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个身份重新生活,却在婚礼上遇到了旧金主

谜想计划 2024-05-13 18:04:19

第1章

你做过亏心事吗?

我做过。

给人当了三年情妇后,我换了个城市生活。

改头换面、重新包装人设,嫁给了一个很好的男人。

男人是我蓄意接近的,重点大学的理工男。

家境虽然普通,但胜在很难调查我的过往。

再加上他没接触过什么女孩子,所以我的伪装和绿茶手段,在他身上用的得心应手。

很快,他陷入了对我的狂热爱恋中。

本以为,我接下来的人生会在我编织好的谎言中平稳而幸福的度过,没想到,我在我的婚礼上遇到了我的旧金主。

并上了床。

那是一个特别热的天儿。

明明才刚到四月,地处北方的铃城已经满大街穿起了半袖。

我跟徐行敬酒敬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桌,我一打眼就看到了一个令我汗毛倒竖、毛骨悚然的存在。

我的前金主——秦纵。

早就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间翻涌上来,我想起自己给他当过三年情妇,却又跟徐行说我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处境,一下子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徐行大概也没想到这桌儿会出现这样的人物,惊了一下就跟我受宠若惊的介绍说:

“媳妇儿,快过来,这是我们公司新调来的总经理,秦总,我天,我真没想到他能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快,咱们一起敬他一杯。”

倒满的酒很快送进了我的手里,我被徐行拽过去,低头哈腰的给人家敬酒。

刻意将脸埋的很低,我掐着嗓音喊了声秦总。

本想就这么含糊过去,毕竟敬酒这事儿一般很快,就是走个过场。

可没想到徐行实在是太害怕怠慢人家了,匆匆把剩下的人敬完以后,便再次拽着我坐在了秦纵身侧,打算借机多寒暄接触几句。

焦灼的情绪一下子到达了顶峰。

我坐立不安的选择了个离秦纵最远的位置,正想继续装死,就听到秦纵不咸不淡的说:“苏旎?很独特的名字。”

“刚才经过外面的彩门,要不是这个名字在徐主管的下方,我恐怕会错过这场婚礼。”

“原名?还是改过的?”

明显带有针对性的话语就这么砸在我头上。

我心口一缩,明白过来。

秦纵已经认出了我。

毕竟,我原来叫姜甜。

徐行代我解释的话跟着响起。

他说:“原名,我媳妇儿的名字是她小时候翻字典自个儿起的,我也觉得挺独特的,就跟她的人似的,虽然我是她的初恋,但我总觉得她身上透着股旖旎劲儿,要不是她从小到大被家里管得严,没机会谈恋爱,娶她这个美事儿,肯定落不到我头上。”

说着,徐行带点羞涩的挠了挠头。

秦纵嗤的一声笑了。

迎上我一下子抬起来的目光,他笑得更甚,端起一杯酒站起身就绕到了我跟前,跟我桌面上的杯子碰了碰。

转身,又和也跟着站起身的徐行碰了碰,撂下一句恭喜,他嚯的就坐在了我和徐行中间。

心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剧烈过。

尤其是在秦纵借着桌布的遮掩,将手顺势搭在我腿上的时候。

燥热的触感一下子透过他的手心渗进了我的皮肤。

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想躲。

可他的长指却狠狠收了收力气,将我固定在了椅子上。

视线若有似无的给了我一个戏谑轻蔑的余光,他面上已经开始借着询问部门情况跟徐行聊开了。

徐行在工作方面,一直都是一个特别有上进心,认真负责的人。

听到这个话题,他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

根本没有去介意秦纵坐在我们俩中间的事儿。

大手在我的腿上一点一点摸动起来。

先是隔着裙摆,又撩起衬裙,往我腿心钻。

熟悉的技巧令我心惊胆战,我看着周围因为婚礼结束,渐渐从我们桌子经过,又礼貌性的打招呼离开的宾客们,只觉得盘起的头发里,汗像是温泉一样,直往外冒。

我急得用高跟鞋踩他的脚。

可他就像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我难堪那样,伸手一个用力,就将我踩他的那条腿抬起,轻巧的架在了他的腿上,夹在了他的腿间。

大手瞬间畅通无阻。

我脸唰的变热,条件反射的低叫了一声。

突兀的响动一下子吸引了徐行的注意力。

他收住话头,问我:“媳妇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那么红,出那么多汗?”

我害怕地大腿肌肉一个劲的缩。

闻言,我上半身刻意离秦纵远了些,才故作镇定道:“没事,可能敬酒喝的有点多了,上头了。”

“老公,我好不舒服,不然我先上去歇会儿?”

徐行这才注意到这么半天他好像怠慢我了。

脸上瞬间爬上心疼和抱歉,他跟秦纵说:“不好意思秦总,一谈起工作就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今天感谢您来参加我和苏旎的婚礼,等您有空,我和我爱人单独请您吃一顿饭。”

这是打算结束谈话了。

小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急得就要把腿抽出来。

可秦纵却不肯放过我,更用力地捉住了我。

徐行拉开椅子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

礼节性的走向我,他打算扶我起来一起送别秦纵。

不足半米的距离只需要他大迈一步就能过来。

我下意识看向那遮盖我们丑恶的桌布。

见那布料因为秦纵很明显的抖动起来。

而我又根本拗不过他的力气。

我突然间就有种认命的死寂。

手在这时突然被抽走。

腿也被放了回去。

我心中瞬间重燃起希望。

正打算赶紧站起身,远离这个恶魔。

就见他当着我的面儿,故意把桌面上的打火机,扒拉到了地上。

啪嗒一声。

那打火机不偏不倚的摔在了我和他之间的桌布下。

徐行条件反射的弯腰。

打算钻到桌布下面去捡打火机。

桌布下,

秦纵的手还留在那里。

而我敬酒服,更是还没来得及整理……

第2章

等待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被无限拉长。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忘了把腿合拢。

“行儿!你赶紧看看这礼账!是不是你同学记错了呀?怎么末尾会有这么大一笔礼金?”

