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救白月光的儿子,故意夸大女儿病情,瞒着我将女儿安乐死。
女儿死后丈夫挖出她的心脏救活了白月光的儿子。
知道真相后,我发疯的要他为女儿偿命。
他却推开我不屑冷哼,“她一个傻子能救盛盛是她的福气。”
看着他无情的嘴脸,我不要命的将他推倒,长长的指甲将他的脸抓花挠烂。
他恼羞成怒的打伤我后将我丢进了疯人院。
我在疯人院被虐待的第三个月,他终于松口放我回家了。
出院那天,他带着白月光和她的儿子来接我。
我指着他们,一个,两个,三个,都要给我女儿偿命。
1
我拘谨的握着脖颈的项链,坐在车后座,侧着头看着车窗里的自己。
面容憔悴,脸颊凹陷,丝毫看不出三个月前的风华。
“我不要和这个脏的女人坐在一起,我要和妈妈坐在一起。”
坐在我旁边的小男孩皱着眉头,身体紧紧地贴在车门上,手捂着鼻子,脸上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我有些木讷的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胸口的位置。
他的衣领有些大,弓着身体的他刚好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疤露了出来。
那伤疤很长,刀口还泛着红色。
我有些心疼的朝着他伸出手,低声呢喃,“西西疼吗?”
可,我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衣角她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嚎叫,“脏女人滚开别碰我。”
看着小男孩那双大眼睛我慢慢的收回手,目光落在了开车的林景堂的身上。
那双眼睛和他真的很像,如果他们两个真没有什么亲属关系,那林景堂为什么要把我女儿的心脏生生挖出来给这个小杂种。
“盛盛没有礼貌,这是丁阿姨,西西的妈妈,你快和阿姨道歉。”
坐在副驾驶抚媚妖娆的姚芳芳转过头一脸抱歉的看着我,声音夹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盛盛瞪了我一眼,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副驾驶爬,“我不道歉,那个西西就是个傻子,傻子死了就死了。”
“林叔叔说了,她的心脏给我用是她的福气。”
我侧头看向脊背僵直的林景堂,透过后视镜盯着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这话他也和我说过。
他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冷漠,好像西西真的不是他的女儿一样。
看着费力挣扎的盛盛,我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用双手紧紧的箍住他心脏的位置,将耳朵小心的靠在他的背上,“西西,是妈妈,妈妈听得到你的心跳了,妈妈好想你,你也想妈妈了对吗?”
“坏女人放开我,滚开啊,我要喘不过气了……”
“你放开盛盛,盛盛刚做完手术不可以这么激动。”
姚芳芳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整个身体都要从副驾驶爬过来了。
我对着她摇头,“不要,我会保护好他的。”
林景堂侧头恶狠狠的警告我,“放开盛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到林景堂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抱着盛盛的手更紧了。
姚芳芳哭的梨花带雨,声音紧张,“景堂你快停车,盛盛的嘴唇都紫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车子突然停下,我抱着盛盛因为惯性朝着前排的靠椅撞了过去。
眼看着我的额头就要撞在椅背上,我一把抓起怀里的盛盛挡在了我面前。
“碰”的一声,盛盛疼的哭了起来。
林景堂气冲冲的拉开了后车门。
他将盛盛从我怀里抢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我,“丁玥娥,你再敢碰盛盛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往角落里缩了缩,用余光看着林景堂愤怒的嘴脸紧紧的捏着拳头,谁要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2
林景堂将我丢在小区门口便开着车带着姚芳芳母子离开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很久才爬上楼。
我双手颤抖的拿着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
光是这个动作仿佛就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靠在墙壁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垂着头轻轻地将粘在伤口上的衣袖扯开。
“刺啦”一声,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就又渗出了血。
我慢慢的掀开整个衣袖,手臂上深浅不一,可怖至极的伤口让我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这三个月我在疯人院里过的生不如死。
疯人院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得到了林景堂的嘱托,只要我不死就可以往死里虐待。
有好几次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在午夜的时候我想咬舌自尽算了,可是想着西西被剖开心脏的模样我就不敢死。
我被他们吊起来,用沾了盐水的鞭子专门往伤口上抽的时候,我就不停的回想西西抱着我的脖子喊妈妈的样子。
那是她活到六岁唯一会的词语。
所有人都说西西是个傻子,劝我再生个二胎。
林景堂从西西出生的那天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
他想要个儿子,而我却生了个女孩,还是个生病的女孩。
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处理掉”西西让我再生个儿子。
我不肯他就找茬和我吵架,夜不归宿,喝醉了打我,还咒骂我是生不出男孩的鸡。
吵得最狠的那次,是西西出事前。
林景堂因为西西哭,发疯的将西西丢出门外淋雨,让她自生自灭。
那晚西西发了高烧,浑身烫的吓人。
夜里我去求林景堂这个儿科医生。
他却冷着眼看着西西,嗤笑,“死了我们就可以生个正常的男孩了。”
我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拿着手机拨打了120 。
他却抢过我的手机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我抱着西西一路走一路打车,在路上不停的求人帮我打120。
好在好心人多,虽然西西送过去的时候有些晚了,但也只是肺炎,打几针就好了。
西西住院的时候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西西,不允许林景堂靠近西西半步。
可我却在照顾西西的第四天晕倒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西西的尸体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胸膛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敞开着,心脏已经不见了。
我医院闹了整整三天要为西西讨个说法。
可是医院的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都说西西是急症,抢救无效死的,他们还给我看了西西的病例。
虽然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但是我不信。
我甚至想要请法医来证明医院有问题,我都没有怀疑过林景堂。
直到我抱着西西的骨灰回家,在卧室里不小心听到了林景堂的阴谋。
我才知林景堂为了他白月光的杂种竟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打开了门
连滚带爬的朝着放着西西骨灰的房间跑去。
从疯人院里出来,我听话的上了林景堂的车,并且没有做出格的事,就是为了拿到西西的骨灰。
我要让西西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为她报仇的。
可推开门的瞬间我却慌了。
西西的骨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