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他圈养了我三年,还纵容新欢踩断我手指毁了我的事业!

瑶池文化 2024-09-03 11:45:13

我和纪家继承人隐婚三年,没耽误他另找新欢。

他封杀我的钢琴表演,断掉我所有的经济来源。

纵容他的新欢踩断我的手指。

可在得知我三年前就废了手后,他却疯了。

当年我受他牵连,一同被绑。

为了救他,我被砍断手指时,愣是一声没吭。

1

「纪少的腿伤,是被那位抛弃你的旧爱打伤的吧?」

我正要进门送菜,忽然听到屋内传出谈话声。

在京城,能被称作纪少的人,应该只有一位。

果然,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回答:

「什么旧爱,当年鬼迷心窍罢了。」

鬼迷心窍……

原来这就是他对我们感情的评价。

我的手下意识撩紧门把,进退两难。

「服务员,怎么不进去?」

娇滴滴的女声在我背后响起,伸手推开了门。

屋内的纸醉金迷瞬间倾泻出来,晃花了我的眼。

纪宴清坐在上位,英俊挺拔,近乎完美。

他总能在我出现的瞬间就捕捉到我的身影,

哪怕已经三年不见,这点从未改变。

腿上盖着的羊毛毯却暴露了他唯一的缺陷——腿瘸。

那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

身后的女人施施然走进去,靠着纪宴清坐下。

我这才看到,是纪宴清花重金捧起来的新晋影后唐雨萱。

酒桌上都是纪宴清关系最好的朋友。

他们将唐雨萱奉为上宾,一口一个「嫂子」。

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连他最亲近的发小都不知道。

唐雨萱不耐地唤了一声:

「服务员,赶紧上汤。」

我低着头走过去,端起汤碗正要放下,她忽然惊呼一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了了姐?」

瓷碗摔破,汤汁泼洒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无比。

纪宴清黑眸里的不自然转瞬即逝。

他依旧端坐着望我,一言不发。

我低头看着身上红色的招待服,感觉自己像被突然推到聚光灯下的小丑。

尴尬和不堪瞬间涌上心头。

2

我下意识想转身想逃,却被唐雨萱牢牢地抓住。

被迫听着那些讥讽与羞辱。

「哟,这不是钢琴女神吗?怎么跑来端盘子了?」

「听说欠了不少违约金呢,要不来我家做佣人,总比这里赚得多吧?」

「当初纪少的命差点交代在你手里,你一个杀人凶手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被劈头盖脸的谩骂砸得不知所措,手指微微颤抖,连餐盘都快拿不住。

纪宴清却拉过唐雨萱那只沾湿了一点衣角的手,语气温吞。

「有没有被烫到?」

我低头藏起红肿发疼的手背,俯下身去捡破碎的瓷片。

「抱歉,我稍后送一碗新的过来。」

「不行!衣服也得赔我们嫂子!」人群不知是谁起哄。

「对啊,还有宴清哥的腿呢!你怎么赔啊!」

愧疚和窘迫让我浑身僵住,动弹不得。

唐雨萱故作好意地帮我解围。

「这是宴清给我买的高定,了了姐现在肯定赔不起啦!」

我犹豫再三,干涩开口:

「我可以道歉,也可以赊工资赔给你。」

「但你不要的这件衣服,可以给我吗?」

对于现在20块钱需要掰开成三餐的我来说,这条裙子相当于我一年的生活费。

我可以拿去奢侈品店典当掉,换回一些钱。

场内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巨大的嘲笑声。

「我的天!曾经的钢琴女神现在沦落到要饭吃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拿出手机,想要录下我低声下气的卑微模样。

我无助地站起身,下意识看向纪宴清。

这是我从小练出来的条件反射了。

小时候也是他像护着雏鸟一样护着我。

可现在,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着脸把一切盖棺定论。

「一个服务员,她的确赔不起。」

3

酒店经理及时赶来,为我善后。

但我又被炒了。

我怔怔地看着经理咒骂远去的背影,身体因为绝望而颤栗起来。

因为那几千万的违约金债务,每个月都有人上门催债。

他们砸破我的窗户,往门上泼红油漆,甚至破门而入对我连打带骂,最后撕扯我的衣服……

又快到催款日了,我却根本凑不齐钱……

我咬牙想追过去跟经理解释,手却被人拦住。

是纪宴清,我法律上的丈夫。

结婚三年,他只回过一次家。

还是因为我逼他签离婚协议。

结果他看都没看,直接把协议丢进垃圾桶,转身便走。

当时我红着眼睛质问他:

「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

他指着自己行走不自然的左腿:

「陶了了,这是你欠我的,你别想一走了之。」

我近乎崩溃地解释:

「纪宴清!我从来没有想要害你!当时我——」

但他和过去每次一样,丝毫不听我说话,摔上门走了。

……

现在,纪宴清冷声开口,打断了我的回忆。

「身为我的妻子,外面抛头露面送盘子,你还有没有点自尊?」

妻子?自尊?

