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在全球的主导地位正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衰退,其一度看似坚不可摧的超级大国身份渐渐失去了昔日的光辉。直到大约十年前,这样的论断还未被广泛认可。
但到了2024年,这种逐渐衰落的趋势似乎越来越明显。
过去,一次飞机撞击事件就能使美国与盟友联手对阿富汗进行军事打击。然而,在当前,美国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战略耐心”,宁愿承认胡塞武装的合法性,也不愿再次深入介入中东的纷争。
值得注意的是,“美国霸权递减”的声音不仅在民间广泛传播,在那些长期被视作美国坚定盟友的欧洲国家中,相同的论调也开始公然表达。
一位俄罗斯外交官直截了当地表示,欧盟实际上已变成美国的“子公司”,其领导层实际上是在替美国发声,受到美国巨大影响力的牵动。
可以追溯到科索沃战争时期,欧盟因受美国打击而在很大程度上成为美国的政治附庸。面临北溪管道爆炸等危机时,欧盟也只能忍痛选择屈服。
所有这些都是建立在美国强大霸权基础之上的。
但今天,美国利用冷战胜利所获得的优势已经接近耗尽,甚至面对微小的挑战也显得力不从心。
美国试图同时遏制俄罗斯和中国的行动,最终导致其不得不从中东撤退。当以色列遭遇严峻威胁时,美国又只能急忙派遣舰队以示支持。
在这样的背景下,欧洲国家开始重新审视,如果俄罗斯在乌克兰战场上取得胜利,他们应当如何响应。
除个别与美国紧密绑定的欧洲政客外,多数人逐渐认识到欧洲的利益远胜于对美国的依赖。
欧盟外交政策的高层代表就是一个明显的案例。他在今年稍早时候就表明,美国不再会无条件地保护北约成员国,欧盟需要强化自身的防卫力量。积极避免冲突的发生是我们的责任。
他提倡建立一种“集体防御机制”,希望这将成为新的力量源泉。
但这一愿景面临现实的重大挑战。鉴于欧盟成员国内部的意见分歧,27个成员国有着各自不同的目标与利益,即便是对乌克兰农产品的支持都可能导致纷争,更不用说构建一套“集体防御机制”。
尽管如此,尽管欧盟可能还有时间做出调整,但全球格局的变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全球正逐渐减少对美元的依赖,中国和俄罗斯之间超过90%的双边贸易已经开始采用本币结算,实现了去美元化的步骤。美元霸权的根基正在慢慢被削弱。
同时,公众舆论上的主导地位同样面临严峻的挑战,美国对以色列的坚定支持让其被标记为“恐怖主义支持者”。
随着对以色列行为的质疑加剧,针对美国及其盟友的批评也日益增多。
在考量美国在全球军力领域的主导地位如何逐步变化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忽视它在与伊朗及其盟友胡塞武装的冲突中显现的弱点,这一点已经成了美国军事优势岌岌可危的一个重要警示。假设中国为了保护其自身的利益,在南海与菲律宾的紧张关系中采取了坚定立场,这或许预示着美国军事霸主地位的逐渐衰落。
谈及与菲律宾的争端问题,如果美国选择参与对抗中国,其胜利的可能性并不是很确定。然而,如果美国选择不支持菲律宾,那么所依赖的“共同防御条约”就可能面临被废弃的危险,从而失去其意义。
目前,由于欧洲联盟在行动上的持续拖延,中欧之间的贸易谈判受挫,促使中国开始寻求与个别欧洲国家而不是整个欧盟建立双边合作伙伴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全球政治格局经历一次重大的重构,当前支离破碎的欧盟可能难以重新团结起来,作为一个“新兴力量中心”。
显在博雷利的言辞中,紧迫感十分明显。
五月三日,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了博雷利在英国发表演讲时提出的观点:冷战结束后建立的全球体系已经终结,美国的领导地位正受到挑战,自二战结束以来形成的国际秩序正在逐渐消失。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作为全球超级大国的崛起,并不完全是积极的现象。
面对此一转变,博雷利强调,对欧盟及英国来说,在此新形势下重新评估自身的战略定位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在目前面临的严峻挑战下,紧急制定对策以应对不断增长的挑战势在必行。
他热切建议,欧洲国家,包括英国在内,应团结一心,共同应对看似不断增长的威胁 —— 俄罗斯。
为了为欧盟在新形势下确认自身的定位,保持团结显得格外重要。要想让拥有多样观点的27个成员国实现团结,找到一条黄金规则,即是将一个共同的“外敌”视作联合的焦点。
博雷利认为,这个“外敌”就是对欧洲安全构成威胁的俄罗斯。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欧盟成员国都同意这一点,有的成员国并不将俄罗斯视为实质性威胁。
在这种背景下,博雷利紧迫地表达了他的忧虑:“美国的领导角色已经成为历史”。通过这样做,他希望提醒欧洲国家,意识到当前局势的紧迫性。
的确,如果欧洲在寻找一个“外敌”,可能需要更加关注美国的角色。美国在科索沃战争中扮演了催化剂的角色,导致欧元贬值;在叙利亚战争中引发了大规模的难民危机;并且在乌克兰危机中的角色阻碍了欧洲与俄罗斯之间的合作,同时通过各种手段监控欧洲的政治状况。
显然,尽管美国的行为给欧洲带来了若干问题,但欧洲却依旧将其注意力集中在视中俄为主要威胁上,这明显是对现实的曲解,颠倒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