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31日下午，杭州西湖区何家村的茶园里，董宇辉蹲在地上摘茶叶的时候，直播间弹幕突然被“伏羲骨”三个字刷屏。镜头里他的额头在太阳底下凸起一块，和2023年“小作文事件”那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这场直播最后卖了4000万元的西湖龙井，不过大家更关注的是他的额头变化。
这事让人想起两年前那次风波。2023年12月的时候，董宇辉因为文案问题被网友围攻，三天时间直播间卖了2.76亿元，结果粉丝、公司员工和他自己吵成一团。当时他出来解释的时候，额头就有这个特征，有网友翻出《黄帝内经》里的说法，说是“伏羲骨”代表大富大贵。后来他在直播里开玩笑说：“李煜有双瞳孔，项羽有重瞳，我这脑门可别害了我。”
从卖土豆到卖橙子，争议没停过去年10月河北围场县那场直播，原本是想帮农民卖滞销土豆，结果闹出大问题。有农户说收购价才4毛钱一斤，直播间却卖到4块5，价格差了十倍多。打假人王海在网上发帖说这是“假助农”，还贴出商品页面写着“有机土豆”的截图。不过后来查出来是供货商鑫达商贸公司自己写的宣传，董宇辉在直播里其实没说过“有机”两个字。这场风波导致他的直播间被投诉了47%的增长，价格不透明的问题占了大头。
到了12月卖重庆奉节脐橙的时候，情况好多了。两小时卖出300万斤，销售额1700万元，连带当地60多个果农开起了自己的网店。有数据显示，这类助农直播能让农产品搜索量涨10倍，不过溢价18.7%还是比传统渠道高。
丈母娘粉丝和专家各说各的理董宇辉的粉丝团叫“丈母娘”，战斗力特别强。围场土豆事件的时候，她们三天发了3.2万条视频支持他，还跑去供货商的网店底下留言理论。不过有报告说，这种狂热粉丝容易引发网络纠纷，去年相关案件增加了82%。
专家们的看法也不一样。北京协和医院的医生说过，前额凸起只是普通骨骼发育，和面相学没关系。但浙江大学的历史教授认为，古人确实会把身体特征和命运挂钩，这是文化传统的影响。还有人发现，每次“伏羲骨”话题上热搜，东方甄选的股价就会波动0.3%-0.8%。
价格差到底该不该存在西湖龙井这场直播，258元100克的定价引发讨论。鲜叶收购价120元一斤，加工后成本400元左右，直播间价格比市场价高了29%。奉节脐橙那次也有18.7%的溢价，支持的人觉得这是品牌建设成本，反对的说是“知识税”。
农业农村部去年推的区块链溯源系统，本来可以把流通环节从7个减到3个，但直播机构用的还不到15%。有消费者吐槽：“包装上写的是高山茶园，谁知道是不是真货？”
身体特征成了流量密码董宇辉的直播风格一直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喊“三二一上链接”，他背古诗讲历史。卖橙子的时候念白居易的诗，卖龙井聊宋代点茶，这种文化带货让他三个月卖了15.5亿元，农产品占六成。
不过风险也在这里。去年7月他和东方甄选分家的时候，公司股价一天跌了26亿港元。现在自己单干，虽然3月GMV冲到15.5亿，但过度依赖个人形象的问题还在。就像他说的：“项羽的霸气害了他自己，我这额头说不定哪天也惹麻烦。”
农民怎么说围场事件后有农户站出来说：“董宇辉来之前土豆烂在地里，来之后全卖出去了，收购价低总比没收入强。”奉节的老果农拍视频感谢他：“以前橙子卖不出县，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不过也有中间商抱怨：“直播间把价格炒高了，我们反而收不到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