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下狱后,老公将青梅接回家中,我偷偷离婚成全他们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5-01-16 14:19:21

我爹利用军衔职位,让顾之庭娶了我。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

后来,我爹被组织督察,被迫下狱。

他接回自己的青梅,说要以妹妹名分照顾她。

婆母也训诫我:“心胸不要如此狭窄,阿庭也是顾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顾之庭嘲讽我:“如今你没了你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

他不知道。

我还偷偷留着他之前签好字的离婚申请报告。

再过几日,我便可以成全他和他的小青梅了。

……

1

我爹下狱那日,顾之庭将他刚死了丈夫的青梅接了回来。

他进了家门,神色平淡的说道:“以后阿音跟我们一起生活。”

“不论你愿不愿意,都得忍着,毕竟是我先负阿音,才让她落得如此下场,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

我爹刚进监狱。

他后脚就接了他的小青梅回来,连一日都不愿意等。

我抬眸看着他,他的眼里始终都带着寒霜。

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我们结婚三年,我依旧走不进他的心里。

我闭了闭眼睛,红着眼眶说道:“好。”

反正,我自己下定决心和他离婚。

无所谓他将谁接回家里。

顾之庭身形一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也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对我一向如此,在我面前从不苟言笑。

等他离开,我踮起脚从大衣柜顶上取下一个盒子。

翻出盒子低下的一张纸。

那是刚结婚的时候他打的离婚申请书。

上面签好了他的名字。

只要组织上批准,我们就正式离婚了。

三年前,在入伍大会上对新兵顾之庭一见倾心。

直到一个月后,我爹的战友媳妇当媒人上门说媒。

我以为这是我走了桃花运,喜欢的人刚巧也喜欢我。

直到,谢音的结婚申请报告打了上去。

那一日,顾之庭自己偷偷喝酒,喝的酩酊大醉。

我将他拖回家里,给他煮了蜂蜜水。

他爬在床上,眼眶红红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裴知意。”

听见他叫我的那一刻,我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欣喜。

他却拿起床上我做针线活的笸箩砸像我。

笸箩筐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

飞起来的剪刀直直的扎进了我的脚上。

我蹲下身,忍着疼痛把剪刀拔了出来。

疼痛瞬间席卷心脏。

一向温和的顾之庭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裴知意,你真该死啊。”

“如果不是你看上我,如果不是你有个做参谋的爹。”

“我怎么会负了阿音,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听完他的话,我有些懵。

但他语气里带着的恨意,像是一道闪电把我硬生生把我从中劈开。

原来,我以为的彼此喜欢,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自说。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顾之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然后拿起笔认认真真的写起来。

最后他将那张纸扔到我脚边。

然后轻声说道:“裴知音,我要和你离婚,然后娶阿音。”

2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张离婚申请报告。

他醉的太厉害了。

我强压内心的难过:“你喝醉了,先睡觉吧。”

那一夜,我坐在客厅里,抱着受了伤的脚,流了一夜的泪。

可是这样的疼痛依旧没有将我唤醒。

第二天,顾之庭醒来以后,我们照旧生活。

他没再提起过谢音,也没再提起过离婚。

我将那张纸装起来,高高的放到柜顶,也在心里将这件事沉沉的压了下去。

继续哄骗自己,谢音已经跟别人结婚。

我和顾之庭还有一辈子。

只是这个年代,终究是不安稳。

谢音嫁的是一名知青,因为过度劳累,客死他乡。

顾之庭听说以后,可怜谢音只身一人,孤苦无依,将他接了回来安置。

如今,是怕别人戳他脊梁骨,所以才对外称谢音为妹妹。

只不过,他是怎么想的,作为妻子,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顾之庭带着谢音来见我的时候,我正在清点我的财产。

当初嫁给顾之庭的时候,这个房子是学校用我的指标分配给我的。

还有我这些年积攒的一些钱啊,东西啊。

如今要一一清点好,买些东西,去狱中给我爹打点。

顾之庭抬脚进家门。

我将装钱的盒子收好,站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说道:“阿音如今没了去处,现在我们腾出这间房子,给阿音住。”

他的身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冷漠。

他这不是和我商量,而是直接告知我。

这个家里的每一处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上面的阁楼是他新婚是亲手给我打的,说是作为我藏书用的。

谢音低着头站在他身后。

我沉默着没说话。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谢音从顾之庭身后探出头,露出一副小鹿眼,可怜兮兮的,看的人心疼。

我蹙着眉头说道:“不行。”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顾之庭面色阴沉:“裴知意,你别不知好歹……”

“我看不知好歹的是你吧,顾之庭,你别忘了,这个是学校给我的指标房,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住进来。”

“顾之庭,要不是我,你连这个房子都没有。”

顾之庭的的脸色越来越沉,厉声叫了一声:“裴知意。”

“这个也是我的家,我也有权利让人住进来,你要是实在看不惯,可以现在就走。”

“别忘了,你爹已经进了监狱。”

呵!

