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巩最近在一篇文章中回顾了相声的发展历程,但让人意外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郭德纲这个近年来最受关注的相声人物。这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原因?是有意而为之,还是身份和立场使然?一边是曲协主席代表的主流相声艺术,另一边是草根逆袭成功的郭德纲,两者在相声这片天地里究竟是敌是友,抑或只是隔着一条彼此难以逾越的文化鸿沟?
说到这儿,咱得搞清楚几个背景:冯巩,他是主流相声的代表人物,在春晚那句“我想死你们了”可是伴随一代人长大的回忆;而郭德纲,一路从小剧场拼杀出来,被很多人视为传统相声的“救命人”。这么一个谈相声历史的文章,没提郭德纲,说实话,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先来聊聊主流相声和非主流相声吧。不管你熟不熟悉相声,这两派的分野不用多解释——就像两座山头,中间隔着一条深沟,偶尔还能扔几块“石子儿”互相讽刺。
主流相声,代表人物有冯巩、姜昆,他们更多在电视、春晚这种大舞台上跟观众见面。从传播方式到内容创作上,主流艺术家更注重所谓的“雅俗共赏”,比如用作品传递一些正能量、突出文化传承和社会价值。
非主流相声呢?郭德纲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早年间,他在小剧场苦熬,坚持用传统的相声艺术形式吸引观众。包括逗哏捧哏、包袱、唱腔这些传统手段,他用得很溜,再配上点接地气的热点段子,把上至天命之年,下至中学生的观众都揽进了怀里。
所以,这两派之间的分歧也就显而易见了:一个守护传统,更关注大系统大格局,一个贴近生活,靠市场化运作与草根观众打成一片。
其实,冯巩的“缺席提名”也并非没有迹可循。作为主流相声的“扛把子”,他一直强调传统相声的文化性。而郭德纲虽然也演传统段子,但内容中那些被批评为“低俗”的部分常遭主流声音质疑。行内人都知道,冯巩属于马季先生的文脉传承,深受正统艺术的熏陶,他对于作品的追求更多偏向于教化功能。
比如,他的经典春晚作品《点子公司》《马路情歌》,这些小品扯的都是跟普通人息息相关的生活琐事,但背后却在讲社会热点和人物情感。这种用幽默关注时代的方式成了冯巩作品的一张名片。正因为这种“雅俗共赏”的定位,他在几十年的舞台生涯中一直保持着大范围的受众粘性。如今冯巩作为曲协主席,他时时考虑的不仅是如何创作,更是如何引导——不单为文化负责,还为行业发展负责。
这么一看,他在文章中回避郭德纲的名字倒不是要故意“装看不见”,而是与身份定位有关。他更愿意多谈苗阜王声这些年轻一代的主流相声演员,目的就是扶持主流相声的后劲儿嘛。
提起郭德纲的成功史,那绝对是一部“草根拼搏传”。想当年,他和他的张文顺、于谦几个老弟在北京的小剧场都快混不下去了,一场演出几乎没人来看。然而,2005年,凭着一段清朝老段子《扒马褂》视频在节目中的走红,郭德纲迅速火遍全国。他既用传统相声的“老本儿”扎根,又重新定义了怎么用接地气的方式去拉近与现代观众的距离。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郭德纲对市场的洞察力——张罗出了德云社直接变成了规模化运作。
人家不仅是说相声的,也是做生意的,啥演出来啥票价,全是市场说了算,这可以说和“艺术至上”的主流追求完全两回事儿。主流圈严肃,郭德纲这边把相声堂会玩成脱口秀晚会。
可惜,成功之后,郭德纲也没逃得了争议。用他的话讲,主流艺术圈的“老先生们”看自己不是滋味,并曾公开喊话指责郭德纲“低俗”且“糟蹋相声”。
在这样的行业氛围下,冯巩不提郭德纲,倒也顺理成章。毕竟圈子不同,话不好说。
其实,这还得从冯巩和姜昆长久以来的“二人关系”说起。姜昆被视为主流相声的亲爹级人物,发过不少针对非主流相声的“狠话”,特别是对郭德纲,言语间一度不留情面。
冯巩虽算和气派,但在整个主流圈子里,支持姜昆的声音大概率是主流趋势。
这背后暗藏了很复杂的生态问题:如果冯巩公开提郭德纲,仿佛默认了对方的价值和地位,这和姜昆一直以来的立场倍感矛盾。而保持沉默似乎显得更“稳重”,尽量不引发更大的立场纷争。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郭德纲,主流阵营也在尝试扶持新生代相声演员,比如苗阜和王声。但这俩哥们虽然有过一些作品如《满腹经纶》很受关注,但在市场适配度上并未达到郭德纲的效果。因为过于拘泥古典文化内涵,他们连年轻受众的胃口都抓不住,久而久之,自然有点显得“老气横秋”。
冯巩发文中没提郭德纲,或许是一种人情事故,也或者隐隐是种立场调和。他代表了主流,而郭德纲则是非主流的王者。两者虽然看似对立,却也在不同的阵营里默默起到了彼此互补的作用。既有人坚守传统,扩大文化价值,也有人“放下包袱”,重新振兴市场——这一来一去,相声的未来才能真正活起来。
到底这两座“大山”之间要打破隔阂还是继续相望不语,咱不知道。只知道,这门老祖宗传下来的艺术绝对不能“低到尘土里”,也不能“高到没人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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