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宣誓过程中未婚妻突然接到前男友电话。
不顾我的挽留赶去照顾白月光,留下我受众人嘲讽,婚礼不欢而散。
然而不久后白月光的朋友圈里是他给我未婚妻戴上婚戒的照片。
配文:“有你的一生我不再孤独。”
我点赞并评论道:“祝你们白头到老。”
未婚妻急了,而我选择了别人。
我身着笔挺的礼服,站在圣坛前,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我的未婚妻苏婉婷。
宾客们满怀期待地坐在座位上,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宣誓环节。苏婉婷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接了起来,不足10秒钟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歉意,
轻声说道:“亲爱的,陈涛病情复发了,我得去看看,20 分钟就回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提起裙摆,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我的挽留声她丝毫不管,装作听不见。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在亲朋好友面前,我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安抚众人。
我强撑着失落说道:“苏婉婷的病人突然病发,她去处理一下,很快就会回来,大家吃好喝好。”
苏婉婷是心理医生,为了让大家安心,我甚至还编造了一些关于病人病情的细节。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后,苏婉婷依然没有回来。
我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苏婉婷的父母也十分焦急,一遍遍打她的电话,还安抚我苏婉婷是懂事的孩子,很快就会回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一二,陈涛是苏婉婷的前男友,这分明就是蓄谋的逃婚。
此时,宴会现场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八卦消息如野草般迅速蔓延开来。
“是不是新娘逃婚了?”
这句低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众人的目光开始变得异样,原本喜庆的氛围也变得尴尬而压抑。
准岳父母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与那些议论纷纷的人争吵起来,试图维护女儿的声誉。
好好的一场宴会,就在这混乱与猜疑中被彻底搞砸。
宾客们纷纷摇头叹息,陆续散去,只留下我独自面对这一片狼藉。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这时,我无意间打开陈涛的朋友圈,却看到了一张令我心碎的照片 。
陈涛正温柔地为苏婉婷戴上戒指,照片下的配文是:“有你的一生我不再孤独。”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阵冲动之下,我点赞并评论道:“祝你们白头到老。”
没过多久,苏婉婷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反问她:“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婚礼上丢下我,跑去见你的前男友,现在他还为你戴上了戒指,你让我怎么想?”
苏婉婷沉默了片刻,然后解释道:“你也知道陈涛得了心理应激障碍,他是我的病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是不是所有病人你都要嫁给他?”
苏婉婷有些不耐烦道:“你闹够没?你还有没有良心?陈涛就是因为离婚受到伤害,才得了病。”
“而且他只是想给我戴上戒指,完成当年的一个承诺,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婚礼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不就差那句‘我愿意’和交换戒指吗?我现在就回去给你补齐,总行了吧?”
我听着她的解释,心中的失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冷冷地说道:“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你去找那个给你戴戒指的人吧。”
“婚礼仪式没有完成,那就这样结束吧。”
“你说什么?结婚是你提出来的,婚纱照也是我请假陪你去三亚拍的,我们忙了这么久,你现在却说不结了?”
