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张嘎安吉斯的母亲乌兰:内蒙古著名的双枪女将,经历堪称传奇

红色先驱 2023-12-06 18:52:03

1963年,电影《小兵张嘎》热映,影片中安吉斯饰演的主人公张嘎子的形象神貌俱佳,深入人心。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安吉斯竟然是内蒙古著名的双枪女将乌兰之子。

而他的母亲乌兰的故事,远比嘎子还要传奇。

1922年9月15日,乌兰出生在内蒙一户蒙族贫苦人家(现辽宁省朝阳县)。

她从小身体健壮,好胜要强,常常跟着男孩子们一起下地、上山、爬树、翻墙、学骑马,胆大敢闯。

“九·一八”事变后,9岁的乌兰跟随着家人流落到北平。从此,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埋下了对日本侵略者仇恨的种子。

她先后进入北平的学校、东北职业学校和通州女师学习,学习成绩优秀。

而抗日的烽火把这位好强的少女推进了革命的洪流。

她跟随大同学参加了“一二·九”学生运动,上街游行,到东北大学参加读书会、歌咏队,送传单。

1937年春,她参加了我党外围组织——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

1938年,她又参加了地下党员王森领导的爆破组。为此,她常常和好友出没于日本人的洋行、商行。

同年,她受组织的派遣,进了天津裕元纱厂。

她以纺织女工身份作掩护,一面做女工工作,一面参加爆破活动。白天在工头面前,她是一个“老实听话”的女工,下班后,在工人姐妹中间,她是一个惹人喜欢的懂事的姑娘,晚上,在同志们中间,她又是一个机灵、勇敢的爆破队员。她忽儿打扮成一位阔小姐,忽儿又变成个穷丫头。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她单独与同志们一起冒着生命危险,炸过日本人的洋行、公司、桥梁、铁路、军用汽车和装载军用物资的船只。

1938年春末,天津地下党决定炸掉表面上卖百货,实际上却是日本特务重要据点的田野泽行,而乌兰就是执行这个任务最合适的人选,她年岁不大,不惹人注意,人机灵,又有爆破经验。

3月8日下午4时左右,乌兰和伙伴背着书包,来到了人来人往的田野洋行,站在堆满人造丝料的柜台前,挑选绸料。她先买了一块黄底的人造丝,伙伴则在柜台前“认真”挑选,用身子挡住乌兰。

乌兰将买来的绸料展开搭在左臂上“欣赏”,绸料挡住右边身子,右手便迅速从书里掏出香烟盒一样大小的定时炸弹,机警地塞进人造丝料细的最下面,然后,拉着伙伴道:天不早了,快回家吧。

她们走后两个小时,田野洋行即被炸了,熊熊大火冲天而起。

田野洋行被炸,敌人暴跳如雷,更加紧搜寻,白色恐怖到处笼罩。

很快,一个爆破小组被敌人破获了,为了保存实力,组织上命令乌兰等人立即撤离天津。

1938年8月17日,16岁的乌兰和两个大同学登上了一艘邮轮,绕道香港,经深圳到了广州八路军的办事处,奔向了向往的延安。

日本投降后,乌兰从延安来到了热辽前线,回到了故乡。

彼时,当地武工队只二三十人,面对1945年冬国民党正规军和反动王爷沁布道尔济千余人的进攻,面对沁匪的反动宣传和我军有计划的撤退,武工队内军心动摇,纪律松散。

武工队队长虽是全有正义感,但缺少工作方法和政策观念。

乌兰到了这儿,给武工队的队员们来了一场紧张而又细致的思想政治教育,广大队员最快速度提高了觉悟,看清了形势。

队长是当时觉悟提高较快的一个,而且能很快地将从乌兰那儿学来的新观念、新思想、新方法运用到实践中去。

后来,武工队在阜新、朝阳、北票和敖汗旗一带,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队伍很快由二三十人发展到几百人(最多时达700多人)。

随着队伍的扩大,1946年2月,热辽军分区决定将武工队改为内蒙人民自卫军第十一支队,乌兰任政委。

为了提高战士的军事素质,乌兰除了讲课外,还教他们骑马、打枪。她教战士上马用“旋上”,即打起马来再上,这样起跑快,可以预防敌人的黑枪,减少伤亡。

当时,卓东一带有股土匪,匪首叫梁省三,群众叫他们“老梁队”。

这股土匪有200多人,以莲花山为里穴,为害人民多年,群众恨之入骨。

由于这股土匪一打就跑,莲花山又有许多通道,很难剿灭,国民党、日本人都奈何他们不得。

乌兰深入莲花山匪巢,走访被害的老农,最终摸清敌情,利用匪徒们的活动暗号,把他们引出巢穴,一举歼灭。

由此,乌兰的名声大振。

当时,热辽一带出了名的悍匪头子名叫“打一面”。据说,只要子弹充足,打起仗来,他完全可以一个人独挡一面。

1946年8月下有,他曾带领80多人来投诚,是乌兰亲自前去接收的。

接收后,他们参加了攻打北票城的战斗。但是,当部队回到热辽地委、军分区所在地整顿时,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排心腹在弟兄们中一面散布流言蜚语,一面暗中与沁匪联系,告诉沁布道尔济王爷,八路军后方空虚,十一支队不足为惧。

这时,“打一面”就像埋在前沿阵地的定时炸弹,必须立即拆除。

乌兰遂决定亲自请“打一面”到司令部“赴宴”。

“打一面”装作者无其事地来到了司令部,乌兰“热情”地接待了他。

突然,鸟兰将他派人送给沁王爷的三封信往桌子上一摆,说:“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息,给念念吧。”

“打一面”顿时愧了神,脸色铁青,啪的一声掏出了枪。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乌兰猛喝一声:“晚了!”

“打一面”定神一看,她的双枪已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只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接着,乌兰带着战士,一个班一个班地做工作,对“打一面”的80多人区别对待,使事情得到圆满的处理。

乌兰不仅有胆识,工作有魄力,而且心胸豁达。

十一支队队长王景阳是个性情耿直、文化不高的四十五岁的蒙族汉子,而政委乌兰只有二十四五岁。

她平时困难抢着挑,战时打仗冲在前,时时处处注意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在支队有着较高的威信。

她考虑到支队长是个独生子,便破例地让他将母亲、妻子带到部队里来。两人合作得很不错。

可是,有一天,支队长喝得醉醺醺的,踉跟跄跄走到乌兰面前大骂开了,称乌兰是“母政委”。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谁受得了这样的辱骂?

泪水在乌兰的眼里打转,她翻身跨上大青马,飞也似地向军分区奔去。

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年轻的乌兰已经变得心平气和了,经过军分区政委陈文彪的开导,她很快想通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她生命都合得,这点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当她回到支队,看到支队长让队员将自己绑在门口,正等政委回来处罚,她立即上前给他松了绑,爽快地说道:“我们的共回斗争且标是王爷。”

而她的这份豁达,也一直贯穿到了之后的岁月中,她常挂在口边的蒙古话,就是“要胸如千里草原”。

在金国解放前夕,根据组织上的统一安排,1949年5月,乌兰依依不含地离开了生死与共的战友,转业到地方工作,先后担任过内蒙自治区妇联主任、区党委委员、区人民政府委员、区经委副主任等职。

无论在什么工作岗位上,她总是注意深入厂矿、草原、蒙古包,与工人、农民、牧民打成一片,忘我的工作。

1980年,乌兰调到全国总工会任书记处书记,又将全部心血倾注在工会工作上。

1987年4月5日,乌兰同志病逝,享年6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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