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当着我的面,带了个男人回家。
她在那张属于我俩的双人床上,用从没有和我尝试过的动作,娴熟的勾引另外一个男人。
她以为我眼瞎看不见。
却不知我已经恢复视力一个礼拜了。
我望着妻子,内心涌起滔天恶意。
我天生眼瞎,后来遇到张佩仪,她不嫌弃我,和我结婚。
我们夫妻恩爱,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小孩。
她怕我眼瞎会遗传给下一代,迟迟不肯怀孕。
我瞒着她偷偷治疗眼睛,中西医各种疗法。
老天有眼,让我复明了。
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做足准备,却等来她带着野男人回家的一幕。
“别怕,他看不见,房子很隔音,我们怎么玩都行。”
我从镜子里看见她和那个野男人说唇语。
她领着他,明目张胆从我面前经过,一起滚到婚床上。
床单是我准备和她重温洞房花烛夜用的。
挑选花色时,老板娘特意问我选什么颜色,我记得她说过,喜欢大海,我选了蓝色。
衣服一件件脱下,皮肤真白啊,捏起来一定很滑嫩,可惜抚摸她那双手,不是我的。
婚床咯吱咯吱地响,一上一下,每一下都刺进我心窝里。
我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假装没事喊道“佩仪,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咯吱声稍作停滞,张佩仪抽空抬起头,回了句“啊,是我,我在练瑜伽,你不要进来打扰我。”
我牙齿咬得嘎嘣响,直愣愣瞪着他们。
婚床响了几下,又停下来。
“利源,你在看什么?”张佩仪一脸疑惑问我。
“我能看什么?你不知道我瞎啊”我面无表情走到沙发前坐下。
啪
卧室门关上了。
我掏出手机,在搜索栏快速输入一行字“杀死妻子的一百种方法。”
为了能让张佩仪神不知鬼不觉消失。
我查阅大量书籍,甚至专门泡在图书馆,学习如何使用慢性毒药杀人。
书上说,任何一种慢性毒药,都可以通过皮肤或者五官进入身体。
我花三千块,专门买了一只宠物猫送给她。
她很喜欢,拿着毒猫粮喂猫,猫死了,她也生病了。
医生说,是过敏,严禁她再饲养宠物,她在医院连续打了三天点滴,啥事没有。
她没事,我着急了。
我哪有那么多耐心等她日积月累毒发身亡。
排除药物毒杀,只剩下制造意外死亡这一种方法。
可往往很多人为意外,稍微不小心都会露出作案的蛛丝马迹。
我的杀人计划里,并不包括把自己搭进去。
我想引她去高处,再推她下去。
我说“佩仪,我们去登高吧,我想看日出”。
她说“好啊,你等着。”
第二天早上四点,我被她从床上强行拉起来,跑到天台看日出。
望着两米高护栏,我打消了杀人念头。
她过生日,我在朋友圈发文说“爱你佩仪,我要为你下厨房。”
点击完发送,厨房着火了。
她端着灭火器进来,连着我一块剿灭。
带她去河边散步,桥墩下挤满了激情四射的情侣。
去山上挖坑,刚挖完,巡山员赶到,罚了我一千。
我蹲在街边发愁,一个发传单的塞给我一张普吉岛旅游广告。
“地广人稀、风景优美,适合蜜月渡假”。
我笑了,地广人稀,完美的杀人圣地。
我和张佩仪提重渡蜜月旅行时,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开心地发朋友圈“佩仪,希望蜜月之旅,我们都能完美蜕变。”
普吉岛确实很美,适合情侣蜜月渡假。
可我完全没有心思观赏美景,我推脱身体不舒服,让张佩仪一个人去外面游玩。
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带着从当地旅游攻略里搜集的资料,挨个去勘察地形。
我需要找到一个隐秘又危机四伏的地方,方便我动手。
一则关于邦涛海滩出现鳄鱼伤人的新闻,成功引起我注意。
相比芭提雅,邦涛海滩在泰国属于高档渡假海滩,人烟稀少,风景优美,唯一缺点就是房价惊人。
