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过一万次与我那个富二代前男友会如何相遇
但万万没想到,我们相遇在宿醉第二天的酒店大床房上
我前脚溜之大吉,他后脚买了微博热搜全网捞我
我梗着脖子骂他:“你妈当初把钱甩我脸上的时候说了,咱俩不合适。”
他笑得没脸没皮:“哪里不合适?深浅还是尺寸?”
1
我幻想过一万次与盛云帆如何相遇。
或许是在我的婚礼上,我妆容精致,他泪眼婆娑,含泪对我道恭喜;
又或许是在我的庆功会上,我光芒万丈,他仰我鼻息,毕恭毕敬喊我大佬;
但万万没想到,我们相遇在宿醉第二天的酒店大床房上。
晦气!
昨晚带嘉嘉她们几个设计助理去酒吧团建,中途收到甲方爸爸要改设计图的消息。
磨磨叽叽、来来回回在嘈杂的酒吧改了三稿,在看到对方发在微信群的“感觉不对”四个字后,我直接把电脑扔给嘉嘉,让她去跟进。
带着烦躁多贪了两杯,云里雾里看到一个理想型。
身长腿长、肩宽腰细,轻薄的T恤下面隐约可见绷得很结实的胸大肌。
酒令智昏,脑子一热,我就冲了。
怎么说呢,成年人嘛,工作的烦躁总是需要男色压一压的。
原本我也没什么太深入的想法,无非就是调笑两句,喝喝小酒什么的。
奈何对方主动得不像话,昏暗摇晃的灯光下,我只觉得这帅哥脸有些熟。
可酒喝得太多,实在不想浪费脑细胞。
帅哥嘛,都是共用一张帅脸的咯。
暧昧在夜色里发酵升温,在我诧异帅哥不仅脸熟,对我的身子也不生疏时,这场暧昧的主动权竟全被他尽数握在手。
缴枪投降,我成为暧昧的俘虏。
直到今早睁眼,我终于发现此刻这个把我搂在怀里的帅哥是谁。
盛云帆,我那个富二代前男友。
家人们,谁懂啊?
三年了,我重新看上了我前男友……
趁着人还没醒,我从酒店溜了,也懒得再拐回家,不到八点就进了公司。
嘉嘉端着咖啡,看到我大吃一惊。
“顾姐,不用这么卷吧?你这样我们这些助理很有压力。”
我夺了她手里的咖啡,“有压力才会有动力,职场不养废人。”
用放在公司里的洗漱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化了个淡妆,我开始复习今天要给客户讲演的PPT内容。
「若野度假村」是今年工作室的重点项目,做完值得放一个月假的那种重点。
一直跟我们对接的负责人candy说今天会有个大投资人来。
距离约定的会议时间超过十五分钟,大投资人推门进来。
我手里的PPT遥控笔差点握不住。
“抱歉,早上我家猫走丢了,来晚了。”
盛云帆低音炮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他环视在场一周,那眼神似乎特意略过了我。
虽说昨晚刚见过前夫哥,但当时没穿衣服,也没空叙旧。
今天一看,盛云帆的确比青年时期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淀。
裁剪有致的昂贵西服更是把他衬得人模狗样的。
我口干舌燥讲完了将近200页的PPT,盛云帆慵懒抬起手。
“抱歉,这个PPT我并不能看出来你们的设计目的,感觉不对。”
2
我假笑,“盛总,您有什么方向吗?”
“哦,暂时没有。你们再想想吧。”
我给合伙人小董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把场子接过去,一套互联网黑话说得炉火纯青。
最终定下来,三天后再出几个方向,约个碰头会。
我在小董公关期间,假装很忙地拿电脑刷微博。
然后,我发现我上热搜了。
「全网寻人:昨晚在X市夜色酒吧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姑娘,求个联系方式。」
配图是我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
我低头看了一眼还在身上穿着的淡紫色连衣裙。
啧……要不怎么说穿了衣服的盛云帆人模狗样呢。
明知道今天来开会能碰到我,还全网捞我。
有病。
会议结束前,小董提议面对面建个新项目群。
说白了,就是想要盛云帆的微信。
盛云帆进群,我点开他的头像,发现还是七年前我们用的情侣头像。
一条狗。
三年前,我用的是一只猫。
会议散了,小董进了我的办公室。
“这盛总咋还没通过我微信啊,都十分钟了。”
我看了眼微信,盛云帆发来了好友申请。
小董:“刚跟若野的负责人candy约好了,今晚安排安排,赶紧把合同签了。”
我耸肩,“行啊,你喝酒,我签字。”
“这不是废话嘛,姐姐什么时候让你喝过?!”
小董骂骂咧咧走了,我同意了盛云帆的好友申请。
盛云帆:「来地库。」
上班时间的地库并没有什么人,我刚出电梯,在拐角看到了盛云帆。
盛云帆双手环胸,侧着身子,肩膀靠在墙上。
见了我,盛云帆脸上有些玩味。
“盛总,猫找到了?”
