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清晨，巴厘岛一洲际酒店内一男一女两名中国游客意外身亡。案发现场极为惨烈，两名死者均赤身裸体、浑身是血，其中男性死者身上有多处锐器割伤的伤口，从房间艰难爬行20多分钟到走廊上，最终被发现时躺在酒店走廊的露台上；女性死者则躺在房间浴室的浴缸中，脖子上有缠绕的伤口，经法医检查胃里有大量液体。惨案发生后，中国驻登巴萨总领事馆高度重视，立即与印尼当地警方共同展开调查。

一、被害人身世成谜，或可窥探凶手作案动机

遇害的男子25岁，据称是一名“币圈大佬”，即加密货币操盘手，手握价值2亿元的类似比特币的加密货币资产；女子22岁，在校学生，身材高挑、颜值出众，二人为情侣关系。陈律师看了不少消息，发现只有一种可能性最大，那就是为抢劫加密货币杀人。遇害男子通过炒币积累了巨额财富，而且来路不正，毕竟这种炒币割韭菜属于零和博弈，有人挣得盆满钵满、就必定有人赔光家底。他与女友频频出国旅游、开豪车、住豪华酒店、在社交媒体上炫耀，引来了职业抢劫勒索团伙的注意，或者惹恼了加密货币投资者而遭到雇凶杀人。凶手很可能是巴厘岛本地的犯罪团伙，他们非常熟悉酒店的环境和出入路线，更容易打通酒店内部的关系。

当地警方发言人强调说“现场没有贵重财物丢失，不太可能是劫财杀人”。但陈律师认为，结合遇害男子拥有大量加密货币的情况，为抢劫数字货币而杀人的可能性很大。现在是数字社会，个人物品根本就不值钱。要劫财，并不需要抢夺个人物品，只需要逼问银行卡密码，把账户上的钱转移走即可。如果受害者拥有大量的加密货币，那么劫匪就更容易逃避追查。 加密货币的最大特点就是方便洗钱。它没有中心化的管理机构，交易的双方都是匿名的，一旦加密货币被盗，就很难追回。歹徒很可能对男女双方采取刀划、强压淹水、勒脖子等方式逼问数字货币账户秘钥。因此，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被害人的数字货币交易上。

这起案件中，金巴兰洲际酒店的安全问题也令人质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一家五星级酒店，在公共区域居然没有安装摄像头。凶手是如何进入酒店的？又是如何从酒店逃走的？在受害者入住酒店之后，直到他们死亡之前，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其他人进出过他们的房间？

二、从蛛丝马迹推断案发经过

那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一对中国情侣在巴厘岛的洲际酒店遭遇了致命的危机。女孩早早地来到酒店，独自办理了入住手续，等待着男友的到来。深夜，男友终于赶到了酒店，两人相拥而上，进入了4223号房间。凌晨0点50分左右，男子离开房间并在房间门口的走廊处徘徊一段时间，不知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在察看什么。他们订了宵夜，享受着甜蜜的时光。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晚餐。不久之后，一场血腥的悲剧就在这间房间上演。

清晨，阳光照耀着金巴兰海滩，酒店的走廊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凌晨6点32分，监控画面显示男子赤身裸体，浑身鲜血淋漓，艰难地在地上爬行，想要逃出生天。发出过呼救声，20分钟后死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这期间，4228房间房客音乐听到了呼救声，便打电话给前台报告。酒店工作人员以为是有人生病需要照料，一段时间之后带着轮椅赶到了现场。自然，这里没有病人需要照顾，他们面对的只有惨烈的现场和冰冷的尸体。

男性死者身上多处被利器划伤，其中腰部左右各有一道长达11至12厘米的深刀口。监控录像显示，他在5月1日清晨6时32分左右，赤身裸体、鲜血淋漓地从房间爬出，痛苦地在走廊上挣扎了20分钟，终于不支倒地。女性死者则没有刀伤，但额头、手臂和下肢有多处擦伤，脖子上有一圈线状的瘀伤，似乎曾被人用绳索或类似物品勒住。她是在浴缸里丧命的，胃里和口鼻里都有大量的液体。此外，死者嘴和鼻子中也有流出液体。

