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清冷世子后,我们夜夜笙歌,可我却意外得知他不举。
那前几夜和我共枕同眠,缠绵啡恻之人,究竟是谁?
1
我的夫君乃侯府世子,仪表堂堂,又是太子伴读,人人都道他前途无量。
夫君什么都好,可就是不爱我,待我很是冷淡,看似举案齐眉,实则疏远,从不碰我。
我很是苦恼,终日以泪洗面。
母亲知晓后,指责我不懂伺候人,这才留不住夫君的身心。
她从箱子里掏出薄如蝉翼的罗裙,清凉漏风得很,我一看,羞红了脸。
“母亲,这成何体统?”
“这可是青楼里最流行的衣裙,夫妻敦伦,乃人间大事,伺候好夫君,本就是女子本分,你可懂?”
我似懂非懂,手上却多了几本避火图。
我瞄了一眼,更是心跳加快,不敢再看。
母亲叹了口气,“你这般怕羞,如何留得住人?”
回府后。
丫鬟小菊便嚷着要我穿上那新罗裙,我无法推脱,只好厚着脸皮穿上。
她的眼神却变得迷离起来。
“小姐,你今晚真好看,就像画里的仙女一样……”
我想起那壁火图里的女子,那般柔软,放浪形骸,更是脸红不已,吵着要换下,可下人却来禀,说夫君今晚身子不适,已早早在书房歇下,让我不必再等。
我没了兴致,便早早往床上躺去。
睡到半夜时,身子却忽的一热,背后竟贴上一堵雄厚的胸膛。
“夫君,你回来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却低低的应了一声。
“嗯……”
声音很是隐忍。
我以为他身子不适,连忙坐了起来。
“夫君,可要喝水?”
我想要去给他倒水,可他却从背后用力地抱住我。
他的身子很是滚烫,烫得我不禁面红耳赤。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男子抱在怀中,我心跳如麻,想要推开他。
可他的手却抚上我的细腰,越握越紧。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传来。
“天色不早了,夫人还不歇息吗?”
音色一如往常,却又比平日里的低沉沙哑许多。
我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又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夫君,你可是渴了?”
他低声回应我,却把我抱着更紧。
“我已渴了许久,夫人可愿为我分忧……”
他的吻铺迭而上,我好像化作一摊水,揉碎了,和他缠绕一块儿,难舍难分。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翌日睡醒后,我浑身酸痛,又看见地上那薄如蝉翼的罗裙,竟被撕得粉碎,我深感羞愧。
“昨日行径,实在是有违女德,我乃侯府宗妇……”
小菊却不以为然,“小姐,你也太老古板了,只要姑爷喜欢不就好了?”
我脸一红,“你是说,他喜欢吗?”
小菊连连点头,“昨儿可是小姐和姑爷的第一次圆房,姑爷定是喜欢的。”
2
昨晚的许盛实在是太热情了,折腾了我整整半宿,全然不似白日冷情。
我刚像幼时那般喊他一声“盛哥哥”,求他放开我,可他动作却越发猛烈,逼我喊他夫君。
随着一声胜过一声娇媚的“夫君”喊出,他才缓缓放过我。
心神荡漾之至,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轻轻咬我耳朵。
“宁儿,你是属于我的。”
我端着新沏的茶水去找许盛,以为昨晚过后,他待我自是与以往不同的。
可他却一如既往的冷漠相待。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书房重地,莫要擅闯?”
我心里有些难受,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连忙退了出来,满怀歉意道:
“夫君,你嗓子可是受伤了,我沏了些养嗓的茶,还请你趁热喝了吧。”
许盛却皱了皱眉头,“我身子并无不适,嗓子也无碍,你还是早些退下吧,莫要再来了。”
他今日的嗓子似乎比昨晚要清朗许多,若非昨夜,我还以为真是自己的幻觉。
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吗?
回房后,小菊替我打抱不平。
“姑爷也真是的,昨晚还和小姐你侬我侬,怎么今天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是我错了,不该擅自进书房的……”
我努力为许盛辩解,出嫁从夫,我怎么能对他有不满呢?
“小姐,不好了,你的玉佩呢?定是掉在书房里了!”
我无奈,只好偷偷折返,却在拾起丢失的玉佩后,无意间偷听了书房里的密谈。
“大夫,我已经喝了三个月的药,究竟何时能好?”
“世子爷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新配的药,药效尚可,想必两月之后,便可重振雄风,与常人无异,亦可行房事。”
“……”
闻言,我震惊不已,腿软到站不起来。
原来许盛这些日子一直不碰我,是因为身子不适,不可行房事。
那昨晚之人,究竟是谁?
3
夜深人静,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昨晚到底是谁,他居然能进侯府,还堂而皇之的进了我的房间。
我心慌不已,就在这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感觉,一如昨晚。
他的声音蛊惑又动听,带些微微的沙哑。
“夫人,许久未见,可曾想我?”
我挣脱了他,心里有些后怕。
“你……你究竟是谁?你真的是盛哥哥吗?”
他笑了,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披肩,轻轻一扯,便又把我抱在怀里。
“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夫君。”
我被他抓住双手,压在床榻之上,他的动作很是轻柔。
“宁儿,乖一点……”
我想反抗,却动弹不得,他封住了我的嘴,又是半宿折腾。
天亮后,身侧之人已早早离去,小菊入屋,想替我梳洗,却看见被束缚的我,吃了一惊。
“小姐,姑爷怎么这么粗鲁!”
她把我手上的绳索取了下来,一边打量着我身上的暧昧痕迹。
“小姐,看来姑爷真的很喜欢你呢。”
我哭得满脸泪痕,至于真相,却难以启齿,怎么也说不出口。
4
我是世家女,自小便学贵女典范,学女戒,一心要做个贤妇。
如今不仅失了贞操,还背叛了夫君,与一不知名貌的外人苟合。
可我明明待在自己的厢房,府里也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去找许盛,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恍恍惚惚之间,我竟来到了莲花池边。
看着眼前满目萧条的风景,想起东坡的诗,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菊乃花中四君子之一,虽花落凋零,却仍有傲骨气节。
已是残花败柳的我,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世间活下去?
更可悲的是,我竟然不排斥那男子留于床榻的温柔,甚至还颇有几分水到渠成的欢喜……
我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栏杆,秋风瑟瑟,湖里的水一定很冷。
我闭上眼睛,准备一口气跳下去,就在这时,衣带却被人紧紧扯住。
那人把我抱在怀里,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一如昨晚的耳鬓厮磨一般,在我耳边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