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准备好戒指想向男友求婚，却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得难舍难分。

他对她说：

“谁让你和我怄气？不然我怎么会去招惹一个哑巴。”

原来他是有权有势的京圈太子爷，为了让他深爱的未婚妻吃醋，

不惜放下身段隐藏身份，陪我这个哑巴玩了一场平民的爱情游戏。

心灰意冷下，我回到出租屋，把他的东西全部扔掉，一个人搬了家。

后来他一落千丈变成真平民时，开始没日没夜蹲在我门口求我原谅。

1

刚下班，一场倾盆大雨。我骑着小毛驴摔倒，腿摔破了皮，血和雨水交织在一块儿，红色的血肉中还隐约可见小石子。

我只是轻轻用纸巾清理，强忍着疼痛站起。想着宋尧还在家里等我呢，得收拾好心情，不能让他担心。

出租屋楼下，宋尧和女人在雨中亲得难舍难分。他霸道地掌控女人的后脑勺，不停地索取榨干女人的呼吸。

我猜到了，这个女人是秦眠，宋尧的微信置顶。

秦眠趴在宋尧怀里哭，双手用力地捶打宋尧的胸膛，声音娇嗔，“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哑巴了？”

宋尧轻笑，没有回答，再一次吻住她的唇。他的语气恶劣，指腹却温柔抹去秦眠的泪。

“那个哑巴也配？要不是为了让你吃醋，看清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那样穷酸的女人，我都不愿意碰。”

在秦眠的一声惊呼中，宋尧把人高高抱起：

“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生气了。”

“你身上都淋湿了，我们回家吧。”

秦眠娇羞点了点头，乖巧地任由宋尧抱着。嗯，一身西装革履的宋尧，一身张扬红裙的秦眠，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低头看自己洗的发白的衣服，怀里的戒指盒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打湿半点。

但现在应该用不上了。

第二天，我接到一个大单子。

宋尧的好兄弟指名道姓要我送，为了庆祝宋尧结束这恶心的平民游戏。

宋尧重新变成了天之骄子，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包间里，宋尧和好兄弟们一块喝酒。他含情脉脉地拉着秦眠的手，让我跪下给秦眠穿高跟鞋。

“小哑巴，你帮眠眠换上高跟鞋吧，小费一万。”

宋尧嘴里咬着烟，一万块钱重重砸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这一万块钱，你好几个月的工资，我是在帮你赚钱。”宋尧高高在上地睨我，唇边的笑意瘆人。

宋尧的态度似一块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傻傻站着。他不满地轻啧，手指狠狠捻灭烟：

“林听，你装什么？你不是缺钱吗？这是一个好机会。”

“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咬唇，单膝跪在地上，先为秦眠脱掉原本的高跟鞋。秦眠眸子里都是笑意，然后猝不及防地一脚踹在我胸口。

她紧皱眉头，眼睛里带着泪花，“好疼。”

秦眠转身扑进宋尧怀里，两颗泪砸在宋尧手背：

“阿尧，我好疼，林小姐下手好重啊。”

宋尧低头一看，秦眠的后脚跟果然通红一片。

“林听，你连伺候人都不会吗？眠眠细皮嫩肉的，你看看你那粗糙的手。”

“你不要故意针对眠眠，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吸引我。”

我打手势想要解释，秦眠后脚跟的红肿是因为穿久了高跟鞋，没做好保护措施导致。可宋尧只是烦躁地闭了眼，不愿意看我解释。

“你什么时候能不比那些鬼画符的手势。”

“你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吗？”

我不能，我只是一个哑巴，天生的哑巴。

秦眠达成羞辱我的目的，忙给宋尧顺气：

“阿尧，没关系的，林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们继续吧，好吗？”

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我红了眼，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帮秦眠穿好了鞋。

2

那双鞋，是我一直想买的款式，宋尧也知道。每天下班后，宋尧会抱着我窝在沙发里温存，我打开手机让他看这双鞋。

他神色温柔，轻轻地吻我的耳朵，“听听喜欢吗？我以后赚了钱，一定给听听买。”

那双鞋不过是某知名大牌的仿货，几百块钱。

而秦眠脚上的是正品，绝版了，估计要上百万。

一杯酒从头顶倒下，滑进了我的眼睛，有些刺痛。我慌乱去抹眼睛，我没有很多钱，不能轻易生病的。

恶作剧的纨绔子弟开怀大笑，从皮夹里拽出一把钞票丢在我脚下，“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博尧哥的同情装哑巴，没想到你是个真哑巴啊。”

“哥心疼你，这些钱你捡起来就是你的了。”

我下意识看了宋尧一眼，他正搂着秦眠的腰，两人亲昵地咬耳朵，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

我也懒得自讨没趣，蹲下身子把钱捡起来，告诫自己不要跟钱过不去。

那人痞笑蹲下身子，用酒瓶挑起我的下巴，朝宋尧瞥了眼，“尧哥，这小哑巴长得倒还是不错。”

“你要是不玩了，换我玩玩呗。”

我攥钱的手指一紧，屏住呼吸等宋尧的回答。只要宋尧一句话，我今天不一定能干净走出这个门。

宋尧漫不经心笑了声，手里把玩着秦眠的手指，顺手帮她戴上一枚戒指。老旧的款式，上面点缀着一些廉价的红钻石。

我瞳孔紧缩，那是我送给宋尧的定情信物，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宋尧为什么会把它带走，不可以，不可以，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秦眠看见戒指，嫌弃地撇嘴，抬手放在灯光下打量，“阿尧，好老旧的款式，好土。”

