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孙菲菲说自己亲历了娱乐圈霸凌这事是引起了关注,但尴尬的是原博发布于29号深夜,却要到30号中午才被人看到、转载、一点点冲上热搜……被这么多人讨论了关注了,到现在我写文时,她的微博认证还停留在黄V而不是金V。
可能确实是认得她的人少了,也可能是孙菲菲淡圈已久所以大家也没怎么follow她的最新动向,总之这位曾经也霸屏一时的女演员和当下这个5G都嫌不够快的高速信息时代,是有点子脱节的。
她带来的信息一样带着古早味,发生在2010年年底。当时孙菲菲正在和王阳、李菁菁、杜源、秦卫东、林家川、冯雷等人拍摄一部叫《血色恋情》的年代剧。
虽然片名挂着“恋情”两个字,海报也把男女主肖像放到最大来强调这是发生在这两人之间的凄美爱情,但看其他几位配角老师的熟脸、想想他们平常活跃在什么舞台上,你就该收起小雷达,迅速了然这剧应该不一般:
此乃编剧林和平“血色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前两部分别是赵子琪、贾一平、宋春丽、何赛飞主演的《血色残阳》,和柳云龙自导自演的《血色迷雾》。
只是大家同爹不同命,《血色残阳》是颇有点知名度的经典剧,《血色迷雾》口碑一般但豆瓣至少开了分,而《血色恋情》嘛就……
相较于剧情和表演本身,《血色恋情》戏外的故事更好看,也不怪孙菲菲要出来翻旧账。因为拍摄过程中她作为女一号,竟然被剧组的人给打成疑似脑震荡……
这事儿最早是娱乐策划人邓鲁平在自己博客里爆出来的,原文现在都还搜得到。
他从孙菲菲当时的助理刘蕾那里得到第一手消息,所以较为完整地记录了事情经过和细节:
2010年12月23号,作为剧组女一号的孙菲菲完成妆发后和助理刘蕾一起先到距离驻地20分钟车程的A组外景地进行拍摄,按照原定计划她应该在下午一点左右结束A组拍摄,下山回驻地改妆再到B组继续工作。
谁知孙菲菲从小山坡上下来的时候,和她同行的刘蕾突然被剧组三位男士从背后用长羽绒服蒙头按倒在地,那几人还就势坐在她身上让刘蕾动弹不得。而导演助理杨兆华也在此时走到孙菲菲面前,看似和善实则挑衅地问,“你之前说我不是个东西?”
孙菲菲本来以为导演助理是要沟通拍摄方面的事情,突然被问这个自然是难以理解,所以还扭头找旁边其他工作人员确认杨兆华到底是在干什么,结果一回头就被吐了一口痰又挨了一巴掌。
杨兆华放话,“打的就是你”,然后对着孙菲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孙菲菲下意识抓住杨兆华衣领却被用力推倒,之后杨兆华又继续拳打脚踢,孙菲菲爬起来他就把人放倒继续下狠手……直到站在下坡的徐姓演员和副导演张晶劝阻说“别打了”,杨兆华才停下来。
孙菲菲站起来之后就问导演张汉杰是不是他指使杨兆华来打自己的。而张汉杰面带微笑地表示,“对,我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
此时现场制片姚远让孙菲菲少废话,孙菲菲没有理他,姚远就伸手摁在孙菲菲脸上把她推倒,又绕到她后面照着背恶狠狠地提了两脚。
眼看孙菲菲挨了两次打,副导演张晶又过来劝架。现场一个叫“黄毛”的剧务怕孙菲菲再挨打,就把她抱起来跑到山下,张晶也一直跟着、护着把孙菲菲送到了车上。
助理刘蕾在孙菲菲挨完打之后终于可以站起来,想要拿出手机打电话,但现场的灯光师却冲过来抢过她的手机递给姚远。姚远个子高大,把刘蕾的手机摔个粉碎,还是下山后的孙菲菲直接联系了制片人教卫东简单告知现场有此突发情况。
孙菲菲回到化妆间后发现化妆师不在,便让刘蕾用自己的手机给执行制片人金峰打电话,让其通知化妆师过来改妆好继续去B组接着拍。化妆师赶到后告诉孙菲菲,自己已经被通知当天不用给她改妆,“孙后面的戏不拍了”。
孙菲菲由此判断自己被打不是“事发突然”而是“蓄谋已久”,但为了工作,也只能带着伤赶到B组继续拍。
这中间的一个多小时,她的经纪人穆小勇一直在跟剧组和制片方电话交涉,希望能报警严惩凶手,让孙菲菲可以安全地把剩下八场非重头的过场戏拍完。
而剧组方面给出的回答都让人很不满意:总制片人教卫东是建议孙菲菲赶紧撤出剧组,“保障人身安全”……所以为什么剧组不能报警不能加强安保,反而要让受害者主动离开“保命”呢?
