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他十年,可他竟让我给他的白月光定罪,后来我不再爱他,他却疯了一样求我别走

红橙黄绿 2024-04-02 15:12:53

我爱了裴澈辞十年。

可他的白月光犯罪后,他却毫不犹豫地让我替她顶罪,只因他的白月光胆子小。

我从豪门骄傲的红玫瑰变成泥潭里的落花,再也不想去靠近他,可他却跪下求我再看他一眼。

1.

从监狱的大门走出来时,阳光有些闭眼,可更刺眼的是监狱门口接连闪起的相机闪光。

我曾经是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天才钢琴少女”,可居然放弃大好前程,用匕首捅了人,还蹲了三年监狱。

媒体争相把话筒递到我嘴边,相机拼命地闪着:“沈小姐,能说下你为什么杀人吗?”

我看着眼前刺目的光芒,应激地抱头蹲到了地上。

嘴里喃喃道:“别打我,我会听话的,求你别打我了…”

在监狱里时常常会有这样的惩罚,用十几个手电照人的眼睛,倘若眨一次眼,就会挨一鞭子。

刚去监狱的时候我很不服气,认为这根本不讲道理,可监狱里本就没有道理一说,我被抽了几十鞭子,在房梁上挂了整整三天。

最后我气若游丝地求她们,她们才将我放了下来。

或许就是从那时候起,以前的沈竹心就已经死了,我的一身傲骨全都折在了监狱的栏杆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过裴澈辞。

我爱了裴澈辞十年,学生时代我会给他带早餐,抄笔记,后来上班后我为了他公司的业务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没有明确表示喜欢我,却也没有阻拦我追逐他,我一直以为他至少有一点喜欢我。

可他真正喜欢的人,他刻骨铭心的白月光,一直都是我的亲姐姐沈竹薇。

直到我姐姐杀了人,裴澈辞看我的眼神里才多了些波动,他握着我的手说:

“竹心,你替薇薇去顶罪好嘛?薇薇她胆子小,这会吓到她的。”

2.

就在我抱着头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出现,将我拽上了一辆车。

我抬起头看见裴澈辞正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擦着刚刚拽过我的那只手。

他见到我神情满是惊讶,似乎认不出来我。

直到他皱皱眉:“沈竹心,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努力瑟缩着自己的身子,希望自己的存在感能微弱一点。

在监狱的这三年,我没有一天能吃饱,每天不但得干重活,还得接受别的犯人的毒打,我知道如今的我面颊凹陷下去,眼圈乌黑,活像一个难民。

裴澈辞看我一眼:“进去三年变聋了?我说话你都听不见。”

裴澈辞没有说错,我现在确实是个半聋子,那是因为监狱里的大姐每天都会扇我几十个耳光,长久下来左耳听力丧失,只有右耳能听见了。

闻言我才敢抬起头,对他露出驯顺的面庞:“对不起,裴总。”

从前的我即使是每天追在裴澈辞身后跑,也从没有叫过他裴总,每天“阿辞”长“阿辞”短。

裴澈辞闻言一愣,才冷笑道:“你倒是变懂事不少,只是我现在已经是你姐夫了。”

说话间他露出了无名指上的婚戒。

这三年的折磨让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了。

我曾经以为假如裴澈辞跟别人结婚了的话,我一定会大哭一场,祭奠我逝去的十年青春。

可现实是我努力地笑了笑,尽力勾起一个善意的弧度:“新婚快乐,姐夫。”

我想让裴澈辞看到我的胆怯和疲劳,我没有资本,也没有力气再卷进他跟我姐姐的倾世爱恋了。

谁知道裴澈辞见到我这反应,顿时眼里全是怒气,居然抬手要向我袭来。

我见到他的这幅态度,身子一颤,从座椅上跌落下来,跪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求你别打我…”

裴澈辞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才反应过来他只是想抚摸下我的脸而已。

他朝我伸出手,想将我搀扶起来,我不敢让他碰我,忙自己用力往车座上爬。

我的两条腿被打折过,骨头就本来没有自己长好,这一用力更是钻心的疼痛向我袭来。

最后还是裴澈辞将我扶了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哪怕是跟裴澈辞有一丁点肢体接触,我都会激动地彻夜难眠。

可如今的我,接触到他也只有浑身颤栗跟害怕。

3.

车很快开到家里,推开门,我爸妈跟姐姐都在餐厅里坐着。

看到我进来,姐姐忙过来不着痕迹地揽住裴澈辞。

姐姐一头褐色长发柔顺飘逸,穿着白色连衣裙,显得清纯美丽。

可我现在这种样子,根本就没有心思,也没有资本去跟裴澈辞有什么牵连了,姐姐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爸爸看见我进门来,只是冷哼一声,眉头紧锁,似乎看到什么脏东西。

也对,我进了监狱,成了沈家的一个耻辱,爸爸自然是不喜欢我的。

妈妈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牵着我的手把我带上了楼。

她不自然地说道:“心心,你一楼的那个房间姐姐住了,姐姐她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不会介意吧。”

我摇摇头,小声说:“没关系。”

我知道妈妈是害怕我对他们发火,如果是从前的我,或许真的会生气,可我进去的这三年,无数次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出现,可以来看看我,哪怕只是安慰一句。

可是没有,他们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房子是爸爸妈妈的,他们要把那个卧室给姐姐,我就让给姐姐。

听到这话妈妈露出一个微笑,拍了拍我的手:“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快进去洗洗,换件衣服吧。”

这个房间似乎是杂物间改成的,只有一点点太阳光能够洒进来。

可这已经比我在监狱里住的地方好多了,在监狱里我只配住在厕所里,蜷缩成一团,熬过每一个日日夜夜。

我以前的衣服被卷成一团一团胡乱塞在衣柜里。

这些衣服大多数是红色的,热烈的,里面有我的名牌裙子,也有我的钢琴演奏服,像一团团火焰一样,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有些想哭,可眼睛早已经干涸了,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我好半天才从衣柜最底下扒出来一条牛仔裤。

4.

“沈竹心,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裴澈辞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我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

我居然忘了遮挡,就这样赤裸着身子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展现在了裴澈辞的眼前。

这也是监狱里训练的一种,监狱里的大姐把我完完全全地剥光,然后赶到操场上,如果我敢伸手去遮挡自己,代价就是被灌辣椒水,被电击。

久而久之,我居然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丢掉了。

我这才捂住自己,身体努力蜷缩起来,声音颤抖道:“你别过来,求你了…”

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样残缺不全的自己,这具身体丑陋到我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裴澈辞这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一种我怎么也看不懂的情绪。

“我在外面等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停下颤抖,走出房门。

裴澈辞正站在门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竹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对他笑了笑:“姐夫,没事的,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听到我喊他姐夫时,我看到裴澈辞的拳头猛然捏紧,青筋暴起,却又将眼里的情绪深深压了下去。

他抓着我的手腕,几乎要将我的手腕捏断:“你身上明明是鞭痕,怎么可能是自己碰出来的。”

裴澈辞没有看清楚,我身上的不仅有鞭痕,还有巴掌印,有烟蒂烫出来的疤痕,有骨折错位的痕迹。

可我心里却没有一点波澜,因为他明明知道我身上全是伤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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