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颖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身为二姐，家里许多事务都是我来操持。
当年，奶奶为了让大哥娶媳妇，直接提出了拿我换亲的想法。
最终，以大哥结婚的时候，我掏钱为条件，才让我不被换亲。
在帮大哥结婚后，我觉得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接下来奶奶和父亲的行为让我心寒。
我最终决定和娘家断亲，本以为之后不会和他们再有交集。
没想到15年后。我接到了陌生电话，听到对方说的话，我哭了。
01
我家里有五口人，但家里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得我一个人操持。
因为这五口人分别是奶奶，父亲，大哥，我和两个弟弟。
母亲在几年前因为生病去世了，而我身为家里唯一的女儿，又是老二，自然要承担起责任，
父亲总是下地干活，两个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所以什么事情都得我亲自去做。
大哥虽大，但一心想着自己的未来，不曾真正顾及到我。
那时候，家里穷得连过年的买肉的钱都没有，过年也只能吃点自己腌制的咸菜。
每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得起床去割猪草，喂猪，喂鸡鸭。
回来后，我就洗衣服，做饭，当时为了节省开支，连房屋修理的钱都没有。
每次屋顶漏雨我问奶奶：能不能请个工人修一下屋顶？
奶奶只说：“这房子能撑几年都算命好了，修什么修。”
我无奈，只好继续干我的活，本以为日子一直会这样过下去，可是一天奶奶的提议让我惊慌。
有一天，奶奶突然提出来：“我们家可以换亲。”
换亲这个词一说出来，我几乎愣住了。
因为只要是好一点的家庭，都不会走换亲这条路。
我们村有户人家也是穷，让妹妹给哥哥换亲，对方男的不但长得丑，还是个二婚带娃的。
后来那个女孩很少走娘家，因为恨父母。
所以我听到后十分的不愿意，我不想我的人生，就这么随便地被别人决定。
因为我反对，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僵。
奶奶开始对我冷淡，父亲也不再理我，说我不为家里考虑，但我不会妥协。
我直接不干家里的活，这活一落下，家里直接一团糟。
奶奶看我这样，实在是没办法，就对我说：“你知道，家里条件差，既然你不愿意换亲，那你得为大哥的婚事出力。”
我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虽然这不是因为我心甘情愿的，但毕竟是我哥哥，我还是会做出努力。
因为哥哥觉得是我的固执，让他没办法娶媳妇。
于是，我开始着手为大哥的婚事准备。
02
那年，我为了挣钱，我跟本家的堂叔一起去干砖瓦活。
我刚学了点技术，可是雇主嫌我是个女孩，不让我再干了。
后来，我决定一个人去南方的电子厂打工。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为了家里，我得拼了命去努力。
两年后，我终于攒够了钱，我给大哥盖了两间砖瓦房。
他结婚的那一天，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穿着新衣服，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是大哥结婚，但心里却并不轻松，我觉得自己一直在为别人忙碌，而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时光。
大哥结婚了，我本以为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我错了。
有一天晚上，我在厨房洗碗，听到奶奶和王婶的对话。
我并没有想偷听，但老人谈话声音会大点，并且他们谈话的内容让我心头一冷。
王婶是村里有名的媒人，今天在聊到我的婚事时说道：“我知道一户好人家，你孙女也不小了，嫁过去挺好的，不然挑剩下的，都不太行。”
可奶奶却说：“家里还有两个弟弟需要她帮忙盖房呢，等他弟的婚事有着落了再说吧。”
我愣住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打了一下。
那一刻，我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就是活该为家里付出，一辈子都这样。”奶奶的话更像一根针，刺进了我心里。
我心如死灰，真的心死了，难道我这一生就要一再为别人牺牲吗？
我不甘心，不愿再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03
那晚，我偷偷找到王婶，和她聊了聊她说的那个对象——李伟。
李伟是村子里一个朴实的男人，老实憨厚，而且特别孝顺。
他对我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在见了两次面后，我没有犹豫，答应了和他的婚事，就这样，我和李伟定下了婚期。
然而，当父亲知道我准备结婚的消息时，他却提出了一个让我愤怒的要求。
父亲不仅要了一大笔彩礼——8000元，还指望着我将来结婚后，能够回报家里。
“要8000元！”我顿时愣住了。
我想起大哥结婚时，彩礼只花了2000元。
如今，父亲却向李伟开口要8000元彩礼，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被卖了出去。
我愤怒的和父亲争辩，但李伟让我放心，四处借钱把彩礼凑够，交给了我爸。
我那时带着钱，气得眼睛发红，朝着父亲吼道：“你就当这是买断我们父女情的钱吧。”
那一刻，我彻底心冷，我一度决定，永远不再和这个家有任何关系。
后来，我带着李伟一起去了南方的电子厂工作。
日子虽然艰难，但至少我能从工作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不再为家里的事操心。
后来我和李伟在那边安了家，在公婆年纪大后，就把他们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就更少回去老家了。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和那个冷漠的家有联系，然而，15年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我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姐，是我，二弟。”
我愣住了：“二弟？”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姐，是这样的，咱家的老房子要拆迁了，赔了点钱，咱爸说，里面有你的一份……”二弟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不太确定我是否愿意听。
我无法相信耳朵所听到的，我始终记得父亲怎么逼着李伟掏出彩礼钱，记得奶奶冷漠的话语。
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要断绝亲情，离开家，离开这个让我心灰意冷的地方。
可如今，二弟竟然打电话告诉我，家里给我留了一份拆迁赔偿款。
我猛地捂住了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那些年，我一直拼尽全力为家做事，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认可。
今天，家人竟然在乎我了吗？
“姐，你能回来一趟吗？我们很想你。”二弟说。
我抿着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的心情复杂无比，想要拒绝，又不忍心。
“好，我会回去的。”我声音哽咽地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次面对那个曾让我心寒的家，但亲情依然牵扯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