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我师范毕业,不想娶娘养大的“童养媳”,21年后她成了我校长

南山大叔 2024-07-08 09:51:16

■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马明安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童养媳,这一古老的称谓,亦被称为“待年媳”或“养媳”,其背后承载的是一种特殊的婚姻习俗。它意味着一个女婴或幼女在年幼时即由未来的婆家收养,待其成年后,便与那家的男儿正式结为夫妻。在过往的时代里,童养媳的现象在中国社会颇为普遍。简而言之,童养媳就是从小被某个家庭收养的女孩,她们的未来早已被预定为那家的儿媳。这种现象之所以盛行,主要是源于当时社会的贫困与落后。许多贫困的家庭无力承担娶妻的费用,因此选择收养女婴作为未来的媳妇,以减轻经济压力。

这些童养媳中,有许多是从外地或灾区被抱养来的,有的是在路边被发现的遗弃女婴,还有的则是从那些因灾荒而不得不卖儿卖女的灾民手中低价买回的。这些女孩从小就融入了一个新的家庭,成为了那个家庭的一份子,等待着成年后履行她们早已被预定的命运。解放后,国家颁布了婚姻法,抱养童养女的问题在有的地区终于得到了彻底解决。但是,在一些落后的山区,还依然残留着“童养媳”的陈旧陋习。而发生在童养媳身上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更是为让我们感到人世间的世事无常、物是人非。

▶下面,我就来讲讲关于我和“童养媳”马小芳之间的故事吧。

各位朋友,我叫马明安。是江城县江壶乡马山村的人。我家地处偏僻,而江壶乡则是江城县最为偏僻的一个山乡。在这里,除了大山还是大山,老百姓生活只靠几口薄田,一些果树,还有外出打工过活,日子过得尽是疙瘩。我是家里的独子,父母自然对我宠爱有加,不过,虽然我是家里的独子,但在六七十年代,我们山村是真的穷啊。除了山上种的番薯,树上长的柿子,地上跑的鸡鸭,其它的山珍海味,我可真的都没有享受过。

而且,我虽然是独子,但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说是姐姐,其实还真不是我的姐姐,按照我奶奶的说法,那是我妈在马路上捡回来的一个女娃子。看她可怜,我妈就把她抱回来了。抱回来的女娃,看起来也是很漂亮可爱的,奶奶说,要好好喂养,长大以后给明安当媳妇。就这样,这个捡回来的女娃子,就成为了我的姐姐。

我妈给我的“姐姐”取名马小芳。从此以后,这个长我一岁的马小芳,就常常跟在我后面,上树掏鸟蛋,下溪摸溪螺,成为我的跟屁虫。有知道马小芳情况的,就常常在我后面大声喊:

“马明安,小大人,才三岁,就有了童养媳!

马明安,娶婆娘,抱小芳,入洞房,生出一堆小宝宝!”

说实话,小时候我听到这些打诨插科的话倒也不气,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童养媳和娶婆娘是啥意思。不过,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慢慢地,我就知道了这是啥意思。特别是当我上了初中的时候,我更是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虽然平时马小芳总是叫我“弟”,但我心中却有一种抗拒的心理。我总想把马小芳拒之千里之外,因为我总觉得,我未来的老婆,绝不是马小芳。

你要说马小芳长得不漂亮吗?那倒也不是,她大我一岁,已经上了初中的马小芳,就开始亭亭玉立了。

十七八岁的马小芳,面容清丽而秀美。她的皮肤白皙而细腻,头发乌黑而浓密。女孩子总有爱美的心理,所以,她的头发经常被她梳成一个简单而整洁的发髻,露出她那白皙的脖颈。她的双手虽然纤细,但却因为经常跟在我妈后面干活,那日常劳作让她的手显得有力而粗糙。她的指尖上总是带着泥土的气息和岁月的痕迹,那是她勤劳和坚韧的象征。

可以说,马小芳是一个勤劳、善良,而且是很俊秀的女孩子。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和她在一起。也许,是村里的同龄人对我们调侃多了,我显得不自在,而且我一直把她当小姐姐看待,对所谓的“童养媳”长大以后要和我在一起,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有时候,奶奶也在我面前唠叨,说马小芳长大之后,就会成为我的媳妇,要我好好对待她。我一听就急了,气呼呼地喊道:“奶奶,都什么时代了,您还说什么童养媳?养童养媳是不对的,我们不能这样做!”奶奶听到我的争辩,气得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揍我,我却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父母一直把马小芳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喂养,所以,她也和我一样,都考上了初中。只是,初三毕业之后,她就没有去上学了,虽然她的成绩也可以上一个普通的高中。奶奶说,女孩子说读的太好不好,还是回来帮忙做农活吧。我的父母都同意了,但是父母也知道,要想让两个孩子都继续读书,是很难的,毕竟家里经济条件不好,靠着一亩三分地和几十棵的橘子树,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供两个孩子读书。