突兀的急声骤然插入了这种感觉之中。

我婆婆矮小的身形挤入我们之间,一下子将刚准备掀桌布的徐行从地上拉扯起来。

将礼账急急的塞进他怀里,她及时的召回了我已经紧张到麻木的神思。

桌下的手麻利的整理好了裙摆。

我顺势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枚打火机,放在了桌上。

视线掠过秦纵看向那本礼账的末页。

见那最后一数列里果然写着一个足有五位数的“66666元”,我惊了一跳,本能地看向上方的名字——

秦纵。

果然是他。

心里很清楚这个66666意味着什么。

我拧紧眉头,第一次有些烦躁的直视了一下秦纵的眼睛。

秦纵的视线,似乎始终都放在我身上。

迎上我的视线,他用长指把玩着那个打火机,然后——

啪的一声。

按亮了火苗。

扯起了一抹佞笑。

“姜甜,”他用嘴型问我,“好玩吗?”

……

敢怒不敢言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

默默的收回视线,我听到秦纵跟他们解释说:“这是我给两位新人的礼钱,就当做是徐主管的季度奖金吧。”

“这几年……”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他着实是辛苦了,这点钱,应该的。”

说罢,他将那枚打火机,塞进了徐行上衣口袋中。

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起身,笑道:“这家酒店是我开的,如果你们的婚房订在这里,可以跟前台说一声我的名字,免费给你们升级最好的总统套房。”

“新婚快乐,徐主管。”

大步迈出去,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如他来的时候,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多给我。

心在这一刻终于跌回了胸腔。

我看着徐行和我婆婆一下子开心地脸上绽出花朵的模样,只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个地方。

可徐行却记挂上了总统套房。

将我拽着去了前台,他带点跟秦纵攀上关系的骄傲感升级了房间。

我本想阻止他,可听着他说他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间,要带去我去长长见识的话,终是什么都没说。

是啊,或许对姜甜来说,这种入住总统套房的体验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平常且无感。

但对出身普通,靠自身“艰苦奋斗”有点小钱的苏旎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体验。

于是,我装作欣喜羞涩的模样,跟着徐行进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很大。

跟我记忆中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想起我跟秦纵在落地窗前做,在浴缸里做,有时候还会疯狂到去消防通道里做。

眼前渐渐显露出了一个露天游泳池,徐行拽着我划拉了几下水,带点激动说:“媳妇儿,我们一会儿在这儿做好不好?”

“或许,你的第一次,能不那么疼。”

我飞走的神思恍惚了一下,蓦地拉回。

第一次?

哦,对。

我做了缩阴手术,还补了处女膜。

万幸刚才阻止了秦纵。

否则,我还得编个小时候骑自行车破了之类的谎言。

娇嗔又羞涩的瞪了他一眼,我抱着鼓囔囔的婚包往室内走,“我才不呢,谁知道这水换没换过,里面有人留下过什么。”

我脑中划过当初和秦纵去东南亚旅游时,他给泳池里扔了个水床,让我跪在上面,猜他多久能从岸这边,到岸那边的画面。

噘噘嘴,我笑,“我要去数钱了,结完婚最大的快乐你知道是什么吗?不是洞房花烛夜,而是躺在铺满人民币的床上洞房花烛夜!”

徐行被我逗得一个劲儿的笑。

一个小时后。

我们果然纠缠在了一堆钱上。

徐行猴急地亲我,他是处男,虽然我们在谈恋爱期间接过很多次吻,可他每次都是浅尝即止,压着我的嘴唇亲亲便罢了。

我装纯,不能主动伸舌头。

所以他不伸,我也只好懵懂的跟他唇贴唇的盖印章。

可今天,他大概是提前学习过了,像是终于不用忍了的用舌尖往我嘴里钻。

被迫张开嘴,我很想沉浸其中的去感受这种久违的青涩。

可他的牙却磕到了我的嘴唇。

没多会儿,他又用牙咬我的舌头。

使了吃奶劲儿的嗦我的舌根。

疼得我刚来点儿的感觉都变成了皱眉和抗拒。

脑中不禁又一次浮现出了秦纵亲我的模样。

他最喜欢在接吻时时,轻轻用长指刮我的耳廓,拂过我的后脖颈和头皮。

思绪不过几秒钟间。

徐行已经没有耐心做前戏了。

猴急的推起我的衬裙,惊了一下:“媳妇儿,你好敏感啊……”

我恍然想起了原因。

我被秦纵揩油了。

而现在,我正跟他神交……

一种犯贱的背叛感油然而生,我主动去解徐行的皮带,打算快点结束这种不受控制的割裂感。

徐行早就准备好了。

可下一秒……

第3章

他腰上一松,疲乏的塌在我身上。

“媳妇儿,”他良久才呜咽一声,“对不起。”

“我也太敏感了……”

男人的自信心,说得难听点儿,大部分都来自老二。

尤其是对于普通男人来说。

第一次的失败对于徐行来说,如同重锤。

我很想安慰他,可我一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儿,能说的话真的挺有限。

于是,在又一次尝试失败后。

他找了个借口,说是他妈让他把一个住的有点远的亲戚送回家,闪躲的提起裤子,跑了。

空寂的总统套房霎时间只剩下我一个。

我看着凌乱的床单,心里从未有过的烦躁。

人就是这样。

没有对比的时候,什么都好接受。

可一旦尝过山珍海味,再给你吃爆炒河虾,你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甚至会有种自己混的不行了的落差恼怒感。

尤其是对于我这种坏女人来说。

简单的冲了个澡,我去游泳池里游泳。

隔着绿植,我能看到旁边房间的泳池阳台。

天堂鸟的巨大阔叶被缓缓拔开,秦纵叼着根细烟倚在那里,一边往这边走,他一边划拉着手里横拿着的手机,不住的笑。

“操,”他说,“真枉费了我那么贵的摄像头,三秒钟都不到,姜甜,你选得老公可真行。”

“怎么?”他笑得更甚,“你就这么喜欢玩极端?”

