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曼联对阵纽卡斯尔联的比赛进行了33分钟后,当齐尔克泽被换下场时,曼联球迷欢呼雀跃,这是不对的。曼联不仅仅是齐尔克泽有问题。他在场上拿球很吃力,表现也不尽如人意,但主队的大部分球员也是如此。如果其他人被换下,他们会得到嘲讽式的欢呼吗?也许会吧。
曼联本赛季的表现每况愈下,令人印象深刻的纽卡斯尔在19分钟后就2-0领先,空气中弥漫着震惊和沮丧。主教练阿莫林不得不调整。当他换人时,现场一片欢呼。
无论如何,这并不全是对齐尔克泽个人的不满。这是对球队整体表现的不满,但球迷们真的希望本赛季前从博洛尼亚来到曼联的齐尔克泽能改善曼联。他受到了欢迎,在对阵富勒姆的首秀中就打进了制胜球,那些迅速做出判断的人认为他证明了曼联新打法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引援很明智。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我们要考虑到这一点:齐尔克泽今年23岁。他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国家,在世界上强度最高的联赛中为一支苦苦挣扎的球队效力。在32岁的埃里克森和卡塞米罗前面,与纽卡斯尔能跑能抢能撞的中场对抗——这对任何球员来说都是一个挑战。
私下里对他的抱怨——很多人都在抱怨——与他被替换下场时的反应大相径庭,但踢得不好就能让他受到公开批评吗?这显然对齐尔克泽产生了不利影响,他在半场结束前走下通道前往更衣室时显得非常沮丧。
替补上场的加纳乔在11月也曾因网上的谩骂而感到沮丧,并认为自己受到了恶意中伤。一些球迷为他鼓掌,在中场休息时,斯特雷福德看台上,几乎所有的球迷都唱起了“鲁本-阿莫林的红白军团”。
布莱恩-麦克莱尔曾为曼联出场471次,并管过俱乐部的青训,他告诉TA:“这不仅仅是齐尔克泽的问题,还有很多其他因素。这些球员都不是现任教练签下的。所以他正在考察他们的能力。
“人们看齐尔克泽时,会因为他的体格而认为他是另一种类型的球员。他是一名技术好的10号球员,能够串联起球队,而不是一名传统的高中锋。教练造成了这种局面,因为他要求齐克兹踢不同的位置和阵型。教练可能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没关系,他可以说他做错了。我不认为这中场休息时让他下场会有什么大的区别。在上半场没有一脚射门的球队中,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在场上苦苦挣扎的球员。
“其次,你有多年的挫败感,总是让球迷失望。这导致曼联球迷做了他们通常不会做的事情,针对自家球员。因为曼联球迷历来都非常支持自己的球员。”
在冰冷的阳光下,有些球迷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悔,但也有些球迷直接做出了反应。
安东尼-威尔逊在X上说:“今晚中场休息时我走了出来,为球迷们嘘齐尔克泽感到羞耻,这简直是耻辱。我不管他有多差劲,但你不能嘘自己人,我和身边的一些兄弟为此闹翻了,不管你怎么说,这太差劲了,不是曼联的风格。”
很多人都同意这一点。威尔逊离开了老特拉福德,但齐尔克泽却留了下来。他不像其他某些球员那样,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提前离开球场。他在下半场回到场内,与其他替补队员一起坐在替补席上。
他以前尝过失望的滋味,以后还会尝到。事实上,曼联告诉他们的年轻球员,作为一名顶级球员,你职业生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低谷或单调的训练中度过的。高光时刻少之又少,但一旦出现就会令人惊叹。大多数球员都能适应这一现实,而三周前齐尔克泽在曼市德比最后12分钟上场,身穿红色球衣的他是如此开心。虽然他外形可能有点懒散,但他并不傻。
阿莫林谈到齐尔克泽时说:“他想留在更衣室,下半场他又回来了。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时刻。他也是人,但最后他感受到了球迷的支持。所以一切都好。”
也许,这个故事从齐尔克泽的角度来看是这么回事,那从球迷的角度来看呢?大多数足球球迷——包括曼联的球迷——都为自己能比对手球迷的优秀而感到自豪,这也延伸到了当他们穿着主队的球衣时不会指责自家球员。
诚然,比赛现场的球迷远比你在网上看到的言论更能给你支持,弗格森之后的每一位曼联主帅都会证明自己在比赛现场得到了球迷的支持,即使是在球队失败的时候。他们在现实世界中亲临现场,如果你辱骂一名球员,其他球迷可能会做出现实世界中的反应,但球迷们的言行可能很不一致。
我曾目睹过无数曼联球员被自己的球迷嘘和嘲笑,甚至是俱乐部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写《Bring on United》一书时,我采访了吉格斯,他谈到了2002-03赛季,那个赛季对他来说很艰难,因为他开始受到球迷的谩骂。这是否让他考虑过离队?