执行制片金峰不但不让报警,还把话说得更明更狠,让穆小勇召回演员立刻撤出剧组,“剩下的八场戏导演张汉杰不拍了,如果孙菲菲还要拍那导演还要打”。金峰还说不止张汉杰,连自己都想打孙菲菲……
当天晚上孙菲菲和刘蕾还是坚持报了警,到派出所做了详细笔录。后面报道里孙菲菲一些手臂、小腿有红痕淤青的受伤图,就是在派出所做笔录时拍的。
按照邓鲁平的叙述,孙菲菲其他朋友在第二天就赶到事发的辽宁凤城就此事进行交涉,同时保护她和刘蕾的安全。
但他们25号到剧组时却发现,打人的杨兆华和姚远已经离开,去向不明,张汉杰也离开了,路上碰到的金峰还说“现场没有目击证人”。
而金峰在知道孙菲菲报案后又带着张晶和自己的助理到孙菲菲住处“慰问”,但话里话外都是颠倒是非,说剧组没人打人,说导演张汉杰没有打孙菲菲,说现场没有目击证人。
这话和总制片教卫东的颇有出入,因为教卫东是特意赶到凤城向孙菲菲道歉、希望她息事宁人了。
教卫东还给穆小勇打电话,说要打人的姚远当面向孙菲菲道歉并做相应赔偿。只是在孙菲菲表示愿意接受姚远【诚心】道歉之后,制片方又突然联系穆小勇说找不到姚远了联系不上他,这事儿才作罢。
孙菲菲之所以坚持不离开,是因为她和剧组约定要在杀青前三天结清几十万尾款。
22号金峰联系经纪人穆小勇说要25号结款,结果23号张汉杰就派人打孙菲菲,也难怪她们觉得片方就是想用手段逼退,好诬陷艺人是违约在先来赖尾款。
23号孙菲菲被打后坚持拍摄,金峰就跟穆小勇商量说24号先给尾款的50%,等孙菲菲走了、片子后期完成再给另外一半,显然不符合合同约定。25号教卫东当面道歉的时候承诺会结清尾款但又不给具体时间。
甚至到了27号,剧组大部队都要撤离的时候,金峰跟穆小勇说正在筹款,上午11点半汇出全部。但到了下午3点半穆小勇还没收到钱,请人到剧组找会计拿汇款凭证核对竟然发现单子上的收款号少三位而开户名全对……最后是穆小勇的朋友陪着这位会计到银行采取措施,才赶在人家下班前几分钟成功汇出全部尾款。
邓鲁平在收到爆料后和孙菲菲本人面谈过,这才整理出所有证据发了这篇博客。同时他也把这些内容投稿给各大媒体,孙菲菲本人则是在1月7号上午发微博证实自己被打,还发了“如果是假的 我愿意从此退出演艺圈”的狠誓。
又有现成素材可用,又有明星本人发声,所以短时间内所有娱乐平台都跟进了这则新闻,并联系孙菲菲方和剧方工作人员调查求证。
助理刘蕾接受采访时所说的和邓鲁平博客所写基本一致,“有位场务看不下去了,才冲进来扛起孙菲菲跑下了山”。她也提到自己刚好捡了个U盘,里面有金峰的一个文件,刚刚好提到了“她(孙菲菲)找事我们就砸她一顿然后走人”。
而金峰则说孙菲菲是经常在片场指导别人演戏,把导演都架空了,所以双方积怨已久。但他说这事和剧组无关,至于打没打人这事儿,金峰用“我没在现场”来进行搪塞,说有人传打了有人说没打,他也不清楚。
上面的是《重庆商报》报道,发布于2011年1月7日。同天还有《广州日报》记者采访了金峰,他给的回复和《重庆商报》的相差无几,还暗示刘蕾说自己捡到那个U盘可能是偷的。
