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军阀周西成,是如何在三个月内禁绝土匪和人贩子的?
世人皆道民国军阀多是骄奢淫逸之辈,却不知在贵州有这样一位传奇人物。他出身贫寒,却能在战乱年代步步高升;他为官清廉,更有着慈悲之心;他治军严明,却深得军心;他剿匪灭患,三月之内便让匪患绝迹;他励精图治,终成一代贤臣良将。此人便是贵州都督周西成。
1926年,周西成上任伊始便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内肃清匪患!此话一出,朝野震动。有人说他是在说大话,有人说他是在自寻烦恼。可短短九十天后,贵州境内竟真的再无人敢为匪作乱,连猖獗一时的人口买卖也销声匿迹。
这位出身农家的军阀,他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办法,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将困扰贵州多年的顽疾彻底根除?他又是如何让那些凶悍成性的土匪和人贩子俯首帖耳?
一、从农家子到军阀都督
1893年,在贵州遵义市桐梓县的一个偏僻山村里,周西成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这里山高路远,田地贫瘠,一家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苦生活。
家中虽然贫寒,周西成的父亲却十分重视教育。每天清晨,在鸡叫头遍时,周西成就要背着书简,踏着露水,走上两里山路去私塾读书。那时的私塾先生姓张,是个秀才出身的老者,见周西成勤奋好学,特别喜爱。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年仅18岁的周西成听闻杨荩诚将军正在招募新兵。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周西成收拾行囊,告别了父母,加入了杨荩诚的部队。
初到军营时,周西成被分配到警卫连当一名普通士兵。因为他识文断字,做事认真,很快就被提拔为班长。有一次,杨荩诚视察军营,周西成立正腰板,大声背诵出《孙子兵法》的片段,这一表现让杨荩诚格外留意。
转眼到了1912年春,杨荩诚部队在常德驻扎期间,一天夜里突遇敌袭。周西成带领一个班的士兵在城墙死守,用计让敌人误以为守军众多,成功保住了一段城防。这次表现,让他从一个普通班长升任为排长。
后来常德军解散,周西成并未就此止步。他远赴贵州,考入了贵州讲武堂。在这里,周西成如饥似渴地学习现代军事知识,经常废寝忘食地钻研战术。同窗们都说,深夜经过操场,总能看见周西成在月光下练习刺杀和射击。
1913年,讲武堂毕业后的周西成被分配到黔军第三混成旅。从这一年开始,他带兵打仗,用实践验证讲武堂所学。短短五年间,他从连长升任营长,又从营长升任团长。每一次升迁,都伴随着他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
1920年,周西成已是一名旅长。在剿匪战斗中,他创造性地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一举剿灭了川黔交界处的一股大股匪患,震动全省。从这时起,他开始在军中树立起"智勇双全"的威名。
1923年,他被擢升为师长。在位期间,他整顿军纪,严惩贪腐,使部队面貌焕然一新。每逢驻扎之处,他都要求士兵帮助百姓耕种收割,军民关系十分融洽。
终于在1926年,这位从农家子弟一步步走来的将领,被委任为贵州省长兼国民革命军第25军军长。当他坐在省长办公室的那一刻,桌上已经堆满了民生诉求,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关于剿匪和打击人贩子的请愿书。
二、雷厉风行的改革
1926年春寒料峭,周西成刚上任第三天,便在贵阳城中摆下公堂。那一日,城内张贴告示,凡有冤情者,皆可到省府大门前击鼓申冤。
一大早,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击鼓喊冤。原来她的小孙女前月被人贩子掳走,至今杳无音信。老妇人道出此事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周西成当即拍案而起,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内,定要肃清匪患,还贵州一个朗朗乾坤!"
这道军令传遍贵州大街小巷,许多人都说这是一句虚言。要知道,贵州匪患由来已久,地方官府与土匪勾结成风,就连一些军队也暗中包庇匪徒,这样盘根错节的局面,三个月如何能够肃清?
可周西成偏偏就做到了。他先是在省城贵阳召开全省剿匪大会,将各地县长、团长统统叫来,当场宣布四条治理方略。
一条是对匪徒采取招抚政策。那些愿意投诚的匪徒,不问以前过犯,还可根据能力安排职务。若是想回家务农的,还发给盘缠。这一政策一出,就有不少匪徒主动来投。
二条是限期剿灭顽抗分子。对那些执迷不悟的匪徒,命令驻军限期剿灭。剿匪时要分清主从,只杀首恶,对被裹挟的普通百姓则既往不咎。这样一来,许多被逼为匪的百姓纷纷逃离匪窝。
三条是发动群众检举揭发。凡是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百姓都可以向官府举报。若有人包庇窝藏,轻则重罚,重则连坐。这一招釜底抽薪,让匪徒无处藏身。
四条最是厉害。若有商旅在某地被劫,不管损失多少,都由当地政府和驻军赔偿。这一条直接打到了官员和军队的钱袋子上,谁还敢纵容匪徒?
