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用区区四块马蹄银,骗走了敦煌八千余卷珍贵文书,还被骂成贼。可笑吗?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被一个文盲的假“古文书”骗了好几年。

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欧洲人对东方古代文化如饥似渴,考古学家、冒险家们争相涌入中亚和中国西域,寻找“文明的源头”。在这股热潮中,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和法国汉学家伯希和扮演了双重角色:一边是学术界的明星,一边却拿着银子从王道士手里低价骗走了敦煌国宝。而这场“掠夺”背后,竟与一场“文盲造假”的乌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1. 文盲造假,揭穿了西方学者的“盲信”
斯坦因和他的导师霍恩雷,当年都被“鲍威尔文书”吸引得神魂颠倒。霍恩雷,这位在古文字学上叱咤风云的大师,竟因几个看不懂的符号就断定它是“中亚远古文字”,还说可能是4世纪前的“梵语宗教经典”。结果呢?这些“古文书”出自一个维吾尔文盲斯拉木·阿洪之手。他连字都不识,靠凭空乱画和机械重复造出了所谓的“古文字”。更离谱的是,这些“文书”还被送进了英国国家图书馆,摆在了分类号“Or.13873”下,至今仍是展品之一。霍恩雷的盲信,暴露了当时西方学术界的一大软肋:迷信东方的“神秘感”,却缺乏真正的辨别力。

2. 造假暴利,让“学术焦虑”变成了生意
19世纪末,欧洲对东方学的研究进入白热化,谁能发现一种新语言、新文献,就能在学术界一夜成名。鲍威尔,“鲍威尔文书”的发现者,仅凭此事就荣升少将,还被封为爵士。而这些“文书”不过是斯拉木·阿洪用杨柳枝水泡出的劣质古纸,再加上沙土掩埋和火熏制造的“古老感”。阿洪发现,这些西方人看不懂文字,却愿意花大钱买“古文书”,于是开始大规模生产,甚至雇助手印刷,供不应求。造假成本低,利润高,连英国驻喀什噶尔总领事马继业的住所都堆满了这些东西。西方考古学界的学术焦虑,直接催生了这场荒唐的“古文字产业链”。

3. 西方“文化优越感”为何频频中招?

无论是斯坦因、霍恩雷,还是后来的法国汉学家伯希和,他们都自诩为“文明的发现者”,总觉得东方的历史需要他们来“解读”。这种根深蒂固的文化优越感,让他们在面对陌生的文化遗产时,缺乏应有的质疑精神,也让他们更容易被“猎奇心理”牵着鼻子走。霍恩雷认定“鲍威尔文书”是“世界最古老的书籍”,斯坦因则为此四处奔走,甚至不惜用欺骗手段攫取敦煌文书。讽刺的是,他们引以为豪的“学术发现”,却是一个文盲的涂鸦赝品。

斯坦因们的故事,除了让人啼笑皆非,更是一面镜子。它照出了西方学术界的傲慢与盲信,也折射出中国文物被掠夺背后的无奈与悲哀。历史不会忘记敦煌文书的浩劫,但同样不会忘记,这些“学术权威”也曾被骗子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