“要么极端好,要么极端差?”

手机里随之而来的是徐行颤抖的道歉的声音:“媳妇儿,对不起,我也太敏感了……”

就那么反复拉进度条将这句话不断鞭尸。

秦纵走到泳池边,闲散却又悍利的坐下。

笑着朝我招招手,他把防水的手机丢向我,“怎么样?什么感觉?”

“跟你的前……老公说说?”

“嘶,”他笑得晃出两排皓齿,“你是喊过我老公吧?玩的女人太多了,记不太清楚了。”

手机啪的砸在我身前,溅起了一大串水花。

我本能的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中一阵耻辱和悲酸。

“操!”

我低咒了一声,想起自己给他当情妇时,雌竞到想方设法的在他的一众女人里博出位的下贱经历。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连脏话都是在学他的样子。

我冷笑,没有管那部手机,自顾自地游得离他远了点。

秦纵的眉眼锋利了几分。

耐着性子用黑色作战靴撩了撩水面,他冷下声音道:“姜甜,你跟我装什么?”

“用不用我将刚才的视频放到大堂的LED屏上播,好让你装出来的那副清纯样儿被更多人甄别?”

“我数到三,游过来。”

哗啦的水声是他最后的耐心。

我心脏发颤,很清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会口不应心,虚张声势的吓唬你。

但秦纵,绝对有实干的本事和权势。

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宁愿扒层皮,也要远离那座我好不容易才打拼扎根下来的大城市的原因。

我怕他。

怕到爱上他,也只敢迅速切断关系,逃离的程度。

不甘不愿的游过去。

我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探手进水里掐着我的腰往他腿上抱。

很直白的说:“想操你。”

“一开始,说实话,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一个女人长得那么像你,还被印在酒店门口的婚礼迎宾海报上。”

“姜甜?结婚?”他啧的笑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你。”

“你那么拜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年薪才二十万的小主管。”

“还他妈是个萎男。”

他上手扒我的泳衣。

长指熟稔到好像有了肌肉记忆般拉扯着我,他轻掐了掐,“没想到还真是你。”

“翻字典起名、初恋,哈哈哈,”他点头,“也对,给我当情妇,不算是谈恋爱。”

我声音已经变了形:“秦纵,我知道我很卑鄙。”

“但我已经结了婚,你身份贵胄,又何必亲自下凡来沾染我这种脏水。”

“嘲笑嘲笑我就算了,我受着,但你能不能别碰我?”

“我想从良,想跟个正常女人一样,好好过日子。”

“我爱徐行,你放过我,行吗?”

“看在我曾伺候过你三年的……”

秦纵透着冷意笑说:“你爱他?”

“行呀,我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顺便偷偷情,你跟他说了那么多的谎,想必多我一个,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起身一个抽出将我推进水里。

他重又恢复了笑,就那么穿着一身休闲装,跳进了水里,将我抱着拖到了他丢手机的地方。

将我的上半身折进了水里,他让我去找他的手机。

我被他压着抬不起头,为了尽快能呼吸,我只好急急地去找那部手机。

可就在我分心的时候,他猛地推了我一下子。

水花激烈的飞溅声意味着他的力道,他推着我,始终不让我的手触碰到池底的那部手机。

窒息的双重感觉跟着传来,我看着正对面那侧越来越近的透明玻璃池壁,伸出手臂挣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抓住边缘,从水中钻出了脑袋。

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我的喉管,我感受着秦纵好似施酷刑般的进出,抹了把脸上的水,将头发向后拢了拢。

视野骤然清晰,我趴在池边看着下面酒店外的辽阔停车场。

见徐行从车里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笑着往大堂里走,我一哆嗦,冷不丁的意识到一件事——

我的处女身份,被秦纵破坏了。

徐行这会儿,在回来的路上。

乘电梯到看到我们,不过十分钟。

而我,此时此刻,正趴在我说嫌脏的泳池里……

第4章

“嘶——操!放松。”

秦纵猛地打了我一下,

我缩着小腹,本能地往池中央退。

可秦纵显然也看到了徐行。

将烟灰故意弹向楼下,他将我锁在池边道。

半挂半掉的泳装上衣被迫挤撞在透明的池壁上。

我急得跟秦纵求饶:“秦爷,求您,放我一马。”

“我真的不能失去这段婚姻。”

“您说您想跟我偷情,行,我已经依您了。”

“反正我已经是个烂人了,不怕更烂,但徐行他,是无辜的。”

“他不该在新婚当天,就遭受这种打击。”

先是早泄,又是绿帽。

我真怕他承受不住这些打击,从这儿跳下去。

徐行是个好男人。

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他和他的家人,都给了我很多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至少,是我在秦纵身上从来没感受过的温暖。

有泪混合着泳池里的水从我的脸颊滑落。

我红着眼尾,回过头去看他。

秦纵正叼着快烧完的烟蒂,打算扔。

猛然撞上我的眼睛,他忽的一愣。

良久,直到那烟蒂烫到他嘴了,他才猛地一捏,弹向楼底的同时,骂了声:“操。”

黑黢黢的眼底跟着有些冷燥。

他扯着我的后脖颈将我拉近,问:“姜甜,这还是你吗?”

