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年我结婚花了300元，新婚夜新娘穿了六条裤，没洞房就召回部队
文 | 晓苏
编辑 | 晓苏
那年，我二十三岁，小矮二十一岁。一纸调令，把我从田间地头带到了部队。临行前，我偷偷看了小矮一眼，心里莫名一颤。她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眼圈红红的，嘴上却说着：冬瓜，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我笑着应道：放心吧，小矮子。等我回来，你肯定认不出我了。
切，谁稀罕认你啊。她扭过头去，但我分明看见她偷偷抹了抹眼角。
坐在颠簸的解放卡车上，我的心思却留在了那个小小的山村。童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和小矮从小一起长大，打打闹闹，谁能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
部队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艰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训练，饭菜也是清汤寡水。但我咬紧牙关，一天比一天进步。最让我期待的，是每月一次的家书。
小矮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但看在我眼里，却比春天里的野花还俏。她在信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大事小情，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我捧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闻到信纸上淡淡的桂花香。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又一次休假回家，我才知道小矮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村里有几户人家托人来提亲，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你傻啊，我忍不住说道，万一遇到个好人家，你也该考虑考虑。
小矮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柳冬瓜，你是不是傻？我等的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一愣，随即感到心头一阵暖意。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我们早已不知不觉中，把对方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回到部队后，我写信向小矮表明了心意。等啊等啊，终于等到她的回信。她只写了短短一句：冬瓜，我等你回来。
一九七三年春天，我终于退伍回乡。小矮来接我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三年不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哪还有当年小丫头的模样。
傻愣着干什么，她笑着说，还不快点回家，爹妈都等急了。
就这样，我们顺理成章地定了亲。那时候，农村办喜事很简单。一间新房，一张木板床，一套新衣裳，就算是新房了。
婚礼当天，我穿着借来的中山装，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小矮穿着红棉袄，头上盖着红盖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吃罢简单的喜宴，天色已晚。我牵着小矮的手，回到了我们的新房。掀开红盖头的瞬间，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小矮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美得像个小仙女。
小矮，我轻声唤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点点头，却迟迟不肯抬头看我。我有些疑惑，伸手想拥她入怀，却发现她的身子僵硬得很。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小矮吞吞吐吐地说：冬瓜，我……我有点害怕。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傻丫头，害怕什么？我们慢慢来，不急。
她这才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腰身似乎比平时粗了不少。
小矮，你是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我穿了六条裤子。她小声说道。
我哭笑不得，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这傻丫头，原来是这么害羞。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柳冬瓜！柳冬瓜！紧急集合，马上回部队！
我和小矮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原地。新婚之夜，我竟然要临时被召回部队？这是什么样的戏剧性啊！
小矮眼圈一下子红了，但她很快擦干眼泪，帮我收拾行装。你快去吧，她轻声说，我在家等你。
我心疼地看着她，却又不得不匆匆离开。临走时，我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小矮，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我们的新婚之夜，在这样戏剧性的场景中划上了句号。坐在颠簸的军车上，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但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我们有了各自的小矮子和冬瓜，有了共同的未来，有了彼此的牵挂。
在部队的日子里，我时常想起小矮穿着六条裤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战友们问我笑什么，我只是摇摇头，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
每次写信回家，我都会细细地描述部队的生活，告诉小矮我有多想她。她的回信总是充满了鼓励和期待，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思念。
有时候，我会想象小矮在家的样子。她是不是每天都会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盼望着我的归来？她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看着我们的合影，默默祈祷我平安？
这一次的集训持续了半年，每一天都是挑战，每一刻都是煎熬。但我知道，家里有人在等我，这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接到了退伍的通知。收拾行装的时候，我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终于可以回家见到小矮了，忐忑的是不知道这半年来她过得怎么样。
