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首冷门歌曲,来感受“滚石一姐”音乐道路30年里别样的风情

北庭芳 2023-08-25 20:48:26

华语乐坛从上世纪70、80年代诞生后就一直存活到现在的独立唱片公司,其实并没有多少。

而滚石唱片,就是其中的一家。

滚石的黄色图标LOGO,几乎承载了一代歌迷们对音乐的全部美好记忆。

关于“滚石一姐”的名号,其实担得起的歌手不多,一是滚石唱片的历史相对悠久,二是相对来说女歌手的事业线保持不及男歌手。

所以,一说“滚石一哥”,大部分歌迷都会想到周华健。

而说到“滚石一姐”,从张艾嘉、潘越云到陈淑桦、林忆莲,甚至后面的莫文蔚、梁静茹,都是一时的大姐大。

综合来说,陈淑桦比其他歌手更担得起“滚石一姐”的身份。

张艾嘉圈内地位高,但更侧重影视圈。

潘越云资历够老,可惜风格有些单一,荣誉上比不上SARAH。

林忆莲是叱咤两岸三地的diva级歌手,但对于滚石来说,似乎是一个“外来妹”,或者更确切地来说是家属而已。

至于莫文蔚和梁静茹,相对来说资历稍嫩,而她们所出的时代竞争力也不比之前。

谈起陈淑桦的作品,路人歌迷会脱口而出《梦醒时分》和《笑红尘》。

资深一点的歌迷,会说出《滚滚红尘》、《无言的表示》、《情关》、《一生守候》、《这样爱你对不对》、《明明白白我的心》、《问》、《流光飞舞》、《聪明糊涂心》、《爱的进行式》、《生生世世》、《当真就好》、《说,你爱我》等歌曲。

或许,骨灰粉丝还能列出《夕阳伴我归》、《海洋之歌》、《浪迹天涯》、《等待风起》、《像我这样的单身女子》、《阿瑟潘的四个朋友》、《别说可惜》、《你走你的路》、《孤单》、《傲慢与偏见》等冷门一点的歌曲。

这些歌曲,见证着陈淑桦从一名“天才童星”变成第五位金钟奖歌后,也见证着SARAH成为“都会女子代言人”,从首位百万实专销量创造者到台湾金曲奖首位两届最佳国语女演唱人奖获得者。

从9岁成名到40岁与华语乐坛不告而别,陈淑桦,用她的30年,演绎一段乐坛消失的传奇之旅。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尤其是在人才辈出的台湾流行乐坛,从邓丽君、凤飞飞、甄妮的时代脱颖而出,到齐豫、蔡琴、苏芮、潘越云活跃时代木秀于林,再到张清芳、高胜美、孟庭苇群芳争艳时独占花魁。

从台湾流行乐的国语小调时代到校园民歌时代,再到80年代的黑色摇滚时代,直到开创90年代的都会情歌时代。

陈淑桦告诉歌迷,她的成功,是靠自身实力拼搏来的。

陈淑桦的歌坛生涯,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海山唱片时期、新加坡百代唱片时期和滚石唱片时期。

下面,从SARAH的这三个时段选择五首“冷门歌曲”,来感受这位“滚石一姐”不一样的风情。

尽管9岁时就获得了歌唱比赛冠军,尽管15岁就成为老牌唱片公司海山唱片的签约歌手(1973年)。

但台湾乐上世纪70、80年代,是属于老式情歌的时代,陈淑桦,唱歌没有邓丽君甜美;资深不如凤飞飞、黄莺莺、甄妮;论形象之甜美清纯,又不如江蕾、银霞、沈雁。

所以,这一时间段里,即使她发行了《美丽与哀愁》、《自由女神哭泣了》、《又见春天》这样的专辑,但缺乏太清晰的辨识度,SARAH并不能跻身一线女歌手行列。

1981年,是陈淑桦在海山唱片的最后一年,她也迎来自己歌手生涯的第一个高光期。

《夕阳伴我归》专辑的大卖,以及歌曲《夕阳伴我归》、《烟雨斜阳》、《情深依旧》陈淑桦的不一样演绎,都有理由让歌坛相信,这位“天才童星”即将兑现她的天赋。

这张专辑中,有一首对于陈淑桦本身来说比较特别的歌曲,这首歌就是《红楼梦》。

惜好歌如命的陈淑桦,就像她的前辈黄莺莺那样,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别人的代表作,也喜欢在不同的时期重塑曾经的经典。

歌曲《红楼梦》之所以特别,是因为陈淑桦曾在1981、1990和1995年用三次不同的理解表达了这首歌。

对笔者来说,个人更喜欢淑桦的第一次演唱,就像歌词“我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表达的意思那样,一见倾心的惊艳感比日久生情后的那种温暖感要更加深刻。