我笑得官方而虚假,面前的男人挑了眉。
“找到了,正在我面前装洋相呢。”
“顾洁,你还真是和七年前一样,提了裤子就跑。”
我与盛云帆的第一次是在大学旁边的连锁酒店里。
怀着一腔孤勇,我把少女最值得珍视的东西给他。
可想起盛云帆是在我的引诱下吞下这颗禁果,又怕他看轻了我。
于是,趁着天未大亮,我从他身边偷溜了。
盛云帆黑着脸追到我宿舍楼下,有些气也有点委屈。
“顾洁你什么意思?当我是个鸭子,提了裤子就跑?”
时隔三年,今天盛云帆的脸上透露着相似的表情。
我笑了,“盛总,这次我留钱了,床头有一千块钱呢。”
盛云帆嗤笑,“一千还不够我撤个热搜。”
我翻白眼,“说得跟我求你买热搜似的。”
盛云帆摸了摸鼻子,“下面人弄的,说这样找人最快。
早知道你还是我小乙方,我何必多花这个钱。”
“盛总,合同还没签,我还不是您的小乙方哦。”
“算起来,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过就是一夜欢愉的床伴。
不过如果您要愿意给个机会的话,我会尽责做好一个小乙方的。”
盛云帆站直,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住。
“顾洁,像我这样一夜欢愉的床伴,你还有几个?”
我仰头,望着他。
“盛总要是觉得吃味,不如把这一单给我,我做你的专属床伴?”
3
盛云帆这个人吧,有钱人家用心培养的高素质人才,好教养刻在骨子里的。
听完我的话,他脸上黑一阵白一阵的,自己转身走了。
我挠了挠头。
小董啊,我是没本事靠美人计签合同了,今晚还得靠你喝了。
晚七点,小董安排了若野项目几个负责人在乾隆酒家。
酒桌上谈项目是小董的强项,能把每个人都伺候的舒舒坦坦且不找我麻烦。
但总有例外的时候。
常年跟我们合作的供货商张放死活拽着我要跟我喝交杯酒。
小董劝了半天,奈何张放酒精上头,清醒时候的规矩、克制全溺死在了酒里。
我不想小董难做,硬着头皮端了酒杯。
眼看着张放那口被烟熏黄的嘴巴越来越近,手中酒杯一空,胳膊被人拽住了。
是盛云帆。
他潇洒地拽着我的手,企图上演一场英雄救美名场面。
结果一转头,我没动。
盛云帆不解,“走啊?”
我拂去盛云帆的手,看着张放。
“张总说话算话哈,喝了这杯交杯酒,项目我们真的拿住了,材料费打七五折哈。”
张放怯怯地看着盛云帆,进退两难。
我也不管,把酒斟满就要往嘴边送。
手中再次空了,盛云帆端着那杯白酒倒在了自己嘴里。
我急了,“盛云帆,你酒精过敏!”
我严重怀疑盛云帆是故意喝下那杯酒的。
从医院挂完水出来,他就赖在我身边哼哼唧唧地直说难受。
一旦我问他住哪,说要送他回家,他就秒睡。
无奈,我只好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刚进门,盛云帆就满血复活了,嚷嚷着口渴自顾自地去冰箱找水喝。
我都快被气笑了,“盛总,自己家冰箱里没水吗?”
盛云帆点头,“我家没冰箱。”
解了渴,盛云帆又把前情续上了。
“你为什么要喝张放那杯酒?”
我给自己也找了瓶水,“讨生活呗。”
“那你直接讨好我就可以了。”
盛云帆拉着椅子坐在我对面。
“我愿意让你在我身上吃拿卡要。”
“啧……盛云帆你不要太荒谬,我……”
下一秒,盛云帆探身,堵住了我的嘴巴。
用他的嘴。
嘴巴可以硬,身体却从来不会说谎。
怎么说呢,盛云帆这小子三年不见,身材确实好了不少。
技术也好了不少。
来不及细想,他是在什么场景下能让自己的技术突飞猛进。
我看着天花板的灯从一个变成两个,而后幻影重重。
一瞬间仿佛柳暗花明,又好似窥见天光,不知今夕是何夕。
事后,盛云帆洗了澡躺在我床上。
“合同我已经发到你们公司邮箱了。”
盛云帆说这话的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盛云帆妈妈坐在我面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但语气里的嘲弄和看不起,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她说:“顾洁,我给你卡里转了十万,你和盛云帆不合适。”
4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有情饮水饱”,只写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但,没人能拒绝一个技术好的床伴,以及一个送上门的合同。
一夜沉沦,第二天一早我发现盛云帆不仅没走,还给我做好了早餐。
我一脸问号的坐在餐桌前,盛云帆推了一杯牛奶给我。
“早饭要吃好,不容易得胆结石。”
“盛总……你这服务五星级啊。
床上完了,售后还有早餐呢。”
盛云帆没接我的话,“等下我送你去公司。”
我慌了。
“盛云帆,那个……我们吧……”
我绞尽脑汁想把炮.友两个字美化一些,却发现这个词它确实也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了。
“我们和好吧。”
盛云帆咬了一口煎蛋,仿佛在说今天会下雨。
“带什么伞!我淋雨!”
