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中央的会议上,总能一眼看到一个头裹白毛巾,身穿半旧对襟褂子的人,他便是新中国第一位农民副总理陈永贵。
出身农民的他不论职务多高,不论进行什么活动,哪怕是进行国事访问,也永远是一身农民打扮,也因此又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扎白毛巾的副总理”。
他没有什么文化,却深得中央领导人们的认可,他将毛主席看做自己的偶像,终其一生都在维护伟人的思想。
他的经历更堪称传奇,不像新中国其他的功勋干部们,他没有参加过战斗,也没有参加过革命。
但就是这样的他,后来却去到了毛主席和周恩来总理身边工作,就连大作家郭沫若,也对他的事迹十分赞佩。
1964年12月,陈永贵去北京开会,第一次见到了毛主席。
当时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山西昔阳小山沟沟里出来,到北京开会,竟然还能见到毛主席,而且是被邀请去参加主席的71岁生日宴会。
想到要见主席了,他心里别提多紧张了。
等到毛主席出现,亲切地上去同大家握手时,轮到他的时候,他激动地上前一步,粗糙宽厚的大手直接包住了主席的手。
毛主席道一声:“永贵好啊!”
他更加笑得合不拢嘴,大牙花露在外面半天都收不回来。
后来直到临终,他都牢牢记得同主席的第一次见面,病床上的他在弥留之际,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念叨着:“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陈永贵,我没给毛主席丢脸。”
而陈永贵当年之所以能和毛主席见面,就不得不提他在大寨的功绩了。
1914年,陈永贵出生于山西一个自然条件十分恶劣的小山村,名叫石山村,不过他长大却不是在石山村,原来因为父母早亡,他在隔壁的大寨村长大。
和石山村一样,大寨村当时同样是穷乡僻壤,七沟八梁一面坡,解放初期全村不足百户,老百姓的生活十分艰苦。
而陈永贵,最终改变了这一现状。
也因此,他又被人们称作是“上天送给大寨村的礼物,同时是送给全国农民的礼物”。
在陈永贵的带领下,大寨村渡过了三年自然灾难时期,一个面积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小山村,更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平均每人上交了400公斤的余粮,使得大寨成为了全国有名的“高产村”。
也正是因此,陈永贵一路被提拔到了中央,去到了毛主席身边。
1975年,陈永贵进京参加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也就是在这次大会上,他被任命为了国务院副总理,主持会议的周恩来总理当时亲口宣布了这一任命。
为此,他找到了周总理,他十分认真地解释,自己没啥文化,恐怕是当不了这个副总理啊。
而周恩来当时的神情反倒十分严肃,片刻沉默,周总理眼神坚定地看着陈永贵道:“永贵,这个任命,是组织上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听到这话,陈永贵心下已经了然,他不再推脱,只好接受了这个任命。
1986年,陈永贵去世了,而就在此之前他已经辞任副总理,但中央最终还是按照副总理的规格为他举办了追悼会。
根据这位“农民副总理”的遗嘱,他生前的5300块积蓄全部上交,用作了党费。
而就在16年后,陈永贵的小儿子陈明亮再接受采访时,谈及父亲的离世,他无意间道出了一个“秘密”,他说:“我爸的遗嘱是改过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年陈永贵接受国务院副总理的任命时,曾经向周总理提出过一个小小的要求,那便是让自己的户口还是留在山西昔阳,而不迁到北京,与此同时他也不要国家给他开工资。
周总理拗不过他,最终在口头上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在待遇上没按他说的,该给他的一点也没少,为他配备了汽车、警务员、司机还有炊事员。
陈永贵当上国务院副总理,先是住在京西宾馆,后来又住到了钓鱼台国宾馆。