“你居然会哭?”

“跟了我三年,你就算是尿了,都没有哭过。”

“你就这么爱他?啊?”

我点点头,“对,我就是很爱他。”

爱吗?

或许不算爱吧。

但在我心里,他和他的父母,绝对算得上我不可多得的亲人。

在我孤苦无依,流落到这个陌生城市的时候,是他们,一点一点为我构建了一个叫做家的东西。

秦纵放过我了。

秦纵低头看了一阵。

突然桀桀的笑了起来。

“姜甜,”他说,“你为了让他信你是清纯玉女,还真是肯下血本啊!”

他啧的撩拨那水,往我身上浇,“你可真行。”

有段距离的门外渐渐响起了徐行刷卡的声音。

有服务人员拦下他,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

我急得一把推开秦纵,将那泛着血花的水搅散就去捡他的手机,打算将他赶走。

秦纵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动作。

见我将手机捡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塞进他的口袋,往室内走,他眼尾厉起,忽然就伸手,将我重新捞回了怀里。

特别恶劣的吻了我一气。

他在我胸上留下牙印。

听到徐行开门进来,带着热烈和期盼高喊了我一声:“媳妇儿——”

他将我从水池里拖出来,押着就往门边走。

长这么大,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徐行的脚步声像是魔咒,即便透过厚厚的地毯消音,依旧如雷贯耳的敲在我的耳蜗。

他继续喊:“媳妇儿?”

“人呢?哪儿去了?”

秦纵将我压在门旁的外墙壁上,用舌尖勾我的背脊。

腰窝堪称我身上最不能碰的死穴。

我差点当场嘶叫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我腿已经软了。

顺着墙壁往下滑,我拼命的用手捂住嘴,双眼不可抑止的露出一丝绝望。

秦纵跟我耳语:“姜甜,你的敏感点还是没变。”

“真想让你那不中用的老公过来观摩一下,好给你一个完整的新婚夜。”

“可惜,你两个第一次,都是我的。”

轻轻的笑了笑,他从我湿答答的头发上摸下来一个小发夹。

故意当着我的面儿掂了掂,他突然就抬手扔向了阳台推拉门的玻璃。

“哐叽”一声。

吸引了正满屋子找我的徐行的注意力。

他大步朝这边走来,“媳妇儿?”

“什么情况?你在阳台上吗?”

“怎么一直不出声呀?”

阳台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我裹着宽大的浴袍,缩在墙根,哭得像是刚死里逃生。

远处的绿植叶片还在微微晃动。

没来得及恢复平静。

我仰头看着一下子变了神色,慌里慌张朝我跑来的徐行,哽咽道:“老公,我好想你。”

“我好讨厌这里,我想回家。”

徐行紧紧地抱住了我。

耐心的顺着我的后背,他不住的应我:“好好好,老公带你回家。”

“怎么了这是?你别哭,别哭好不好,都是老公的错,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跑去送什么亲戚,都怪我。”

我摇头,由着他将我打横抱起来。

抱回卧室,又耐心的帮我找出来衣服,打算给我穿。

脑海里骤然划过了秦纵在我胸上咬了牙印的事儿。

我一哆嗦,赶紧攥紧浴袍,编了个由头,进浴室里换。

情绪渐渐回落。

我跟徐行拿着东西离开房间。

经过旁边那扇门时,我下意识想借着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会哭成那样的由头转移我的心虚。

可秦纵就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样。

在我跟徐行说:“我刚才去游泳,溺水了,你不在,没有人救我,我差点淹死在里面”的时候,他拉开了门。

穿着宽大的浴袍好似偶遇我们一样挑了挑眉梢。

他笑,“徐主管,这么巧。”

徐行赶忙恭敬的朝他问好。

走廊指向性特重的射灯下,他脖颈上多了很多新鲜的抓痕。

连带他嘴唇上的咬伤,一起凑出了一种不言而喻的暧昧氛围。

徐行带点了然的客气道:“秦总带着女朋友来的呀,怎么刚才不一起下去吃点喜糖。”

秦纵看着我笑得一脸的混账,“她吃过了。”

“我吃的还是她给的。”

徐行疑惑的看我,“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媳妇儿,咱们敬酒的时候,你有看到秦总身边带着女朋友吗?”

我的心已经跳得像是擂鼓。

挽着徐行的手不断的洇出冷汗,我笑,“可能咱们没注意吧,那桌的妹子挺多的。”

推了推徐行。

我示意他我想走。

可不等徐行开口,就听秦纵又补了一句道:“还有,徐主管。”

他顿了顿,“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你……”

第5章

“你懂的。”

徐行带点八卦的惶恐。

似乎没想到,一向跟他没什么交集的大人物秦总,为什么会跟他说这么私密的话。

讪讪的笑了笑。

他拉紧我,打了个哈哈就带我告别离开。

一路上,他都在跟我吐槽这些有钱人。

将他听闻过的那些有钱人的花招都八卦了一遍,他神秘兮兮的跟我嘀咕:“我听部门同事八卦说,秦总特爱玩女人。”

“光是情妇,就包过无数个。”

“其中有一个堪称是国色,妖精的很,迷得秦总包了她三年之久。”

“好像后来是因为什么来着,两人才掰了……”