我觉得可笑极了。

那些三番五次上门骚扰、动手的人,都说是听了纪公子的指令办事。

是他亲手碾碎了我的自尊,现在又来质问我为什么没了自尊。

我不想和他纠缠,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唐雨萱带着经理走了过来。

「宴清,于经理一直说让了了姐给我道歉,我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大家都说了了姐琴艺了得,要不让她给我们表演一首,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说呢?」

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住纪宴清的胳膊,特地露出中指上的钻戒。

光芒一闪,刺痛了我的双眼。

纪宴清紧紧盯着我,片刻后笑了。

「好,为你演奏,她应该觉得荣幸。」

4

我被经理蛮横地拉去了酒店大厅。

纪宴清的朋友们早已围站在钢琴台周围,眼里满是鄙夷和嘲讽。

我看着那一架钢琴,眼眶发酸,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曾经我最爱的舞台,如今却是最残酷的断头台。

哪怕只看一眼,我的心也像被人粗暴地揭开了尚未愈合的伤疤,疼得血肉模糊。

可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一想到明天那些催债的人,手指会再次在我身上游离。

我脸色一白,喉咙苦涩:

「如果我弹,你们能给我多少钱?」

哪怕只有几千也好,只要让我暂时度过明天……

纪宴清双眸晦暗不明,声线清冷。

「现在的你,没筹码跟我讨价还价。」

我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一步步走向了钢琴台。

乐声响起,但只有左手的和弦。

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右手根本没有按下琴键。

唐雨萱顿时气笑了。

「看来是我人微言轻,不配让了了姐给我弹琴道歉。」

她说罢,缓缓走向我,抬手抓住我的右手。

乐声骤停。

「还是说了了姐的右手出了问题,弹不了了?」

唐雨萱说罢,忽然发狠将我拽到在地。

「那就让我检查检查,这右手到底是不是废了。」

话落,她那12cm的鞋跟狠狠碾在我的右手手背上。

咔哒——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我右手的无名指假肢掉在地上的声音。

唐雨萱吓得惊呼后退。

我却浑然不觉痛,缓缓抬头,看向纪宴清。

毁掉我,你满意了吗?

却看到他眸里,是压制不住的惊涛骇浪情绪。

不再冷漠端坐,隔岸观我。

他慌乱的起身,朝我冲来,再也顾不上继承人的矜贵。

「了了,你的手......」

3

这时一个身影扒开人群,疯一样地推开他。

正是我的闺蜜沈凝霜,也是我如今唯一的家人。

父亲殉职前,在警局曾对她各种关照,后来我们也成了好闺蜜。

这三年来,她硬是帮我还了不少违约金。

沈凝霜看着一脸震惊的纪宴清,和他身后一圈光鲜亮丽的公子千金。

而我在人群的裹挟下,如同被围观的猴。

她怒目欲裂,朝着纪宴清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

「姓纪的!你他妈是真有本事,希望你死的时候,也能有这么多人来给你哭丧!」

人群惊呼。

我拉了拉她的胳膊:「凝霜,走吧……」

我无意和他们起争执。

就算争出来个是非对错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腿不会恢复。

我的手也不会变好。

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

破镜是不可能重圆的。

反应过来的纪宴清还想关切的问个清楚,伸过来的手被沈凝霜一把拍开。

她没有再看纪宴清的表情,拉着我径直往外走。

到了车上,她急忙拿出护手霜帮我细细地涂了一遍双手,嘴上还在念叨:

「这么宝贵的一双手,你自己也不多保养保养,都起皮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红肿,粗糙,丑陋,和宝贵两字没有一点关系。

也只有在沈凝霜的眼里,它们依然是值得珍惜的宝贝吧。

我眼眶一酸,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倾泻而出。

「凝霜,我已经不能再弹琴了……我……」

我回想起刚才在台上遭受的羞辱,抽噎声越来越大,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出事之前,我正准备冲击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名,那是我从学钢琴开始的最大梦想。

所有人都觉得我胜券在握。

我却在比赛前夕被挑断了右手手筋,就连无名指也永远的失去了。

从此以后,彻底失去了追求梦想的资格。

后来,爱人反目,事业尽毁。

感情、金钱、尊严,全部被剥夺。

所有的厄运,一夜之间全都缠上了我。

我就此坠入绝望的泥潭。

4

我在沈凝霜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三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爆发。

她一开始还在安慰我,后来忍不住,陪着我一起哭。

我们像两根一折就断的稻草,在浮游的尘世里紧紧拥抱,相依为命。

沈凝霜送我回了小区,她因为要加班,又匆匆赶回警局。

我刚出楼梯口,就看到房间门口有一个人影。

那些无赖上门催债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我害怕得浑身颤抖,左手默默握紧了包里的防身刀。准备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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