可是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离开呢?

谢音眉眼笑意吟吟的看着我。

她的笑很温柔,好像一股春风,迎面而来。

我抬眸盯着她看。

顾之庭侧身一步,将谢音挡在身后。

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们东面是粮食局特批一间的小房子,你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搬过去吧。”

“你一向懂事,别让事情变得太难堪。”

我和顾之庭对视一眼,他的眼神里带着寒霜。

我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好。”

如今我爹进了监狱,我最大的倚靠倾倒。

顾之庭再也不用有所顾忌了。

一天之间,我搬进了仅有四平米的房间。

我将这些年我所有积攒下的存款都取了出来。

然后去了当铺,将顾之庭这些年送我的东西都当掉。

3

是他结婚的时候送我的一块上海手表。

他那时刚入伍,省吃俭用的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托了朋友才买到的。

他升为连长的时候,送给我的时兴牛皮包。

还有为庆祝我们有房子,他特意送我的金项链。

我很喜欢戴首饰,光彩照人,然后顾之庭总会笑着夸我真好看。

当铺的老板仔细看了以后,直接说了价钱。

我没有犹豫,拿了钱转身就走。

我准备买些东西,去给我爹打点。

走到商店,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是顾之庭。

他带着宠溺的笑:“这个项链好看,你试试。”

这种语气从来没对我说过。

谢音娇软的说道:“你的眼光一直这么好。”

顾之庭毫不犹豫的跟店员说道:“这个,我们要了。”

在他付钱的时候,看见了我,目光躲闪。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脖子上。

“你的项链呢?”

我正要开口回答,他继续问道:“手表怎么没戴?”

我将手藏在身后,张口回答道:“嗯,今天出来的着急,就没戴。”

他蹙着眉头,紧紧的盯着我看。

直到他身边的谢音出声,他才从新舒展开眉头,笑笑说道:“看你经常这些都不离身,不要丢了。”

我点点头,回道:“嗯,知道了。”

然后在他们的目光中离开。

准备离婚的第三天,我被婆婆叫过去吃饭。

“既然阿音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她,这些年这个孩子也是受了很多苦。”

我不明白。

既然觉得谢音受了很多苦,那为什么要让我照顾。

想到这里,便委婉拒绝了。

她脸上瞬间带着愠色:“当年若不是你,之庭娶的人就是阿音了,说到底还是你抢了阿音的福。”

“阿音那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从小就是个好孩子。”

“难道这么个可怜人,你就不允许之庭照顾吗?”

我垂首低眉说道:“肯定是允许的,若是不允许我会搬出房子让她住吗?”

顾之庭带谢音回来,从来没和我商量过。

所以从来不存在允许不允许。

只是公婆也忘了,若不是我,以顾之庭的性子,他这一辈子都到不了现在的位置。

但我懒得和她争论,只是开口回绝了她的话。

回到家里,我在院子里看到顾之庭和谢音。

俩人在院子里种花,顾之庭将军装袖子卷的高高的,在一铲一铲的平地。

谢音则笑意盈盈的站在旁边,看着刚从土里挪栽出来不久的花。

“之庭,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好看的芍药花?”

“知道你喜欢,特意从参谋长家淘来的。”

他们之间琴瑟和鸣,更像是一对夫妻。

他平日经常说政务繁忙,所以在部队一待就是一整天。

这样的事,从未跟我一起做过。

也从未问过我喜欢什么。

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快步回了房间。

不理会身后人是什么反应。

我坐在床前,盯着窗外发呆。

年少是的一场美梦,足足困住了我三年。

如今,我才真正明白,顾之庭对我从来没有动过真情。

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放着谢音。

而我在他眼里,我才是罪恶的源首。

等回过神我才惊觉,眼泪早就爬满了脸上。

4

直到顾之庭敲门进来,我迅速擦干眼泪。

他和我对视片刻才开口道:“阿音回来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养活不了自己,若我直接给她钱怕她会多想。”

“索性我去学校问了问缺不缺老师。”

说道这里,顾之庭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学校说,目前不缺老师,除非……除非有老师走。”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

顾之庭这是要将我所有的一切都夺走。

“这是谢音让你来说的?”

我知道顾之庭虽有些卑劣,但也不至于卑鄙至此。

他知道这个要求过分,只是瞥开眼睛不看我:“你好好想想,我希望你乖一点,不要让我为难。”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顾之庭,想让我给谢音腾位置,你做梦!”