为了杀人计划完美实施,再贵也值。
没和张佩仪商量,我把住宿酒店改到邦涛。
地点锁定后,我雇了一个当地华人导游,又花大价钱买了一艘小船。
一切准备妥当,我深情款款对张佩仪说“我想划着小船,去看日落。”
傍晚时出发,我让导游把船划到偏僻水域,说“你一个小时后来接我们。”
甲板上放着两套救生衣,我拿了一套给导游穿上,剩下一套递给张佩仪。
她盯着远处日落说“你穿吧,我看得见东西。”
我没有推迟,一切都刚刚好。
日落刚刚好,鳄鱼来得也刚刚好。
我偷偷往水里扔了一块生肉,鳄鱼闻着血腥味很快聚集过来。
小船在摇晃,一块生肉彻底勾起了鳄鱼的食欲。
它们不断用身体怼船身,虎视眈眈盯着船上比生肉更诱人的两个大活人。
“怎么办?快划走吧!”张佩仪害怕了,慌慌张张来夺船桨。
我目露凶光,对着她脑袋,一桨拍下去。
她不可置信看着我,身子晃了晃,歪头掉进水里。
落水溅起水花巨大,带着血液的甜腥味,淋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幸福。
这些年所有隐忍,她不肯怀孕,她当着我面和野男人媾和的耻辱,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看着她在水面扑腾,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瞪我,然后彻底消失在水面。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场自然界猎杀。
而我要做的只是拿着船桨,紧盯水面,以防她突然浮出水面,我好适时再给她致命一击。
一个小时后,导游来了,张佩仪消失得连渣都不剩。
我哀嚎着向导游哭诉,鳄鱼袭击了我们,张佩仪为了救我,牺牲自己,落水了。
当地警方很尽职,一连三天派出警力打捞,结果很理想,他们一无所获。
普吉岛杀妻计划完美成功。
配合当地警方办完结案手续,我连夜乘坐飞机回国。
她爸妈很伤心,我哭得比他们更伤心。
我说,等过了头七,我会把婚房卖了,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城市。
我开心地转动钥匙,啪嗒一下,门开了。
张佩仪坐在客厅沙发上,对我露出甜甜的微笑。
饭桌上,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香气。
客厅音响播放着一首老歌“我等着你回来,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大脑瞬间宕机,我半个身子站在门外,钥匙还插在门上。
“张佩仪你?”
明明三天前我亲手送她在异国喂了鳄鱼,现在坐在客厅里的又是谁?
“惊喜吗?利源,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啊!”张佩仪走过来拉我的手,我吓得本能往后缩。
“你,你怎么回来的?”
“还能怎么回来,坐公交车啊,你不是说明天带我去普吉岛渡蜜月吗?所以我想提前回来庆祝喽。”
我头皮发麻,这不是我们出发去普吉岛前夜的场景吗?
“今天几号?”我边脱外套,边去摸盲人手机上的时间按钮。
“4月30号啊,你傻了”我的手被她紧握着拉到餐桌前。
“来,把汤喝了”满满一碗汤塞到我手里。
我舀了两口吞下去,舌头上一股腥涩味道。
“这是什么汤?”
“鳄鱼汤,好喝吧,专门买给你喝的。”
我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巴往浴室跑。
“利源,你怎么了,先开门啊”张佩仪在外面敲门。
我扶着马桶脸色苍白,胆汁都差点吐出来。
鳄鱼汤!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急忙翻出手机,那张普吉岛警方开出的意外死亡证明,还躺在手机相册里,白纸黑字,绝对不会有问题。
张佩仪确实被我喂了鳄鱼,可门外那个又是啥玩意?
