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趋势:2024年之后的地缘与战略
最近,战争论渐渐尘嚣,俄乌冲突久战未消,俄罗斯与北约的关系日益紧张,核战似乎一触即发;以哈冲突在中东的加沙地带变成了血腥的屠杀,而且有日演愈烈的趋向;世界第一军事大国美国磨刀霍霍,一边在印太地区排兵布阵,纠集数国在中国南海周围展开有史以来,全球规模最大的联合军事演习,与此同时,以贸易战、金融战、认知战、网络战、生物战、军事威慑等混合战的形式,咄咄逼人地对中国展开了多域联合的没有硝烟的围剿,导致中美两国在这场复杂博弈中你来我往,激烈交锋;更有日本、韩国、菲律宾等紧随美国之后摇旗呐喊,印度则左右逢源地在边境争议地区伺机而动,等等,等等,可以说,这一切,构成了冷战结束以来,全球最紧张、最复杂的动荡局面,没有之一。令人稍感欣慰的是,在这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态势下,我国政府向世界展示了坚定而智慧的大国定力与不俗的谋略,在战略上始终没有被对手牵着鼻子走,而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采用小步快跑的方式力图自强,在各种曲折困扰中创造条件,从工业制造大国向新质生产力的科技大国前进。然而,战略机遇期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国际局势以及地缘态势的变化,发展环境也会出现诸多意想不到的严峻挑战,如何未雨绸缪地因对这些复杂挑战,以最低的机会成本,获取最大的国家利益,就不是只靠战略定力就能被动地保障国家安全的问题了,而是应当通过主动的战略出击(因势利导)来化解危机。这时,对大趋势的把握,就是全球大博弈的前提。
美国病了首先,在与我们密切相关的地缘战略关系中,我们先来看看最重要的中美关系。通过这次美国总统大选,特朗普与拜登的首场竞选辩论视频,以在下的直觉判断,美国似乎是出问题了。也许在有些人看来,这是西方民主自由的自然状态,但是,从国家治理的政治层面来看,这种状态则或许会导致美国分裂。美国总统大选究竟是体现了民意,还是某些利益集团的利益竞争关系,似乎是混淆不清的。因为对于极端强调个人利益的美国人民来说,有奶便是娘,只要你保证民权利益、认同国家主权,谁当总统都一样。反而是一些利益集团,为了在利益分配中争夺更大的蛋糕,争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无论是“水门事件”还是“拉链门事件”,背后无非是美国利益集团操纵民意的稻草,而无论哪个利益集团的代理人在竞选中获胜,也无非利益集团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人民,挂羊头卖狗肉而已。所以,中美关系之所以曲曲折折,斗而不散,就是因为我们与之交往的美国,不是我们理解的单纯国家意义层面上的美国,而是美国国内各种利益集团纠结竞争下的复杂的美国。显然,在全球化的分工合作中,新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革命,使得“美国秩序(美元霸权)”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挑战,尤其是我们中国制造的崛起,被认为是动了美国利益集团的大蛋糕,所谓的“冷战思维”“意识形态竞争”“维护既有的国际秩序”都是挂着的“羊头”,维持美国利益寡头全球割韭菜(美元霸权)地位的霸权,才是他们卖的“狗肉”,而美国军队,其实就是美国利益寡头在全球市场中欺行霸市的“黑恶势力”而已。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美国总统大选,中美关系都要面临一次重大考验的问题所在——同理,这样的问题,在我们与之交往的大多数西方(所谓的民主)国家中,都会出现,对此后文就不一一赘述了,诸君以此类推便可。当然,以我们的文化,只要人不犯我,井水不犯河水。在分工合作的全球发展格局中,应当求同存异,各尽所能,公平竞争,合作共赢,而不由你美国横行霸权利益的欺行霸市。我们虽无意“替天行道”(改变现有秩序),但是你也不要不知天高地厚,欺人太甚。以上,就是中美关系的客观现实。因此,只要美国的病根——其国内利益集团的利益竞争主导下的竞选机制——不治愈,中美关系的大趋势,就将随着美国零和游戏的愈演愈烈而不得安宁,日益恶化的可能大于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如何把控与应对这种复杂的竞争关系,就是关系未来我们国家安全利益的关键所在。“困敌之势,不以战,损刚益柔。”(《三十六计·第四计以逸待劳》)