但在1月11号《沈阳晚报》的报道中,金峰又换了个说法……
在这次采访中,金峰说自己获悉事件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相关当事人了解情况了,当时是剧组人员在质问孙菲菲,因为她连续两天迟到,让全组百余号人在冰天雪地里苦等两小时,这过程中是有一些身体上的拉扯,“但绝对没有博客里所谓’俩壮汉片场暴打孙菲菲’的恶性事件。”
咦,怎么过了三天口风都不一样了?孙菲菲到底是在现场架空导演,还是忙着迟到耍大牌?同时满足两个条件也未免太高强度操作了吧,那真正拍戏能有几分钟啊?
金峰的2.0说法还得到了同剧组演员秦卫东的支持。下面这张《血色恋情》截图最右边那个有小胡子的就是秦卫东,也是一张熟脸。
秦卫东说孙菲菲无端迟到,无故罢演,无故因其修改计划,经常越权行使导演之职,还表示自己和剧组其他同仁都觉得这辈子跟孙菲菲拍一部戏就够了。言下之意,就是大家都忍不了孙菲菲。
秦卫东还内涵孙菲菲是在炒作,“人要出名,真的要用多种手段吗?炒的有些叫人烦啦。”说孙菲菲人品不行,在现场讨论时爆粗口到了人格侮辱的程度。
因为这篇采访也因为孙菲菲当时真的很风口浪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女演员在剧组被打了,结果当时很多报道带头质疑受害人是借此炒作。
前面我也提到了孙菲菲以前很红,央视大剧一部部演着,几乎都是女主。虽然只是北舞出身而非戏剧学院科班毕业,但她是真的资源好,《李卫当官》和《重案六组》红了,再拍续作时孙菲菲都是主演。
二十年前流行中韩合拍剧,孙菲菲就主演了比较早期的《北京我的爱》,搭金载沅(《罗曼史》《红豆女之恋》)和韩彩英(《蓝色生死恋》)。戏里她扮相清纯,不仅中国观众看了印象深刻,还拥有了韩国知名度。
之后又拍各路武侠大IP,主演《萍踪侠影》搭黄海冰范冰冰、《七剑下天山》客串董小宛,张纪中版《碧血剑》她演九公主,雷成我涯传说的《楚留香传奇》里孙菲菲还演了李红袖。
这些戏的收视都不错,她气质温婉、身段出挑,观众对孙菲菲的印象就是“清纯漂亮”。
只是从《玫瑰江湖》开始,她的脸就越来越肿、胀、僵,山根和苹果肌也越来越引人注目,我涯不断有人开帖讨论孙菲菲是不是整残了、怎么越来越萧蔷han蔡明了(萧蔷女士对不起,蔡明老师对不起)……
一张讨喜脸却偏偏要整成蛇精,在当时就是会让人惋惜、忍不住要想到“相由心生”的。所以金峰接受采访时不断暗示孙菲菲方面在“折腾”,秦卫东又内涵她为了出名炒作,无非就是想多踩几脚。
把孙菲菲气得,又亲自通过邓鲁平博客对此进行解释:
出事时刚好是年底,各大颁奖礼、各平台晚上都在这时候举办。孙菲菲的合同上本来写明有20天假期,她想用这个去合理安排一些现场活动邀约,结果剧组根本不放行不同意,迟到是因为在沟通相关事宜而不是自己耍大牌。
被打了还去B组拍戏,谈何罢演。
和导演顶撞都是因为角色,谁会没事找事和人吵架?
