人一直等着这层纸被捅破。

如今郑义有了一笔钱财,他决定把这件事说清楚。

本来他还带着忐忑,因为白郊当年被他父亲收留时一无所有,可人家多年经营,现在的生活非常好。而他郑义家的生活非常不好,白玉儿漂亮可人,白郊能答应吗?白玉儿能答应吗?

他的忐忑很快便被打消,他是先跟白玉儿说的,白玉儿两只大眼一横,伸手点他眉头:“我当你一直憋着不准备说呢,还算是个男子汉,我答应你了。”

郑义听得直发呆,这就答应了?

人家白玉儿比他懂事早,姑娘家心思细腻,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白玉儿答应了,还得跟白郊说,相比较起来,他面对白郊反倒比面对白玉儿要自然得多,因为他心里跟白郊亲近。父亲去世后,白郊对他时有照顾。外人眼里,白郊是有有情有义之人,报当年郑父收留之恩。而在郑义眼里,白郊就等于是自己另外一个父亲,他出海采珠,拉绳人也是白郊。

当他到了白郊面前,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后,白郊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之前为什么不敢说?是怕没钱我不答应?你白伯如果是贪图钱财之人,又岂会照顾你?我答应了!”

郑义惊喜交加,马上跪倒在白郊面前,郑重说道:“郑义父亲早早去世,幸得白伯照顾,使郑义顺利长大。玉儿嫁过来后,郑义便是白伯儿子,我会好好对她,也会好好对你们。”

白郊和妻子乐坏了:“那还叫白伯?”

郑义羞得低头,改口叫了岳父。

如此,郑义和白玉儿顺利完婚。

完婚后,郑义开始让白玉儿给自己拉绳,白玉儿之前也跟着母亲给父亲拉过绳,但不经常,两人需要磨合。

在磨合期间,郑义也不打算能采到珠,多是潜入海中后便拉绳,反复锻炼白玉儿辨别海浪和人拉的区别。

几月之后,白玉儿基本掌握,但还是时有拉错。

只要有拉错的时候,那便是不行,因为这关系到郑义的性命,如果不该拉时而拉,那便什么也采不到,如果该拉而不拉,那便会危及到郑义性命,半点也不能马虎。

郑义倒也不是太担心,因为他水性极好,闭气时间长,危急时也能够逃生。

女儿和女婿为了新生活而努力,白郊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磨合时他也会跟女儿一起,教她一些技巧,同时也晓以利害。一旦郑义入水,就是将自己性命交给了白玉儿,需要万无一失。

采珠运气占了七成,没有人能次次采出一等上品珠,那样就真正发财了。郑义也是同样,自从上次采出一等上品珠后,他好久都没有再采到好珠,多是一些破碎之玑,能够出售,但堪堪够生活。

饶是如此,小夫妻对生活极为满意,新婚不久,夫妻恩爱,就算捞不出大货,但心中甜蜜,自不待言。

完婚半年之后,白玉儿显怀,拉绳需要出力,如今妻子有孕在身,自然不能再拉绳。而白郊也经常外出,没有人知道他干嘛去了,郑义也不好意思一直找岳父帮忙。故,他都是冒险独自下海,小心加上闭气时间长,倒也没出过事。

当然了,收获也不会好,因为他需要计算出自己闭气和上浮的时间,在下面寻找的时间就大大缩短。

这一天,他又独自下海,白玉儿做了一些好吃的让郑义带上,千叮咛万嘱咐,到了海边,把东西吃下再下海。到了海底,万万不能起贪婪之心,能采则采,不能采便上浮,万万不可因为贪婪耽误了上浮时间。待到父亲外出回来,再进行长时间采摘。

妇人唠叨,皆是关心,郑义岂能不懂这个?故,他也不烦,一直点头表示答应,这才在白玉儿的注视下出发而去。

由于海边可捡拾的东西多,渐渐便有人在此聚集,离海岸不远处的地方,做小生意者颇多,非常热闹。尚没到海边,郑义便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这些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观看什么。

这群人是在围观一个妇人,此妇人浑身湿透,眼神茫然,但身上衣服料子看着却有些华贵。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好奇,也围拢过去,就听妇人正在向众人讨要吃食:“诸位,给点吃的吧,以后必还。”

众人哄堂大笑,此等言语听多了,又有谁会真正来还?看妇人风韵犹存,这些人不但不给吃食,反而还张嘴打趣,说得妇人低头脸红,不敢跟众人对视。

郑义看得大为不忍,真是岂有此理!此妇人看穿着不像是受苦人家,不知道为何落了难,有了困难,能张嘴讨要吃食,说明她已经饿极。而且这类人大多自尊心强,可讨要不成,还被人打趣,对她来说极为难堪。

他分开众人,蹲在了妇人面前,掏出身上吃食递过去,妇人接过去后细细咀嚼。

众人一看挺没趣的,当下便一哄而散,只剩下郑义和妇人两个。

这些吃食本是白玉儿为郑义所备,下海是个费力气的活,如今他把吃食给了妇人,自己就需要饿肚子。

“夫人为何会流落至此?”