喋喋不休的声音嗡嗡的响在我耳边。

可我却再也听不进去了。

想到他口中的这位国色可能就是指我,我本就没有平复下去的心跳更甚了几分。

妖精。

三年。

的确,在秦纵包养的众多女人中,唯有我,是待在他身边最长的。

也是他,唯一带进上流圈子里,跟他那群狗腿子们玩的。

如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记忆的拍打好像浪花击在了礁石上。

又硬又疼。

带着去不掉的水疤。

我握紧徐行边开车,边跟我十指交握的那只手,轻声说:“我困了,先睡会儿。”

徐行嘴巴一闭。

自然而然的收了声,拧开我喜欢的轻音乐,又把车里的空调调暖了几度。

这一夜,我没有再和徐行同房。

我谎称我被溺水吓坏了,央着徐行给我几天时间调整心态。

徐行大概也怕自己又表现欠佳,没有强求。

反而很体贴的哄我开心,将那盒我最爱的抹茶蛋糕一口一口的往我嘴里喂。

我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本以为,只要我离开了那家酒店,我和秦纵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毕竟,对于他这种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来说,我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

眼不见,也就懒得再纠缠。

一如这两年。

可我没想到,不过才过去一天一夜,我就又落入了他的手掌心。

还是徐行亲自撮合的。

那是第二天的傍晚。

我下班回来,拎着从超市买的菜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徐行哼哧哼哧的正帮忙往对门搬东西。

一个相框哐当一声,从他搬的箱子里歪出来,掉在了我脚边。

我低头看过去。

见那照片里赫然是秦纵搂着我在芭提雅沙滩上嬉笑的场景,我汗毛一立,一刹那间便捡起那个相框,背在了手里。

徐行越过箱子看向我,“媳妇儿?你回来啦?”

“今天挺早呀,不需要加班吗?”

下意识用脚探了探东西掉落的方向,他问我:“掉什么了?你帮我捡一下,可别摔坏了,到时候我可赔不起。”

我将那个相框不动神色的往后藏了藏,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徐行探眼往地上找。

听到我的话,他一下子来了劲儿。

喜滋滋的扬起一个撞大运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猜我今天在公司揽到了什么好差事?”

他笑,“我帮秦总说成了一套房子。”

“喏,”他用下巴指了指对门,“就是咱家邻居这套。”

“他们一家子不是要移民吗?一直找不到拿得出全款的买家,这不,正好秦总也缺个住处,我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中介。”

“没想到秦总那么好说话,没费我多少口舌就成交了,为了感谢我,邻居还给了我两万块中介费。”

示意我去摸他鼓囔囔的口袋,他乐,“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

“一会儿别做饭了,怪累的,老公带你出去吃顿好的去,澳龙还是帝王蟹,随你点!”

我已经完全懵在原地了。

相框的棱角此时变得极其锋利,一如徐行的这席话。

我想到徐行就这么傻乎乎的将秦纵引到了我们家对面,还喜滋滋的帮他又是说舌又是搬家的,我就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荒唐。

尤其是在我意识到,我以后可能都很难逃脱秦纵的折辱时。

眼底难掩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下意识离对面那扇门远了些。

手中的相框因为我的拉开距离进入了徐行的视线。

他“咦”了一声,问我:“媳妇儿,你手里的相框是我刚才掉的东西吗?”

“我看上面的一角好像摔坏了。”

我心脏猛然一缩。

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框,我道:“是,刚才正好摔在我脚边,就顺手帮你捡起来了。”

下意识想要趁他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内容往箱子里的缝隙塞,他带点八卦的说:“翻过来,媳妇儿,趁着秦总这会儿在里面指挥人摆家具,咱们偷偷看看上面的内容。”

我将相框不经意的塞进箱子里,“没什么好看的,好像是旅游照,我好饿,你赶紧给他搬完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第一次见他起,就不大喜欢他。”

“我想快点吃到你的庆功饭。”

徐行自然是心系那两万块的。

闻言,他立马将相框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急匆匆的抱着箱子往对门里走,他才刚走了两步,秦纵就跟几个搬运工模样的男人出来了。

乍然迎上我的目光,他开口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旅游照?”

“我怎么不记得我带来了铃城旅游照?”

明显是故意针对我的话语里翘起一抹显而易见的戏弄。

他站定在徐行面前,伸手不紧不慢的在里面翻了翻。

见那相框几乎被我塞进了最底下,他扯起唇角玩味的笑了笑,忽然就扯过那个箱子,装作没抓稳的扣向了地上。

哗啦啦的杂物散落声一瞬间在楼道里响起。

我愈发惊恐的看着他,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操你爹的秦纵!”

我在心里下意识恶骂了一句。

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看着徐行手忙脚乱的俯下身去捡那些杂物,我眼珠子不受控制的扫描甄别着里面的每一样。

见除了那个相框外,再没有其他会暴露我的东西,我滚动着喉头,下意识就想上去再挣扎一下。

可徐行已经抓住了那个相框。

轻巧的翻过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递给秦纵的同时,看向了那上面的内容。

第6章

灯光明亮的楼道里,那照片上的两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霜。

徐行细细打量着上面的内容。

良久,他才有些悻悻的说:“秦总……您这是什么癖好呀,怎么把人家姑娘的脸涂的这么恐怖?”

