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黑棺下葬后,家族中接连有人变跳尸

每夜有故事 2024-11-05 16:34:06

寿终正寝用红棺,英年早逝用黑棺。

父母带我回到老家参加一个长辈的葬礼。

虽是长辈,可也才四十出头。

按照老家风俗,棺材只能用黑色的。

可他对此好像不太高兴,躺在棺材里还不消停。

无论抬棺的人使出多大劲的都无法把棺材抬离地面。

1

家族里管事的二爷爷没有办法,只能请个阴阳先生来解决此事。

阴阳先生姓林,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他来到家里之后,就围着棺材转了两圈。

之后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有些难办啊。」

二爷爷恭敬地递了一根烟上去,「林师傅,钱不是问题。」

林师傅接过烟,「那就好说。」

随即又走到屋子外面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二爷爷想了想说,「有些年头了。」

这房子是死去的三堂叔一个人在这住,已经住了四五年了。

他从小就没了父母,腿脚也不方便,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无儿无女。

后来家族的长辈看他可怜,就凑钱出力,在路边垒了这么一间木头房给他。

虽然简陋,但好歹有了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这房子害死了他,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众人面露不悦,大家凑钱给他盖房子,最后还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林师傅继续说着,「这房子的位置就不对,他是不是自从住进这屋子身体就一直没好过?」

二爷爷告诉他,「我这侄子打小就是个残疾,平时自己一个人住,也没听他说身体不舒服。」

林师傅斜眼瞥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连我都知道前几年开始三堂叔的身体就每况愈下,打过我父亲好几次电话。

拜托我父亲帮他去大医院联系一下床位,他想来省城看病。

我父亲抽时间帮他安排好,他又不想来了,还在电话里神神叨叨的告诉父亲他家住了好些鬼,三番五次的这样。

最后搞得父亲没有耐心再帮他,三堂叔除了腿脚不方便以外,脑子还不太好使。

我父亲一度以为,三堂叔故意这样戏耍他。

这次听到他去世,可能良心觉得有些过不去,便带着全家来送送他。

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林师傅走了几步后又问,「这建房的地基是谁选的?」

二爷爷回忆了一下说,「是我儿子,他在村委会办事,说目前村里只有这块地无主,而且当初说在这盖房子时,村子里的人都没有意见。」

「你觉得天上会掉馅饼?这个地点建房,没暴毙都算幸运的。」

「此话怎讲?」

「首先这处于道路转弯的反弓处,在这建房,转弯处的道路就像一把镰刀割向宅子,你说住在这的人能好吗?」

「林师傅,你说的这个问题,当时也有一位云游的高人指出来了,不过他说只需要在门口挂一个葫芦就行。」

「他说的也不错,此法也可以化煞。但是后来门口支起的这几根电线和电杆,彻底要了他的命,本来宅子就受反弓煞的影响,这电线就像弓箭的弦,电杆的影子就像一把利箭射向了他的屋子,此为大凶啊。」

我们听得冷汗直冒,这三堂叔也太倒霉了。

「这还不止,看这样子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埋了,还想再带几个你们家族的人走。」

我们一家三口听到这,腿也止不住地发软。

二爷爷也有些着急,连忙问林师傅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林师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等晚上我先和他谈谈吧。」

2

今日抬棺的吉时已过,只能再另找时间,所以棺材照样摆放在堂屋里。

可是自从白天林师傅说这屋子受煞气影响之后,几乎没有宗亲敢来守夜了。

经过抓阄,我父亲被安排去了守夜。

尽管他内心也很害怕和抗拒,可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也不好意思拒绝。

日后每次听父亲讲起那一夜的事情,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夜里的时候,林师傅点了一炷香后,他就面对着棺材盘腿坐下。

不一会儿,他就开始喃喃自语,像是在和谁说话一样。

先是语气恳切,然后表情狰狞,最后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很显然,这是没谈拢。

我父亲和二爷爷连忙过去把林师傅扶起。

林师傅叹了一口气,「他不走,偏要带个伴。」

二爷爷有些生气,「他怎么死了还不安生?他究竟想要把谁带走?」

林师傅看向二爷爷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儿子。」

二爷爷一听,双腿发软,甚至有些站不稳。

可随后他双眼发红,跑到门外举了一把斧子进来,抡圆了胳膊就朝着棺材就砍了下去。

父亲和林师傅上前劝阻,都被他举着斧子吓跑了。

只听他在屋里边砍边骂,「狗娘养的东西!丧良心的白眼狼!老子从不曾亏待过你,还召集族亲给你盖房子,就连你死了,这棺材还是我出钱给你打的!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还想要把我儿子带走!」