听他发问,妇人眼中有泪流出,望着大海久久不语。郑义想了一下,这妇人定是在海中遭遇了意外,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逃上岸。当然了,她如果是在海上出意外,就不可能是一个人,而如今她一个人上岸,同行的人多半遭遇了危险。

既然人家不想说,郑义也不便再多问,起身便走。

虽然把吃食给了妇人,但郑义没有受太大影响,他年轻,扛得住饿。只是下海一无所获让他不悦,等到彻底失望时,天已经半下午,他起身回转。

到了家中,发现岳父白郊也在。

白郊刚刚外出回来,这是来看望女儿和女婿,他还买来了不少东西,让郑义感动又尴尬。自己没给岳父岳母买东西,反而让岳父破费。

白郊似乎明白他的尴尬,主动替他解围:“我这是买给女儿的,不是给你的,哈哈!”

郑义嘿嘿一笑,白玉儿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酒菜,让他们翁婿二人坐下吃酒。至于郑义出海并没有采到珠的事,白玉儿根本不在意,这本是一项凭运气的营生,自己不能责怪丈夫。

翁婿二人吃完喝罢,白郊临走时说自己这段时间不会外出,如果再行采珠,可以让他去拉绳。

其实自从完婚后,郑义不愿意让岳父给自己拉绳,不是不相信岳父,而是他会感觉不好意思。采珠人当然重要,可拉绳人同样重要,非亲近人不能搭成此伙计。

岳父给他拉绳,采出珠来怎么分?

可如今妻子不方便,除了岳父帮忙,他还能相信谁?

次日天亮,他买了一些礼品去岳父家,将东西送过去出来时,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此人影远远看着他,见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此人转身就走。

郑义十分好奇,因为他看出那个人影像是昨天自己送吃食的妇人。此妇人海上遭遇意外,原以为她已经离开,没料到竟然还在?她刚才是在窥视自己?

他边疑惑边向家走,快到家时,他无意转头,竟又瞥见妇人在后面跟着他。他恍然大悟,暗暗怪自己粗心大意。

他想到了妇人定是想回家而没有盘缠,之所以一直跟着自己,是想要向自己讨要一些盘缠。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刚才竟还怀疑妇人跟着自己是有什么意图,此时想明白,他怪自己疑神疑鬼。

不过,虽然想到了妇人意图,他也没有声张,而是进门而去。到了家中,他让白玉儿拿出一些钱财来,白玉儿对他极为放心,也不问要钱干什么用便给了他。

他拿着钱没走正门,而是越墙而过,他要给妇人一个惊喜。

从墙上跳过去,悄悄绕到了妇人身后,看到妇人正躲在一张晾晒的渔网后面打量自己家。

他站在妇人身后冷不丁说道:“夫人是有难无处说吧?”

妇人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将身上钱拿出,妇人一脸吃惊和不解。

“夫人是想回家而不能吧?这些钱你拿着当盘缠用,也不用想着还,此处偏僻,如果远,就不要再来了。”

妇人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他将钱交给发呆的妇人手中,自己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拿了钱赶紧走吧。”

看着他回转家中,妇人将手中之钱装在身上,开始边走边向路边的人闲聊,她是在打听一些事,比如郑义是谁,娶的娘子是谁。反正就是打听郑义的家庭关系。

大家都十分热情,也当是说闲话,将郑义的情况告诉了妇人,妇人听得频频点头,也不知道怀着何种目的。

郑义自小闲不住,总想干点什么,如今妻子怀有身孕,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有孩子,家中开销会相应增加,不劳动怎么能行呢?不能一直在家守着妻子闲坐,温柔乡虽好,可不能就此不出来,趁着岳父在家可以拉绳,该再一次入海了。

而且他这次打算得好,定要采到好珠,因为这此有拉绳人,他不用分心,只管专心在海底寻珠便成,如果这样还采不到好珠,只能说运气和实力双双不济。

将打算告诉白玉儿后,白玉儿点头答应,既然这次父亲要去拉绳,她也要去。

郑义一听急眼了,娘子显怀,怎能去海上吹风?况且小船在海上摆荡,她怕是会呕吐。

白玉儿听得直翻白眼,她哪里有那么娇贵?自小便在海边长大,乘船岂会呕吐?她只在家里烦,想要出去转转,海上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去了不干活,拉绳有父亲,采珠有郑义,她就是坐在船上玩耍。

郑义没有办法,不想让娘子不悦,只能同意下来。

两口子商量好,他还要去通知岳父,不料到了半路,却被妇人拦下。

这妇人竟还没有离开?郑义非常疑惑看着妇人,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公子可是要入海采珠?”