住了一段时间后,陈永贵实在不习惯,闷得慌,思来想去,于是他又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希望主席能批准他搬出去,以后工作三分之一的时间回大寨和昔阳蹲点劳动,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全国其他农村做些调查,最后留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中央学习工作……
很快,毛主席就收到了这封信,并最终同意了。
那之后,陈永贵搬到了北京交道口附近的一处四合院,除了要处理中央的工作,其余时候一闲下来,他就回山西老家。
他的老伴宋玉林还有几个儿女,也都一直住在老家,户口也都在老家。
1965年时,陈永贵的第一个妻子癌症去世,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后来有人给他介绍了离婚的宋玉林。
陈永贵比宋玉林要大十岁,那时候陈永贵忙着处理村里的事情,而宋玉林对这个全国劳模打心底里敬佩,嫁给陈永贵后,她做好了一个家庭坚实的大后方,将家里的琐事和孩子们料理得井井有条。
后来,宋玉林40多岁的时候突然怀孕了,那时陈永贵已经去到了北京工作,他不在老家的日子里,宋玉林也只能从广播里、报纸上了解丈夫的行踪。
宋玉林直觉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40多,都可以当奶奶了,怎么好意思生孩子啊。
而远在北京的陈永贵得知后,赶忙给宋玉林打了电话,把宋玉林说了一顿。
最后,宋玉林留下了这个孩子,也就是老陈家最小的儿子陈明亮。
1980年时,陈永贵已经不再担任国务院副总理了,中央考虑到他年纪大了,特意做了安排,要他留在北京住下来,领工资生活,此前汽车、司机、警务员等都保留,并让他本人落户北京,老伴还有小儿子陈明亮的户口也都转到北京。
开始的时候,陈永贵还是想回老家,不过想到小儿子陈明亮当时刚小学毕业,还要继续读书,他自己一辈子都没完全摘下文盲的帽子,他希望儿辈能读好书,上个好大学。
于是,他接受了中央的安排,给老伴写了封信,要老伴准备一下,搬来北京,让小儿子转来北京的学校上学,至于家中没吃完的粮食,就都分给村民们。
就这样,安排好一切之后,他又开始忙着搬家,因为已经不担任领导职务了,他坚决不再住交道口的四合院了,当时中央的意见是不要搬了,但还是拗不过他。
最终在1981年春节,陈永贵和老伴宋玉林,还有幼子陈明亮,一起住进了木樨地公寓楼的一套房子。
这时的陈永贵,在操劳了大半生之后,开始了晚年的闲居生活。
他的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身上还是那件黑色对襟的夹袄,脚上是一双家做的黑布鞋,脸上还是满满地刀刻似的皱纹,虽然已经70多了,但是精神依然矍铄,抬手动脚都十分利落,说话声音也宏亮。
周围人,年纪大点的都喊他“陈大哥”,年轻的都喊“永贵大叔”。
而小儿子就跟在他身边,在北京顺利上学读了中学。
1986年,陈永贵病重住院,小儿子陈明亮正面临高考。
他本打算看着小儿子上完大学的,但最终还是没能看到。
临终前,他立下了遗嘱。
16年后,小儿子谈及父亲的去世,直言父亲的遗嘱,他一直留着。
至于他说父亲的遗嘱改过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时陈永贵一共留下8300块钱,里面还包括土改时房子作价给集体的3000来块钱。
陈永贵的意思是全部交党费,结果就是为这钱,平素里都顺着他的老伴宋玉林和他狠狠吵了一架。
宋玉林当时就问他一个问题:“你全部交了党费,明亮今年上大学怎么办?”
最后,陈永贵只能修改了遗嘱,5300块上交党费,3000块留给了小儿子当学费。
而陈明亮也总算没有辜负期望,在父亲去世几个月后,顺利考上了北京师范学院(现首都师范大学)。
父亲留给他的3000块用作了学费,至于生活费,从大二开始,他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毕业后又进入一家公司,后来开过发廊,开过餐馆,当过商贸公司的经理,又在朋友的帮助下去了澳洲进修,学习工商管理,开始做贸易。
2002年时,陈明亮已经是北京一家投资公司和重庆一家实业公司的总裁。
经商多年,他的信条是:该赚的钱赚,不该赚的,白给也不要,而父亲,则成为了他心中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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