23岁的陈淑桦,在少女怀春的年纪,用略带惆怅的情绪表达着这首《红楼梦》,让人过目不忘。

乐坛在变,歌手要想不被时代淘汰,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唱着《红楼梦》的陈淑桦,在小调潮流中带着纯纯的民谣味道,这就是一种改变。

这一变,也为陈淑桦成长为金钟奖歌后奠定了基础。

《红楼梦》对于陈淑桦的歌迷来说其实并不是一首冷门歌曲,这种“冷门”,可以理解成该歌曲年代太老,而又很少被别人翻唱过。

1982年,陈淑桦被失去黄莺莺的新加坡百代唱片邀请,在这里她遇到了善于因材施教的谭健常小轩夫妇,也在这里度过了自己7年多的EMI时光。

陈淑桦的百代生涯,其实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1982-1985的纯百代歌手生涯,一个是1986-1989的百代与滚石共有时期。

前一个时期,陈淑桦是谭轩夫妇实现自己民歌理想的完美诠释者。

后一个时期,是陈淑桦与滚石系制作人合作,从民歌到“都会女子”转变实验时期。

谭轩夫妇对于合作歌手,几乎可以用无私来形容,不管是费玉清、黄文章、高明骏、杨庆煌,还是黄莺莺、邓妙华、蔡幸娟、陈艾湄。

而对于顶替黄莺莺的新“一姐”陈淑桦,谭轩夫妇也是格外偏爱。

1985年,当谭轩夫妇离开百代后,陈淑桦也因此修整近一年,直到母亲联系了滚石系的李宗盛、陈S。

谭轩夫妇给陈淑桦写了大量的歌曲,歌迷熟悉的《海洋之歌》、《浪迹天涯》、《星光满天》、《口琴的故事》、《往日情怀》、《过往云烟》、《失去钥匙的心锁》、《照亮归乡路》、《含泪的眼》、《雪花飘》等,都出自谭轩夫妇。

在这里,笔者推荐谭轩创作、陈淑桦演唱的一首“冷门歌曲”——《黑发变白发》(1984年),这同样是淑桦个人非常喜欢并在后来两次重新演绎的歌曲。

《黑发变白发》,是陈淑桦中前期一首代表性歌曲,但比起她在滚石时期带给乐坛的那些金曲来说,在量级上确实不在一个层面。

这首歌,是一首悲伤情歌,相比起同一年罗大佑发表的带着浓浓写实主义的歌曲《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格局上虽然小了一点,但淑桦的演唱让歌迷看到了她身上的多变性。

比起同一时期淑桦的其他歌曲,比起淑桦这一张《念旧》专辑里的其他歌曲,她的演唱方式都是不同的。

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一个无欲无念的女子,一个几乎不知道情爱为何物的女子,却在谭健常的调教下,放弃她习惯的唱歌方式,用一种几乎是苦苦哀求的低吟浅唱方式,让听众在这首歌曲里有种一眼万年式的轮回感。

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像6年之后大家听到《滚滚红尘》时的恍然如梦。

1986年,陈淑桦找到滚石唱片,渴望与新锐音乐人们一起迎来新的改变。

此时的陈淑桦,成名已十多年,又是邓丽君、凤飞飞、甄妮和萧丽珠之后的第五位金钟奖歌后,其资历,比起滚石两位老板段钟沂、段钟潭还要老。

三毛用“如获至宝”来形容陈淑桦“君临”滚石时的心情,李宗盛用“小李”的称呼来向这位金钟奖歌后打招呼。

于是,陈淑桦演唱、滚石制作、百代发行的合作模式持续了三年,直到1988年底SARAH与EMI的合同结束,成为滚石的全约歌手。

笔者剩余要推荐的三首“冷门歌曲”,全部来自淑桦的滚石唱片时期。

第一首,是1988年歌曲《那一夜你喝了酒》。

其实对于淑桦的粉丝来说,这是一首她招牌式歌曲,在《梦醒时分》还未横空出世时,《那一夜你喝了酒》几乎就是SARAH的代名词。

用庾澄庆的话来说,进入滚石的陈淑桦其实就是来“玩儿音乐”的,她不甘心自己的音乐生涯就维系着目前的样子,她想尝试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歌手路子。