见郑义点头,妇人又说道:“小心你的岳父,小心你家妻子!”

郑义听得勃然大怒,这妇人说话没头没尾,真是岂有此理,岳父和娘子俱是自己最亲近之人,小心什么?

妇人也不多说,见他愤怒,转身便离开。

郑义没往心里去,通知岳父后,这次的采珠便正式开始。

采珠不是在海边,拉绳也不是在岸上。他们需要乘小船到达某个地方,采珠人从船上下海潜入,而拉绳人则是在船上看管绳子。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珠池”并不在海岸边,形成珠池需要条件,多是一些海底暗礁多且形成半闭环的地方。这对经常在海边生活的郑义和白郊他们都不是难题,加上他们原本也有固定的采珠地。所以,很快便来到了地点。

白玉儿小心帮郑义将锡环戴在脸上,又将软皮缚结实,将绳子检查再检查,这才祷告并且放他入海。

海水混沌,乱流丛生,没有拨流辩珠的本领,多数时候都是白瞎。

今天郑义运气不错,第一次下潜便找到一只硕大蚌壳,撬开后,发现里面躺着一枚巨大珍珠,此珠圆润,是走珠无疑,而看个头,其价值不敢想象。

他赶紧拉动绳子,上面的白郊将他拉出去,他高兴得要喊时,发现白玉儿已经睡着。怀有身孕,常会疲累,海水晃动小船,她犯困也是正常。

兴奋的郑义只好小心又兴奋将走珠拿出,白郊看得两眼发直。

“哈哈,运气太好了,这下发财了!”

听了郑义的话,白郊连连点头说道:“今天运气好,不如再行采珠,万一还有呢?”

郑义一听深以为然,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累,马上让岳父给自己将软皮再绑上,又一次跳进海中。

到了海底,寻找一阵未果,他觉得闭气时间到达极限,身手欲要拉动绳子时,突然一阵乱流涌来,他的身子竟然随之被卷走。他惊骇拉动绳子,这才发现绳子早已经断裂。

赶紧吸软皮中之气,这才发现软皮中尽是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裂。

他惊慌失措上浮,可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此种情况,只觉得肚腹之中火辣,闭气已经是极限状态的他明白,一旦自己开始吸气,那便会大量灌入海水。海水冰凉,自己必死无疑。

长久以来的闭气起到了作用,咬着牙上浮,好不容易到达海面,却发现海面上不知道何时起了风,小船也不知去向。

岳父呢?妻子呢?他们到哪里去了?他正欲开口大喊,脑子中突然想到了妇人的话,她让自己小心岳父,还让自己小心妻子,难道那妇人知道什么?这绳子断得异常,难道是岳父和妻子所为?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郑义不敢向这上面想,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心得碎掉。

可是,船呢?他们人呢?绳子又为何会断?

人在绝境中会爆发无穷的力量,伤心欲绝又忐忑不安的郑义开始奋力向岸边游。他在海边长大,自然会辨别方向,一腔愤慨之下,竟然成功到达岸边,只是天色已黑,而且距离他入海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

其实,采珠人一旦离水,便需要用烧热的动物皮盖在身上取暖,这是因为海水太过冰冷,如果不用此法保暖,极有可能冻死。

但此时的郑义不觉得寒冷,绳子断得太过异常,而且软皮竟然也破裂,他由此想到了父亲当年的死,几乎一模一样,这让他不寒而栗。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不回家,他要暗中看看妻子是何反应。

趁着夜色到了家门前,只听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白玉儿喊着他的名字,哭得让人心疼,一边还有岳父和岳母的相劝声。

妻子的哭声不像是假装出来的,那妇人所说岂不是胡说八道?也许绳子断裂只是意外?况且当时玉儿正在睡觉。

想到这里,他便欲进去,但突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到了门前,探头向里面看。他赶紧躲在暗处打量这些人,全都不认识,他们打量自己家干什么?

便在此时,岳父走了出来,跟这几个人嘀咕,由于离得并不近,郑义只听到一等上品珠什么的。那几个人点头,随着他一起而去。

郑义目瞪口呆,难道就因为那颗珠子?岳父起了贪心?要跟这帮人做买卖?