更何况演员用被打一顿出名,甚至要闹到报警,这本来就很荒谬。
还好网友们没有被带节奏,孙菲菲和刘蕾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几个男的欺负,怎么还能是女方炒作?
当时的新浪投票里,大多数人还是觉得“管你怎样反正打人就是错。”
至于这次引发争议的王阳那篇采访,在当时反而没什么存在感。
因为相比没在场还指指点点的秦卫东来看,他的说法算是比较温和……1.强调自己不在场,2.仅代表个人不愿意相信导演会狭隘到让副导演去打演员,3.个人接触觉得导演不错,被问和孙菲菲对戏有没有争执也说都有自己的方式、不好发表什么看法,总之没让记者套到什么话。
当然也有网友觉得王阳这话太偏帮导演了,有站队嫌疑,所以昨天王阳也发博强调“当年的报道中,我想表达的是,我不在现场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更不敢相信在剧组会发生导演和演员因为意见不合就使用暴力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孙菲菲则留言,让大家不要为难当时不在现场的王阳,自己也非常欣赏王阳肯琢磨戏的工作态度。算是打了个圆场,让事情可以回到正轨上、让焦点可以对准当时派人打人的坏人身上。
2011年4月22号,凤城公安联系孙菲菲说打人的杨兆华在北京《家产》剧组被抓,请孙菲菲指认犯罪嫌疑人。孙菲菲在微博里写自己跟杨兆华聊了三小时让他说出来是谁指使的,谁知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杨兆华就不说了。
这段叙述和当时邓鲁平在博客里写的差不多,只是邓写两小时、孙菲菲写三小时这点有些微出入,但总体不影响。
孙菲菲还说,在谈话中杨兆华亲口承认自己和张汉杰是舅甥关系。
凤城公安在杨兆华被抓这天就出了行政处罚书,但对整件事定性是“因琐事发生口角最后发生冲突”,和孙菲菲方面认定的“恶劣的有预谋而实施的家族团伙暴力事件”相去甚远。杨兆华被行政处罚,拘留七天,罚款两百元。
这件事之后,孙菲菲又如张汉杰导演的老婆、当时也参与了《血色恋情》拍摄的演员柴鸥所说的那样,经历了踩裙门和经纪人反水,也确实因此风评变差不少。
整件事其实很罗生门,而且这和她报警留底了的被打事件有啥直接关系吗?孙菲菲就是在剧组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啊……
而且《血色恋情》之后她也还是在拍戏,是2014年嫁给时任联想集团总监的美籍华人史宏、次年又顺利怀孕做妈妈之后自然减产到淡出幕前的。
但看得出来,《血色恋情》遭遇的这一切让孙菲菲产生了阴影,以至于这些年不断提起。两次长文的内容也大致相同。
虽然除了这次没有引起太多回响,不过2016年那次倒是有个自称是《血色恋情》的场务转发了她的微博,说自己和孙菲菲合作过两部戏,觉得她很敬业很认真。
这名场务还回忆,“那天出事前”现场制片(姚远)就说导演不爽孙菲菲老是改剧本,要教训她一下,还让在场工作人员都不要多事、事后也不能多嘴,不然就要封杀要打压。
从他写自己冲过去拉了好几次孙菲菲,抱起她就往山下跑这段,可以判断这就是邓鲁平当时在博文里提到的那个“黄毛”。
2016年孙菲菲都已经淡圈了,没必要再找个假号来补充几年前的炒作细节吧?“黄毛”出现更加印证当年的事都是真的啊。
“黄毛”还说事情发生前几晚,姚远曾去他房间让他打孙菲菲,说打完可以结账让“黄毛”提前回家。只是他拒绝了。
