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还叫我绿毛龟,我将妻子捧上云端再狠狠摔下

绘梦故事会 2024-04-09 16:42:50

最近两个月,我的情绪一度陷入低迷。

好不容易怀孕的妻子骤然流产。

而且还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我只顾着送外卖跑单,她也不会因为半夜做恶梦后,打不通我的电话而跑出家门。

更不会被小车撞到后流产。

1

如今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秦予安躺在床上,刚经历过一场嚎哭,我安抚了许久才累极昏睡过去。

眼角还垂着泪珠,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可怜的孩子。

这样的情形,两个月以来出现了很多次,每每看见她愧疚落泪,我心中的愧疚便会增添几分。

为了让她和以后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条件,我不满足于送外卖,还兼职了远距离的跑腿。

这夜,我接到了10公里外的订单。

虽然外面下着大雨,但150块的高额跑腿费,足够我带秦予安去吃顿好的。

可天黑路滑,我在城东的药店取到货后匆匆赶往目的地,中途摔了一跤,蹭破了手肘和膝盖。

可我顾不了这些。

等摸黑到达碧榕小区1302房的时候,还是超过了配送时间。

听到门铃声后,骂骂咧咧的男人打开门。

我的脸蒙在头盔和口罩中,认出了他那张英俊的,棱角分明的脸。

那不正是两个月前,在祥远路十字路口撞倒妻子,好心把她送往医院的男人吗?

他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姓黄。

当时我赶到医院,他正在收费处垫付费用,说是秦予安突然从马路上冲出来的。

秦予安哭着承认。

我连连道歉,赔付了他5000块钱的挡风玻璃修理费用。

没想到送个跑腿都能遇到恩人!

“怎么这么晚?”男人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袋,“还弄湿了,干不了就别干!”

我刚想开口道歉,“黄”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屋里传来的柔媚慵懒女声,让我虎躯一震。

“死鬼,你怎么还不进来?我都等老久了!”

“来了来了。”黄姓男人脸上浮现出色眯眯的笑容,扭头白我一眼,砰地摔门。

“两点那个绿毛龟就要回家,我们能玩儿的时间不多了。”

声音渐小,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我的妻子,秦予安。

2

丢在玄关的小熊钥匙扣,是我亲手做的。

屋里的那女人,原本应该躺在我家的床上,睡得正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碧榕小区的。

只记得滚落楼梯时,身上的伤痛到麻木,还是失魂落魄地爬起。

我要回家,秦予安还在家里等我。

家小区楼下的路灯坏了一盏。

我站在无人看见地阴影里,眼看着秦予安从出租车下来。

鬼鬼祟祟张望片刻后才上楼。

我估摸着她已经洗漱干净躺好,赶紧掐灭了第八个烟头,挂上笑容进电梯。

一开门,便听见踢踢踏踏的拖鞋声。

秦予安身穿小熊睡裙,嫩黄色毛绒拖鞋,揉着惺忪睡眼,一副被我吵醒的模样。

“回来了?”她自如地接过滴水的雨披挂在门外。

我不自然地瑟缩了下脖子,“屋里挺冷的,你没开暖气吗?”

秦予安怔愣片刻,跑去调高了暖气片的温度。

“也许是坏了吧,一直不制冷。”

这是我刚买不到半年的,怎么可能坏?

还不是因为她中途跑出去跟人幽会,屋里没人自动断电,回来后来不及制热。

我“嗯”了一声。

“今天怎么这么早?”

“下雨了,下单的人也少了。”

“那不就少赚了很多钱吗?雨天配送费更多啊!”

秦予安嘟囔着嘴,有些不满地抱怨。

她不知道我夜里,除了送外卖还顺带兼职跑腿。

如果她真的关心我,就能看见我走路一瘸一拐,右手颤抖又无力。

可她一句也没问。

只是装模作样地走个妻子的过场。

热水淋在头顶,混着我痛苦失望的泪水淌过脸颊,我咬紧牙关,根本不敢怒吼出声。

我跟秦予安恋爱三年,结婚两年。

五年时光让我如何轻易舍弃,真心爱过的人,如果在生命中突然消失,我会不会崩溃?

一巴掌抽在左脸上。

我恨自己的无能又懦弱。

秦予安跟我五年,到现在还没过上好日子,是我给不了她承诺和未来!

那个男人,兴许只是她一时糊涂。

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那几个夜晚,我都早早地回到家。

陪着秦予安追剧刷视频吃夜宵,她蜷缩在我怀里,越发坐立不安。

3

“这几天都没单子吗?”

“忙活大半个月,我有点累,歇歇。”

秦予安翻了个身,盯着我的眼认真道,“这几天可是情人节,鲜花订单肯定很挣钱,你确定不出门?”

见我不说话,她的眉头染上怒气,把遥控器往沙发边上一扔。

“累了,不看了,睡觉!”

此时,门外骤然响起门铃声。

我快步跑出去,捧回来一束红玫瑰递到秦予安面前。

“老婆,情人节快乐!我永远爱你!”

期待中的甜蜜回应并没有到来。

秦予安怔了怔,木讷地接过花束说了声生硬的谢谢。

我的满腔热情被瞬间浇灭。

“怎么突然想送我花了?”

“之前你不是说我不懂浪漫吗?99朵红玫瑰的花语,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老婆,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兴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秦予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暖气开太大了,我去关小点。”

她转身,我冷笑着红了眼。

“老婆,你知道吗?我四天前晚归的那个夜晚,送过一盒避孕套去碧榕小区。”

玫瑰花“啪”一声散在地上。

“我就在想,什么男女偷情要往十公里外的药店买那东西,肯定不是正经人。”

“哪里比得上我家里的乖乖老婆?”