我抓了牛奶就喝,又被烫到失智。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下班我去接你,给我一个答案。”
盛云帆微微起身,抽了纸给我擦刚才太烫吐出来的牛奶。
我从他手里拿过纸,冷笑。
“盛云帆,你妈当初把钱甩我脸上的时候说了,我们不合适。”
盛云帆一点都不恼,抬眼望过来。
“哪里不合适?长短还是深浅?”
“我看我们昨晚挺合适的。”
我故意,“盛总,要么我们就这一次,要么就做朋友。”
盛云帆脸上闪过一些无语表情。
“行。”
“不过我要你保证,跟我期间,不能有别人。
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那么开放。
也就是图一个他技术好。
转念一想,都跟人家论上炮.友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
前任变炮.友,这个关系我还属实没有处过。
一顿早餐吃得甜咸不分,总算挨到了快上班点。
在盛云帆说出要送我去上班前,我提前拒绝,并表示。
“咱这关系的确也见不得光,还是低调些好。”
盛云帆沉着一张脸,开着他的玛莎拉蒂挤在我车前面出了地库。
后续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与盛云帆人前甲乙方,人后颠鸾倒凤。
盛云帆这个人走偏门,抓住了我的身子,还抓住了我的胃。
多少次酒足饭饱,意乱情迷时,他在我耳边询问是否可以转正,都被我严防死守。
「若野」的项目进行的也很顺利,开工仪式也安排的很热闹。
直到一个包工头从旁边的废楼上跳下来,摔在舞台上。
原本离我三个身位的盛云帆一个闪身过来,捂住了我的眼睛,抱住了浑身发抖的我。
5
大二那年暑假,我爸被追债的三天两头逼上门。
不堪折辱的他选了一个下雨天,从23楼跳了下来。
为了自己赚下学期的生活费,我白天在快餐店打工,晚上在烧烤摊卖酒。
盛云帆怕我被追债的人为难,每天都去接我下班,把我送回家。
那天的雨比依萍去问她爸要钱的还要大。
盛云帆揽着我刚走到我家单元楼下,我爸从23楼摔在了我的脚边。
……
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天已经擦黑。
盛云帆一直牵着我的手,开车时候也没有松开。
把我送回家,他本并不打算进去。
“你先洗个澡早点休息,我回公司处理些事情就回……”
“盛云帆……”
我无助得叫了一声,拽住了盛云帆的衣袖。
下一秒,盛云帆闪身进来,勾脚关门,吻住了我的唇。
掠夺与占有,心疼与无奈,盛云帆温柔得不像话。
他懂我的无助和眼泪,像是一块柔软的毛绒布,一整个把我紧紧裹住。
“顾洁……”盛云帆喃喃喊着我的名字。
我俩共乘一叶舟,在无边的海洋中寻觅彼此的最深处。
我爸离开后三个月,我妈改嫁。
一年后生了一个妹妹。
直到毕业参加工作,每年寒暑假我没有再回过家,只去奶奶家。
因为那已经不是我的家。
有一年除夕,盛云帆把我从奶奶家喊出来。
他陪我放了烟花,蹲在雪地上给我画了一个房子。
他说:“顾洁,我今后一定会给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看着盛云帆在雪夜里冻得通红的鼻子,笑了。
“食言的话,我就再也不爱你了盛云帆。”
“顾洁,专心点。”
耳旁传来盛云帆压抑的声音。
他仿佛要挤进我身体,拱起的脊背宛若绵延起伏的山峰。
我环着盛云帆的腰,呢喃开口。
“我们组成一个家吧?”
盛云帆全身心投入,一时没有听清。
他停下了动作,“你说什么?”
我瞬间清醒,摇了摇头,“让你轻点。”
盛云帆哦了一声,更卖力了。
我洗完澡出来,盛云帆还在跟团队开电话会议。
十分钟后,他摘了耳机,“要不要去吃小锅米线。”
我点头,“会比我们学校后门的那家好吃吗?”
盛云帆轻笑,“会。”
小锅米线还没吃到嘴,在商场地库碰到了盛云帆妈妈。
他妈瞟了一眼我跟盛云帆交握的手,看着我的脸。
“你是顾洁吧,你们同学聚会呀?”
我礼貌性地点头,想松开盛云帆的手,反被紧紧捉住。
“对了,我介绍一下。”
盛云帆妈妈拉过旁边一位盘靓条顺的美女。
“这是宋瑶,云帆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