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欠了高利贷三百万。
为了给他还债,我当薛宝钗挖野菜。
我所有存款都给他还债,身为盲人,还每天打两份工。
后来被我撞破,原来他根本没有欠钱,反而是富家少爷。
他坐在俊男美女中间,众星捧月。
“林少,这么骗一个纯真小盲女,怎么忍心?”
他唇边勾起凉薄笑意,“没试过盲女,玩玩而已,腻了就踹。”
可我从来都不是单纯小白兔!
我和林泽谈了三年。
我是盲女,他是欠了高利贷三百万的穷鬼。
慈善组织给我治好了眼睛,从模糊人影渐渐到清晰,期间我一直瞒着他,我想给他惊喜。
我去他常代驾的地方找他,却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繁华奢靡的卡座里,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坐在最中间,被俊男美女簇拥着。
是我从未见过的清冷矜贵模样。
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清凉的娇美女孩,贴在他颈侧说着耳边话。
他揽着她的纤腰,两人看起来暧昧无限。
我隐在暗处,听着他们谈话。
“林少,这么骗一个纯真小盲女,怎么忍心?”
他唇边勾起凉薄笑意,“没试过盲女,玩玩而已,腻了就踹。”
他兄弟盯着他摇摇头,“林少,三年了你还没腻?不会是生出点真情实意了吧?”
“当初一时兴起才追求她,确实腻了!”
其他人继续打趣道:“人家一个盲女,帮你凑钱不容易,别再骗人家了,放过她吧,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了。”
林泽端起琥珀色酒杯,眸色深沉,“玩弄人的真心,果然是件趣事。”
娇俏女孩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林泽,谢谢你,又帮我教训流氓。”
其他人都看一出好戏般,哈哈哈笑了。
他对我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从未嫌弃过我是盲女。
原来对他这个花花公子来说,我付出了所有,到最后只是一场玩弄!
我站在明灭的灯火阑珊中,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谁玩弄谁,还不一定呢,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纯真小盲女!
平时我们一起出门时,有许多小姐姐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该是长得很好看。
我从能看见模糊人影,就开始期待看到他最清晰的模样。
我不仅看到了他最真实的模样,还看到真相。
他自称父亲欠了许多赌债躲起来,母亲被逼得自杀。
债主日日讨债,他借了三百万高利贷,利滚利,他赚的每一分钱都用来替父还债了。
他说着说着哭起来,“对不起沁宁,他是我父亲,父债子偿,我不帮他还,他们会打死他的。现在我们苦一点,以后我一定赚钱养你。”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温柔为他拭去眼泪。
“他是你父亲,你帮他还债是应该的,我明白的,我会帮你。”
他紧紧拥抱着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沁宁。”
我把所有存款都给了他还债。
身为盲人,我每天打两份工,就是为了早日帮他还清。
三年间,他住在我的租房,所有花费都是我承担。
朋友们都嘲笑我薛宝钗挖野菜。
我只淡然笑笑,“情侣之间,不分彼此,不必计较得这么清楚。”
逼仄的出租屋内,我们挤在一张小床。
他从背后拥抱我,抚摸过我的每一寸皮肤。
他将头埋在我颈窝,深情地说:“沁宁,我好想跟你这样一辈子,我从小一个人生活,从未体验过温暖家的感觉,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的,还是值得留恋的。”
我回身揽着他的窄腰,把脸贴在他坚实胸膛。
“我始终在你身边,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果然,最好的演技是融入角色!
夜色缱绻,月色如歌,如同一场绚烂的花火绽放。
深夜,我站在镜前抚摸着镜中憔悴的脸庞。
这样的生活,就快到头了!
