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温情往事:我跟哥嫂89年不再往来,儿子患病得救却全靠他家

李子闲话 2025-01-26 03:44:51

我叫梁沿志,土生土长的山区农村人。1989年的时候,我二十七岁。

那一年,是我刚结婚不久的第二年。

在当时我和我的媳妇就下定决心,日后再也不跟我的哥嫂有任何来往,可以说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我们夫妻俩下这么大的决心呢?

这还得从我跟我哥自小的关系说起。

首先,我们是出生于贫寒之家,穷山沟里长大的。

父母都是庄稼人,生下了三个姐,然后就是我们兄弟俩,一共是五个孩子。

在我们还年纪很少的时候,姐姐们就早早嫁了。

她们嫁的也是互相的村庄,丈夫同样是农民,因此生活环境好不到哪里去,回娘家的次数也很少。

我哥梁朴成,在父母眼中,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懂得生火灶造饭,而我还仅仅是三岁,因此什么都不懂。

他经常是早早的起床,把一家人的饭都做好,然后让父母以及姐姐们不用为吃早餐而发愁,可以立刻下田干活。

而他对我这个弟弟,是相当的好,有什么吃的,很多时候他都忍痛割爱,甚至自己不吃,让给我吃。

但是,他对我的管束,有多严格以及有多严厉,却是在我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感受到了。

在他看来,父母不懂得怎么管教我。

他作为我的哥,就要管教我,尽管当时他也仅仅只是个孩子,比我大三岁而已。

比如说,我在外面调皮捣蛋,又或者跟一些不好的同学玩耍,他都要管,有时候我觉得他对,有时候我觉得他不对,但由于父母教我,要听哥的,因此我小时候也很听他。

可慢慢地,到了中学时期,我就开始不听他,甚至对他充满着反叛情绪。

只觉得,他仅仅是比我大三岁的哥,凭什么管我?

甚至很多时候,我都跟他对着干,故意让他生气。

比如说,他总认为我跟一个同班女生骑自行车到镇上,就是早恋,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早恋。

他却认为,这就是早恋的苗头,我绝不能再这样。

我偏偏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骑自行车载着那个同班女生经过,哪怕是他不断叫喊,我也装作没听见。

后来,我却是因为他身份的转变,只觉得要听他的。

他虽然读的是高中,可却在村里已经是很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因此村委的领导邀他进村委工作,他也就成了一名村干部。

当他进村委工作后,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神圣了许多,并且村民们也对他变得挺尊敬,因为他很有正派正气的作风,我也跟着尊敬他。

我却是读初中读了三年,到中考的时候,本来考高中,却考不上,自知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并且也不爱读书。

因此父母就提出,让我回家务农。

我在家做农活觉得很累,两年后,我哥建议让我做养殖,向我的二伯学养猪,因为我二伯靠养猪,也成了当时的万元户。

我却只觉得,养猪这个事,我不喜欢干,想跑到山村外面去,看是否能进工厂,又或者是打其它的散工。

然而我哥却对我说:“志,你的能力以及性情我很了解啊,你不适合跑到外面去打工,在村子里养猪最合适。”

紧接着,我哥又说了好一番鼓励我做养殖的话,还说会全力支持我,甚至下班后也给我帮忙。

我依然有自己的主见,就只觉得家里人如果不肯让我到外面打工,是对我太管束了,我坚持要跑到外面去。

我哥最终也拗不过我,对我说,那么我可以跑到外面去试着打一段时间的工,走一走看一看,如果觉得不好可以随时回来的。

结果,我就背着行囊,在家人的送别后,跑到县城,后来又在更大的城市里,先后做过三份工作,这才知道,给别人打工有多累,以及有多难。

一年半后,我跑回来了,那时我才十九岁。

我不得不向我哥承认,打工真的不适合我,我只希望他能支持我做养殖,结果他很高兴的笑着说,会支持我。

我的养猪棚,是我们兄弟俩一起搭建的。

在养猪的过程中,我哥每当下班也跑来给我帮忙,让我体力上节省许多,并且他经常找二伯来教我。

三年过去,我最终靠养猪,算是能维持生计,把这个视为自己的职业,跟我哥的感情关系,也是算维系得不错的,但却因为一个事,我跟他几乎要闹翻了。

这就是我的择偶问题。

那时他刚好结婚两年,已经成了村里的支委,娶的也是村里的一个女干部。

而我是二十三岁,当时因为有他的光环,我的择偶条件,变得很不错。

但村里人口太小,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未婚姑娘,并不多,并且跟我对上眼,很不容易。

邻近几个村,反倒是时不时有媒婆跑来我家,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老板,是开砖厂的,他家的二闺女,跟我年纪差不多。