陈律师分析，女生的死因，大概率是由于被勒脖子引起的脑缺血或窒息死亡。首先，女性死者没有明显外伤，只有颈部有勒痕；其次，“嘴巴和鼻腔里还在往外冒白色的泡沫”属于是法医学中的“蕈样泡沫”，这是由于呼吸道由于受到各种刺激分泌粘液，随着剧烈的呼吸作用与空气、水三者混合而形成的白色或浅红色泡沫，常见于溺死或扼死的死者。这种情况下，从勒住脖子到窒息死亡，需要两三分钟时间。

而男子的死因是由于外伤大量失血引起的低血容量休克死亡。在监控录像显示，男生最后的录像是四肢着地在酒店走廊上爬行。但是尸检结果并没有发现他有下肢的严重创伤，那么如果他想逃离现场，最快的方案当然是跑步逃离，但是这时候他却只能爬行离开，这是由于大量失血引起循环血量降低，心脏已经不足以支持站起来时候的全身供血。模糊的现场照片也可以看到地上有大量血迹，这也符合这样的判断。同时，在男死者的创伤中我们也可以解读出一些信息：致命伤应该为脖子的开放性损伤，可能切断了大的静脉（因为动脉切断后应该很难坚持20多分钟才死去，照片中也没有看见动脉的喷射状血迹），手部的切割伤应该是防御时造成的损伤，背部的砍伤可能是逃跑时被从背后刺中。

当然，陈律师只是从网上流传的情况进行判断和推理，并不一定是真相。要想了解案件的真相、找到真凶，那还得要等待大使馆和当地警方出具权威的通报。只不过，以印尼警方的工作效率来看，查清真相还要等待多久，目前来看是个未知数。

三、印尼方面忙脱责，出国游要注意自我保护

破案这块让人很费解，酒店方面的回应显得缺乏人情味。案件发生以后，酒店工作人员说，两人死亡很影响酒店形象。酒店管理方和印尼警方忙着寻找证据证明他们是“相约自杀”“情杀”，以避免当地旅游业形象受损。在这里，酒店正常营业，安保措施也没有进行升级，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实际上该酒店的安保存在重大的隐患，特别是死者躺在走廊里边挣扎近20分钟，期间居然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施救。

据印度尼西亚新闻网站5日报道，旅游胜地巴厘岛计划对外国游客实施限制措施，想赴巴厘岛旅游需要提前一年申请。巴厘省省长瓦扬4日提出建议表示，随着巴厘岛逐渐从疫情中恢复，越来越多的游客出现违法、不尊重当地文化的行为，他对此深感不满。“我们将不再欢迎大规模的游客，将通过实施配额制度来限制（游客人数）。”他说，“如果有配额，人们就得排队，明年想来的，现在就可以报名了。这就是我们想要应用的制度。”

陈律师觉得，这种人为制造稀缺感的傲慢态度令人不适。这几年来，以旅游业为支柱的国家或地区经济都受到了重创，不少人因为缺少游客而失业，犯罪率也高了很多。当国际航空重新打通，这些搞灰产的人难免会铤而走险。从当事人的角度说，无论是他们炒币得罪了富豪投资人，还是单纯露富被抢劫团伙盯上，都非常不幸。如果他们自我保护意识更强一些，不要动辄在社交媒体上晒行程、发照片，可能也不至于遇害。

陈律师提醒近期想要出国旅游的同胞，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了解目的地的风土人情、法律制度、治安状况、旅游注意事项等信息，选择正规可靠的旅行社、交通工具、住宿场所等服务提供者，以及如何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寻求帮助和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时，可以寻求律师的帮助。

作者简介：北京陈律师，法学硕士，北京市东方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律师，历任特种部队指挥员，检察官，侦查员，纪检干部，企业高管，阅历丰富，学养深厚，擅长疑难重大案件，多种法律关系交叉繁杂案件处理，重信守诺，值得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