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南京军区副参谋长王近山身体不适,经军区医院检查确诊患胃癌,且癌细胞已扩散。
王近山患重病,众多老战友、领导及部下纷纷探视或赠送珍贵药品。前妻韩岫岩欲探望,却被警卫员严词拒绝:“你来何用?欲加速首长病情吗?”
【战争年代的两情相悦】
王近山,1915年生于湖北黄安,家境贫寒,8岁起放牛,13岁为地主做长工。15岁时,红军抵达家乡,他不满旧生活,虽知战事凶险,仍毅然加入红军。
初战,王近山与高于他的敌肉搏,共坠悬崖。王幸存,获称“王疯子”。此无畏之勇,开启了王近山命运的转折。
1938年,王近山任八路军副团长,神头岭战役中负伤住院。此事虽令他悲伤,却也带来了喜悦,因他在医院邂逅了挚爱韩岫岩。
韩岫岩叔为杏林名医,抗战起,携家投革命,献重要医疗设备与军用物资于八路军,并率全家赴其医院行医,岫岩于此时做护士遇王近山。
王近山因伤入院,由护士韩岫岩负责照料,二人一见倾心。经陈锡联促成,双方互诉衷情。伤愈当日,王近山骑大红马至医院接走韩岫岩,众人方知他是去接新娘。
战争年代,王近山与韩岫岩虽聚少离多,但情深意重。然而,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和平年代的到来却成了他们感情破裂的契机。
【因为孩子,两人“反目成仇”】
抗美援朝时,司机老朱屡救王近山性命。因老朱无子,王近山感念之下,决定将未出生的孩子过继给老朱。
韩岫岩闻讯后怒不可遏,严词拒绝送子,与王近山大吵。最终,韩岫岩诞下一女。王近山凝视女儿良久,沉默中,心中已生计较。
孩子乃母亲骨肉,对任何母亲而言,送离孩子皆极为痛苦。王近山深知此理,因此在韩岫岩拒绝后,长时间内未再提及此事。
当众人以为王近山已忘此事,他却把两岁的王援援托付给司机老朱,并说:“孩子交给你,可随你姓,我每月给40元生活费。”
王近山的固执己见导致韩岫岩心生难以释怀的怨恨。此后,韩岫岩性情大变,常与王近山家中争执不休,并迷上麝香,因闻其能避孕。
战争时,王近山被称为“王疯子”,显示其强势个性。韩岫岩同为军人,对王近山怨气深重,争吵时互不相让,导致感情破裂,最终因孩子问题,两人关系恶化至“反目”。
【最严厉的处分】
夫妻间感情不和常见,王近山起初无意离婚。但韩岫岩不断猜疑,加之他与妻妹关系确实亲密,终致韩岫岩无法忍受。
韩岫岩动员亲友家属指责王近山与妹妹,致妹妹被调至内蒙古。王近山认为韩岫岩对亲妹过于绝情,遂提出离婚。
韩岫岩为挽回丈夫,采取激烈行动,将事公开,盼组织助王近山回心转意。事态扩大,最终惊动党中央及毛主席。
进城前,毛主席严令禁学李自成,禁搞特殊,禁始乱终弃,并指派刘少奇处理。老战友、领导劝王近山勿闹大,但王近山无畏生死,岂会屈服?
1964年,王近山提交“离婚协议书”给组织,此举导致王近山离婚案引发党中央震怒,他因此受到了最严厉的处分。
王近山军衔降至大校,职务全免,被调至河南周口农场任副场长,他数十年积累的荣誉,因一念之差,悉数化为乌有。
【后悔也没有用】
韩岫岩对王近山所得结果并不欣喜,闻其后再娶保姆,更觉后悔。然而,此时后悔已无益。
1969年,得益于许世友、尤太忠等老战友的协助,王近山重返岗位,出任南京军区副参谋长。历经诸多变故,他已不同于往昔,变得不再张扬。
基层生活与特殊时期的不公待遇使王近山身体迅速衰弱,1974年确诊癌症。经党组织悉心照料,他坚持至1978年。
这一年,王近山病重,邓小平等老领导十分关切,要求医院全力救治。其老部下李德生自沈阳送来红参滋补。韩岫岩闻讯亦心忧,时任北京某医院副院长。
离婚后,韩岫岩不愿接受现实,仍欲探望王近山。却被其警卫员厉声斥责:“你来此何干?欲加速首长离世?首长已誓,至死不与你相见。”
警卫员认为,韩岫岩的行为导致王近山承受了诸多不必要的苦难。挂断电话后,韩岫岩神色黯然,陷入失神状态。
1978年5月10日,王近山逝世。韩岫岩欲参加其追悼会,却被告知王近山生前禁止她出席,这成为韩岫岩终生难以释怀的遗憾。
王近山安葬后,韩岫岩至其墓前,默默垂泪:“近山,挚友,生前你拒我相见,此刻我来了,与你诉说......”
2007年6月,韩岫岩病重,临终前一周,她忍痛前往王近山墓前祭拜,低语:“近山,我最亲密的朋友,我即将来伴你左右。”
一周后,86岁的韩岫岩平静离世,遗体被安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紧邻王近山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