蹦到口腔里的心脏一瞬间令我尝到了一丝紧张过后的血腥味儿。

我好奇的凑近了几步,眯着眼睛一看,果然就见那照片里——只露着半张侧脸的我被签字笔划成了很狼狈的模样,若非不是厌恶极了,恐怕也不会把相纸划地几乎透了底。

刚才匆匆一扫,我只粗略的看到了这照片的下半部分。

可光是那两身眼熟的穿搭,以及他搂着我站得位置,就足以让我在脑海里闪现出当时我们的点点滴滴。

确认那是我们的合照。

心脏渐渐回落。

我听到秦纵轻嗤着说:“看着倒胃口,就顺手划了。”

“我不是已经把这个相框扔了吗?怎么跑到我出差的行李里来了。”

我心尖划过一种久违的细微刺痛。

可更多的,是浓浓的嘲。

懒得再在这种氛围里切割,我转身将菜送回去。

坐立难安的等徐行回来,我见他神色开心,没有半点异常,这才松口气的跟他出去吃饭。

徐行的心情,空前的好。

大概是因为他昨天才刚拿到一笔季度奖金,今天又拿到一笔中介费吧,他觉得他的人生终于从壮志未酬往顺字走了。

一顿饭,他都吃得兴高采烈的。

连带着酒也喝了不老少。

一杯倒的体质硬是喝了一斤的白酒。

拉着我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开心的在春雨里吼叫。

他说:“媳妇儿,人生就是要勇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你看,当初你到我们学校来校招,若不是我足够勇敢,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又怎么可能嫁给我?”

“还有我这两天的外快,不都是我主动去争取来的吗?”

“秦纵是谁呀,那可是海城的太子爷,要不是我在他刚调来的第一时间就经常去他面前刷脸,主动毛遂自荐,他怎么可能记得住我,去参加我的婚礼?”

“现在好了,老子他妈成了他的邻居!”

“有了这层关系,还怕咱们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我总能在公司里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的。”

说着,他捧着我的脸狠亲了一口,“说到底,还是你旺我,自从追到你,我感觉我真的什么都特别顺!”

我扶着他险些摔倒。

心中有一连串的苦楚无处可倒,我看着身侧这个事业心极重,却一直热衷于那套职场潜规则的男人,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吹气球时,一个不小心,猛地松手,吸了一大口废气一样,憋得慌。

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将徐行扶上楼。

我强撑着已经断片的徐行吃力的开门。

指纹怎么也验证不成功。

我气得狠狠地攘了一把徐行,再抬手想改用密码时,一只大手斜插过来,先我一步按亮了锁屏。

嘀嘀嘀的输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

随着那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我眼前弹动。

我闻着身后一点一点将我笼罩其中的冷松香,一直到电子门锁咔嗒一声,提醒“已开锁”,才恍然回神。

一抬头,就见秦纵正混不吝的站在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密码没换,”他说,“还是我睡你那天的日期。”

“姜甜,”他顺手抓住我僵在锁前的手,十指相扣,轻轻磨搓,“你很怀念我,是不是?”

我脸唰地红了。

身体该死的有了反应。

一直到秦纵轻而易举的扯起徐行,拉开门,将他丢在玄关的地毯上,凶狠地掐着我的腰,将我抱坐到鞋柜上,撩我的职业包臀裙,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下贱,用力将他推了推。

秦纵根本不在乎我这些无谓的小动作。

单手轻而易举的钳住我的两只手腕,他高举在头顶,俯身吻住我的同时,就用另只手不住地抚弄我的后脖颈。

长指宛若火蛇。

一点一点摩挲按捏着我的头皮。

一直到我的舌尖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嘬挑搅动,他才终于满意的勾了勾薄唇,松开我的一只手,探向了他的脖间,“把我的领带解下来,乖。”

性感的低哑嗓音顺着我的嘴唇神经一路逆流而上。

烫的我脑仁都发疼。

我的理智在疯狂的拉扯着我的生理反应,企图阻止它的沦陷。

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这个男人了。

哪怕明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老公就躺在我们俩的脚下,可能随时会醒来吐,或是被我们的动作吵醒,可我的手还是犯贱的去解那领带了。

单手解领带。

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领带被我扯在手里,晃晃悠悠的荡在秦纵的后背上。

秦纵笑得更甚了。

轻轻的在我的唇角啄了啄,他轻赞了一声:“好姑娘。”

便扯过那根领带,往我手腕上绑。

我条件反射的把两只手腕并拢在了一起。

等秦纵一边用膝盖磨我的腿心一边将我双手绑在身后的衣帽架挂钩上时,我才终于在身难自抑间更深的领悟到了自己的可悲和卑贱。

我真是个十足的烂人。

烂到此时此刻,竟然想借着一场强烈的性爱来发泄我刚才在路上积攒出来的对徐行的那种苦楚和悲哀。

徐行跟我一样。

不过是资本玩弄在手心里的一颗都不能算是棋子的玩意儿罢了。

若他知道他所谓的好运,其实不过是秦纵为了更刺激更轻易的操他媳妇儿的手段,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是不是还会那样的自视甚高、壮志满酬?

有手习惯性的想要一把扯烂我的衬衫,看我衣衫半遮的浪荡样,我及时的用腿去夹他,带点疲累又带点勾人的斥他,“别弄坏我的衣服,秦爷,我们现在是在偷情。”

“偷情的第一要义,就是不留痕迹。”

“麻烦您只进入我的身体,不进入我的生活。”

秦纵嗤的笑了一声。

手下一个用力,呲啦——

将我的职业衬衫撕成了两半。

有扣子被巨大的力道崩落,弹跳着冲向四面八方。

我看到有一颗扣子溅落在鞋柜上,又砸向了徐行的脸颊。

第7章

他疼得抽了抽眉角。

一下子吓得我呼吸都消失了几秒。

秦纵看着他笑,“放心,醒不了,除非我们在他身上做。”

我惊得用极其嫌恶的眼神看向他。

“秦纵,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下流,卑鄙混蛋。”

秦纵长指极其性感的解开腰带,“是,我是没变,可你喜欢的,不就是我这样儿吗?”

他问我:“我,还是你老公?”

