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山东单县朱楼村的土路上飘着几片枯叶,曾经被三百多台手机镜头包围的农家院墙外,现在只剩个举着自拍杆的老汉蹲在墙角。这个春天,"大衣哥"朱之文用四年时间收集的290条网暴视频,终于化作法庭上的铿锵回响。
五十四岁的农民歌手在徐州经开区法院的走廊里点燃一支烟,火星明灭间照见手机屏里那些被篡改的面孔——他的脑袋嫁接在跪地求饶的囚徒身上,襁褓中的孙子被P成畸形怪胎,妻子在AI换脸技术下与陌生男人同床共枕。这些在社交平台收割21万播放量的"作品",竟出自素未谋面的中年主妇之手。
"我闺女现在回娘家都要戴墨镜。"朱之文踩灭烟头,身后法警正押着痛哭流涕的被告走过。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庄稼汉,为了固定证据跑遍北京三家公证处,看着律师团队与三个法院掰扯了两年管辖权。那些标注着"伪君子""垃圾中的极品"的视频截图,被他存在老式诺基亚手机里,按键上的数字漆都磨秃了。

村民们至今记得2023年元宵节的闹剧:二十多个主播翻墙入院,直播朱之文劈柴喂鸡。有个瘸腿汉子举着收款码堵门,张口就要五十万"赞助费"。当时大衣哥还能赔着笑脸,直到发现自家祖坟照片被人配上"断子绝孙"的标题挂在网上,这个唱了半辈子《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庄稼把式,把锄头往地上一杵,说了句:"咱上北京找讲理的地儿去。"

代理律师杨安明带着两麻袋公证材料往法院跑了七趟,最头疼的是证明那些鬼畜视频里扭曲的面孔确实是朱之文本人。他们甚至找来中科院的人脸识别专家,把每帧画面放大到像素级比对。被告丈夫打电话求情那天,朱之文正在院里剁猪草,菜刀剁在案板上的闷响顺着手机传过去,吓得对方再没敢提调解。

开庭这天,被告席上的女人反复念叨"一时糊涂",说那些下流P图是跟网红学的"流量密码"。旁听席里坐着从河北赶来的小赵,这个大学生因为质疑留学机构被电话轰炸三个月,今天特意来取经。当公诉人展示某条诽谤视频21万次的播放数据时,他捅了捅身边记者:"知道这意味着啥不?够判三年!"

朱楼村的黄昏来得格外早,朱之文蹲在自家菜园里摘茄子,新装的监控探头闪着红光。儿子抱着孙子在屋檐下躲镜头,院墙上"大衣哥农家乐"的招牌早被风雨剥蚀。有老乡隔着栅栏喊:"这回能过安生日子了吧?"他直起腰,望着远处收割完的麦田:"难说,保不齐明儿又来批拍短视频的。"

这场持续四年的闹剧留下个黑色幽默:当初那些靠直播朱之文日进斗金的村民,现在反怪他"断了财路"。可谁还记得他捐钱修路那会,全村老小抢着跟他握手?五十多岁的庄稼汉如今出门必带三样东西——身份证、老年机和半包红塔山,他说这叫"防君子不防小人"。

夜幕降临,朱之文摸黑给鸡舍上锁。月光洒在院角的桃树上,枝头结着指甲盖大的青果。这个春天,他推掉了七场商演,却接了司法局的反网暴普法直播。当工作人员教他用智能手机发弹幕时,他盯着屏幕上划过的"支持大衣哥",忽然咧嘴笑了:"早二十年要会这个,哪用受这些腌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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