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十一年(1274年),临安城外的西湖,湖面波光粼粼,画舫悠悠飘荡。可就在这看似岁月静好的画面下,一场足以改变中国历史走向的密谈,正在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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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忽必烈的使者伯颜与南宋礼部侍郎吕文焕对坐于画舫之上,面前的茶盏升腾着袅袅热气,而湖面则倒映着残阳如血的壮丽景象。吕文焕率先打破沉默,言辞间满是愤懑:“贾似道公田法夺我辈祖产,若大元能保士绅永享田租……”话还没说完,伯颜便不紧不慢地取出盖着九斿白纛大印的契约,掷地有声道:“江南赋税尽托诸君,朝廷但取定额。”这场看似平常的饮茶交谈,实则是蒙元统治术的大胆尝试,谁能想到,南宋士大夫们欢天喜地签下的这份契约,竟是一张“卖身契”,而元朝也自此开启了中国历史上最独特的士绅乐园。
包税制:蒙元统治者的“天才发明”
至元十九年(1282年),松江府士绅曹梦炎的自家庄园里热闹非凡,他正在宴请蒙古达鲁花赤。酒过三巡,这位色目官员醉醺醺地拍着账本,提及今年该交的五千锭宝钞。曹梦炎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即命人抬出早已备好的八千锭。这多出来的三千锭,可有着大作用。第二天,曹氏田产神秘扩张了三万亩,可官府案牍上却记载着“荒田无主”。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操作,便是蒙元包税制的厉害之处。
忽必烈创造的这套包税制,就像是古代版的“特许经营”。朝廷只关心能不能收到定额税款,至于地方上是怎么征收的,士绅们又是如何中饱私囊的,远在大都的蒙古贵族们根本不在乎。据《元史·食货志》记载,江南三省每年定额税粮仅仅占实际征收量的三成,剩下的七成,都进了士绅阶层的口袋,成了他们的“合法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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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制度下,各种令人咋舌的奇观纷纷涌现。嘉兴豪强瞿霆发坐拥私田万顷,家中还蓄养了三百阉奴,生活极尽奢靡;平江巨富沈万三的园林里,竟然有蒙古女奴跳着草原舞蹈侍奉宴客,场面十分荒诞。更离谱的是,至正年间杭州城破之时,守城士绅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居然把城中蒙古驻军的妻女当作礼物献给张士诚,毫无底线。
殉国者的悖论:士大夫为何为“蛮夷”死节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徐达大军气势汹汹地攻破大都。翰林学士危素,抱着元顺帝的牌位,义无反顾地投井自尽。这一画面极具象征意义。据《新元史》统计,元朝灭亡的时候,进士殉国的比例高达60.4%,远远超过宋明两朝灭亡之时。在衢州城,士绅们甚至自发组织“忠义军”,与明军展开激烈巷战,一直到全族男丁全部战死,都没有丝毫退缩。
这看似矛盾的现象,背后其实是利益捆绑的必然结果。元朝给予士绅的,可不只是经济上的特权,还有空前的政治自由。在“各管各家田”的默契之下,江南士绅可以私设公堂,自己决定赋税标准,甚至还能蓄养武装力量。苏州巨贾顾瑛的玉山草堂,常年豢养着上千“义兵”,这些义兵的装备精良程度,远超元朝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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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在《大诰》中痛斥“元以宽失天下”,他所说的“宽”,实际上就是士绅阶层的狂欢。这种畸形的自由,让元朝士大夫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双面忠诚”。他们一边对蒙古文化不屑一顾,一边又誓死捍卫这个给予他们最大特权的政权。就像刘伯温在至正十六年写的诗句:“传语疲氓聊忍待,王师早晚日边来”,把士绅阶层对元廷那种矛盾的心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朱元璋的复仇:士绅乐园的崩塌
洪武四年(1371年),苏州阊门外,出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数百士绅被铁链串成长队,场面十分凄惨。他们身后,曾经占城七里、无比奢华的沈万三园林,正在被改作卫所军营。这场震惊江南的“空印案”,实际上是朱元璋对元朝遗毒的一次大清算。朱元璋通过将苏州府官田比例从元代的12%猛增至62%,从根本上斩断了士绅的经济命脉。
