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纯属虚构故事,非我自己的经历,文章中所出现人名、地名均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文中图片均来源于网络)
在我的印象里外婆总是看的非常开的一个老太太。
她经常说生老病死都是不可逆的结局,真到那时候还不如痛快着走,坚决不给医院投资,更不想受罪。
而我最初还没有体验到这句话的真谛,但直到外婆在82岁时突然重病。
在那一年的时间里,我才发现“大病从死”这句话,不管是对生病的人,还是其他人都是难以接受的存在。
艰难成长我叫李宝华,从小在农村中长大,因为我爸不务正业常年在家不是下象棋就是打牌。
并且还非常着迷,着迷到能连着好几天通宵去玩,那时爷爷还在世,但是常年受着病痛的折磨。
因为当时并不流行外出劳务,所以家里的钱几乎都是只出不进,也正是因此对他们来说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早已习惯。
在那时我便感觉明明母亲看着也挺好看的,为什么会嫁给这么不成器的男人,就连我都替她上火。
直到后来才知道我妈嫁给我爸的很大原因,便是因为她从小没有在外婆身边长大。
因为外婆在生下我姨和我妈的时候,再加上男方家重男轻女,所以就指责我外婆肚皮不争气,生不出男孩。
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外婆争辩,于是最终两人便离婚,随后在一年后又嫁了一户人家。
但人家不想让我外婆把两个女儿带过去,于是我外婆便将我姨和我妈放在了一个亲戚家养着。
也正是因此我妈可以说是受了很多苦,每天一放学就是背着背篓和我姨一起去捡柴烧饭做各种家务。
因为外婆将她们放到亲戚家的时候她们还太小,再加上直到她们十几岁的时候才去认亲,导致我妈和我外婆关系不是太亲。
但总归是有亲情在,无论怎样也是外婆将我妈带到了世上,所以我妈也会时不时去看望她。
而外婆看的开在我妈结婚这件事上就能看的出来,最初把我妈养大的亲戚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兄弟,他的儿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这个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李宝国,因为他们认为是她们将我妈养大,所以就不想让我妈和我外婆关系太好,所以就想用这段婚姻绑住我妈。
即便知道当时我爸家里不说存款多少,就连债也欠很多,唯一还好的便是我爸长的算是英俊。
在他们见面后相处了三年的时间,等到该结婚的时候我妈问我外婆这桩婚事她怎么看。
没想到外婆只是说了句:“如果你命好,再穷也能富起来,但如果命不好,再富也能败完。”
也正是在听我外婆说过这句话后她才选择嫁过来,但没想到一嫁过去就像是进入了深渊。
每天不是在为钱操心就是在为我爸的不务正业生气,也因为他们每天的争吵,我的童年也过得非常不开心。
变数渐至虽然我姨也是被包办了婚姻,被嫁给了同村的一个男人,但很明显我姨过的要比我妈顺心很多。
因为我姨夫是木匠,会做各种东西,也是一个有胆有识的人,什么挣钱就去尝试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人家没有外出打工就在家,但还是盖起了三层高的楼房,还将孩子养的很好的原因。
但反过来看我妈,年纪轻轻身上就患有乳腺增生,只要情绪上头就会感到疼痛,就连失眠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因为长时间坐着干活,不止患上了腰间盘突出,就连身上也是浑身伤,我也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毕竟我妈也是我外婆身上掉的一块肉,我妈在性格上还是长相上都有七分像她,所以她自然也是更心疼我妈一点。
虽然我外婆在二婚之后又生下了三个儿子,但人到了衰老的时候,全身器官功能开始衰退的时候,孩子总是没办法像最初父母照顾我们一样无怨无悔。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便知道我的三个舅舅各自成家,每个家都盖好了房子,儿女成双,但只有外公外婆两人住在以前的老院子里。
人家都开始为挣钱忙碌,只有我妈和我姨会不定时的去看看我外婆,外公以前特别能干,但因为生病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原本外婆生活还算舒心,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妈突然接到电话,外公因为心脏病发作突然去世了。
于是我们便立马跑到外婆家处理外公的后世,在那三天里,外婆一言不发,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崩溃大哭,也没有一丝埋怨,而是非常冷静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