俄罗斯难以再成为强国在历史上,俄罗斯是跟随西方殖民侵略扩张的步伐和势力,通过殖民扩张侵略而逐渐强大起来,并扩张至今天这个领土幅员面积的国家。从这一点来说,俄罗斯习惯性(他的历史情结)地认为,其利益的核心与归属感,其实在欧洲。这就是为什么苏联及华约解体之后,俄罗斯迫切想要融入欧洲的原因之所在。然而,俄罗斯忽略了一个西方政治的关键要素,那就是文明(宗教)认同感。你俄罗斯东正教与在欧洲与盎撒政治中占主导地位的基督教,存在着根本的、难以调和的文明冲突,在根本上就不可能被西方集团集体认可并接纳,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又如何融入欧洲呢?这对俄罗斯向西看来说,是个难解的大问题。何况,这个分歧再由于美国因素的存在,被无限放大,你解体了苏联这个大白熊,不变成落水狗,还能变成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这次俄乌军事冲突,基本打破了俄罗斯向西方靠拢的幻想,认清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趁你病要你命”的丑恶嘴脸——大郎,乖,快起来把这碗药(休克疗法)喝了药吧!(《金瓶梅》潘金莲毒杀武大郎桥段)于是,悬崖勒马,急转头来向东看。但是,在俄罗斯内部,那些在利益上已经与西方穿一条裤子的寡头们,却被西方国家捏住了命门,就如乌克兰的泽连斯基和菲律宾的小马科斯一样,身不由己地变成了西方国家的代理人。那么,普京之后,谁来执掌俄罗斯大权,俄罗斯将走向何方,对中俄睦邻友好关系来说,也不可谓不是一次重大考验。凡是敌人反对的,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就当前而言,中美竞争关系难以缓和及改变,那么,凡是与美国穿一条裤子的,都是与我们不友好的敌人或潜在的敌人,凡是与美国对着干的,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种统一战线理论,来分化削弱美国对我们的围剿。一个与我们有着背靠背抱团取暖利益的俄罗斯,对我们是有益有利的战略伙伴,对此,我们会要特别关注,并张开右翼的怀抱拥抱他才对。“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阴,少阳。”(《三十六计·第十二计顺手牵羊》)
欧洲能否独立欧洲之所以“弱”,主要是因为散。虽然欧洲是工业文明的发源地,但他们只能以工业技术优势倚强凌弱,一旦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以他们那豆腐块的体量,想把手臂伸太长,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了。在欧洲,除了在宗教上由基督教趋于大同外,文化上则是各自独立的种族文化,经济上则是资本利益集团之间不可调和的相互抢夺、相互蚕食的竞争关系,这也就是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都爆发于欧洲的主要原因之一。从资本的角度说,大多数欧洲国家都似乎觉得,花钱买一个保护伞或雇一个老大来确保自己的安全,维持秩序,比自己以一己之力废寝忘食殚精竭虑划算得多。虽然冷战结束之后,欧洲在心里苦美国久已,但在身体上,却不由自主地还要靠在大哥的蹂躏式的保护中取暖。所以在欧洲,不仅美国或资本利益集团不允许德国或法国等欧洲大国强大到可以领导欧洲,更不允许一个强大的俄罗斯存在,况且,欧洲那些日暮途穷的资本主义诸国,尤其是那个日已落帝国,自己都没有强烈的独立自主意愿,怎么可能容许德国或法国做大,反而是在保护伞或大哥的旗下安享混吃混喝的小弟生活,更符合资本寡头们的利益。如今,俄乌冲突极大地削弱了俄罗斯的元气,同时也消耗了德法等欧洲大国的内力,欧洲将来或将更加成为美国的附庸,要独立,则是道阻且长。和平繁荣的欧亚大陆,是抵消美国霸权的关键一环,而中亚则是连接欧亚大陆的桥梁,具有重要的地缘战略地位。对欧洲这棵墙头草,我们应当尽量争取合作,减少冲突,以此来打乱美国的霸权布局。“乱志乱萃,不虞‘坤下兑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三十六计·第六计声东击西》)
技术改变地缘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同时,也是颠覆地缘格局、改变游戏规则的催化剂。尤其是交通技术的革命,不仅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是缩短了国家之间的距离,促进了物流(贸易交流)的发达,直接促成了大航海时代的到来,给资本主义的殖民侵略提供了契机。我们华夏族国的大一统,乃至2000多年的繁盛,得益于“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等等技术政治的巧妙运用——华夏古人的智慧,非西方后来者可比,只可惜后来变得妄自尊大,故步自封,反倒成了骄兵必败的反例。而西方冒险家们的“铁甲巨炮”,则是直接导致了传统地缘格局的崩溃,使得当时各大陆上的传统王国,几乎都变成了他们的殖民地与掠夺剥削的主要对象。而对于欧亚非大陆来说,铁路与航空技术的巨大进步,必将促进大陆国家的进一步联合,反过来也使得海洋国家有可能被孤立,换句话说,陆权相对于海权来说,将获得越来越大的优势,而那些海陆兼顾的国家,则将因此而获得难得历史发展机遇期。在此,我们特别要吸取一点历史教训,技术的发展,永远都是螺旋状快速迭代式上升的竞争姿态,任何一项技术进步,无论军用还是民用,都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他人超越,何况在当今这个信息化时代,更是如此。因此,技术优势,就要像我们的某位院士所言:要领先,就要领先他一代!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成为一个技术大国,并在地缘格局中,立于不败之地。“有用者不可借,不能用者,求借,借不能用者而用之。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三十六计·第十四计 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