这个男老板杨兴,竟然主动找到我哥,并且在某天把他的闺女杨小珠带到我家来,让我和他闺女谈对象。

我当时觉得杨小珠挺不错的,并且杨小珠显然也喜欢我,让我只觉得,这真的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太难遇到这么一个适合我的姑娘。

当时,我哥和我嫂子赵洁都在场的。

哥嫂俩竟然商量过后,都觉得杨小珠不适合我,并且只觉得杨兴这么主动带他家的闺女前来,要让我和他闺女谈对象,这一动作就不太对劲。

最后的结果,是我哥冷冷地把杨兴父女俩打发走了。

他对我说,杨小珠不会是什么好姑娘,杨兴这个人也很不简单,这是他和赵洁都看得出来的,如果我那么容易轻信别人,那是很容易认栽。

我却很不解,当时就跟我哥以及嫂子吵了一架,只觉得他们这是凭什么看得出来的?

哥嫂不让我跟杨小珠谈恋爱,我偏要去谈。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主动踩自行车跑到邻村,然后找杨小珠出来,说要跟她谈对象,杨兴那是高兴得不得了,把我当未来女婿一样看待。

可最终我谈了两个月,却真的发现了问题所在,杨小珠并不是什么纯情姑娘,我后来打听得知,她竟然以前曾谈过一次恋爱,并且堕过胎。

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可那个告知我的人说,是乡间的一些接生婆,也会给人做堕胎手术的,是这类接生婆透露出来的。

我当时向杨小珠问个清楚,杨小珠果然是承认,她以前真的堕过胎,只希望我能接受。

可我真的接受不了,更不能接受她一直没跟我说清楚。

因此我当即就跟她分手了,心里相当受伤,痛了很多天。

我心里不得不承认,哥哥和嫂子的眼光,真的很厉害,当时就看得出杨兴和杨小珠的问题,如果我当时听他们的劝告,我就不会经历这种感情起伏的创伤。

可我却不让哥嫂知道,我是什么原因跟杨小珠分手。

而他们想帮我介绍对象,让我重新谈恋爱,我也说我自己去找,不需要劳烦他们,让他们夫妻俩专心于工作。

结果,我这婚恋的事,却一直拖到了二十五岁,依然是光棍一个,没再谈恋爱。

因为本村适龄的姑娘并不多,而邻近几个村,或许就因为我以前跟杨兴的女儿杨小珠谈过对象这个事,传开了,导致了媒人要跟我说亲,都不容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邻村的姑娘们,都误以为我是导致杨小珠堕胎的元凶。

如果真是这样,对我来说是太委屈了。

可我也无比申辩和诉说,并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二十五岁,在农村里已经算是大龄男青年,想找对象并不容易。

虽然我养猪能挣到的钱,比外面打工的人,工资收入还高一些。

但毕竟仅仅是个体户,养猪也不见得多有出息,择偶娶妻一点也不容易。

在我二十五岁最后一个月,我哥在下班后,来猪棚帮我。

把一切活都干完后,他和我两个人一边吹烟,一边交谈,他对我说,我再不找对象,就越来越难找,甚至找不到都有可能。

因此,他想带我去镇上的婚姻介绍所去找找,花点钱,这钱由他出,只要不让村里人知道,也不是什么掉人的事。

那时,婚姻介绍所还真是新鲜事物,虽然收费不高,但很少人去。

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跟我哥去了。

结果我被介绍跟一个略为矮胖的姑娘相亲,这个姑娘叫梁珍,虽然长相平凡一般,但我哥却认为适合我。

我当时心想,我也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并且,我如果跟我哥相比,哪里能比得上,他是村干部,娶到了漂亮的女村干部,我这个养猪的,能娶到什么优秀的好姑娘?

最终我就跟梁珍谈了不到一个月的恋爱,见过双方父母,就登记注册,成了一对夫妻,她同样是农村人,家里比我家还穷,并且她的学历也不高,工作不怎么样,就更适合和我一起养猪了。

婚后,我产生了一些自卑感,每当我和梁珍夫妻俩,跟我哥以及我嫂子,在同一个厅堂的时候,我就只觉得这差距太明显。

我有时也不得不承认,我因为我哥的优秀,而对他有嫉妒的心理,他的家庭事业都太好了,娶的嫂子也是这么漂亮,而我的一切,就显得很失败。

然而,我还是努力的跟梁珍一起把日子过好,并且也努力的跟哥嫂处理好关系。

我哥为了让我和梁珍有独立的生活空间,他在我家获得的宅基地上,盖了个新房子。

而我和梁珍就虽然跟父母同住,但可以住在一个大房间,还有一个大院子,因此生活还是很融洽,很可以的。

我哥嫂生下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小果,已经有四岁,他们一家三口所住的房子,离我和梁珍以及父母居住的房屋,仅仅是几步,因此还是经常一整家人吃饭的。