在“黄毛”出现之后,一位曾经的场务也发声支持孙菲菲。大家都是远离圈子之后,才敢弱弱地隔着屏幕说上这么一句。
为什么大家都噤声不敢多嘴?《沈阳晚报》的报道里提到《血色恋情》出品方是七星影业,但并未多做展开,只说他们正在着手调查此事,并在必要时诉诸法律来回击孙菲菲的质疑。
还好13年后所有消息都公开透明,很轻松就能查到七星影业又名辽宁广播电视台七星影业有限公司,大股东是辽宁宜佳电视购物公司和辽宁北方北方广电传媒(集团)。
很早很早以前,它的负责人叫史联文。
2009年到2012年4月,史联文是辽宁台一把手,就职时间恰好覆盖了《血色恋情》拍摄播出那个阶段。
据《法制晚报》报道,他当时掌管着3000余人的队伍和几十亿的流动资金,也因此以公权谋私利。
孙菲菲说《血色恋情》就是辽宁台某部门的头头自己出来做的剧,不管拍成啥样辽宁台都会收,所以自己较真对剧组来说就是麻烦,被针对了。
搜了一下资料,七星传媒总经理叫教惟东,企查查显示“教伟东”,都和邓鲁平所写的“教卫东”有一字之差,不排除是后来改名或者当初记录错误。这个教Wei东又刚好做过辽宁广播电视台经营发展管理中心主任、辽宁北方广电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
而史联文在退休两年多之后,因犯受贿罪、挪用公款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中利用电视剧订购决定权收受的贿赂是最多的,有近600万人民币……
这当中的操作就是孙菲菲所说的,电视台不按质量买剧,而是照史联文的个人意志进行操作。辽宁电视台节目购销中心经常花几千万购买审查意见不过关、实际收视表现也欠奉的烂剧,有时候还会高出平均采购价买剧。比如某电视剧卖给其它电视台,一集只要2万,但辽宁电视台买进来却要35万。
《血色恋情》刚好就是这种烂剧。虽然找了好配角也用了名编剧,但副导演是张汉杰侄子,摄影灯光都是张汉杰亲戚,张汉杰老婆柴鸥也出演了重要角色……都走后门进组,都抱着捞快钱的心思,拍的东西也就没法看了。被抄的家、逃难去的地方要么陈设如前要么光鲜无比,根本不考虑连不连戏。
除此之外,她还提到这部戏有凤城官方参与。本人特意找到片源看了下片尾字幕,嗯……
好在这片儿当时的两大背景都下了,孙菲菲才敢出来说出背后的故事。
只是在2011年,她因为拍戏认真付出的代价有点太惨烈,片方没想着改进就想着打人,事情闹大后又出来捂嘴。
除了《沈阳晚报》那篇金峰、秦卫东暗示孙菲菲炒作的报道之外,辽宁卫视也做了一期《第一时间》,标题就叫《真相调查:演员孙菲菲真的被打了吗?》全程引用制片人和秦卫东的话,却没怎么向孙菲菲方面求证,做新闻也是第一次见。
回看孙菲菲发声的节点,基本上都是看到新闻里有人含冤离去之后,她才联系到这段往事而感想。最近这次是因为李玟被《中国好声音》节目组欺负。
但现实就是如此悲哀。柴鸥还在内涵孙菲菲是炒作是博关注。
就像我们都知道Coco受了很大委屈却没办法,也努力闹出了一点点声响,可我们也不敢相信停播后的调查会给出一个相对公正的结果、会让当初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坏人受到惩罚。
只是对于孙菲菲来说,已经淡圈也就不用再怕纠缠,闹出这么大风波、得到这么多力挺也至少可以替曾经被质疑的自己出口气,也或许证明了这世界不是完全黑白颠倒不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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