从那时起听她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人的生死自有定数,我们如果没办法改变结局,真的到那时候就坦然面对,从容对待死亡就好。
原本以为她真的是大彻大悟了,但自从我外公走后她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心境。
因为外婆也已经70多岁,外公也走了,她的双手颤抖的厉害,体力也是大不如从前,最初还能做个鞋垫织件毛衣,但现在却连基本的生活都管控不了。
毕竟我妈和我姨已经是嫁出去的闺女,所以在商量之后便决定让外婆在他们家中轮一个月,我妈他们便隔几天来照顾外婆一下。
原本以为这样也好,最起码外婆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但没想到却是她受折磨的开始,因为我大舅是二婚,大舅妈总是喜欢到处玩,所以对外婆根本不上心。
在她家的也是最惨,因为大舅是电工,负责管理好几个村中的电路,所以总是非常忙碌。
而大舅妈也是每天不着家,于是每次在他家,冬天不晒老人家的被子,每次去都非常潮湿。
夏天更是遭罪,有一次都已经很热,我家都开启了空调,但当去看我外婆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床上还铺着棉毯子,盖着一个厚厚的被子。
浑身上下也全是痱子,指甲也很长,当我妈看到之后便想让我外婆去我家住,但外婆却怕耽误我妈挣钱,不想多事就坚持不去。
别人晕车顶多是坐小轿车大巴车晕,但我外婆就连坐自行车都晕的不能行,于是我妈只能隔一天就去看一下我外婆。
在我二舅家的时候还好,最起码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也不算太遭罪,在我三舅家是最为享福的时候,甚至那一个月我妈都不用去看望我外婆。
随着年纪的不断增加,每次去看望我外婆的时候她总会说活着这么遭罪,到时候我要是再严重点就不要管我了,生死由命。
但谁会放任自己最亲近的人离自己而去呢?一开始我外婆还是大小便失禁,直到82岁那年我才意识到人在大病面前的无助感。
大悟那时候是冬天,同样是在一个早上,我妈接到我大舅的电话说我外婆摔倒了,都知道老人家是最怕摔的。
而外婆摔的还很严重,就连骨头都错位了,并且她还是半夜起夜的时候摔倒了,因为房间离得远,所以她没喊家里的人。
是到早上我的一个哥去给她送饭的时候,发现她趴在地上,只穿着打底衣裤的她就这样躺在地上一晚上,于是我哥立马打了急救电话。
因为骨头严重错位,人家在拍片检查过后发现我外婆的那块骨头已经坏死,即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做手术整一个人工骨头。
还有一个选择便是因为她年事已高,做手术肯定有一定风险,要不就保守治疗,但她以后肯定是不能行走了。
因为我外婆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大家在商议之后一致决定给她做手术,最终手术非常顺利,但在恢复期间却发现外婆的精神非常不好。
有时总是胡言乱语,说有人来看她了,要不就是自己在那自说自话,只有在短暂的时候会清醒。
因为刚做过手术,所以需要24小时身边有人,于是那段时间是所有人最忙的时候,就连我都被安排进入看守人员中。
虽然行动不便,但在过年的时候还是过了相对来说开心的年,只是在又一年的五月,也是一个早上我妈接到了像是魔咒般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外婆去世了,一瞬间我妈瘫软在地上,不敢置信的听着那边的人说身体已经僵硬的话。
当我和我妈赶到的时候,全部人都在,原本还想将外婆送到医院抢救一下,但没想到刚送到人家就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最终一向要强的外婆躺在冰棺中被带回了家里,全部人都哭成一片,我也从来没有意识到死亡原来能离我这么近。
一时间还不敢相信前几天难得清醒,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还嘴里抱怨着乱花钱,但脸上却洋溢着合不拢嘴的笑容的老太太。
原来虽然她伤势恢复差不多了,但却有冠心病,在凌晨的时候发病,人走的也算不遭罪,这对她来说或许是解脱。
但她的离去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一生的潮湿,尤其是我妈,她一直在埋怨自己如果前几天去看望一下她就好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每当和我妈一起看电视看到母女情节的电视剧时,她总会流下眼泪。
也就是在这时我才醒悟,所谓的“大病从死”不止对正在生病人是挑战,就连家人也是永远无法接受的存在。
(声明:本文纯属虚构故事,非我自己的经历,文章中所出现人名、地名均与现实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文中图片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