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年间,有一男子名为司马长枫,长相俊美,三十娶妻。妻子名为朱清,年轻貌美,柔弱无骨。
这日,司马长枫在院中种花,听闻妻子喊叫,连忙回屋,见流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断颤抖。慌乱之中,他急忙将自己的手掌塞入流朱口中,防止她咬到舌头。
郎中说是脑内问题,需要静养。
司马长枫担忧,日夜看护,可流朱的身体日渐消瘦,不能下床。好在妻子精神尚可,可以和他说话,夫妻二人日子还算甜蜜。
岳母听闻消息前来,哭诉女儿命苦,将错全部指向司马长枫,说他没照顾好她,才让女儿遭受无妄之灾。她要在这里居住,直到女儿好起来。
转眼间,朱清卧床三月,精神萎靡不振,整日不醒。司马长枫着急,各种偏方都试过了,都无用。
这日,他见岳母原本苍老的面容变得俊美,像是年轻十岁模样,心生好奇,问岳母是如何调养的。
岳母拿出类似雪花的白色软膏,说能够美容养颜,自己涂抹三月才见疗效,很是珍贵。说罢,她将软膏小心收起来。
司马长枫见岳母对着软膏如此珍贵,想着将软膏偷来,用在妻子身上,说不定有效。
夜晚,早早吃过晚饭,他偷摸到岳母房间,将上锁的柜子撬开,将软膏拿出来,急忙给妻子抹上,并用普通的雪花膏将其替换。他见妻子面色确实有好转,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心中惊喜,将其涂抹朱清全身。
子时,妻子缓缓醒来,司马长枫喊来岳母。
岳母见女儿醒来,很是高兴,但当她闻到女儿身上的香味儿,脸色骤变,怒骂司马长枫是小偷,摔门而去。
朱清见母亲大发雷霆,不知其所以然,问丈夫母亲这是怎么了?
司马长枫苦笑,说自己去安慰,让朱清安心休息。
岳母见他到来,没给好脸色,说那可是自己从一道士那里换来的养颜之物,花费巨大,如今被他偷窃。
司马长枫安慰道:“岳母喜欢,女婿自然愿意花费大价钱再给您买就是了。”
岳母给了司马长枫一巴掌,怒气横生,“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用金钱换到的。”突然停顿,硬生生把要接下来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司马长枫无奈,回房休息,睡梦中听见异响,睁眼看不见妻子踪影,起身寻找。见岳母房间敞开,在窗外偷看,发现岳母将妻子放倒在床,化为一棵杏树,树枝将妻子身体缠绕,流光辗转,吸取着什么。
司马长枫大惊,没成想岳母竟是杏树妖所化。他不敢声张,连夜去往狐言山请净空禅师。
禅师听闻,断定那妖物是杏仙,是人死后埋葬于杏树之下,灵魂被百年杏树吸收,转化为杏仙,吸取活人生气后生产一种体液,名为散魂香,能让涂抹人保持青春活力。
净空禅师跟随司马长枫回到家中,见朱清虚弱,慌忙说道:“她的生气已所剩无几,就算用散魂香再次涂抹,也不会见效。”净空禅师将手中黄丹喂给朱清,点燃三炷香,席地而坐后口念法决。
事毕,他起身说道:“我已经用引魂香暂时留住她的魂魄不让消散,当务之急,就是将杏仙击杀,她才会好转。”他眉头紧皱,说那杏仙有百年修为,难以对付,必须削弱其道行才行。
净空禅师对司马长枫说道:“床底放碗糯米,你岳母和妻子床底都要放。”
司马长枫为难,妻子这边好说,可岳母那里如何办到。念至此,他将那碗糯米揣在袖口中,抱着双臂来到岳母房间,连连道歉。
岳母接受了司马长枫的道歉,让他赶紧出去,她困得很。
司马长枫转头之际,说自己玉佩掉落,低身寻找,顺势将糯米放在岳母床底。他回到房中,点头示意净空禅师顺利完成。净空禅师口念法决,只见那床底的糯米散发出白烟,烟雾飘出窗外,涌进岳母房内。白烟化为流光,从另一端涌进,散落在朱清身上。
这是引渡之法,能够将人的生气引渡回来,朱清就会好转。
正在施法途中,岳母房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巨大的枝丫冲破房顶,杏树不断生长,岳母的声音传来,“是谁?我好痛苦!”
施法完成,杏树逐渐枯萎,净空禅师出门说道:“孽畜,占据人的身体吸取人生气,作何用途?”
杏树躯干中生长出一张鬼脸,诉说原委。
原来,岳母听闻女儿生病,赶路途中心脏不适死亡,尸体躺在杏树之下,被杏树吞噬肉体和灵魂,化作岳母模样来至此处,见其女儿生病,自己容颜苍老,起了妒忌之心,吸取朱清生气炼制散魂膏,好让自己年轻。
净空禅师听闻,一把火将杏仙点燃,大火烧了一夜。
次日清晨,朱清醒来,司马长枫喜极而泣,将此事说给妻子听。
朱清听闻,潸然落泪,将那杏树燃烧的灰尘装在骨灰坛中,好生安葬,以此祭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