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黄华副总理病重之际嘴里不断唤着:舒暲在哪儿

冰点历史 2024-07-04 09:01:51
前言

2009年4月,黄华副总理病重之际,嘴里不断地唤着“舒暲”。话说,黄华和舒暲是什么关系呢?

黄华见一个华人面前的牌子是“T”字母,马上警觉起来

1963年10月,长期在驻外使馆做对外文化交流工作的舒暲,与画家好友去加纳办中国画展。当时,黄华就在加纳当大使,他很喜欢艺术,也特别重视舒暲他们的画展。

期间,黄华经常出现在现场,帮他们一起挂画,还给他们介绍加纳的木雕。黄华对舒暲说:“你们不光要展示自己,也要抓住机会向别人学习。”舒暲听后,受益匪浅。

1968年,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国——毛里求斯独立,邀请中国派代表出席“独立庆典”。当时,国外的唯一大使只有黄华。原来,在特殊年代,我国派到各国的大使都被调回国参加“运动”了,国外只留下了驻埃及大使黄华。说起来,这也是周总理顶住逆流,坚持要黄华留在开罗的。

“没有个大使在外面,叫我怎么办外交?”于是,深受周总理信任的黄华,接到指示让他代表新中国政府去毛里求斯出席庆典。那个时期,非洲的情况很混乱,台湾方面也蠢蠢欲动,在非洲小动作不断。台湾方面企图施以小恩小惠,拉拢一些国家。

这一次,黄华叫上了舒暲一起去。那天下了飞机后,整个机场都被华人围住了,成千上万的华侨高举着五星红旗,热情地欢迎中国特使的到来,舒暲后来回忆说,当时看到那种热烈的场景,忍不住地落泪。

在毛里求斯的几天里,除了参加独立庆典一些活动外,拉姆古兰总理曾单独接见了黄华,商谈两国关系,气氛十分友好。黄华还参加了英国总督的集体接见,那天接见是按着国家的名字排序。

黄华突然注意到,有个华人排在了“T”字母前,他马上意识到对方是不是在搞“两个中国”?黄华赶紧把舒暲叫来,让他去弄清楚情况。经了解,原来“T”是泰国(Thailand),不是台湾(Taiwan),误会解除。黄华和舒暲也感觉轻松一些。

同年8月,刚果(布)共和国庆祝独立8周年,邀请我国派人出席庆祝仪式。黄华再次接到周总理的指示,代表新中国去布拉柴维尔出席庆典。黄华没有想什么,马上动身前往。

他知道刚果(布)的政局不稳,随时有被换掉的可能。果然与他预料一样,就在黄华到达的前几天,马里安·恩古瓦比率军队发动了军事政变,推翻了当时的总统。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难办。黄华不愧是老外交家,依着我国的外交政策主线,不干涉别国内政。恩古瓦上台后,对黄华大加夸赞!

在黄华的身上,舒暲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是在这一时期,他逐渐成熟了起来。

黄华与埃德加·斯诺的友情

黄华离休后,同时担任5个民间组织(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中国福利会、宋庆龄基金会、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中国长城学会)的领导职务。舒暲受邀到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工作。

这个单位的前身是:1984年成立的研究“斯诺、史沫特莱、斯特朗”的一个研究会,黄华是首任会长。创办它的目的是,介绍为中国革命、建设事业,作出重要贡献的国际友人,争取更多的国际友人支持。

黄华对“友研会”的发展殚精竭虑,费尽心血。1993年3月4日,中国埃德加·斯诺研究中心,正式在北京大学成立,舒暲被指定兼任这个中心的副秘书长,负责联络。

1994年10月,美国斯诺纪念基金会的戴蒙德大夫,多次写信邀请黄华出席第六届斯诺研讨会,黄华当时有事去不了,便派舒暲代表他前往。黄华给戴蒙德大夫写了封信,让舒暲带过去。这封信说了很多,在信的结尾上,他提出“欢迎戴蒙德大夫带上几个朋友,来中国花点时间,从容地到处看看谈谈。”

舒暲知道,这是黄老为了拉动国际友人帮助,促进祖国的各项建设。后来,戴蒙德大夫真的带着参观团,来到中国旅行。

2005年7月,埃德加·斯诺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会在北京大学举行。美、日、俄等国30多位学者参加。黄华那时已经93岁的高龄了,他不顾酷热,准时出现在会场。在他亮相的那一刻,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那天,黄华讲了很长时间,从斯诺到中国讲起,再到他是如何认识斯诺的,以及后来怎么一起去了陕北等等。当说起斯诺的最后时光时,黄华显得很伤心。他说,当他得知斯诺患了胰腺癌时,他正在国外参加一个会议,接到周总理指示后,他立即去了日内瓦,代表毛主席和周总理去看望斯诺。

到了以后,斯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等他苏醒后,见到黄华时,更加清醒了。他紧紧地拉着黄华和马海德的手说:“三个赤匪的手又捏在一起了!”对于斯诺,黄华是很有感情的。除了私人的关系好外,更重要的是,斯诺为了中国革命和解放事业作出了别人难以企及的贡献。

这也是黄老顶着34度高温,也要出席会议演讲的缘由之一。黄华神情地讲:“斯诺永远活在中国人民的心里,也活在美国和世界许多朋友的心里。”2006年,黄华被斯诺纪念基金会授予了“斯诺友好使者”的称号!

在友研会工作,黄华抓工作很细,但对舒暲等工作人员却从不作批示,而是以商量的口吻让他们办事。舒暲保存了一些黄华给他写的信。其中一封1999年6月的信是怎么写得:“舒暲同志,斯诺基金会访华团,发的介绍里有戴蒙德大夫写的一篇长文,写得深入浅出,很有趣。我真希望您考虑将其翻译成中文。如何?请酌定。”

舒暲回忆,黄老在生活中,脾气很好,从未在他们面前摆领导的架子。有一回,舒暲和友研会的一个同事一起到黄老家汇报工作,完事后,黄老执意留下两人吃饭。盛情难却,舒暲和那位同事就留下了。

吃饭时,厨师端上来两碗鸡汤,黄老就让舒暲和那位同事喝。喝完以后,舒暲发现厨师并没有再往上端鸡汤了。他心想,糟了。但已经来不及了。此时,黄老的夫人何理良让厨师打开了啤酒,她与丈夫喝啤酒。

2009年4月的一天,何理良给舒暲打电话,说黄老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问他到哪儿了?舒暲赶紧前往医院,进入病房后,他看到黄老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很是难受的样子。何理良大声地告诉他:“舒暲来看您了!”舒暲马上伸出手,说:“我来了。”黄老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舒暲跟黄华汇报友研会正在印刷《友谊长存》这本书,说用黄老书写的4个大字做封面,图文并茂,中英文对照,很快就印出来了。黄老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期间,黄老忍着病痛,询问舒暲友研会的办公地点问题,两人谈了很长时间。

在舒暲看来,友研会就是黄老的亲生孩子一般。黄老对它格外上心,里面倾尽了他的心血,以及他对祖国建设的关心。2010年11月24日,黄华去世了。舒暲得到此噩耗后,心情格外悲伤。回想起多年来,一直在黄华领导下工作,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舒暲忍不住流下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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