但更深层次的较量,发生在意识形态领域。宋濂主持编修《元史》时,执意把朱元璋早年抗元的经历写成“贼势大蹙”,这可把洪武皇帝给惹恼了。这场修史风波,暴露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明朝开国十七年了,朝中仍然有63%的官员曾在元朝出仕。他们表面上对新朝歌功颂德,私底下却以“元儒”自居,甚至在官服里面都要衬一层元制交领,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元朝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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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抗在洪武十九年(1386年)达到了顶点。松江士绅钱鹤皋发动叛乱,他的檄文里竟然写着“宁做蒙古犬,不为朱家臣”,简直是嚣张至极。虽然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但朱元璋在《御制大诰三编》中痛心疾首地表示:“元政之弊,流毒百年,非猛药不可治也。”
穿越六百年的制度幽灵
永乐十九年(1421年),朱棣把都城迁往北京。南京户部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江南税粮实征量竟然比洪武年间下降了40%。这背后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尽管朱元璋用尽了铁腕手段,但元朝留下的“包税制”幽灵,依然在暗中作祟。地方士绅通过“诡寄”“飞洒”等各种手段,把税负转嫁给贫民,自己却享受着比元朝更加隐蔽的特权。
这种制度惯性,最终在明末酿成了大祸。崇祯年间,占田万亩的江南士绅只需要缴纳象征性的赋税,而陕西的贫农却要承担三饷加派,生活苦不堪言。当李自成攻破北京的时候,那些平日里痛骂“流寇”的东林党人,他们的祖辈大多是元朝包税制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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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真正终结这个千年痼疾的,竟然是清朝的“奏销案”。顺治十八年(1661年),江南三万士绅因为欠粮被革去功名,苏州哭庙案中,金圣叹等人被斩首。这些强硬的手段,撕碎了士绅阶层“圣元之治”的美梦,却也意外地实现了朱元璋没能完成的事业。
从至元十一年的西湖密约,到顺治十八年的苏州哭庙,这场持续了四百年的制度博弈,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所谓“最尊儒”的元朝,实际上是士绅特权与异族统治的畸形结合。当我们在史书中看到那些为元朝殉节的“忠臣”时,或许更应该深入思考:他们捍卫的,到底是儒家道统,还是那个可以让他们肆意横行的特权乐园?
如今回望这段历史,元朝士绅的“黄金时代”就像一面魔镜,清晰地映照出权力与利益之间永恒的博弈。那些在《元史》英烈传中慷慨赴死的儒生,和西湖画舫上签下密约的前辈们,本质上都在守护同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特权的古老契约。这个秘密,至今仍在历史的褶皱中若隐若现,时刻提醒着我们,要以史为鉴 。
老朱没有想到,最后灭亡他的还是那些儒家文人,门阀士族。
小编所说的这些例子,不过是一些地主豪强,这些人只是极少数,不代表士大夫阶级,更谈不上尊儒。蒙元自己不具备管理能力,所以采用包税制,造就了一些既得利益集团。
所以文人士绅巨商富贾皆可杀!
蠕教理学盗德舔狗也是有记忆的
你这第一段伯颜吕文焕是哪来的野史?
忽悠的目的是干啥???
中国文臣至唐以后就是一些有奶便是娘的货色了,每天拜的孔家世修降表,都不知道现在怎么还有人跑回去祭祖,脸真大。
一堆地主罢了
蒙元北逃时,有许多断后的汉人带着自己的士兵跟朱元璋军队打仗
汉则汉矣,你说汉儒,问过孔子吗?问过老子吗?
既得利益集团
驱逐胡虏恢复中华
吕文焕?刚看开头就让人发笑。
无论朱元璋还是陈友谅上台,都会清算这些汉人世侯
哭庙案和这有什么关系?估计又是民科在写文章
所以明实亡于东林这话没错
最无耻就是满口道德的酸秀才大数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哪里来的野史?
难怪老朱是打天下最累的
贾促织当时也是忧国忧民,就是改革阻力太大失败了而已!
观点新颖,不错
真他么恶心!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宋的士大夫好歹还是大部分为赵宋尽忠的,明就纯粹是被里应外合内耗而亡
孔老二遗毒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