浴室的灯滋滋闪了两下,啪的一声熄灭了。
跟着一起熄灭的还有客厅的灯和张佩仪的敲门声。
“张佩仪,佩仪,你在外面吗?”我壮着胆子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咯吱
轻轻拉开浴室门,从缝隙里看出去,外面空无一人。
我蹑手蹑脚走到客厅,张佩仪不在。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突然,耳根吹来一股凉风。
我下意识转头,张佩仪瞪着一双白瞳,举着菜刀,猛地砍了下来。
“喂,醒一醒,你不能睡这里,醒一醒”我被一个流浪汉叫醒。
睁开眼四周看了看,天已经大亮,我居然霸占了桥洞下流浪汉的纸板床。
“张佩仪呢?她在哪?”张佩仪挥刀砍我的一幕还在脑海中,我快速查看身体部位,没有发现任何外伤痕迹。
“快走,快走,你们这些酒猛子,喝断片了就来这霍霍。”
流浪汉看我还赖在地上发懵,索性扯着我衣服,往旁边轰。
“我没喝”我想反驳他,刚刚抬起手臂,一股浓烈酒臭味扑面而来。
可能真是酒精作用,脑子昏沉得厉害,我摇摇晃晃走到路边,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家的方向。
要想弄清楚昨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回家看一看就知道。
我迫不及待掏出钥匙开门。
眼前的场景彻底让我不知所措。
客厅暂时被布置成一个临时灵堂,张佩仪的遗像高高挂在正对面墙上,岳父岳母一身黑衣坐在我家客厅。
岳母见我进门劈头盖脸骂道“你一晚上跑哪去了,佩仪头七你都不在。”
我愣在门口,一时不知道是进去还是掉头逃跑。
岳父朝岳母打手势,点了一根香递给我,拉着我,一路走到灵位前“跪下给佩仪上根香吧。”
啪
我膝盖一软,跪在蒲团上。
浑身抑制不住颤抖,带着哭腔说“佩仪,我对不起你,你好好安息吧。”
“我女儿命苦啊,嫁了你这么个瞎子,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连个全尸都没有。”
岳母在我身旁捶胸顿足。
我将脑袋深深埋入蒲团里半天,想要快速理清一切,却好像抓不住半点头绪。
岳父岳母一直呆到快六点,才离开。
我怕他们第二天还来打扰,骗他们说明天中介要来看房。
岳母虽不太乐意,却也没有出声反驳,毕竟我和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已经没有了。
他们前脚离开,我后脚开始清理张佩仪的东西。
从墙上取下遗照时,我才发现张佩仪笑得异常诡异,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
“去死吧,贱人”我朝遗照上啐了一口口水,一股脑子将她所有东西扔进黑色垃圾袋。
为避免晦气,我特意拎着垃圾袋走了三站地,扔进一个大型垃圾场里。
回家的路上,我倍感轻松,连走路的步调都轻快了不少。
钥匙插进钥匙孔之前,我特意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没有任何异常。
我松了一口气,愉快转动钥匙,门开了。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张佩仪端着一锅汤从厨房走出来。
“利源,等你好久了,来喝鳄鱼汤。”
我要疯了,张佩仪过来拉我进门。
“惊喜吗?利源,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啊!”
“你,你怎么回来的?”
“还能怎么回来,坐公交车啊,你不是说明天带我去普吉岛渡蜜月吗?所以我想提前回来庆祝喽。”
我头皮发麻,“别告诉我今天是4月30号!”
“就是30号啊,你傻了”我的手被她紧握着拉到餐桌前。
“来,把汤喝了”满满一碗汤塞到我手里。
我吓得扔掉汤碗,跑进浴室。
门从里面锁死,张佩仪在外面疯狂敲门。
“利源,你怎么了,先开门啊”。
我脸色惨白,瑟缩在浴缸旁,抱着头对外面喊“张佩仪,你这个贱人,是要玩死我吗?你已经死了。”
吱吱
头上灯泡闪了两下,熄灭。
同时熄灭的还有客厅的灯和张佩仪的敲门声。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我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又招来张佩仪追赶。
突然,“叮铃铃”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撕破了短暂平静。
我气急败坏掏出手机,想要挂断,下一秒,却像碰到炸弹一样,大叫一声,将手机甩出去老远。
来电显示竟然是张佩仪。
手机铃声如催命符,不停地响。
我捂着耳朵,铁了心不想接,可电话竟自动接听了“利源,鳄鱼汤好喝吗?我这还有好多呢?哈哈哈哈哈”。
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愤怒夹杂着恐惧,让情绪彻底失控。
我嘶吼着从门后面操起拖把,打开浴室门,闭着眼睛冲出去要和张佩仪拼命。
客厅里漆黑一片,连张佩仪的影子都看不到。
餐桌上放着半块馊了的干馒头片,再无其他。
厨房也没有人,我目光落在插刀具的置物架上,倒抽一口凉气,最大的一把砍刀不见了。
写的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前言不对后语的
瞎子还天天发朋友圈
男主杀人犯,女主 女二也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