说着,他看了徐行一眼。

徐行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仰躺在地毯上,他的脚边就是秦纵穿着西裤的长腿。

只需要他一个翻身,就能踢到。

秦纵眉眼间跳动的都是恶劣,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他忽然松开我的脚,就那么半挂着裤子跨过徐行的脸往客厅里走。

我急的喊他:“你要去干什么?”

他笑,扭头看我,“怎么?不用做保护措施?”

“让你老公喜当爹,不好吧。”

我气得真想撕烂他那张嘴。

可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跟他一样,都是大烂人。

见他晃晃悠悠,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的东看看,西翻翻,仿佛随时在等待着徐行转醒,给他一个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所谓的清纯老婆吊坐在鞋柜上,衣衫不整的“惊喜”,我气得在心里骂了句娘,只得主动跟他说:“在卧室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里。”

徐行买的。

原本预备着是新婚后用的。

可现在,却被秦纵拿在了手里。

拆封了崭新的包装纸,随意的扯开。

一如我一样。

包装袋就那么被扔在了卧室的地上。

他淡漠着眉眼,故意将我们的角度对准徐行躺着的方向。

他站在徐行的身侧,像是羞辱他,更是在羞辱我。

终于,就在徐行有些难受的翻身,似乎想爬起来吐的时候——

我仰着脖子无声的尖叫,理智在大脑深处绽放完烟花时回升。

我大睁着眼睛,总是不愿意哭的泪腺发动,疯狂地作用出了无数的酸涩。

我真是个贱人。

姜甜,你真是个贱人。

……

秦纵最终被我腿软着推了出去。

我看着吐在地毯上,却始终没有醒来的徐行,哭得无声又裂肺。

我对不起徐行。

更对不起自己这两年来的精心经营。

爬起身将现场的残余都清理干净。

我下楼去把身上那身衣服丢掉的同时,又去买了盒套子,重新放回了那个抽屉里。

又将徐行扶到床上,把他的衣服扒下来塞进洗衣机。

我看着那被卷筒洗衣机翻滚着的浅灰色裤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

出于愧疚,我很早就起了床。

按照徐行的喜好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开始琢磨该怎么逃离秦纵的手掌心。

昨晚喝了酒,憋着气。

冲动归冲动,思来想去,我总还是不愿意放弃我和徐行的婚姻。

烂人就是烂人。

从一开始,我这个苏旎的身份,就是我费尽心机装出来的。

现在或许又多了一些谎言,但这改不了我的初衷。

徐行从身后迷迷瞪瞪的搂住了我。

他贪恋的将脸埋进我的脖颈间闻我的味道。

似是闻够了,他这才满足的呢喃道:“媳妇儿,你好香,我真想要。”

我被他惊得缩了下身体肌肉。

满脸娇嗔的转过身去搂住他,我用勺子舀着粥往他嘴里喂,“别闹,宝贝,不是说好了吗?给我几天时间,尝尝,看好不好喝。”

“我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炸春卷。”

徐行被微烫的皮蛋瘦肉粥激得清醒了几分。

他扭头看着厨房外的餐桌上满满当当的早餐,一下子幸福的笑了起来。

用沾着粥的嘴在我唇上亲了亲,他开心道:“哇,这么丰盛,媳妇儿,你怎么这么爱我!”

“啊呀,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快步走出去用手抓着一个炸春卷扔进嘴里,他吃着吃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带点讨好的朝我走来。

又蹭了蹭我的脖颈,他亲了亲我,又控制不住的在我脖颈上啃出一个草莓,这才哑着声音说:“媳妇儿,既然你不能答应跟我做,那你就答应一下我的另一个请求,行吗?”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愿意答应他的任何请求。

结果却听到他小心翼翼道:“我想喊秦总过来吃早饭,顺道跟他拉近拉近关系。”

“反正我们两人也吃不完这么多早餐嘛,与其浪费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你说呢?”

我好不容易跟他温存出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

带点冷燥的看着这个我所谓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老公,我真想抛下人设,告诉他,醒醒吧,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

可我想到我昨晚跟秦纵在他上方做的场景,又将话咽了回去。

算了。

既然已经给秦纵睡了,不如让徐行问他拿点好处吧。

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

装作不情不愿,但为了他的事业不得不妥协的模样,我点点头,“那好吧,但你要先紧着自己吃,别看人家是客人,就把自己爱吃的让给别人吃。”

“这是我对你的心意。”

徐行看着我的眼睛里爱意更浓了。

又狠狠在我嘴唇上亲了亲,他正要撤走,我眼波一动,猛地回搂住他,装作情难自已的重新吻住了他。

我萌生了一个报复或者说——

恶心秦纵的好主意。

第8章

我任由徐行欣喜的对我又啃又咬。

我的嘴唇肿了,脖颈上也红红一片。

我这才松开他,由着他去喊秦纵。

门外,秦纵刚晨跑回来。

徐行打开门邀请他时,他正往下摘头戴式耳机。

汗津津的湿发散落在他的额前,他越过徐行一眼穿过客厅盯住我。

我仰着脖子朝他笑了笑,舌尖轻慢的舔了舔微肿的唇瓣。

一副事后餍足的模样。

秦纵扯起唇角忽然笑了。

笑得顾盼生姿,险些恍花徐行的眼睛。

可他的眼底,分明没有半分笑意。

只有浓浓的冷戾。

秦纵,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尤其是女人。

跟了他三年,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雏儿。

包括我在内。

我大学毕业就跟了他,听到他周围的狗腿子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某个女人一旦被人碰了,哪怕只是根手指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踹了。

像我这种已婚妇女,或许他的宽容度可以到容忍徐行跟我相拥而睡、拉手接吻,但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们俩上床。