结果某一天,因为一件小事,我的妻子梁珍,跟我嫂子赵洁是彻底闹翻,这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

我妻子梁珍因小果要扮强盗,就把一个不怎么锋利的小刀给小果,结果嫂子赵洁就觉得这很不应该,质问梁珍为啥这样做。

她们两个女人就吵起来,吵得越来越厉害。

我哥当时在田里干活,而我只觉得无法劝阻,等到我哥跑回来的时候,我们兄弟俩,再加上我父母,一起去劝,才让她们两个女人停止了争吵。

可估计她们心里依然有隔阂。

那晚,我想了一整夜,只觉得,我和妻子梁珍,实在是无法再跟我哥嫂再相处下去了,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再来往。

并且,我也只觉得,我和梁珍一起跟父母同住,也是不太行,会有很多问题,梁珍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有一个大伯是光棍汉,老死后,留下一个祖屋,收拾一下,其实是可以住的。

最终我和梁珍商量了一下,又带她去那个祖屋去看过,那里的地方其实挺大,她也只觉得,在这样的地方住更好。

于是,我在某一天,就跟我哥出来好好的说个清楚。

我对他说:

“哥,这么多年来,你和嫂子都对我很好,我欠了你们太多了,但我和阿珍,真的不适合跟你们继续来往,你们还是过你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日子,这样比较合适!”

紧接着,我就把我的想法说出来。

他一下子愣住了,并且极力的劝说以及抚慰我,说他媳妇赵洁,和我的媳妇梁珍,就吵这么一吵,以后会和好的,怎么两家人以后就不能再来往了?

我却说,这对双方都好,只希望他接受我这样的决定。并且我对他说,哪怕两家人不来往,我和他依然是一辈子的兄弟。

最终,我哥尊重我的决定,含着泪光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和梁珍就一起去那个祖屋去修葺,搞了一个星期左右,终于可以入住了。

这个地方同样有一个院子,梁珍很喜欢,只觉得这是属于我们夫妻俩的二人世界。

就在当年,梁珍怀孕了,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梁珍和赵洁之间,就因为那一次的争吵,真的是产生了很大的隔阂。

哪怕在我父母以及在我和我哥兄弟俩面前,她们显得没啥事,很友好,但实际上也是互不说话的。

我们两家人,真的是一直没有再来往。

直到我儿子三岁那年的某一天晚上,大约晚上一点多,我和梁珍都睡了,但却被儿子的哭声惊醒。

我一摸儿子的额头,烫到不得了,估计是发高烧,烧得很严重,那一刻的我六神无主,而梁珍也心急如焚。

在这种小山村,一旦孩子在夜间生病,是最让大人害怕的事,因为看病难,村里的卫生站很多时候是看不了严重病症,甚至是缺乏应有的药物,像西林这样的抗生素也不一定有。

而我的交通工具,仅仅是一辆自行车,让梁珍背着孩子,我载着她俩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病,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这高烧是不能拖的,必须尽快去打点滴。

这个山村在凌晨一点多,就静得很,所有村民都睡了,哪里有什么人能帮得了我们?

最终就在我和梁珍手忙脚乱,想着哪怕是骑自行车也要送孩子去镇上的卫生院时,我们的家门被敲响,并且响起是我哥的声音。

当我开门后,发现我哥和嫂子都来了,我哥说,他可以在他的卧室窗边看到我家的灯亮没亮,一旦发现亮了,就知道我家出事。

我为他们的热心而深深触动,正要说什么时,我哥却说:

“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嫂子已经商量过,要用村委的车子,明天向村领导写个检讨。”

村里唯一的小汽车,是村委的,普通人不能随便用,村干部也不能擅自使用。

最终,我哥真的把村里唯一的小汽车,开到我和梁珍的家门前,然后让我们一家三口都上车。

我哥亲自开着这辆车,跑了很长的夜间山路,把我们送到县人民医院。

我儿子在医院打点滴后,终于退烧了。

他得的竟然是肺炎,医生说,如果送医不及时,那是有可能烧坏脑膜,并且哪怕是送到镇卫生院,都不一定能应对。

我心里激动得要哭,心里对我哥充满着感激,而我妻子梁珍,也抱着赵洁,两个女人大哭一场,她们俩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后来,我哥向村委领导说清楚用车的缘由,村领导也没有怪责我哥,反而认为他这样做是很应该的。

自这次之后,我和我哥两家人恢复了来往,梁珍和赵洁妯娌之间,也建立起很深厚的情义。

-END-

本文是根据不同讲述者提供回忆片段整理编写的温情故事系列其中一篇,希望得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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