马小芳是个懂事的孩子。因为我和她上学都迟一点初中毕业之后,马小芳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了,自然可以帮父母做农活,而我平时就不爱劳动,而且我的学习成绩更好。父母希望我能够考进一所中专学校,毕业后就有铁饭碗了。马小芳毕业了,我呢,也进入了初三阶段。班主任说,我的学习成绩很好,一定要努力一点,家庭要多给我支持,我有很大的机会,考进中专。父母听了,自然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就这样,马小芳初中毕业之后,就在家里帮父母干活。他们努力赚钱,为的就是我中考之后,能够顺利进入中专学校,成为一名吃公粮的国家干部,为马家光宗耀祖!而我呢,也更加努力学习,因为我知道,只要我能够考进中专,以后有了工作,我就能彻底摆脱马小芳这个“童养媳”姐姐,我才能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婚姻和幸福了。

在初三这一年,我学习更勤奋了。而且,初三我选择了寄宿生的生活,目的就是尽量远离我的那个“童养媳”姐姐——马小芳。每个周末回家,我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读书,轻易不出来,而直到吃饭了,马小芳才来叫我。不过,她来叫我的时候,也往往是低下头来,叫我一声,我低声回应一声,她就赶紧离开。也许,当时在她的心里,她也应该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吧。

在我们这个偏僻的马山村,老百姓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却也过得安逸和宁静。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斑驳的石墙上,村民们便开始了他们简单而充实的一天。午后,阳光斜斜地洒在院子里,老人们围坐在竹椅上,品着自家晒制的粗茶,谈天说地。茶香与微风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而孩子们则在田间地头奔跑嬉戏,他们的笑声和呼喊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为这片宁静的山村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我们马山村的村民们嘴里的口粮,大部分是自产自销的。大家享受着亲手种植、采摘、烹饪食物的乐趣,每一口饭菜都蕴含着大自然的馈赠和辛勤的汗水。而我呢,其实在内心深处,也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山村生活的。毕竟,在马山村,即使是粗茶淡饭的日子,也蕴含着我们普通老百姓无尽的幸福与满足啊。

我跟在马小芳后面,走进自家的厨房。我们家的厨房,经过马小芳和我妈的打理,显得干干净净,而且摆设方面,也是井井有条。我们的老家,虽无华丽的装饰,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灶台上,铁锅里的米粥正咕嘟作响,散发出淡淡的米香。一旁的木桌上,摆放着几碟简单的小菜:一碟是自家种的青菜,炒得翠绿欲滴;一碟是腌制的咸鸭蛋,蛋黄红亮诱人;还有一小碟是山上采摘的野生菌菇,简单调味后,便散发出山野的清香。而这些食物,都是马小芳的巧手烹饪,我也是非常喜欢吃的。

不过,在饭桌边,父母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马小芳的好,奶奶甚至又提起我和马小芳的童养媳事件,气得我差点丢下手中的饭碗跑出去。而马小芳看到我的脸色,也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了。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表现,父母才停止了唠叨,而我呢,也匆匆扒拉几口米饭,就躲进房间念书去了。这么好的一桌饭,就因为奶奶和父母的唠叨而没有好好享受,我真的有点不开心。

经过一年的勤奋努力,1978年的中考终于结束了。那一年,我在班主任的建议下,报考了江城县中等师范学校。因为班主任说,这是双保险,毕竟师范的提前批,万一我没被师范收走,那我还有第二次机会被其它的中专收走。果然,成绩出来了,我以全县第八名的成绩,进入了师范生提前批的面试。而在几项面试环节中,我都表现不错。特别是在体育面试中,我以百米跑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面试。最后,我顺利考入江城县中等师范学校,成为了7803班的师范生,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师范生学习生涯。

在师范三年,我是很少回家的。而偶然的几次回家,我都没有看到马小芳,也许,是她故意躲着我,上山干活去了吧。不过,在过年的时候,我看到马小芳,早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经过劳作的锻炼,她的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红,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她丰满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如同夏日的熟桃,令人移不开眼。臀部则饱满圆润,腿修长而结实,肌肉线条分明,透露出一种力量与美感。