彼时的李宗盛,刚为“大姐”张艾嘉制作完有点都会女子路线的专辑《忙与盲》,又接到公司安排,为金钟歌后陈淑桦量身定制歌曲。

相对于在歌坛“摸鱼”的张艾嘉,陈淑桦在音乐上的综合素养无疑更出色。

诚惶诚恐的李宗盛,敏锐地捕捉到了都会女子这条路线,陈淑桦,当然是那个更能帮自己完成梦想的歌手。

而平易近人的陈淑桦,决定按照这位新锐音乐人的想法来改变世界改变自己。

1987年,陈淑桦推出了她在滚石的第一张专辑——《等待风起》,在这一张众多滚石精英保驾护航的新专辑中,李宗盛创作的歌曲《像我这样的单身女子》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1988年,淑桦选择李宗盛全权担任制作人,于是有了专辑《女人心》。

主打歌《那一夜你喝了酒》由李宗盛包办词曲,陈淑桦用一种欲拒还留的矛盾情绪完美地诠释了都市女子在遇到感情纠葛时的一段情景剧。

相对于此后张清芳、康祯庭、林凡等歌手在翻唱时纯粹的为唱而唱,陈淑桦的表达方式是很有说服力的。

这首歌曲之后,有很多年轻的都市男女把陈淑桦当做神交已久的知音。

熟悉陈淑桦的歌迷都知道,1989年专辑《跟你说,听你说》是彻底奠定SARAH“都会女子代言人”形象的专辑。

而在《女人心》和《跟你说,听你说》两张专辑中间,还有一张1988年专辑《明天,还爱我吗》。

可以说,这是陈淑桦的“都市三部曲”,缺一不可,而1990年后的陈淑桦,走的是一半都市一半武侠的道路。

甚至,专辑《明天,还爱我吗》中,陈淑桦的都会女子形象更加饱满丰富,《本城女子》、《亚瑟潘的四个朋友》、《如梦如烟》、《日安,忧郁》、《伤心旅店》,一首歌就是一个跃然纸上的都市新女性形象。

这张专辑,滚石为淑桦换了陈S作为主制作人,这也是唱片公司为了正确打开陈淑桦的一种负责任的尝试。

而结果证明,这种尝试是正确的。

笔者要推荐的第四首“冷门歌曲”,就是该专辑的主打歌——《明天,还爱我吗》,一首其实并不冷门的歌曲。

这首歌,滚石请到了飞碟唱片的合伙音乐人小虫作曲,陈S本人填词,这也是陈淑桦与她的小迷弟小虫的第一次合作,或许连淑桦自己也没想到,小虫将在未来的日子送她两座金曲奖歌后桂冠。

陈S的词很凝练很直白,虽然不像李宗盛词那样一首词要你用半生来理解,却能起到一击即中的效果。

而小虫,用《明天,还爱我吗》的旋律告诉大家,滚石后来的“大中小教父”,似乎自己才是音乐风格最全面的那一位。

笔者用“冷门歌曲”来意指《明天,还爱我吗》,其实是想唤醒这首歌,35年前的这首歌,值得大家拿出来细品。

第五首“冷门歌曲”,来自淑桦退圈专辑《失乐园》的同名主打歌。

1994年以后,陈淑桦因为误食药物的原因,身体情况一直不是特别好,在1995年去往美国制作完R&B风格专辑《淑桦盛开》之后,他修整的时间多于工作。

1996年,上华唱片的优秀音乐人陈进兴来到滚石,他化用笔名“陈品”,成为淑桦新专辑《失乐园》的主制作人。

刚换公司,就遇到新东家的当家天后,陈进兴是有压力的。

而陈淑桦,也是遇到了压力,这压力除了家庭和自己的身体外,还有新人们的冲击,张惠妹、许美静、许茹芸甚至范晓萱和后面的李玟、刘若英,每一位都来势汹汹。

专辑《失乐园》其实1996年就已基本制作完成,但由于淑桦身体的原因,一直没能完成后期的修补工作,所以就拖到了1998年年初面市。

或许是因为这张专辑与淑桦滚石时期其他专辑相比有些“另类”,专辑里的歌曲几乎都过于悲伤。

又或许是因为淑桦在发行完这张专辑后不久就因为母亲的去世与大家不辞而别。

总之,这张专辑是很多歌迷甚至滚石唱片不愿意多回忆的专辑,因为《失乐园》让大家痛失天后。

由陈品作曲填词的主打歌《失乐园》,淑桦在声音中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还有MV里她那明显失去往日光彩的容颜,带给受众的感觉是不舒服的。

事到如今,笔者都不愿多提歌曲《失乐园》的名字,因为它的名字等于悲伤。

所以,就让《失乐园》成为淑桦的“冷门歌曲”吧,让大家在《笑红尘》、《说,你爱我》中记住她美好而欢乐的样子。

淑桦Forever,愿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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