不一会儿,棺材被砍出了几条裂缝。

二爷爷觉得这样砍下去太慢了。

跑出去捡来几个草垛,堆在棺材下面,打算连尸带棺的一把火烧了。

可奇怪的是,他无论是用打火机还是划火柴,都无法打出火。

林师傅上前劝阻说,「你刚刚把棺材砍出了缝,现在阴气钻了出来,你自然点不着火。」

说完,二爷爷还不死心,把在场人的打火机都拿来一个个地试。

阴风阵阵,我父亲和其他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只有林师傅靠近棺材,从裂缝中观察起里面的尸体。

这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们快去取一些黑狗血和鸡冠血,再找一些糯米,要快!」

林师傅对我父亲和几个年轻人吩咐道。

他们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巴不得手脚并用地跑出去。

二爷爷见林师傅表情不对,便问他,「怎么了这是?」

林师傅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这棺材是谁打的?」

「村东头的李四。」

「师傅不做倒地木这是他们棺材匠的行规,他宁愿为了赚几个钱而破坏行规?而且打一副棺材需要好些时日吧?你不担心这尸身腐坏吗?」

林师傅显然不太相信二爷爷的说辞。

「说来也巧,李四刚完工了一副棺材,我就赶紧买来了。」

二爷爷追问,「难道这棺材有问题?」

「暂时不清楚,得撬开看才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有尸变的迹象了,你自己看,都长白毛了。」

二爷爷凑近一看,吓得连连后退。

「烧了!这东西必须烧了!」

林师傅也赞同这个做法,「事到如今,不烧不行了。我这次来得匆忙,没有武器,只希望中途不要横生变故。」

3

两个小时后,父亲和他的几个堂兄弟拿着林师傅吩咐的东西回来了。

林师傅接过黑狗血,往棺材上撒了一些。

再用鸡冠血和糯米围着棺材画了一个圈。

手里捏出一张黄符,嘴里念了几句咒语,黄符自燃。

林师傅将燃烧的黄符扔向了棺材旁边的草垛上,上面事先浇了汽油,所以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

火焰中,嚎叫着站立起一个人影,它试图冲破糯米和黑狗血的封锁。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作鸟兽散,只剩林师傅和二爷爷在现场。

我父亲没有跑远,而是爬到一棵树上偷偷观看后面发生的事情。

他远远地看见那个从棺材里跑出来的跳尸,冲破了火光的阻拦,向二爷爷扑去。

林师傅向它撒了一把糯米,砸到它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阻扰了它的攻击。

直到半袋糯米被消耗完,跳尸也没有被降服。

二爷爷吓得站不起来,只能双手拄着地面使劲往屋外爬。

边爬边呼喊着,「救命!救命!」

林师傅的符咒对跳尸也似乎没有很大的作用,限制不了它的行动。

最后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普通的麻绳将跳尸的双脚捆住之后,拉起二爷爷就跑。

两人在漆黑的夜色中,一口气跑出几百米远。

林师傅不熟悉村子的地形,不小心掉进了村民们挖的捕兽坑里。

玉米地经常受到野猪的祸害,所以村民通常会在田地的周围挖些坑。

有的坑底还会倒插上一些尖刀,野猪掉下去不死也得残。

但这块地在村子边,村民也担心会有孩子不小心掉下去,所以估计没有插刀。

林师傅呼救的声音传来,「二爷,救我!救救我!」

二爷爷跑到坑边趴下一看,用手试着够了一下,发现坑太深,只能碰到林师傅的手指尖。

也就是在此时,跳尸正在一蹦一跳地向他们逼近。

二爷爷牙一咬,心一横,扭头就跑了。

跳尸到了坑边,扑通就跳了下去。

林师傅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山谷里,久久没有停歇。

我父亲汗流浃背地在树上看到了这一切。

随后,他一下子从树上跳了下来,玩命地向我和母亲的住处奔来。

刚进门,他就把大门紧紧锁住,还抬起一张结实的四方桌抵在门口。

我们住的这间房子是老宅了,之前是爷爷和奶奶在住。

现在奶奶过世后,只有爷爷自己一个人住。

父亲也叫过他许多次去城里跟我们一起住,可他总以自己住不惯高楼水泥房为借口。

我们几人都被父亲这摸不着头脑的行为吓醒了,匆匆来到堂屋里。

父亲心惊胆颤地和我们简单讲了一下刚才事情的经过。

我由此前对三堂叔的同情转变为了怨恨。

不自觉地说出了和二爷爷一模一样的话,「怎么人都死了还不安生?」

爷爷听见我这么说,怒发冲冠地厉声呵斥我,「小屁孩!你懂什么!少给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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