现在的马小芳,俨然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我妈说,村里的那些单身汉常常调侃马小芳,说她是马山村的村花。所以,我妈让我毕业后要赶紧娶了马小花,不然的话,会被其他男人偷走了心的。不过,我对马小芳的性感和美貌似乎不屑一顾,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那些师范女同学才是我的菜。因为她们知书达理,充满了知性美,而马小芳呢,虽然长得漂亮,但那只是一副皮囊而已,我不喜欢。

1981年7月,我师范毕业了。这时候,马小芳已经是21岁的待嫁姑娘,而我呢,也进入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这时候,奶奶和父母催促我和马小芳赶紧订婚,尽早完成乡村的定亲仪式。这样我和马小芳的婚事,就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马小芳也跑不了了。

不过,对于奶奶和父母的要求,我却死也不都同意。我对他们说:“奶!爹,妈!我不同意和马小芳定亲!”

“什么?你这没良心的家伙!你是不是去师范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自己是状元了,自己就是什么大官了,胆敢不和小芳订婚?”奶奶气得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噙着泪水马小芳见状,赶紧拦住了奶奶。

“马明安!你这不孝之子,你知道小芳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吗?她不但勤劳善良,而且还通情达理,我们这个家这么干净整洁,这么井井有条,这一切,都是小芳的功劳啊!”我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马明安,你如果不和马小芳那个定亲,那你就是一个当代的陈世美!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知道吗?你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和小芳卖我们家的水果和山货换来的!没有她,怎么会有你的今天!”我妈顺手抽出了一根竹扫帚。

“奶!爹,妈!我一直把小芳当作我的亲姐姐,我不想和亲姐姐结婚!今天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同意!”我倔强地抿着嘴唇,一点儿也不肯屈服。

马小芳听到我这样说,突然大声哭泣起来,然后,她掩着脸,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1981年的8月份,我接到教育局的派遣令,我被分配到江壶乡中心小学任教。为了逃避马小芳,我特意住在学校,极少回家。

一年后,马小芳嫁人了。只是,嫁人之前,她让父母去派出所,把她的名字改成了“马爱菊”。父母以嫁女儿的隆重方式,把她嫁到了江城县的一个平原区——小落乡,从此就很少回来了。而我呢,在三年后,也娶了当地的一位在乡村医院上班的女护士,过上了安静的生活。

我以为,我和马小芳的生活就这样了。各有各的生活,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聚一下,人生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和过往了。但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21年后,也就是2002年的一天,我竟然在县骨干教师培训班碰到了马小芳。这时候的马小芳,已经是一个名叫“马爱菊”的中年骨干教师了。

她是怎么成为正式的教师的,她却从来没有和我讲过。站在我的面前,她非常稳重和大方。利用培训期间的半天休息时间,我们坐在进修校的长椅上,聊了很久。现在的马爱菊,已经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了。她脸带微笑,穿着简单而大方,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领口处绣着几朵白色的小花,显得庄重而柔美。她的颈间系着一条淡雅的丝巾,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飘逸的气质和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她告诉我,嫁到小落乡之后,她去小落乡村小当代课老师。代课五年后,当时出了个政策,代课老师可以参加中师函授班的考试。能够考进这个中师函授班的话,毕业后,就有机会转正。经过她的努力,她考进了这个中师函授班,毕业后,顺利转正。后来,她利用一切可以学习提升的机会,不断地提升自己,最后成为了县骨干教师。

我知道,我和马爱菊,也是我的“童养媳姐姐”多年没有讯息往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是我不愿意去了解她的生活状况,而她,也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近况。就这样,培训结束,我们就离开了,回到了各自的生活圈。

但是,更让我想不到是,在山区工作了二十多年,我可以参加县教师进修学校附小的考调考试。而我呢,也顺利考调进入了附小工作。不过,在和学校领导见面的时候,我却惊呆了:因为,县进修校附小的校长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那个“童养媳姐姐”——马小芳,现在叫马爱菊校长!

“马明安老师,今年你就担任学校的总务处工作吧!”这时候,马爱菊校长走过来,笑着吩咐我道。

“是,我一定做好的这份工作。”我赶紧低头回道。

看着马爱菊徐老半娘的身姿慢慢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禁长叹一声:

哎,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造物弄人吧!

1 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