尤其是在刚跟他做完之后。

否则,他也用不着给我们的那间总统套房装监控、用不着才过了一晚上,就马不停蹄的搬到了对面住。

他是爱偷情,爱玩刺激。

但前提是,我是干净的。

果然,秦纵没有搭理徐行。

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嘭的——摔上了防盗门。

徐行一头雾水的扭头看我,带点丢脸的关上了门,找补道:“秦总今天心情不好吗?这么冷漠。”

“那笑……妈的,真瘆人。”

我心情一下子转好,喜滋滋的盛了两碗粥出来,我招呼徐行坐下,“快来,粥要凉了。”

“他不来才好呢,省得当咱俩的电灯泡。”

徐行到底有些遗憾。

虽然坐下了,但头还是时不时往门口偏,一副打算再战的模样。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炒菠菜。

他才刚舀在勺子里,防盗门就被敲响了。

徐行突然就像是屁股着火一样弹跳起来,欣喜万分的去开门。

见门外果然是“失而复得”的秦纵,他喜笑颜开道:“秦总,您有什么事儿吗?”

“本来不想叨扰,但冰箱里是空的,方便吗?”

徐行狂点头,“方便,方便,您快请进,我们才刚动筷子呢。”

殷勤的给秦纵找了双新拖鞋,他引着他在餐桌前坐下。

秦纵挑着眼尾看我,刻意选了个我正对面的位置。

徐行去盛粥。

背着身子问秦纵喜不喜欢吃皮蛋。

秦纵目不斜视的盯着我,“不喜欢,但我喜欢吃瘦肉。”

徐行费劲儿的去挑挑拣拣。

秦纵伸出长臂,长指发紧的攥住我的衣领。

用力将我扯向他那边,他探身,轻而易举的就咬住了我的唇。

狠狠地将舌探入。

巨大的紧张和刺激一下子激得我像是脑仁都被劈成了两半。

我惊恐地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钳制。

可他就像是疯了一样,越吻越深。

越吻越疯狂。

徐行问他:“秦总,半碗行吗?”

秦纵面无表情的乜着他。

一直到我急得眼圈都红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松开我,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晶莹的唇角道:“够了,端过来吧。”

徐行乐颠颠的跑过来。

视线带点疑惑的打量了我们俩一下,他看向我,“媳妇儿,你怎么吃饭的,怎么都吃出口水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唇角被拉出了很长的黏连银线。

多年练就的演技迅速的进入状态,我伸着舌头哈着气道:“别提了,烫到嘴了。”

“担心喷到秦总那边,硬是咽下去了,现在舌头好疼。”

徐行一下子顾不得献殷勤了。

将粥放在秦纵面前,他过来捧着我的脸就往我的舌面上吹气。

皱着眉头斥责道:“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口粥都能烫着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

“以后我给你吹凉了你再喝,真是不能离开你一会儿,一离开你就受伤。”

我委屈的撒娇,“本来人家就离不开你嘛。”

“再说了,我这么娇生惯养,不都是你惯出来的吗?”

故意当着秦纵的面儿亲昵的搂住徐行,我仰起脸倚在他的手臂上,一双水眸湿漉漉的盯着他看。

徐行一下子兴奋起来。

失态又脸红的瞥了秦纵一眼,他赶忙挨着我坐下,扯过我的一只小手,挡在了他的腿间。

他凑到我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媳妇儿,你真是个妖精。”

我脸恰到好处的红了。

用力捏了他一把,我眼尾的余光始终观察着秦纵的反应。

见他虽然面色如常,但眼底已经冷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我内心舒爽的轻吹了声口哨,不禁更加“青涩”且半推半就的帮徐行。

徐行拿筷子的手都抖开了。

好几次将夹起来的菜跌了回去,他紧张又紧绷的看了秦纵一眼,到底还是控制了原始本能,将我的手完全握在了手里,阻止了我的动作。

他声调不自然的嘱咐秦纵吃菜。

秦纵不紧不慢的动着筷子,视线划过一盘炸的很好的春卷,他神色微动,用很深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想起跟秦纵在一起时,他最爱的,就是我这一手炸春卷。

而我精湛的厨艺,也是当初为了讨好他练出来的。

后来我习惯性的做,被徐行碰巧吃到。

从此,他也爱上了这口儿。

现在见秦纵一下子柔了气场的去夹那春卷,我拧了下眉头,一下子端起了那盘春卷,啪的一声,放在了徐行面前。

我朝着秦纵疏离且礼貌的笑,“不好意思秦总,这盘炸春卷是我老公的最爱,是我一大早起来专门给他做的。”

“您可以吃这屉包子,香菜牛肉馅儿的。”

秦纵最讨厌吃的就是香菜。

闻言,他本来不显在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冷了。

面色发寒的冷笑了一声,他轻嗤:“苏小姐和徐主管,还真是恩爱。”

“今天是秦某人唐突了,打扰了你们的甜蜜早餐。”

徐行一下子被吓到了。

急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他有些怨怪的看了我一眼。

将那盘春卷赶紧挪到了秦纵面前,他讨好道:“秦总别误会,她不是那个意思。”

“就像前面她说的,她就是被我惯坏了,所以说话有点直,您别见怪。”

“您尽管吃,不用客气,您是客人,我们理应招待好您,先紧着您吃的。”

秦纵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眼神像是刀子一样直戳戳的盯了我一下,他把筷子放下,突然对徐行说:“徐主管,市场部有个经理的空缺,你愿意调过去竞争一下这个岗位吗?”

“那个位置的薪资很不错,但加班的情况,可能要比现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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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想计划

简介:故事以令人惊异的形态塑造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