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万:我有编制,国家一个月给我发4000块,我赚那么多钱干嘛?

沈若兮清风 2024-12-03 18:03:08

被赶出家门的富家子

1938年,魏宗万出生在上海的一个殷实家庭。父亲是个典型的传统中国家长,务实而讲求名声;母亲温柔敦厚,却一贯顺从父亲的决定。魏宗万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与哥哥姐姐相比,他从小就显得调皮好动、心思活络,但在父亲眼中,这些都成了“不成器”的象征。在兄长们努力学习,争取进步的同时,小小的魏宗万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魏宗万人生中第一次找到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走进梨园戏院。当时年仅六岁的他,跟着父亲去听京戏。漆黑的戏院里,台上的锣鼓响起,戏子一个甩袖、一声唱腔便牢牢吸引了他。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台上的人影,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装满英雄、奇人、爱情和仇恨的舞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也能站在台上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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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这个想法却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

上世纪30年代的中国社会,戏曲虽为大众娱乐,但戏子的地位却极为低下。尤其是在魏宗万这样的富裕家庭眼中,“戏子”与体面无缘,是一种“下九流”的职业。魏宗万父亲对戏曲的喜爱仅限于欣赏,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会投身其中。当魏宗万天真地向父亲表达自己想学戏的愿望时,父亲脸色骤变。他严厉地呵斥:“学戏?戏子是干什么的?那是穷人家活不下去才干的!我们魏家绝不能出这种人!”

在魏宗万坚持之后,父亲的反应更为激烈。他指着年幼的儿子训斥道:“要是你真敢做戏子,就别指望家里再认你!”兄长们听说此事,也对他嗤之以鼻,认为这个小弟的想法简直荒唐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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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家人的排斥,魏宗万默默选择了妥协。他的梦想就此被埋藏,但却并未熄灭。他的父亲安排他进入上海南洋模范中学学习,希望通过教育将这个“不安分”的儿子引入正途。可惜,魏宗万对学业并不感兴趣,他依旧被戏曲吸引,每当学校有文艺活动,他总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时间很快来到了20世纪50年代,这时的魏家逐渐衰落。随着时代的变迁,魏宗万的家庭经济状况每况愈下,再也无法维持往日的优越生活。为了缓解家庭的经济压力,17岁的魏宗万被迫进入上海汽轮机厂工作,成为一名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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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工厂工人是一份相对体面的职业。许多同龄人羡慕魏宗万能进汽轮机厂工作,有了“铁饭碗”,还可能为家庭积累嫁妆或买房的资本。然而,魏宗万并不觉得满足。他不喜欢机械重复的工作,更不懂“察言观色”,因此在厂里并不受待见。师傅们对他的努力视而不见,时常在背后嘲笑他“太笨”:

“侬哪能嘎笨啦!”

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是,尽管这份工作收入尚可,但它和魏宗万心中的梦想背道而驰。每天穿梭在嘈杂的机器和钢铁间,他的心却仿佛被紧锁在冰冷的铁匣里。在这种困顿中,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隐约有个声音在召唤他:追逐舞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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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万并未完全放弃梦想。即便在厂里,他也努力寻找一切与表演相关的机会。他加入了工厂的话剧团,开始在小范围内尝试表演。起初,他得到的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他的外貌也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长得这么丑,还想当演员?你也不照照镜子!”

虽然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但魏宗万并未退缩。他坚信:舞台的价值不在于长相,而在于表演的真诚。一次次的排练和演出中,他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也感受到舞台带来的满足感。

几年后,他在偶然间得知,上海戏剧学院开始招生。这让他眼前一亮,他知道,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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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梦想的实现谈何容易。魏宗万中学时成绩平平,毕业后又四年未碰书本,早已将知识忘得一干二净。他决定从零开始复习,白天在工厂干活,晚上回家挑灯夜战。尽管生活艰难,他始终咬牙坚持。第一次报考,他没能通过。第二次,他依然失利。但这并未击退他的决心。

经过三次努力,1958年,20岁的魏宗万终于拿到了上海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但对于他的家庭来说,这却是一次彻底的决裂。

当魏宗万兴奋地将录取通知书带回家时,他的父亲并未流露出一丝喜悦。父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真的打算干这种丢人现眼的活?”魏宗万没有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父亲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怒吼道:“既然你要做戏子,那就别回来!魏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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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魏宗万的哥哥以“婚房不够”为由,将他的行李扔出了家门。对家人的失望与痛心深深刺痛了魏宗万,但他没有退缩。他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个不再接纳他的家。

离开家庭的庇护后,他靠自己在工厂攒下的积蓄租了一间五平米的小阁楼,开始了孤独而艰苦的求学之路。小小的阁楼仅够容下一张床,身高1米78的魏宗万每晚都要弓着腰才能躺下。尽管生活窘迫,但魏宗万从未放弃。他告诉自己:“只要能演戏,我就值得再坚持下去。”