为了让这四条政策落到实处,周西成派出多支便衣队四处暗访。有一次,便衣队发现某县令与匪徒勾结,周西成立即派兵将其拿下,当众枷号示众三日后革职查办。
与此同时,周西成还在各地设立举报箱,百姓可以实名或匿名检举。一次,有人匿名举报说黔西北一带有个山寨,专门收容人贩子。周西成立即派出精锐部队,连夜突袭,一举解救了二十多名被拐儿童。
为了打击人口买卖,周西成在各个县城设立了检查站。凡是押送人口的,都要盘查来历。一次在遵义检查站,官兵发现一群人贩子将被拐儿童藏在米袋里运送,当场将其抓获。这些人贩子后来都被严惩,消息传开后,其他人贩子闻风丧胆。
到了1926年夏天,短短三个月内,贵州境内的匪患和人口买卖活动几乎绝迹。有外地商人来贵州做生意,看见集市上热闹非凡,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却不见一个匪徒,不禁连连称奇。
三、独特的招抚之策
在剿匪历史上,周西成的招抚之策堪称一绝。1926年夏,他在贵阳城内专门设立了招抚司令部,这在当时的军阀统治区域中尚属首创。
招抚司令部设在贵阳城南的一座古庙内,庙门口竖着一块醒目的牌子:"弃暗投明,重获新生"。每天都有不少人结伴而来,他们有的是想自首的匪徒,有的是想检举揭发的百姓。
一天,一位面容黝黑的汉子来到招抚司令部,自称是黔东南某山寨的寨主。此人说,他手下有三百余人,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农民,若能得到安置,愿意率众投诚。周西成得知此事后,立即派人核实。确认属实后,他破天荒地提出了一个新主意:让这些人去修路。
原来周西成早就看出,贵州交通不便是匪患频发的重要原因之一。于是他想出了"以工代刑"的主意:让投诚的匪徒去修筑公路,既可惩戒赎罪,又能为地方谋利。
这位寨主带着三百多人来到指定地点报到,周西成派出工程人员指导他们修路。这些人从前在深山里风餐露宿,如今有了正当营生,干起活来格外卖力。短短两个月,一条二十里长的山间公路就修通了。
消息传开后,其他山寨纷纷效仿。周西成便把这些人分成不同的工程队,有的去修路,有的去建桥,有的去开矿。渐渐地,这些昔日的匪徒都成了建设贵州的生力军。
为了防止这些人重操旧业,周西成还在各个工程队中安插了便衣暗探。谁要是敢勾结外人作奸犯科,立刻就会被查获。一来二去,这些人也就真心实意地安分守己了。
周西成的招抚政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发动群众参与。他在各地组建了"保安团",由当地德高望重的乡绅担任团长,负责收集情报、巡逻防范。每当发现可疑人员,保安团就会立即报告官府。
有一次,遵义城外的保安团发现一伙人深夜在荒庙里鬼鬼祟祟,立即报告了官府。官兵赶到一看,原来是一群人贩子正在商量如何将被拐的妇女转卖到外地。当场将这伙人抓获,解救了十几名受害者。
招抚司令部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安置办事处,负责给投诚人员安排工作。有手艺的,就介绍到工厂做工;会种地的,就分给土地让他们耕种;想做生意的,还可以申请一笔小额贷款。
这样的安置政策,让那些想要重新做人的匪徒看到了希望。一时间,贵州境内的山寨纷纷瓦解,就连一些外省的匪徒也慕名而来投诚。
为了表彰这些浪子回头的功劳,周西成还创立了"改过自新"奖。凡是投诚后表现优秀的,都可以获得这个奖项。获奖者不仅可以得到奖金,还能获得一个正式的职位。这一政策,更是让许多人争相效仿。
到了1926年秋天,招抚司令部的工作已经初见成效。全省共有三千多名匪徒投诚,其中大部分都通过各种方式安置就业,走上了正道。
四、震慑四方的铁腕
在贵州军政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得罪阎王爷,不可得罪周西成。"这句话源于一件轰动全省的大案。
1926年深秋,周西成的堂叔周廷藩因纵容手下欺压百姓,被当众枷号示众。这位堂叔在当地颇有势力,家族中不少人都来求情。周西成却下令:"法在人情前,亲族犯法,罪加一等!"
