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底洞穴被妻子救上岸后,我每日都觉得寒气刺骨,我向妻子抱怨,朋友却告诉我妻子早已去世…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10-25 15:47:45

我是一名公益组织的潜水员。

2000年国庆假期,我的妻子在我负责的海域失踪了。

所有人都说我情绪极其不稳定,经常家暴,一定是凶手。

可我印象中,我和妻子关系和睦,少有摩擦。

妻子朋友向警方提供了妻子的日记,里面不仅有所谓的“家暴指控”,最后一页还写满了:他要杀了我!

我百口莫辩,成了头号嫌疑人。

为了证明清白,我只身潜入深海寻找妻子的下落。

……

1

“苏泽,你妻子出海前联系过你吗?当时你在哪里?”

警官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刺穿我的皮囊直达灵魂。

“联系过,我们感情很好,她去哪里都会告诉我。本来是想陪她好好玩,但是庞波礁那里出了意外,临时要我去支援,所以没有陪成。”

“关系好?那你怎么解释日记里你多次施暴的内容!”

警官一拍桌子,语气严肃,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我们是有过一些摩擦,但都是吵几句嘴,从来没动过手…”

我和秦兮是相亲认识的,认识一周就互相见了家长。

虽然没有感情基础,但是好歹相处和睦。

结婚一年,因为工作我时常在外,所以连吵架次数都屈指可数。

关于秦兮这样做的理由,我实在想不明白。

“警官,您可以去问我们的邻居,我们感情真的不错,我从来没有打过她!”

哪知警官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会冤枉你吗?”

“你们的邻居,王丽夫妇,多次目击你拽着秦兮的头发往家里拖,还常在她身上看到淤青,这些你怎么解释?”

王丽是隔壁一个面容很是和蔼的阿姨。

平时她见到妻子总会笑眯眯打招呼,但看到我就会冷着一张脸。

她家里之前养过一只泰迪,虽然有点吵,但胜在可爱。

可前段时间它突然死了,死状可怖:皮被扒掉塞在它嘴里,尸体就被扔在楼道。

王丽咬牙切齿和她丈夫说是我做的,自己亲眼所见。

但我晕血严重,那日出门见那景况更是直接昏了过去,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王阿姨可能对我有点误会,我真的从来没有动过手!”

由于没有完整的证据证明妻子的失踪是我所为,且老板说明我的确那天在庞波礁,24小时之后,我还是被释放。

打车回了家,在小区门口我还偶遇了出来买菜的王丽夫妇。

我皱着眉,上前拦在了王丽的面前。

“王阿姨,我实在不记得我们到底有什么矛盾,您到底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颠倒黑白?”

王丽见我靠近,面上的恐慌与害怕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苏啊,你在说什么?阿姨不明白。”

说罢就拉着她老伴要绕开我走掉,却被我再一次拦住。

“您和警察说我家暴,之前还说我杀了您的狗,阿姨,虽然您不喜欢我,但也别搬弄是非吧?”

王丽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王丽的老伴半步上前,把王丽护在身后,朝我鞠了一躬。

“小苏,你阿姨老糊涂了,我代替她和你道歉,家里还炖着汤,我们就先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烦躁更甚。

一天的疲惫在进家门的那一刻侵袭了全身,我睡了过去。

半夜,我被一阵救护车的声音吵醒了一次,但是因为四肢酸痛得不像自己的,我也没有去查看情况,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我才醒来,一出家门就被王丽抱住了大腿。

“你个疯子!你个疯子!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你动我家建国,我和你拼了!”

残存的瞌睡被这一式吓跑了。

“阿姨您这是做什么?建国叔怎么了?”

“你还装蒜!”

从王丽的口中我得知:建国叔昨天忘记拔电车充电器,因为害怕出现意外,半夜下了楼到车棚去。

结果被歹人捅了两刀,被晚归的上班族发现,叫了救护车。

我怒火一下子上来,伸手推开了王丽。

“王阿姨,我还叫您一声阿姨是尊敬您,您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昨晚回来就没出过门!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

说罢,我转身就下了楼,王丽在我身后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喊。

“报警?我还要报警呢!你这个疯子!杀人犯!”

2

王丽大闹过后,我成了众矢之的对象。

走在路上总有人议论我,常吃的饭店见我来就关门;

楼下超市的收银员互相推脱、不想为我服务,我一怒之下,提着东西直接走了也没有人来拦我;

更有甚者,会往我家门口扔各种垃圾、用红漆在门上写“杀人犯”一类的字眼。

警方还没有结果,他们却提前给我定了罪。

本来就不明朗的心情更是糟糕,我提前买了票,回到了工作地。

我工作的地方在南边泊路海域,这里天气多变,暗礁密布,离岸两千米处还有海底断崖,十分危险,每年都有人在这里失踪。

可由于风景优美,总有人想要出海看看。

官方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商机,但游船票价高昂,又供不应求,也就有了当地一些小渔船私下带游客出海。

因为国庆期间人流大,票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售空,我妻子这次坐的就是一个私人的小渔船。

奇怪的是,他们出海那日是少有的好天气,和风少云,渔民又熟悉海况,应该不会是因为撞到暗礁失事。

但事实就是那艘渔船上的所有人至今未归,因为国庆期间搜救人员短缺,连船的残骸都没找到。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很难知道答案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人是父亲。

“阿泽,药是不是要吃完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忘了说了。”

“原来那瓶出海的时候没拿稳,撒海里了。”

电话对面的父亲声音突然焦急起来。

“什么时候?怎么不早点说?发病了怎么办?!”