秦予安瘦削的脊背开始抽搐耸动。

我走上前去,按住她不安的肩,自顾自的说。(求救不太合适。)

“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我看到了上次送你去医院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来着?黄…黄擎方?”

“你在里头喊他什么?死鬼?喊我什么?绿毛龟?”

“不是的,老公,你听我解释。”

“绿毛龟?真体贴的称呼啊!我要不要明天去染个绿毛配合你?”

我通红的眼球涨得发疼,盯着那张梨花带雨的愧疚小脸,愣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对她,她可以在流产后两个月内,一边对我虚与委蛇,一边在外头跟别的男人上床。

“你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不碰你!”

“那盒避孕套有12个啊!是12个!”

扎进心口的那根刺猝不及防地伸长,戳着我的脊梁骨不停搅动。

秦予安哭得脱力跪在地上。

扒着我的裤腿,让我听她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深夜去别的男人家里吃夜宵吗?用什么吃,避孕套吗?”

“离婚吧,秦予安。”

4

“不离婚,不离婚!”

秦予安死缠烂打地拖着我,不让我摔门离开。

她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黄擎方的联系方式通通删除。

颤抖着手来捧我的脸。

我厌恶地躲开。

“我错了,老公,我真的错了。”

秦予安跌在地上,小熊睡裙沾满玫瑰花瓣,裙摆处濡湿一片。

我下意识想扶她起来。

流产后下半身受不得凉。

可我却默默攥紧了拳头。

她能在瓢泼大雨的夜里,打车赶往十公里外与人幽会,坐会儿地板怎么了?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那天我给你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是因为我半夜做恶梦你出事了,我害怕。”

“你没接,我心慌得不行,迷迷糊糊跑出家门冲到马路上,才被黄擎方的车撞倒。”

我怔了怔,摇晃的身子差点没站住。

那晚的外卖订单特别多。

我跟出餐慢的商家吵了一架,又跟横冲直撞蹭到我车的骑手吵了一架。

确实没顾得上秦予安的未接来电。

我根本没想过,会引发这么严重的结果。

“你知道吗江以傲,那夜也是下着雨的,我的血流了满地,你的电话依然打不通。”

“如果不是黄擎方送我去医院,别说孩子了,你这辈子也见不到我了。”

我还记得她在病房里哭到晕厥的模样。

“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在我身边,黄擎方给了我最大的安全感。”

“我承认是我错了,但你就真的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我抓着头发,懊恼地跌坐在沙发上。

是啊,秦予安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我却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失联,又在她流产养身体期间,接了兼职跑腿更加忙碌。

我都没时间照顾她的感受。

“起来吧,地上冷。”我扶起秦予安坐在腿上。

她红着鼻头啜泣,突然发出一声爆哭,抱紧我的脖颈,泪水不停地落在后背上。

我轻抚着她颤抖的脊背。

告诉自己,原谅她吧,原谅这个刚失去孩子的可怜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只要她愿意回心转意,我就能够拔掉心里那根刺。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根刺拔掉了,还有更长很锋利的刀刃终将刺入。

5

秦予安当着我的面砸了手机。

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出轨,永远只爱我一人。

我信了。

欢心雀跃,任劳任怨地开着我的小电动出去接单配送。

可不知怎的,是上天捉弄吗?

我在秦予安撞车的那个十字路口,也同样被小车刮蹭掉了小腿的一块皮。

“真特娘的倒霉!”车主骂骂咧咧地下来。

“是你自己突然冲出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他瞥了一眼我腿上的伤口,并没有任何要赔偿或者道歉的意思。

我的速度是快了些,因为手里有一单马上要超过配送时间。

但我敢笃定,绝对没有超速违规。

反倒是那车主,把手机放回口袋的姿势很不自然。

他压线刹车,又往后退了回去。

“给我看看你的行车记录仪。”

“坏了,没来得及修。”

我仰头四顾,周遭都是些老旧居民区,马路上的摄像头大多是年久失修的摆设。

突然,我的余光瞥到了马路边的一家手机维修店。

那种店里摆着各种之前的手机配件,一定有摄像头!

“有啊,你是要看吗?”

老板指了指店门口的监控。

庆幸的是,老板是个好说话的人,看见我处于劣势,立马调出监控,证实了是小车全责。

车主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以至于冲红灯压线,撞倒了按交规行驶的我。

我坐在老板的维修店,等交警和保险走完流程,去隔壁区的药店买了点药处理伤口。

“小伙子,受伤了就回家歇歇吧!”

“谢谢你啊老板,我还得挣钱养家呢!”

我礼貌笑笑,突然想起秦予安来,鬼使神差地跟老板攀谈起来。

“这个路口,是不是经常出车祸啊?”

“哪有经常?”老板整理着监控录像带,一边开口,“这半年来,你是第一个。”

“不对啊!”我腾地站起身,顾不得小腿的疼痛,“我老婆,在两个多月前也在这儿出的车祸。”

老板不置可否地摆摆手。

“不可能,我每天都在店里,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记得。”

见我满脸狐疑,他有把刚整理好的监控录像带捧出来,按照我说的日期翻出当天的记录。

“你自己看吧。”

画面中,深夜的马路并没有什么车流。

一辆灰色大众缓慢驶过,又折返回来,停在路旁隐晦的树荫下。

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

确定四下无人后停定,关闭车窗和车灯,过了不到五分钟,车身开始慢悠悠地摇晃起来。

而后抖动,频率逐渐加快,直到半小时后渐渐归于平静。

车门突然打开。

副驾上的女人惊慌失措地跑下来,依稀能看见白色长裙下鲜红的血。

沿着小腿一路淌下来,与地面的雨水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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