对于魏宗万来说,进入上戏并不是终点,而是梦想的真正起点。他明白,要在这个领域立足,仅仅有热爱是不够的。他需要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追上那些从小受过专业训练的同学们。因此,他格外珍惜在上戏的每一天,刻苦学习表演技巧,不断打磨自己的舞台表现力。他的老师后来回忆说:“即使是在班级排练的最不起眼的位置,魏宗万的眼睛依然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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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发光的眼睛,承载着他的坚定与信仰。没有家人的支持,也没有捷径可走,他靠着对梦想的执着,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正如他多年后所说:“只要站在舞台上,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十年龙套,演技与磨砺的积淀

1963年,魏宗万从上海戏剧学院顺利毕业。这是他踏入演艺世界的重要一步。然而,刚走出校门的他,很快发现,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更为残酷。他的表演天赋在校园里备受赞誉,但在剧院这个充满俊男靓女的地方,他却毫无优势。他并非生得英俊挺拔,也缺少符合主流审美的外貌条件,而这一点几乎决定了他无法轻易获得主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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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对舞台的憧憬,魏宗万进入了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在这里,他原本期待着能演绎自己热爱的角色,但现实却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他的外貌与气质,使他很难在一众英俊的演员中脱颖而出。于是,他被分配的角色大多是站在舞台角落的背景板,甚至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魏宗万的龙套生涯,几乎贯穿了他从剧院初入职到十年之后的整个职业初期。他出演过的角色,往往是最不起眼的杂兵、随从,甚至连台词都没有。他曾回忆起自己的那段岁月:“别说主角,连露脸的角色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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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雨》的舞台上,他扮演了一个搬凳子的仆人;在《日出》的剧目中,他仅仅是个站在角落的店员。这些角色在演出结束后,不会被观众记住,也不会得到同行的称赞。更让人难受的是,他的家庭并未对他的职业选择表现出一丝认可。

毕业那年,魏宗万回到家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满怀期待地向家人分享自己的新工作。然而,父亲的态度冷淡而疏离,兄长们更是以轻视的口吻调侃他:“这算什么工作?站台上的小角,挣的钱够吃饭吗?”家人始终无法理解他的选择,这种冷漠让魏宗万更加心寒。

工作带来的收入微薄,与此同时,他还面临着剧院内激烈的竞争。为了能够离工作地点近一些,魏宗万租了一间仅有五平米的小阁楼作为自己的住所。这个小屋的面积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而身高1米78的魏宗万,每晚睡觉都要蜷缩着身体,稍不留神就会撞到屋顶。冬天寒风刺骨,他只能靠破旧的棉被勉强取暖;夏天闷热潮湿,汗水浸透了被褥,蚊虫嗡嗡作响,却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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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活环境艰难,魏宗万还需要面对心理上的压力。作为一个舞台上的“透明人”,他得不到观众的掌声,更没有机会被导演重视。他的同事们,有些人凭借外貌和家庭背景迅速上位,有些人因为社交手腕灵活而受到导演青睐。但魏宗万的倔强和不善交际,让他始终与这些机会无缘。

尽管如此,魏宗万从未放弃。他坚信,只有演技才能真正改变他的命运。于是,他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角色研究和表演技巧的磨炼中。他知道,龙套虽然卑微,但每一个角色都是锤炼自己的机会。

舞台上默默无闻,台下却是魏宗万最努力的时候。每一次排练,他都认真观察导演的指点和同事们的表现,仔细琢磨每一个细节。他会在休息时反复推敲自己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力求将角色演绎得更加鲜活生动。对于那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他依然全力以赴,用心揣摩角色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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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在剧院排练《家》的话剧时,仅仅需要扮演一个端茶送水的仆人。为了更贴近角色,他查阅了大量民国时期的资料,学习当时仆人的举止和台步。导演看他如此用心,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心里对这个不显眼的小角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十年里,魏宗万的生活并不快乐,但他的表演却愈加精湛。尽管他总是出演配角,但他却用对细节的坚持,悄然为自己的未来积累了巨大的实力。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1983年,44岁的魏宗万终于等到了一个属于他的机会。这一年,导演张军钊筹拍电影《一个和八个》,魏宗万被选中扮演老万头。这个角色原本并不复杂,但魏宗万凭借自己的独特表演赋予了角色新的生命。他没有刻意用力去演,而是通过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将角色的内心世界传递给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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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上映后,魏宗万的表演震撼了整个剧组,甚至被张军钊导演盛赞为“灵魂附体”。通过这部电影,魏宗万一举获得了业内的广泛关注,也让更多的导演开始发现这位“龙套专业户”的不凡实力。