苏婉婷自始至终觉得她牺牲很多,连结婚都这般不情不愿。她的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不结了,而是觉得白忙活了。
我是个传统的人,我们都已经 32 岁了,不是 25 岁的小孩子了。
婚姻对我来说是人生大事,可她却如此轻易地在婚礼上离开。
回想起我们的过往,心中满是苦涩。
我们原本约定 30 岁结婚,可到了约定的年纪苏婉婷因为要考级,不得不将婚期延后了2年。
不仅如此,在30 岁那年,陈涛突然回来了。
从那以后,苏婉婷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开始整日往陈涛那里跑。
无论何时,只要陈涛一个电话,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每次我问她,她总是用:
“陈涛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又刚刚离婚,还是我的病人,我不能不管。”
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我,可她的行为,早已超出了正常医患关系的范畴。
婚礼不欢而散,母亲也不愿多留在城里,送她去车站的时候,母亲看着我憔悴的面容,眼中满是担忧。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劝道:“儿子,你和苏婉婷好好聊聊,别冲动。你们都谈了这么久,年龄也不小了,以后再找对象也不容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口头答应会好好处理,让她放心。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母亲这个年纪本应该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可如今却还在为我的事情操劳。
在村里,闲言碎语已经够多了。
为了爱情,我放弃了家乡的发展机会,来到苏婉婷所在的城市。
村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说别人是娶妻,而我妈是嫁儿子。
如今新娘在婚礼上逃婚,我不知道他们又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我一直想接母亲出来,让她过上好日子,可她总是说等我生孩子后再过来照顾。
回到家,看着这个掏空了母亲养老金才买下的房子,如今布置得依然喜庆,可我的心却如坠冰窖。
我缓缓地将婚纱照从墙上取下,把所有的装饰一并拆掉。
前几日,我和母亲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精心布置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倾注了我们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可如今,毁掉这一切却只用了这么一瞬间。
我不禁感叹,这难道就是我们所谓的爱情吗,脆弱得不堪一击?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苏婉婷回来了。
她拎着婚纱,身上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衣服。
一进门,她便开始吐槽:“这个婚纱太难受了,以后再也不用穿了,烦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注意到被我打包即将扔掉的婚纱照。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声说道:“顾羽辰,你什么意思?我辛苦陪你拍的婚纱照你就这样糟蹋了?给我捡起来!”
她那命令式的口吻让我心中十分不舒服。
曾经,我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她生气耍小脾气,我也觉得可爱。
可如今,我心中只剩下厌烦。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旦不爱了,曾经的美好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厌烦。
或许,她早就不爱我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需要的东西,自然要扔掉!”
我的眼睛盯着她的手。
这时,她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急忙摘了下来,解释道:“陈涛非得给我戴上。”
我冷笑一声:“那挺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婉婷似乎想要发作,但又觉得自己理亏,沉默了一会儿。
她看着我摘下戒指,伸出手说:“他的戒指我不要了,我现在给你机会,给我戴上婚戒就不生你气了。”
她悬空的手指细长白皙,很美。我拉起她的手,她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傲慢。
她是心理医生,却始终看不懂我的内心。
我把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放在她手上,这是根据她的想法定制的戒指,我也曾承诺过结婚时给她。
我缓缓说道:“现在给你了,等你结婚时还可以用,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苏婉婷听到我要分手,顿时慌了神,大声说道:“分手?我不要!”
我从来没有说过分手,因为我曾经说过,如果哪天我说了便是真的。
她慌忙拿起戒指,想要戴在手上,还试图拉我的手给我戴上。
我轻轻地甩开了她的手,她彻底破防了,眼泪夺眶而出,哭着问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彼此给对方留下体面吧。”
我不想跟她过多争吵,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我不擅长,也不舍得。
所以我容忍了她所有的怪脾气。”
我转身走出家门,外面的风很大很冷,如同一把把利刃刮过我的脸庞。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迷茫。
我在这座城市努力奋斗,努力维持这段感情,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一切都化为泡影。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辆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看到是张敏,她是公司另一个团队的经理,是我这次竞聘副总的对手。
我之前给她发了请帖,但她因为出差没能参加婚礼。
想必我的事情她应该也听说了。
车窗摇下,张敏看着我,调侃道:“新郎官,今晚洞房花烛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苦笑着回答:“你是来挖苦我的话,那你成功了!”
张敏笑了笑说:“哎,我才不想像你说的那样落井下石,上车,我请你喝两杯!”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都说洞房花烛夜了,深夜上了女人的车,跟出轨还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决意跟苏婉婷分手,也是因为我们感情破裂。我上了她的车,那与苏婉婷又有什么区别。
张敏白了我一眼:“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上来吧,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苏婉婷。
我下意识地躲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到我。
很快,一辆车停在苏婉婷身边,是陈涛的车。
苏婉婷上了车,陈涛向她吻过去,她没有拒绝而是主动迎合,两人干柴烈火,足足亲了5分钟。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彻底没了幻想。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婉婷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苏婉婷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她说:
“亲爱的,我爸妈叫我回去,都是因为你,他们要骂我了。”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拉开了张敏的车门,张敏一脚油门,汽车呼啸着驶离了现场,那引擎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敏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清吧的包间。
一进包间,她就拿起酒,开始一瓶瓶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