此事传开后,贵州上下震动。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宗族势力何等强大,就连一些军阀也不敢轻易得罪宗亲。周西成此举,无异于向世人宣告:在他治下,王法面前人人平等。
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贵阳城内有一位姓张的团长,仗着军权横行霸道,常常派兵到乡下抢夺粮食。一天夜里,他的部下又去某村抢粮,不料被巡查的便衣队撞见。
第二天一早,周西成就在军营里召开了公审大会。这位张团长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周西成却不为所动,当场宣布将其革职查办,并责令赔偿百姓损失。
从此以后,贵州军中再无人敢仗势欺人。有一次,一个营长的亲兵在街上调戏民女,被巡逻的士兵抓获。这位营长连夜赶到省城求情,却被告知:军纪如山,违者必惩!
周西成对贪官污吏的惩治也是雷霆手段。1927年初,有人检举黔东某县令贪污赈灾款。周西成立即派出调查组前往核实,结果发现此人不仅贪污受贿,还包庇当地恶霸。
周西成当即下令将这名县令押解省城,在大堂上当众审问。此人原本还想狡辩,但当证据摆出来后,只好低头认罪。最后不仅革去官职,还被没收全部财产充公。
为了严明军纪,周西成在军中推行"三铁"制度:铁的纪律、铁的处罚、铁的执行。凡是军中将士,不论官职高低,违反军纪者一律从严处理。
有一次,一位旅长的侄子在街上飙马撞伤路人,被送到军营。按照当时的惯例,这种事情花点钱也就摆平了。但周西成却下令:按军法从严处置!这位旅长的侄子最后不仅赔了钱,还在军营劳动改造了三个月。
周西成还在军营中设立了举报箱,专门收集官兵违纪的线索。一旦查实,立即处理。就连他的警卫营,也不例外。有一次,警卫营的一个排长收受贿赂,被人举报。周西成二话不说,当即将其革职查办。
这样的铁面无私,让贵州军政两界都不敢掉以轻心。有人曾经算过一笔账:在周西成主政期间,共有三十多名县令被革职,二十多名军官被查办,上百名不法分子被严惩。
到了1927年春天,贵州境内已经很少听到官兵欺压百姓的事情。就连外省来的商人也说:贵州的官兵,比其他地方都规矩。
五、远见卓识的深层改革
周西成常说:"剿匪只是治标,要想长治久安,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1927年春,当贵州的治安逐渐好转后,他开始着手进行一系列深层改革。
首先是兴办教育。在贵阳城内,周西成创办了贵州大学的前身——省立高等师范学校。开学那天,他亲自到场致辞:"治贵州,首重教育;育人才,方能兴邦。"
为了让更多贫困子弟能够读书,周西成还设立了"贫民助学金"。凡是家境贫寒但求学心切的学生,都可以申请。1927年秋季开学时,就有一百多名贫困学子获得资助,得以继续求学。
在基础教育方面,周西成下令各县至少要办一所小学。当时有个县令说县里没有钱办学,周西成立即回应:"可以先用我的俸禄。"这句话传开后,很多富商乡绅纷纷捐资办学,一时间贵州大地上学堂林立。
发展实业是周西成的另一项重要举措。他认为,只有让百姓有活干、有钱赚,才能从根本上杜绝匪患。于是,他开始在全省范围内兴办工厂。
在贵阳,他创办了第一家机器造纸厂。这个厂子不仅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还为当地带来了可观的税收。接着,他又陆续开办了白药厂、煤油厂、矿务局等企业。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工厂里有不少工人都是从前的匪徒。周西成给了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也用辛勤劳动报答这份信任。贵阳造纸厂的一位老工人曾经说:"要不是周都督给机会,我可能早就死在山沟里了。"
为了改善交通,周西成还开展了大规模的道路建设。他派人对全省的道路进行勘察,制定了完整的修路计划。在他的推动下,贵州第一条现代公路——贵黄公路开工建设。
这条公路不仅方便了民众出行,更为贵州的经济发展注入了活力。沿路很快就开设了商铺,形成了集市,昔日荒凉的山区逐渐热闹起来。
邮电事业的发展也是周西成的一项创举。他在贵阳创办了第一家电气局,让贵州的百姓第一次见识到了电灯的明亮。紧接着,他又建立了第一家邮电局,让贵州与外界的联系更加便捷。
在整饬吏治方面,周西成建立了严格的考核制度。每个县令都要定期向省里汇报工作,政绩突出的予以嘉奖,玩忽职守的立即撤职。他还在各地设立了监察组,专门负责督查官员的工作作风。
1927年底,贵州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省城里亮起了电灯,街道上跑起了汽车,工厂的烟囱冒出阵阵白烟,学堂里传出朗朗读书声。当年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和人贩子,早已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工人、商人、学生,他们都在为贵州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