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和我争吵后夺门而出,随后我被告知,她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当我匆忙赶到医院时,被告知妻子已被火化。
我疲惫回家,却看到房子被查封。
我这才知道,妻子死前背着我欠下了千万债款。
出于愧疚,我日夜工作还债,给她父母养老送终。
五十年后,当我还清债务时,身体也因积劳成疾,倒在了路边。
弥留之际,路过的豪车上却倒映出已经死去五十年老婆的脸。
她盘算着要为我挑选一块风水宝地,感谢我这么多年的付出。
我气急攻心,当场而亡。
再睁眼,我竟重回收到老婆死亡通知这天。
听到老婆闺蜜沈潇潇熟悉的声音后,我看见镜子中自己年轻的面容。
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得知妻子突发心脏病被送医抢救后,我立马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开车前往。
一路上,我不断给沈潇潇打电话,告诉她一定要等我赶到见老婆的最后一面。
可是天不遂人愿,去医院的必经之路上发生了车祸,平常10分钟的路程愣是堵了1个小时。
等我赶到时,老婆一家人已经根据流程进行火化。
我崩溃的大吼:“不是说了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吗!我是她的丈夫你们凭什么不等我签字就火化她!”
结果丈母娘上来就是一巴掌:
“要不是因为你气我女儿,她会心脏病发作活活痛死吗!你有什么脸再见她!”
就因为这句话,我如同五雷轰顶,我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妻子!
我跪在老婆的墓碑前,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不断扇自己巴掌。
抱着老婆的牌位在雨夜里从墓地走回家,嘴里不断呢喃着对不起。
等回到家后,房子竟已被查封。
丈母娘说老婆看我为了公司发展天天愁眉不展,便贷款想要帮我扩展业务。
谁承想钱被骗了,房子也没了。
老婆因此背下千万贷款。
她死后这比账自然落到我的头上,即便我是不知情的一方。
但内心的愧疚让我拼命赚钱,试图以此麻痹自己。
为了还债,我打工、捡垃圾,甚至在寒夜中差点冻死街头。
即便如此,我仍把老婆的爸妈当作亲生父母来赡养。
因为,这是我欠她的。
可直到五十年后,我差点猝死倒在垃圾堆边。
老婆和他白月光从豪车上下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看到我满身污秽直言晦气,让人将我拉去火葬场。
可我那时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啊!
就这一口气,最终也没撑过去。
想到前世的种种,我攥紧双拳。
江流月,你欠我的这些债,我要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02
上一世,医院路上发生车祸。
直觉告诉我,那一定不是意外。
这次,我打了一辆摩的,给司机一个大红包让他按我说的走。
意料之中,同样的地方再次发生了车祸。
肇事司机的脸是那么的熟悉,是江流月的白月光陆行舟。
点点滴滴终于串联起来,可惜,这次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刚赶到医院,就看到沈潇潇小心翼翼的给江流月注射着药品。
我推门而入,大喊一声:“老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跟你吵架就不会气的你病发!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我哭嚎着拿起江流月的手往我戴着头盔的脑袋上砸。
我用余光看到药瓶上的字,氯胺酮。
刚打上的麻药还没起效,应该很痛吧。
沈潇潇神色明显变的慌张起来,询问道:
“辰烁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路上不是堵车吗?”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路上堵车?”
沈潇潇一愣,随后解释:“刚才听同事说的,路上出车祸了,所以......”
我没再理她,继续哭喊,毕竟麻药劲上来了她就不疼了。
沈潇潇匆忙的发消息报信。
我跪在病床前手不断地挥舞,一拳拳砸在江流月的肚子上。
锤的是我被他们一家人吸血,
是我这么多年的不甘与屈辱,
是我被当成傻子一样戏耍。
妻子每年单位查体都是健康的,哪里来的心脏病?
想要假死与白月光双宿双飞,休想!
在来医院的路上,我已经联系好了火葬场。
灵车很快就到了,我从包里掏出沈潇潇给的的死亡证明和相关证件,准备让殡仪馆的人把遗体拉去火化。
沈潇潇拉着我的胳膊不断阻拦:
“辰烁哥,流月的父母还没到呢,你总得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我知道你伤心,但是你也别太着急了......”
我用力抽开胳膊:
“你安的什么心!你就这么见不得流月早点入土为安吗!”