坐在回乡的车上，我的心跳得厉害。远远地，我就看见村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矮！她还是和半年前一样，站在那棵老槐树下，眼巴巴地望着这边。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飞奔过来，扑进我的怀里。冬瓜，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紧紧地抱住她，闻着她发间熟悉的桂花香，心里满是感动。小矮，我回来了。我轻声说，这次我不走了。
回到家里，我们补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虽然没有盛大的场面，没有豪华的排场，但我们的心里却是幸福满满。
新婚之夜，小矮害羞地钻进被窝里。我笑着问她：这次穿了几条裤子？
她红着脸打了我一下，小声说：讨厌，这次……这次没穿。
我们相视一笑，随即相拥而眠。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但我心里始终记着要让小矮过上好日子的承诺。村里的生活虽然安稳，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天，我对小矮说：我想去县里找份工作。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我支持你。
就这样，我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去县城的路。刚开始，我什么活儿都干——端盘子、洗碗、搬砖。每天累得像条狗，晚上躺在简陋的地铺上，我都在想：值得吗？
每当这时，我就会掏出小矮的照片。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我又有了力量。我给她写信，说县城的繁华，说我的憧憬。她的回信总是充满了鼓励：冬瓜，我相信你！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我在一家纺织厂找到了固定工作。虽然是最底层的工人，但有了稳定收入，我心里踏实多了。
小矮，我在信中写道，等我再攒些钱，就接你来县城。
她回信说：傻瓜，我等你。对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看到信的最后一句，我喜出望外。小矮怀孕了！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但工作走不开。我只能一遍遍叮嘱她：多吃点，少干活，要是不舒服就去镇上看大夫。
终于到了预产期，我请了假回村。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看见小矮怀里抱着个小家伙，脸上虽然疲惫，却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冬瓜，她轻声唤我，来，看看咱们的儿子。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只觉得他软绵绵的，轻飘飘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我的眼眶湿润了。
儿子，我哽咽着说，爹以后一定会让你和娘过上好日子。
为了这个承诺，我更加拼命地工作。很快，我就从普通工人升为了小组长。工资涨了不少，但开支也大了。奶粉、尿布、衣服……样样都要钱。
好在小矮很持家，总能把有限的钱掰成两半花。她还在家里养了几只鸡，时不时给我们加个荤腥。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有滋有味。
儿子渐渐长大，我们又添了个女儿。看着一双儿女，我和小矮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虽然生活还是很艰辛，但我们心里都充满了希望。
七九年，厂里进行改革，我凭借多年的努力，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工资一下子翻了几倍，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
小矮，我兴冲冲地对妻子说，咱们去县城看房子吧！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我们能买得起吗？
我笑着点点头：这些年的积蓄够付首付了，以后我们就能有自己的房子了。
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我心里满是自豪。当年的承诺，我总算是实现了一半。
八十年代初，我们搬进了县城的新房。虽然只有五十多平米，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天堂。儿子上了小学，女儿也要上幼儿园了。
小矮在家照顾孩子，偶尔也接些零工。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我心疼极了，但她总是说：这不算什么，你在厂里那么辛苦，我在家里做点事怎么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儿女渐渐长大，我和小矮的头发也慢慢变白。回首往事，我常常感慨万千。
那个穿着六条裤子的姑娘，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当年认定的小丫头，如今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携手走过了大半辈子，经历了太多酸甜苦辣。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被紧急召回的新婚之夜。虽然遗憾，但也正是那次经历，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生活中的磨难，反而成了我们感情的催化剂。
前些日子，儿子带着女朋友回来，说要结婚了。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儿子，我拍着他的肩膀说，记住，婚姻不只是一时的快乐，更是一生的责任。
他认真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得像极了当年的我。
晚上，我和小矮躺在床上，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小矮，我轻声问，这辈子，你后悔吗？
她转过身，用略带皱纹但依然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傻冬瓜，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满是感激。是啊，我们这一路走来，虽然艰辛，但每一步都是幸福的。
从穿着六条裤子的新娘，到两个孩子的母亲；从青涩的小丫头，到成熟稳重的妻子。小矮，你陪我走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岁月。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看着窗外的月光，我轻声说：小矮，谢谢你。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冬瓜，谢谢你实现了当年的承诺。
我们相视一笑，默契地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我感受到了生命中最温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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