同年,他还参与了多部作品的拍摄,比如《海滩》和《湘西剿匪记》。特别是在《湘西剿匪记》中,他将一个凶狠狡诈的土匪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观众看得毛骨悚然,对他的表演大加赞赏。从这时起,魏宗万的演艺生涯终于有了起色。

魏宗万常说:“我不是大器晚成,而是大器老成。”这句话正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龙套十年的经历,是他作为演员的蜕变期。虽然这一段历程充满艰辛,但却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耐性和磨砺出的精湛演技。他不仅通过这些年积累了扎实的基本功,还培养了对角色的深刻理解与对表演的执着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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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这段“龙套岁月”的沉淀,造就了后来的魏宗万。他从未因为生活的困苦而放弃对表演的热爱,也从未因为角色的渺小而敷衍自己的工作。正是这份敬业与坚持,让他在岁月的积累中焕发光芒,为之后塑造无数经典角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龙套的十年虽无光芒,却充满了魏宗万对梦想的热忱与执着。正如雨果所说:“艺术的大道上荆棘丛生,这也是好事,常人望而却步,只有意志坚强的人例外。”魏宗万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凡事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拒演司马懿,王扶林“三顾茅庐”

1994年,中国电视剧史上最宏大的项目之一《三国演义》正式开拍。这部投资巨大、耗时数年的历史巨制,由导演王扶林担任总导演,张纪中任制片人。筹备阶段,王扶林秉承“精益求精”的理念,尤其在演员选择上,他提出一个明确的要求:“要让角色本身站出来,而不是让观众记住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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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马懿这个复杂多面的角色,剧组筹备组一致认为:这是整部戏的核心之一。这个人物隐忍深沉、智慧超群,甚至可以说是“三国”最有深度的反派之一。然而,经过多轮选拔,合适的人选始终没有出现。张纪中突然想到了魏宗万。他说:“司马懿这个角色的复杂性,与魏宗万的表演功底很契合,他一定能演好。”

王扶林也表示认同,随即提议亲自登门拜访。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当他们找上魏宗万时,这位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演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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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纪中提出邀请时,魏宗万沉吟片刻,然后语气坚定地说:“我恐怕演不了这个角色。”这一句话让剧组工作人员感到无比震惊。彼时,《三国演义》是整个影视圈的重点项目,能参演其中几乎意味着荣誉和名气。许多演员削尖了脑袋争取机会,而魏宗万却选择推辞。

对于拒绝的理由,魏宗万并未拐弯抹角。他坦言:“我从未演过司马懿这样的角色。他是历史上的‘白脸丑角’,腹黑又阴险,但同时又有极大的智慧和隐忍。他太复杂了,我怕演不好。”

另一个让他感到顾虑的问题,是司马懿大量的骑马戏份。年过半百的魏宗万体力大不如前,而骑马本身对身体的协调性和耐力要求很高。他斟酌再三,觉得自己的身体条件恐怕无法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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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魏宗万的拒绝,王扶林并未轻易放弃。他知道,这位演员的倔强并不是源于傲慢,而是对角色和表演的敬畏。他决定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打动魏宗万。

王扶林特意请人绘制了一幅司马懿的肖像画,并将魏宗万的面部特征融入其中。在肖像中,司马懿的眼神阴郁而深沉,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几分算计与狠劲。这幅画不仅让人物形象更加鲜活,也巧妙地展现了魏宗万与司马懿的相似之处。

王扶林将这幅画带给魏宗万,并动情地说:“你看这张脸,除了你,谁还能演?”魏宗万仔细端详画作,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你们这不是给我下套吗?”他虽然嘴上不答应,但心中已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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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彻底打消魏宗万的顾虑,张纪中也祭出了“激将法”。他故意对魏宗万说:“魏老师,您是不是觉得司马懿太难了?怕自己演不好?”魏宗万听后,眉头一挑,冷笑道:“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接的戏。”

张纪中见状,趁机抛出了“保障条件”。他说:“魏老师,我们知道您担心骑马的问题。您放心,所有的马戏都可以用替身,绝不让您受伤。”他还补充道:“这部剧绝不会像以前的古装剧那么粗糙,我们会用实景拍摄,保证还原历史。”

在导演和制片人如此诚挚的邀请下,魏宗万终于点头答应了。但他也明确表示:“既然接了这部戏,我就一定要演好,不能给你们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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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纪中承诺可以用替身,但魏宗万却选择自己上阵。他认为:“司马懿是个智将,更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军事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体现出他的气势。如果用替身,很多细节就不够真实了。”

