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白没有小黑
白月光回国后,立刻要和我划清界限。
甚至还将我推到在地,导致我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白月光居然是新来的同事,还要抢我的病人。
这些病人的罕见病只有我能医治。
你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行吗!
他们做的事越来越过分,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01
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可能就是之前的我是个恋爱脑。
我和陈言不过刚刚认识一年,我就借了十万给他买房子。现在想想我就是个蠢蛋!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现在他的女神回来了,他对我翻脸不认人,称是我一直缠着他。
他的女神和他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他一直追求她,但她一直是高冷女神的形象,从不和谁过分亲近,也一直是所有男生心中的白月光。她总是平淡地接受其他所有人对她的殷勤,从不拒绝,也从不答应。
大学时他选择学法,没能和女神去同一所大学,但他一直都在单方面给女神发消息,虽然女神极少回复。
那天我们难得一起在街边散步,陈言本来牵着我的手,而我心情大好,正左顾右盼。
突然,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倒,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旁边商铺的玻璃门。
玻璃顿时碎了一地,其中一个碎片扎进了我的右胳膊,我顿时疼的不能动弹,脑中一片空白。
陈言却殷勤地笑着,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迎向前面街角走过来的一个女人。
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新聘到我们医院来的那位楚颜医生。和我一样,都属于脑神经科。
02
“白医生?”楚颜看到摔倒在地的我,皱了皱眉头。
“陈言,是你?”她看向男友。
“楚颜你别误会,是她一直缠着我,我推她的力气大了些,吓到你了。”
这时店主跑了出来,本来张口想骂的他看到浑身是血的我,连忙拨通了120。
我真的很感谢这位店主,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会失血而死。
陈言给店主扔下了点钱,就和他的女神叙旧去了。
我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有同事听说了消息,到我的病房来看我。
当我得知我再也不能执刀手术了之后,我的脑子里没有时间去思考陈言的事情,而是那些等着我做手术的病人们。
有我的病人家属看到了我被送进医院,他们纷纷到我病床前看望,焦急地问我:“医生,你没事吧?我孩子/丈夫/妻子/父母的手术,还能做吗?”
他们的家人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脑科疾病,这种病目前,只有我能开刀。我的老师岁数大了,现在还在病床上。
这时楚颜也回到了医院,看到这里这么热闹,她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一席白衣仿佛仙女下凡,后面还跟着几位其他男同事,她轻开樱桃小口:“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至于这么大阵势吗?”
我的检查医生向她解释了我的胳膊情况后,她抬高声音说:“医院又不只是她一位脑科医生,大家不用担心。”
“你是哪个科的医生?我爸得的是罕见病,你能乱动吗?出事了你负责?”
她被呛了一下,有些僵住,其他男医生把她拉走了。
我对家属们说:“大家先别担心,我一定积极配合治疗,尽量尽快治好自己的胳膊,之前答应各位的手术,我都记着呢。”
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没底。家属散去后,我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当初老师那么多徒弟,只有我一个人勉强能胜任这种手术,事到如今,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的前途,我病人们的生命,都毁于一旦了。
03
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陈言的大脸。
他一反刚刚推我时的绝情,笑嘻嘻地凑过来对我说:“小白,我来看你啦。”
我开口:“把钱还我。你当初说这个钱是为我们婚房做准备,我傻乎乎地相信了,现在利息我也不朝你要了,把十万还给我。”
他变了变脸色:“钱已经给出去了,我现在手里也没有呀,而且这确实就是为我们的婚房做准备呀~”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这么厚的脸皮?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告你故意伤害了吗?”
我看出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意,脸憋的涨红,笑着说:“哦?你要告我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律师。小白,最好不要和我斗哦。”
“律师?律师是维护法律,不是凌驾于法律,陈言,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110吗?我要报案,有人故意伤害。”
看我真的报警了,陈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慌张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试图不表现出来。
“好,白羽,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他走出门,楚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像一个人间判官一样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我,我听到她安慰陈言:“算了,别生气,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我见多了。”
???
我胡搅蛮缠?
警察很快为我们做了笔录,陈言还叫来了他的几个同事帮忙,百般辩解。我刚开始不同意和解,但因为业余的终究说不过专业的,再加上我胳膊还在痛,我真的很心累,又想快点治好,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给我的患者做手术。
最后我说:“好啊,那你就赔钱,把钱准备好,连带之前欠我的,都给我还了。”
陈言骂骂咧咧地同意了。
04
我回到医院,却听说楚颜正在抢我的病人。她对主任说,我的病人她也能治,甚至还答应了病人会为他们做手术。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冲到她的办公室:“楚颜,你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影响到病人!你这样乱搞会出人命的!我不允许你动我的病人!”
楚颜却一脸淡淡地说:“主任都已经同意了,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和在其他男人面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好吗!
我又去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说:“小白,我是心疼你现在刚刚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是做不了手术的,楚颜说她能做,你就让她去吧。”
“可是主任...”
“那些家属和病人都已经闹到我这里来了,我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虽然没能说动主任,我还是一直在暗暗观察我病人的情况,不出我所料,她不仅没能让病人减轻痛苦,反而越治越重。
有几个和我关系好的小护士跟我说,很多病人晚上痛的睡不着觉,有的出现了越来越频繁的意识不清现象。
终于有一天,有一位病人家属堵住了楚颜,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治的?当初你把我爸从白医生那里要过来,答应我们会治好他的,可是现在呢?他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你到底是医生还是狐媚子?每天脸上擦那么多粉,我都嫌呛!这对病人的身体能好吗?”
楚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时有几位男同事过来解围:“楚医生一直在尽力去做啦,麻烦您先消消气,快,你去叫白医生过来。”
我就是这个时候被叫了过去,看到了这一幕,我马上赶过去查看病人的情况,吩咐护士去准备了点减轻症状的药。
也是趁着这个时候,我对楚颜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治就不要乱治,你跟我逞强不能拿病人的命做赌注啊!你不当人我还要当。”
楚颜更是被噎的无话可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走掉了。
祸不单行,没过几天,有一位病人在输了楚颜开的药后,病情突然恶化,眼看着就要不行了,而又没有人能迅速为他做手术,楚颜穿着一席白衣姗姗来迟,眼含泪花,扑向病人的床前,一副非常痛惜的表情。
我当时正躺在病床上,突然一个小护士冲进门来叫我:“白医生,快来,有位病人不行了!”
我急忙下床,匆匆赶去现场,一过去就看到楚颜正在那里装腔作势。
我跑过去一把把她推开:“快让开!”
我迅速检查病人并试图做出一些急救措施,可惜已经太晚了。
我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