“不,”他说,“这是足球运动员生活的一部分。不过那段时间很糟糕。在对阵阿森纳的比赛中,我空门不进,我踢得不好。这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踢得不好。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另一个原因是我不再是那个飞奔的边锋了,我在努力寻找一种比赛方式,既能发挥自己的作用,又能留在场上。这就像一个高尔夫球手在尝试改变挥杆方式的同时,仍然要去击球,打出好球。当我从一名飞翼边锋变成一名左中场时,我不得不承受伤痛,因为我更多地是在空间小的地方踢球。我的速度依然很快,依然可以发挥威力。我仍然可以插对手后卫身后,只是不像90年代那样了。十八九岁时,我觉得自己可以过掉任何人,任何人。后来一切都变了。”
“总的来说,我和球迷的关系是积极的。如果你输球了,你会受到批评,但我们并没有输很多球。当我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时,球迷们都很支持我,尽管我的表现时好时坏。然后我设定了一个高标准。但我也把自己放在一个位置上,在足球以外的地方与球迷见面并交流。我会去当地的酒吧,去Hacienda或Board walk的俱乐部,球迷们会和我说话。现在的足球运动员可不会这样。”
麦克莱尔补充说:“面对批评是职业运动员生活的一部分。我不记得自己挨过批评,但有时批评是应该的。如果你踢得非常糟糕,那么你可能会受到批评。也许弗格森爵士长期担任主教练的好处之一就是,他知道如果他在上半场让一名球员下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公开站出来为这个决定承担责任——但在更衣室里,他可能会告诉球员他是多么无助。”
一个很大的问题是,现在的球队输得很惨。如果比赛按照阿莫林希望的那样进行,齐尔克泽就不会被换下场,但我却看到卡里克因为与罗伊-基恩是不同类型的球员而被自己的球迷痛骂。
我们一直看到,曼联在本赛季这段时间的处境比1989-90赛季以来的任何时候都要糟糕。我清楚地记得那个不满的冬天——球队在11月18日至2月10日期间没有赢过球。对球员的辱骂是真实存在的,当时的目标之一就是后卫科林-吉布森。多年以后,我向他问起此事。
他说:“总的来说,我与曼联球迷的关系很好,但我也经历过几场不愉快的比赛,球迷们对我报以嘘声。我对此不太适应,因为我在阿斯顿维拉时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这真的让我失去了比赛的激情。我一点都不想拿球,因为我害怕犯错。这让我很难受。我退缩了,比赛结束后直接回家。后来我决定振作起来,在一场比赛中,我在边路突破了两三名球员,然后传中,布莱恩-麦克莱尔得分。球迷们都开始高喊我的名字,但整个经历让我对衣食父母产生了负面情绪。但我也能理解,人们付了钱,就有权发表意见。”
在吉布森之前几年,前锋阿兰-巴西也受到过一些抨击。
“我下场时,有两名球迷在我走上通道时朝我吐口水,”他在为我撰写关于上世纪80年代曼联的书时告诉我,“他们当时还是孩子,但还是很不守规矩。到了后来,我对客场比赛的期待甚至超过了在老特拉福德的比赛,这太疯狂了。在主场,我经常收到一些难听的话,我不喜欢这样。”
对于曼联球迷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时代,这在当代是前所未有的。这些球员可能不是伟大的球员,但被自己人批评也不会有任何进步。支持可以帮助他们,他们现在非常需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