我白天做播音主持,晚上兼职配音到深夜。
常常说到声音沙哑,嗓子肿胀出血,到医院急救消炎处理。
可是我相信,我们不会永远这样。
熬过最难熬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迎来曙光的明天。
林泽常常回到家时,被打到鼻青脸肿。
我摸到他衣服上全是黏腻腻的鲜血,急得哭了。
“林泽,是不是他们又来找你麻烦了?!你怎么样啊?伤到哪里了?我们去医院吧。”
“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我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
我听见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摸到药箱递给他。
“沁宁,别担心,我皮糙肉厚身体好。”
我翻出压箱底的老家房产证,放在桌上。
“把这套房子卖了吧,可以暂时缓缓。”
我爸妈早亡,这是他们唯一留给我的老家房子。
那里有我所有成长的回忆。
可是现在,为了解决林泽的困境,我只有卖掉它。
“这是你爸妈留给你唯一的房子,也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别卖!”
我把房产证往前推了推,“卖了吧,我们现在也不在老家住,那个地方偏僻,连租都租不出去,你现在急用钱,多少能凑一点。”
林泽将我搂进怀里,“沁宁,对不起,连累你了!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生活!”
房子终于卖了出去,我把钱都转给林泽。
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他身上的伤,根本不是高利贷打的,而为其他女人打架解围。
我气得血气上涌,刚刚恢复清明的眼睛又逐渐模糊。
我摸索着走向林泽声音的方向,身着朴素衣服,格格不入站在一群俊男美女面前。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我抓起酒瓶砸向林泽,“玩弄我的真心,是件趣事?!”
他躲过,酒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其他人纷纷惊呼,“保安!保安!把这个疯婆子拖出去!”
我尖叫着朝他砸了所有酒瓶酒杯。
林泽身边的娇美女生把一杯红酒泼在我脸上,颐指气使怒吼,“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林少的一个玩物而已,还敢在这儿撒泼!”
她摔了酒杯,抬起手就要扇我耳光,被林泽拉住。
“小希,别动她!”
下一刻,保安的电棍暴风雨般落在我后背。
其中一棍打在我头部,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倒前,我模糊看到林泽拨开人群冲过来。
“沁宁,沁宁……”
恍然间,我眼前闪现过初识林泽的那幕。
深夜,我路过幽暗小巷被一群男生围住调戏。
“小盲女,去哪里啊?哥哥送你,不要钱。”
我绕开他们,却又被拦住去路。
对方言语轻浮,“妹妹,哥哥跟你说话呢?你眼瞎,耳朵也聋吗?”说着手还搭在我肩上。
我挥舞着导盲杖,“走开,走开,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干什么?她是我朋友。”
幸好林泽路过,帮我解围。
现在想来,都是他们给我演的一出好戏。
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白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治疗好我眼睛的萧医生。
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
他曾经问我最希望看清的人是谁?
当时我回答是我男朋友。
现在我后悔了。
“萧医生,我怎么在这里?”
“你被人打晕送到急救室,我会诊刚好看到你,他们说你在会所闹事,你怎么会……”
我捂着脸呜呜呜哭了,眼泪从手指缝隙中溢出。
“我看见我男朋友了,可他一直都在骗我……”
萧医生递过来纸巾,温声安慰,“白小姐,你的眼睛不能多流泪,不利于恢复。”
病房门开了,林泽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看见他了,依旧装瞎。
“萧医生,我已经没什么不舒服,我想办出院。”
回到家,满屋鸡汤香味,林泽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喝点鸡汤,伤口恢复得快。”
他帮我盛了一碗,放在桌上。
“沁宁,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端起鸡汤,平静地喝着,“林少你说,我洗耳恭听。”
暖黄色灯光下,林泽脸色苍白,眼眶红了。
“刚认识你时,我确实是一时兴起,才故意接近你。”
“自从跟你相处后,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三年了,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你,离不开你了。”
“沁宁,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在会所我那么说,是因为朋友都在,我要面子。”
我放下勺子,冷冷一笑。
“林少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可能你唯一真的,就是玩弄别人真心吧?!”
“反正我对你也腻了,把我的钱还给我,从此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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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钗?("▔□▔)挖野菜的不是王宝钏吗?串的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