眼见岳父和那帮人走远,他撒腿就要跟上去,不料却被人在暗中拉住,拉着他的竟是那名妇人,身边还跟着数名官差。

这是怎么回事?官差没时间向他说明情况,而是快速制定了一个计划。

郑义赶到岳父家门前,岳父膝下只有白玉儿一个女儿,现在岳母也在自己家中,此处就他一个人。

郑义进入院子,听到岳父正在和几个人交谈,由于是在自己家中,他的声音很大:“这是用命换来的,一定不能贱卖。”

那帮人跟他争辩一阵后算是同意下来,开门欲走时,发现了门口站着的郑义。

郑义突然出现,那帮人很是吃惊,白郊也非常吃惊,不知所措看着他。

郑义没有进屋,而是站到了院子中,白郊则让那帮人将他围在中间。

面对郑义不可置信的目光,白郊叹了口气,脸上有些许尴尬。

“是你将绳子割断的吧?”

听了郑义的话,白郊还是叹气:“既然没死,何必说出来?这么多人,你还能活成吗?”

郑义听得浑身哆嗦,白郊如此说,便是承认了是他所为。

“就为了那颗珠子?那当年我爹死是怎么回事?跟你也有关?”

白郊似在回忆,最终点了下头:“没错,是我所为。他不该在捞出一等上品珠后还要下海,给了我机会,你看着那颗珠子也会心动。”

郑义如遭雷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能相信白郊会干出这样的事:“一等上品珠,一等上品珠!就为了一颗珠子,你是天下第一狼心狗肺之人。你当年流落至此,是我爹收留了你,要不然你得饿死,可是你怎么对他的?如今你贪婪再起,竟想让我也死在海中,我是你女儿的丈夫,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想让她们怎么活?”

白郊被说得恼羞成怒,脸色一沉就欲要让那帮人上,但外面却突然闯进来一帮官差,他们正是跟随着郑义而来,并且制定了让郑义先引出白郊话的计划。

白郊和同伙束手就擒,事情也真相大白。白郊原本就是个流窜的盗匪,他没有办法才流落到廉州,被郑义父亲收留后娶妻在此落脚。郑义父亲捞出上等一品珠后,又要下海再捞,拉绳的白郊起了贪心,将软皮破坏,又将绳子割断,使郑义父亲死于海中。

他则因此而发财,发了财后,他通知了以前的兄弟过来,时不时出海劫掠。至于他对郑义的照顾,不过是一时的良心发现,将女儿嫁给郑义,同样也是为了以后捞出好珠而占有。

那名妇人则是在海上被他们劫掠,同行之人都被杀死,她却跳入海中逃过一命,被推到岸边,又被郑义所救。妇人刚烈,想要找出劫掠之人,所以并没有离开这里。

她看到白郊后就认了出来,但看到他和救自己的小伙子在一起,妇人打听清楚了两人关系。这也是妇人为何要让郑义小心岳父小心妻子的原因,妇人以为白玉儿和父亲是一伙的。

这次捞珠,郑义又得一等上品珠,贪婪占据了白郊脑海,他又故伎重施,并且对女儿谎称绳子断掉,郑义已经不见。白玉儿睡觉,对他所为一无所知,只能用哭来发泄。

这帮人欲要将珠子卖出,而妇人确定了劫掠之人就是白郊,就报了官, 一直盯着他,这也是为什么郑义在自己家门前碰到官差的原因。

有了他,使白郊自己说出了所作所为,再想不认也没有办法。

白郊和同伙都被带走,他们恶事作尽,等待他们必定是严惩。只是白郊被带走时祈求郑义,不要让白玉儿和妻子知道他被抓的事,要不然郑义以后如何面对她们?

郑义点头同意,他死里逃生,白玉儿惊喜交加,抱着他死不松手。

而白郊同时不见,白玉儿和母亲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郑义说自己也不知道。

终其一生,郑义都没有告诉妻子和岳母真相,同时,他也再没有入海采珠,而是安心做起了渔民,和白玉儿平安到老。

诸位,郑家两代人采珠,并且有着别人所没有的本事,那便是拨流辩珠。这是好事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这样能够捞到好珠,可同时这也是祸事,如果没有此等本事,郑义父亲便不会横死。

连同郑义也差点因此而死。

他心中善良,先给落难妇人吃食,又给落难妇人盘缠,这才有了妇人对他的提醒,可惜他不以为然,平白遭遇大祸。

白郊躲过一时,绝躲不过一世,因为他太过贪婪和无情。故,这一切看似注定,不过是贪婪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白郊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为人狠辣,对救命恩人下狠手,贪婪上头,对女婿也不手软。此等人又怎么会安然终老?他的结局其实早已经注定,只是他不愿意面对罢了!

郑义最终放弃采珠,是他看到了其中的危险和带来的悲剧。但是,错的是什么呢?黑嫂认为是某些人内心挥之不去的贪婪,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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