为了克服自己的身体短板,魏宗万专门请来驯马师,开始接受高强度的骑马训练。年过半百的他,每天坚持练习数小时,不论冬夏,从不间断。他的腿部多次被马鞍磨破,手上也满是老茧,但他毫无怨言。一次训练中,他不慎从马背上摔下,伤了腰,却咬牙坚持了下来。他说:“司马懿一辈子心机深沉、隐忍不发。我这点苦,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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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在表现,魏宗万还花了三个月时间研究历史文献,深入了解司马懿的性格和行事逻辑。他甚至找来了几位历史教授进行讨论,从司马懿的家族背景到魏晋历史的权谋斗争,逐一研读。他还特意重读了《三国演义》,统计司马懿与诸葛亮交锋的战绩,以此揣摩角色的心理变化。

拍摄期间,魏宗万与扮演诸葛亮的唐国强展开了一场“暗中较劲”。在剧中,司马懿与诸葛亮是一对宿敌,两人斗智斗勇,互相算计。戏外,魏宗万总觉得自己“吃了亏”。

原因是,唐国强的诸葛亮戏份大多是坐在轮椅上或马车里,而司马懿则需要亲自骑马。魏宗万累得满头大汗,心里不禁抱怨:“凭什么他坐着指挥,我却要跑来跑去?”他半开玩笑地向张纪中抱怨:“导演,我也要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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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中听后哈哈大笑,说:“魏老师,这就是角色的魅力啊!司马懿就是出将入相的大忙人,他能不动手吗?”听了这番话,魏宗万心服口服。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司马懿的每场戏都演得淋漓尽致。

1994年,《三国演义》正式播出。魏宗万饰演的司马懿,以其深邃的眼神、诡秘的笑容和沉稳的语调,成功征服了观众。他在剧中的表演展现出司马懿的多面性:有隐忍时的冷静,也有得意时的张狂,还有在家族面前难以掩饰的真情流露。他将一个复杂而深刻的历史人物,塑造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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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角色不仅成为《三国演义》的亮点,更让魏宗万的名字深入人心。观众纷纷表示:“魏宗万的司马懿是不可逾越的经典。”许多人甚至认为,他让司马懿成为了整部剧最有魅力的角色之一。

对于魏宗万来说,司马懿不仅是一个角色,更是一种人生体验。这次挑战让他更加明白,真正的表演是对角色的全然投入,而不是敷衍和应付。有人问他:“为什么当初坚持接下司马懿的角色?”他说:“一个演员不能害怕角色复杂,这种挑战,才是表演的意义所在。”

在司马懿之后,魏宗万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他用这场成功的表演证明,年龄从来不是限制,只要热爱和坚持,就能创造奇迹。他的“司马懿传奇”不仅成为了个人表演的高光时刻,更为中国电视剧历史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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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慕名利

魏宗万的婚姻堪称演艺圈中的一股清流。他的妻子周惟明比他年长六岁,是一名普通教师,更曾是一名离异的单亲母亲。两人初相识时,魏宗万刚从戏剧学院毕业,正在剧院跑龙套,经济拮据,生活窘迫。而周惟明则带着女儿,独自一人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虽然两人的生活一贫如洗,但他们却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温暖和希望。结婚后,魏宗万将继女视如己出,为这个小家庭尽心尽力。他每月的工资交给妻子掌管,自己只留下几块钱零用。他总是对妻子说:“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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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人又有了一个女儿,生活虽然艰苦,但其乐融融。魏宗万曾说:“我们家没什么大富大贵,但有了妻子和孩子,我觉得心里很踏实。”

早在上世纪90年代,魏宗万便因在《三毛从军记》和《三国演义》等作品中的出色表现,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演员。许多观众对他的评价是“演什么像什么”,称他为“老戏骨中的老戏骨”。伴随着知名度的提升,魏宗万收到了无数广告商的邀请。他们许诺高额报酬,只需他拍几个广告,便可轻松赚取足以改变生活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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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魏宗万却一一拒绝了这些邀请。他坚守一个原则:演员的职责是表演,而不是借作品攫取商业利益。他说:“广告是为了说服别人买东西,可我不觉得我有资格让人因为我而买什么。”

最令人惊讶的是,魏宗万拒绝的广告类型五花八门:有房地产、有保健品,甚至还有地方特产。广告商们为了说服他,不惜开出巨额报酬,但魏宗万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魏宗万的生活态度,与当今娱乐圈的浮躁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在一个充满名利诱惑的行业中,他始终保持本心,不被物质和流量绑架。他并不反感现代化的娱乐圈,但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喜欢赚钱,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喜欢演戏,做好我的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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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从容的态度,也让魏宗万在晚年生活中更加坦然。他的两位女儿都已成家立业,他也用自己一生的积蓄给她们买了房子。他自己和妻子依然住在出租屋里,却过得怡然自得。他常对女儿们说:“爸爸的戏演够了,现在就是享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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