“你从哪淘来的？”

宋尧死盯着我猩红的眼，双腿交叠，嗤笑，“小哑巴给的，据说是她妈的遗物。”

秦眠一瞬敛起了笑容，从手上褪下戒指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阿尧，太晦气了。”

我小跑到垃圾桶旁边，伸手去翻垃圾桶里的戒指。有人哄笑拿出手机拍照，有人疯狂大笑，秦眠举起一杯热水，倾倒在我手上。

我吃痛收回手，手背被烫得通红。我倔强地抬起眸子，秦眠一脸无辜地笑，“手滑了，真不好意思。”

无所谓，只要能拿回妈妈的东西，可以忍。

秦眠微笑着，眸子里都是玩弄，她重新倒了一杯开水，冒着热气。

她正欲倒下，却被宋尧拦住，“眠眠，别玩太过火。”

秦眠失落地放下水杯，意犹未尽地盯着我红透的手，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下班后，我又遇见了宋尧。

他堵在我下班必经过的小巷子，白色的灯光撒在他身上，颇有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我转身就走，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害怕地小跑，却还是被抓住塞进他的怀抱。宋尧紧紧地抱住我，头搁置在我肩上，声音无奈，“听听，向我服软，很难吗？”

在宋尧结束平民游戏的前一天，我们大吵一架。

我是在街边捡到宋尧的，他那时浑身都是伤，血淋淋的，好生恐怖。

他在我兼职的店门口待了很久，我看他一身伤，莫名地可怜他，帮他去附近的药店买了消毒水和创口贴。

宋尧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能帮我吗？我碰不到。”

后来，我就把宋尧带回了家，他成了我的男朋友。

宋尧很黏人，家里只有一张小床，我怕他睡不习惯，主动睡沙发。可他却要生气，控诉我这样太见外。

于是我们俩挤在小床上一起睡。

还有，宋尧每天都送我上下班，小巷子就路口有一盏灯，宋尧怕我走夜路回家不安全，每天都在路口等我。

我们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直到那夜，他向我坦白了他的身份，和我的偶遇只不过是他消遣的一个游戏。

但是他说，他爱上我了。

3

宋尧说他有一个未婚妻，他也很喜欢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家里也有一系列的合作，他不能为了我放弃前途和秦眠。

但他说他能给我一切，爱和地位都可以，唯独不能给我名分。

我不要，我不想当小三。

我们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宋尧一气之下离开了出租屋，只留下我一个人。我独自面对空荡的房间，空气中还残留着宋尧的味道。

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

“听听，你爱我，你不会放弃我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不想和你吵架了，今天晚上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我好心疼。”

心疼，可是宋尧，你任由他们欺负我，你冷眼旁观，连你也欺负我。我冲宋尧打手语，可他只是摇头，否认我受过的那些痛，“我爱你，听听。”

“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宋尧强硬地拉着我往前走，我奋力去甩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宋尧很偏执，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费劲心思都要得到。

走进黑漆漆的巷子，我只能听见呼吸声和脚步声，宋尧走在前面，我看不清他的脸。

忽然，宋尧的手机响了，是秦眠打来的电话。秦眠的哭声从扬声器传出，“阿尧，我妈妈...我妈她脑溢血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我？”

“呜呜呜，她一下就倒在我面前，她的额头磕在茶几上，流了好多血啊。”

宋尧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就连语气都不自觉加快，“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哭，你心脏不好。”

在一片黑暗中，宋尧果断松开了我的手，他轻飘飘看了我一眼，“抱歉，眠眠现在需要我。”

“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现在肯定很害怕。”

“这条路你已经走过上百次了，你自己能行的。”

我攥着宋尧的衣角，恳求他不要走，至少陪我回到巷子口。我怕黑，宋尧没来接我之前，我从来没走过这条路。

宋尧推开我的手，控制不住情绪吼我，“林听，你他妈能不能乖一点，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

我追着宋尧的脚步，却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脚，重重摔倒在地。宋尧回头看了我一眼，手机微弱的灯光照我的脸，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我发出沙哑的呜咽声，求你，求你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黑暗慢慢笼罩我，身子开始冰冷发麻，我蜷缩着双腿，慢慢挪动到角落。眼泪再也止不住，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

不是说喜欢我吗？

那为什么一次次丢下我，一次次抛弃我？

宋尧，我好讨厌你。

我在小巷子的角落里过了一夜，直到天微亮，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回到家不过三个小时，宋尧又找上我。

他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捆上他的车。

“眠眠的妈妈去世了，但是她心脏不好，医生说不能有太多的情感起伏。”

“我要你去帮她哭丧，不要让媒体抓到她不孝的把柄。”

宋尧轻轻叹气，空出手帮我整理凌乱的刘海，他侧过头亲吻我的额头：

“听听，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认识的女孩当中，只有你和眠眠身形相似。”

我不解，愤恨地瞪着宋尧。

宋尧不是有很多钱吗？明明只要他肯花钱找，一定能找到比我合适的人选。宋尧为什么要找我，就因为我喜欢他，他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我吗？

让一个哑巴去代替秦眠哭丧，说出去真好笑。

我不适地扭动身躯，胃里不停痉挛。昨天下班后就很晚了，没来得及吃晚餐，在小巷子待了一夜，早餐也没吃。

头晕眼花，四肢好冷。双膝也好痛，昨天夜里被石块绊倒的擦伤还没有处理。好痛，哪里都痛。

可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宋尧强行披上白麻衣按在地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