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四月初,我们结束了在四川洛带三个多月的新兵集训,从简阳坐上了货运火车开启了进藏的艰辛历程,途经秦岭、甘肃等地,经过近一周的颠簸辗转到达青海省西宁市,又从西宁转乘汽车开始进藏。
每到一处汽车连的老兵们都要把车子一辆一辆整整齐齐地停成一排直线,才开始就餐洗漱和休息;这些细微之处都给我这个新兵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使我更加产生了对军营的向往,经过二天的跋涉,车队到达了被誉为我国兵城的格尔木,进入这平均海拔2780多米的青藏高原腹地,我们开始领略了高原气候带来的不适,接兵干部说这还不算什么,越往前走,高原反应会更严重。果不其然,我们在途径五道梁、唐古拉山脉时,有好多人都出现头晕、呕吐、流鼻血和呼吸困难,特别是一些来自成都平原的新兵反应更为突出,相比之下我们这些来自贵州高原的还稍好些,后来才知道五道梁,唐古拉山的海拔高达4700多米,被称为“生命的禁区”。穿越五道梁和唐古拉山口后,大家开始慢慢适应了高原缺氧带来的不适,后又途经沱沱河到了离拉萨仅几十公里的羊八井,这是我国的首座地热电站发源地,终于在历经十多天艰辛的进藏日日夜夜,平安到达了目的地西藏日喀则,开始融入了火热的军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