沈潇潇摔倒在地,还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江流月的父母赶到了现场,气喘吁吁地说路上堵车了。
我内心冷笑,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江母拦住了正准备出发的灵车:
“等一下!按照我们的家乡规矩,必须要守灵七天之后才能火化。”
“阿姨,流月生前交代过,希望尽快火化,她不喜欢拖延。”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流月的父母,显然不太愿意再把遗体卸下来。
“取消这次服务也行,但是我们不能白跑这一趟,2888跑腿费谁付一下?”工作人员说道。
江母朝我翻了个白眼:
“方辰烁,这人事你叫来的,你不付钱?”
我故作惊讶,随后装作无奈的样子:
“妈,都怪我心里只想着流月,手机忘拿了,您帮我付了吧,总不能把流月一直架在这吧。”
她从包里数出了几张钞票递给了工作人员,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怎么,才两千多就舍不得了?上辈子我还的可是两千万,还差得远呢。
工作人员接过钱,指挥同事将遗体从车上搬了下来。
我上前帮忙,搬运之际我故意失手。
江流月的遗体从床架滚落,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03
江流月的眉头明显一皱,我瞬间变脸,悲恸欲绝:
“老婆,是我害了你,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我紧紧搂住她的脖颈,能够感受到她的身体因窒息而颤抖,心跳如鼓。
沈潇潇和江父江母脸色大变,试图拉开我:
“方辰烁,你想勒死流月吗?”
“可是,流月不是已经死了吗?”
几人意识到说漏了嘴,面面相觑。
“对不起,我只是太爱流月了,不愿放手。”
我缓缓松手,就这么勒死她太便宜她了。
守灵的头两天,我几乎是眼睛都不眨地守着那口棺材,流月的父母不断劝说让我休息。
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离开片刻,好让江流月趁机“逃脱”。
但他们不知道,一切都在我精心安排之下悄然进行。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时,我已经让我的好兄弟赵磊到我家,取走了所有重要的证件、文件、保险柜里的公司公章以及银行保管箱的钥匙。
“兄弟,东西都拿到了吗?”我用手机发信息询问赵磊。
赵磊回复:“妥了,都带出来了,你让我找的人马上到。”
很快,我让赵磊找的搞祭祀的公司到了。
我私下给了他们点好处,让他们连着五天都在这儿守着棺材,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起身对江流月的父母说:“爸妈,我们家乡也有风俗,病死的人心里都有执念,祭祀是表达对她们的思念,让她们放心离去。”
“我相信你们也不想流月变成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吧。”
不等他们拒绝,我再次开口:
“正好这两天我也累了,辛苦您二老守灵了。”
离开了守灵堂,我迅速带着身份证、户口本、死亡证明等材料到派出所办理销户。
随后迅速前往各个营业厅,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江流月名下所有手机号码的注销手续。
紧接着,我又来到了银行,意料之中,江流月将所有的资产全部转移,余额只剩两毛。
我来不及感叹失败的婚姻,火速注销了她的所有银行账户。
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不留痕迹。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我找到了几家金融机构,将我名下所有资产作为抵押,贷出了大笔现金。
随后,我与赵磊的公司签署了所谓的“房地产投资合作协议”,将一半的资金转入了他名下的账户中,另一半则通过律师秘密转移到了海外账户。
这样一来,江流月就算是死而复生,想找回这些钱也难了。
这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上一世,江流月趁我伤心难过之际,抵押了家中所有财产,害我流落街头。
现在,我也要让她尝尝我以前受过的苦,这很公平。
当我再次回到守灵堂时,一切如旧,只有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改变。
我看着棺材,心中思绪万千。
江流月,上辈子你让我尝尽了艰辛,这一世,轮到你了。
04
“赵磊,守灵堂里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意外?”我低声问道。
赵磊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回道:
“江父江母曾让我们休息,还一直催我们喝水,不知道是不是下了什么药。不过,你放心,祭祀公司的人都是咱们的人,他们都听你的,黑白轮班守着,没有给江流月任何可乘之机。”
我追问:“那陆行舟那边呢?”
“他几次试图偷偷靠近,都被赶走了。每次他都骂骂咧咧地离开,估计是气急败坏了吧。”
我点点头,目光转向江流月的棺材,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上一世,江流月与陆行舟暗中勾结,害得我一无所有。
这次,我绝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到了江流月火化的日子,江父江母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显得异常紧张。
沈潇潇站出来关切的对我说:
“辰烁哥,你这些天也累了,抽的号在后面呢,得排好久,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我摇了摇头,坚定道:
“不,我要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我已经打点好了,下一个就是流月。”
我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