我打着哈哈。

“没关系的爸,最近都没有…”

“苏泽!来得正好,快换衣服,有人溺水!”

室友齐海便冲进了门,人命关天,我来不及多想,挂了电话便迅速跑了出去。

路上,我了解了一下情况。

说是一个小孩子从观光船上掉下来了,时间紧迫,搜救船靠近了之后我便跳下了水。

小孩子还在水面上挣扎,我脱了上衣就下了水,靠近之后我一阵晕眩,按着氧气面罩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

此时,小孩已经陷入昏迷,我赶忙上前把他带出了水面。

齐海在船上接应,一看见我就愣住了。

“阿泽,把孩子给我,你先去医院吧。”

“为什么?”

齐海指了指我的胳膊,上面布满了抓痕,腿也不知碰到了哪里,磕出一块拳头大小的伤口。

鲜红的血迹渗出,我一阵目眩,痛感后知后觉丝丝缕缕缠了上来。

赶到医院后,护士把我带到诊室包扎。

“目前有在服用什么药物吗?有药物过敏史吗?”

我点点头。

“我一直在吃治疗癫痫的药,目前没有过敏。”

听了我的话,护士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可能有癫痫病的。”

“为什么?”

我感到有些好笑。

“如果你有癫痫病,在入职体检的时候就会查出来的。癫痫患者是不能潜水的,你不知道吗?你吃的药叫什么?”

我愣住了,我其实没有系统学习过潜水知识,还是父亲给我找的工作,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前辈的口口相传。

“是我爸托人在国外买的,是纯白的瓶子,没有标签,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护士一脸严肃。

“总之,先去做个检查吧。”

3

检查结果显示我身体一切正常,这反而让我感到慌乱。

既然我是健康的,那为什么我父亲要说我有癫痫,甚至每三个月都会给我寄一次药?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走在泊路海边给父亲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苏泽?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抬头,一个黑瘦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是当地的渔民彭昌,因为年纪相当,我们的关系不错。

“嗯,已经解决了。”

彭昌拍拍我的肩膀。

“阿泽,你老婆的事情,节哀…”

我摆摆手,事实上,目前我并没有为妻子的失踪感到过分悲伤,因为我自己都深陷泥潭,实在无暇顾及。

“别提这个了…对了,阿昌,那天带我老婆出海的是谁家的船,你知道吗?”

“就村尾第四家,老季,你见过的。之前不管人出多少钱他都不愿意载人出海,怕出意外。那天是第一次载,结果就出事了,啧啧…”

“船上几个人?”

“就老季和你老婆,你知道的,他那小船载不了几个人。”

“船在哪沉的?”

彭昌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

“我要是知道在哪出的事,我就找警察拿悬赏了,你真是难过糊涂了。”

“不过…”

彭昌顿了一下。

“大概是在那个方向,国庆嘛,游客太多了,平时维护秩序就用了好多人,搜救这块人手就少了,海况也乱。你耐心等等,假期过了就好找了。”

我点头称好,和彭昌又聊了几句,回到了宿舍。

齐海还在忙,没回来,房间里安安安静静的。外面阴云郁积,等下可能会有一场暴雨。

铃声响起,来电人是我爸。

“小泽,我又托人搞了一批药,已经发出去了,明天早上就能到。”

“爸,你实话告诉我,我得的什么病?”

电话对面沉默了半晌。

“癫痫啊,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第一次发病多吓人…”

“我今天去医院了。”

我没听父亲说下去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癫痫,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的?”

“…记得按时吃,爸不会害你。”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挂了电话。

他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雷声隆隆,我走出公益中心,脑子里一团乱麻。

因为时间不早了,加上狂风暴雨,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老季家门口。

老季算是村里比较有经验的老渔民,从小就跟着大人下海捕鱼,应该对这片海域非常熟悉才对。

我摇摇头,转身就要走,却在余光里瞥见一个黑影从老季家后门跑出来了。

“谁?!站住!”

我下意识就追了上去,那个黑影听到我的声音更是慌乱,头也不回地往山里跑。

路面湿滑,闪电照亮那人的身影,他穿着常见的那种大黑雨披。

常年锻炼让我很快就追上了那人。

但就在我抓到那人雨衣的一瞬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狠狠磕到了膝盖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那人扭头,闪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心头咯噔一声。

是老季!

“老季!你不应该失踪了吗?!”

老季没说话,匆匆冲着山里跑去,很快消失在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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