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想飞的女孩》:即使当乌鸦也无所谓,至少可以飞起来

楷威放映室 2025-03-08 21:55:18

前段日子在柏林国际电影节没有收获任何奖项的电影《想飞的女孩》在3月8日正式上映。本片获得金熊奖提名的时候,多少还有些期盼,社交媒体上也是各种文淇和刘浩存在柏林现场的视频,一种冲刺得奖的架势。

但是颁奖典礼之后,恰恰是此前没有什么宣传的中国影片《生息之地》得了一个最佳导演银熊奖。这样一来,关于《想飞的女孩》的各种负面声音也就跟着来了,主要集中在对文晏导演水平的批评上。

今天去影院观看了这部电影后的整体感觉是,对影片的立意,以及对女性群体的关注自然是应该鼓励和支持的。但表达方式上的问题的确不少,主要呈现的就是两个字:刻意,戏剧性的剧情用力过猛,有的地方感觉是在看一部拙劣的国产电视剧。

被观众吐槽比较多的就是创作手法层面的陈旧,可以看到那份努力想要拍成文艺片的痕迹。象征的东西很多,比如乌鸦的纹身,画在纸上飞起的鸟……好的电影,或者说艺术价值更高的作品往往是藏拙,而文晏导演的这部电影则是不断暴露自己缺点的过程。

关于“飞”的意象强调了很多次,具象和抽象的都有。比如刘浩存饰演的表妹田恬,由于原生家庭里父亲染上毒瘾,也把她的生活搅乱,成为在夜店疯玩的女孩。她骑在男友冬冬的肩膀上,展示自己想飞的状态。

文淇饰演的表姐方笛,则展现了一种具象但虚无的“飞起”状态,作为一个在横店做武替的演员,她经常被威亚吊起来在空中“飞来飞去”。而她的处境相对田恬没有好到哪去。例假来了,还要钻到冰冷的河水中,不断地被拉起和放下。

所以,无论是骑在肩膀的飞行姿态,还是在空中被吊起的状态,都不是真正意义的上的飞。这种对比很强烈,生活中越是有具象的飞起造型,越说明人的生活状态还是走在低谷中的。

田恬的命运是相当悲惨的,吸毒的父亲已经够麻烦的了,她更是在未成年就生下了冬冬的孩子露露。本以为摆脱了自己的父亲,就可以正常生活,结果父亲在狱中供出贩毒同伙后,那些人就来报复他的女儿。

田恬被迫注射毒品,死里逃生来找表姐,发现表姐也活得并不如意。他们曾经争执时,田恬就提到过,说方笛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却是从她生活中离开最快的那个人。

在成长的过程中,田恬知道自己如乌鸦一般晦气和倒霉,却把乌鸦纹在手臂上。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即使乌鸦和她一样讨人厌,但至少是会飞的,这也是为什么乌鸦成为影片海报的主体元素之一。

表演层面,刘浩存有些地方就是刚才提到的有些用力。当然,对大多数观众来说,还是容易接受她展现这样一个柔弱女孩的破碎感。文淇的表现相对克制,也符合她这个武替角色的设定,无论从哪个层面,都要表现得比表妹更坚强一些。

重庆,作为东北犯罪故事的平替城市,现在也逐渐成为影视剧首选的拍摄地。这个山城为罪恶和伤痛提供了很多藏匿的方式。而横店影视城这样的地方,也可以搭建起和重庆一样险象丛生的隐秘之地。

本来故事的某些设定已经显得老套,的确是需要加入一些稍显新意的内容,但方笛作为在横店谋出路的替身演员,则更像是导演“就近”为影视行业从业者们的关注和发声,这个设定的特殊性,并没有给这部影片更多加持。

当然,它可以为影片象征层面增加更多具象的“飞起”,甚至成为影片收尾的方式。在本来压抑的剧情之下,结尾方笛没有用威亚拍戏,好像成为主角般的黑衣女侠,真的“飞”了起来。

这个看似超现实的手法反而加重了影片创作的痕迹,甚至让本来就有些失真和跑偏的故事变得尴尬起来。可能主创们希望最后的起飞是一种寄托与希望。但这样则好像是表姐方笛也如同黑色乌鸦般地腾飞而去,但前方的希望其实仍然渺茫。正如影片中田恬自己意识到的那样,追求的梦是很容易就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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