我深知这份工作对我的意义。

我们离婚以后,父亲若能出狱,这份工作就是我们父女俩的傍身。

他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以为这件事只要我不同意,他们会放弃。

但现实就是给我当头一棒。

我在学校里见到了谢音,她在顶替我给学生上课。

我气的肝疼。

我终于不顾任何体面,冲进教室,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了教室。

她疼的直吸气,一边拉着我的手,避免我在继续使劲,一边求饶道:“裴知音,求求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我充耳不闻,拖着将她扔到了地上。

我手里抱着粉笔盒,冷眼看她。

谢音此刻狼狈的坐在地上,衣冠不整,头发凌乱。

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道:“知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不问缘由就如此待我,你最好还是给我个交代。”

我冷着脸,踢了她一脚:“我有同意让你替我上课吗?你说交代,是不是你该给我个交代。”

她沉默着哭泣,哭的梨花带雨。

身后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了顾之庭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顾之庭从我身后走过来,推开我,将谢音拥入怀中。

我踉踉跄跄的向旁边退了两步,快摔倒的时候学生扶了我一把,手里的粉笔盒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粉笔瞬间四溢,落得到处都是。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陌名的恨意。

他怒声质问道:“裴知意,我从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恶毒,为什么非要为难阿音?”

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我哪里恶毒了。

可是刚张开嘴,就发现我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我只能低声呢喃道:“这是我的工作,不需要别人来代替,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即使你回家了,也同样可以活下去。”

“你宁可把事情闹成这样,也不肯把工作让给阿音吗?”

“裴知意,你的倚仗早就没了,你忘了你爹还在监狱是不是?”

一瞬间,我愣在了原地。

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一直向上流窜,让我遍体生寒。

果然,最亲近的人最懂怎么往你心口插刀最疼。

顾之庭扶起谢音,一边向外走,一边低声哄道:“你放心吧,工作的事情,我一定给你解决。”

我的心被这一刀扎的四分五裂,疼的呼吸困难。

我蹲下身,开始大口的呼吸。

红着眼眶心想,再熬几日,我就自由了。

5

我将这些年攒的所有积蓄都换成钱,小心翼翼的存好。

顾之庭隔了一天才来找我,他给我带来了我爹的消息。

我爹的罪证据确凿,但还是念在有军功的份上被判十年监禁。

而我一切照旧,可以在学校上课,房子也不会被没收。

顾之庭站在门口。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房子里都暗暗的。

“裴知意,你该感谢我的,若不是我,你还能在学校当老师吗?早就被组织罚去抬大粪了。”

我觉得有些可笑。

若不是当年对他的一见钟情,就是嫁给我爹给我安排的任何一桩婚事,我都能安稳度日。

哪里还轮得到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我说话。

他见我沉默不语,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移开手后,是和我那条一模一样的上海手表。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卖了它?那天为什么骗我?”

语气里都是不满。

我抬眼看了他片刻,缓缓的说道:“不想要了,就卖了,请问有什么问题?”

“那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都卖了?我问过当铺的老板了,你甚至连包都卖了。”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平时有工资,家里吃饭每个月也有定量,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嗤笑一声:“我干什么好像没有必须跟你报备吧,你把谢音接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不也一声不吭吗?”

我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这些钱给我爹打点,至少让他在监狱里好过一些。

他将手表扔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

“裴知意,你在和我闹脾气。”

他肯定的说道。

我低头不语,捡起手表,它的玻璃面已经被磕出一道裂痕。

我心下有些可惜。

但我依旧将它端端正正的放好。

然后才轻声说道:“你想多了。”

顾之庭笑了一声,带着嘲讽说道:“也对,你该明白,你的位置是从谢音哪里抢来的。”

我知道我占了谢音的位置,可是他一遍遍的提醒让我有些心烦。

我将针线的笸箩筐砸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说道:“没错,我的就是抢了谢音的位置,那又怎么样?当初是我爹拿抢架了你脑袋上了非逼着你娶吗?现在转头却怪我抢了谢音的位置,顾之庭,我算是瞎了眼了,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

我一股脑将这些年对他所有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顾之庭皱着眉头,威胁我:“裴知意!你再敢乱说,你信不信,我和你离婚。”

我看着他的脸,内心是怎么也忍不住的心酸。

我笑着看他,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下来:“好,离吧。”

我爹的事情已成定局,离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嗤笑一声:“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打离婚申请报告。”

“不用了。”

他的笑意更深了:“不用?裴知意不是所有的话都能出口,后悔晚了。”

他得意洋洋的离开。

我靠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封存已久的离婚申请报告找了出来。

提笔在下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封迟到三年的离婚申请报告终于是用到了。

顾之庭。

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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