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诐个很短命的潮汕行当,曾经流行潮汕各地的市场边,或祠堂阔埕前。它的形式很像拍卖,但又不像拍卖,时常还会耍点小套路,咱们潮汕人叫:扣蟹啷,也有一些地方叫:扣黎啷。
这个行业发生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物资配比失调,市面上物资匮乏,有能耐的人却又能拿到大批量的积压货,物品的来源需不需要花钱,这个是个谜,了解时代背景的估计不难理解。主要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例如脸盆,布鞋、毛巾、火柴、肥皂和过期食品等。
他们是一个团伙,分工明确,先会找个人流较密集的地方,有人敲锣打鼓,有人耍些小把戏,小杂技之类的演出,等到围观的人足够多了,就来开始“扣蟹啷”,扣的人会举高一件物品,然后向观众报个很低的低价,让大家竞买,一次加价5分,或一角,价高者得。在这个过程,扣蟹啷一方也安排了不少人,混在人群中,专门搞气氛和抬高价格的,这类人我们给他起个名叫:洗火炭。金城不太确定“洗火炭”这个词,是不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的。成交价通常是扣蟹啷是在控制,他认为价格可以了,会敲一下锣,表示成交,底下就有人拿货过去人群换钱。
虽说听起来套路很多,不过很多日用品相比商店还是便宜不少,常常一两个时辰,便“扣”光了所有货物,竞买的也得到便宜货物,买卖双方皆大欢喜。
随着物资慢慢供应正常,这种行当也跟着消失,不过集市中出现了另外一班人,同样是供应日用品,不过换成了抽奖的方式。金城有时还在怀疑他们会不会同一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