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阜的白月光同时被绑架,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他选了白月光,我下定决心离开时,他却跪下来求我不要走

鹿先笙 2024-03-18 16:51:12

我和陈阜的白月光同时被绑架

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

他果断选择白月光

因为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为钱的代嫁

后来我受尽折磨被警方救了出来

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他坐在我的床边,眼眶微红:

「姜颜,再等等我好吗?」

可是陈阜——

我确实是为了钱,也只为钱

1

我获救的消息冲上了热搜。

当警方护着我下车开始,无数闪光灯聚拢在我身上,揭露着我的伤疤。

我仰头看明晃晃的天,刺眼的光落入瞳孔。

原来距离绑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半个月前,我和苏婉一起被绑架,当绑匪逼陈阜只能二选一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苏婉。

这半个月内,我被关在仓库里,像条狗一样被绑匪拴着。

而这一切都源于苏家和陈家一拖再拖,不交赎金,等着警方将我救出来。

网上的评论确实清一色的感动和理解。

【陈家太仗义了,要不是两家和绑匪周旋,僵持,姜颜早没命了!】

【代嫁都能有这待遇,要是我已经开始烧高香了。】

【多亏了两家对姜颜的重视,要不然警方怎么可能这么快把她救出来?】

……

陈阜的车被围在记者堆里,警方护着我,上车。

长时间的跪地,我快要记不住这么走路,车门拉开那一瞬间,腿脚不受控制一软,跪在地上。

好在不是冰凉的,混着细小石子的坚硬地板,而是柔软的地毯。

一只手闪过我眼前,却在即将触及那刻,收了回去。

「没事吧?」

我抬起头,刚好看见陈阜蹙眉的模样。

他西装革履,坐在座位上,精致的面庞居高临下,徒生出矜贵和冷傲。

「怎么瘦了那么多?」

他语气疑惑。

仿佛我只是出去度假,好吃好喝半个月,而不是被绑架了半个月。

我费力爬起来,坐下来,声音沙哑:「谢谢陈先生关心,我没事。」

「姜颜,你确定你没事吗?」

「陈阜,姐姐都说了没事,而且她看起来状态不错,她肯定很累了,想休息了。」

体贴的声音响起,我瞪大眼睛,回过头。

苏婉妆容精致,语气欢快,眉眼弯着,格外为我着想般。

如果不是为了去机场接她,我也不会被冲她而来的绑架犯一起绑架。

我醒来时,她正对着绑匪哭喊。

「你们把我放了吧,留着我根本没用,姜颜才是我爸的心窝子,我爸甚至为了让她嫁到陈家,逼我出国!」

难以想象,苏婉为了活命,会这样说。

我确实嫁到了陈家,却是代嫁。

因为苏婉为了心上人逃婚,飞去了异国他乡!

大婚前一天,苏家找到我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让我替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嫁到陈家,平息陈家怒火。

他们会给我一笔钱。

恰好,我需要那笔钱。

后来,苏婉认清渣男,回国当陈太太。

我满心欢喜,终于可以结束在陈家的地狱,却没想到一脚踩进了另一个地狱。

2

苏婉说我没事,不过是因为一位女警给了我干净的衣服,让我在警局里洗了个澡。

他们救出我时,我身上的衣服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件衣服盖住我身上的伤。

陈阜见苏婉这样说,也当我没事儿,眸光淡淡扫过我,没再说话。

车一路行驶到陈家老宅,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陈阜父母。

苏婉率先一步上前:「妈,人平安接回来了。」

亲热的口吻令我一顿。

陈太太却习以为常,拍拍她的手背,笑容温和:「人平安回来就好,顾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准备吃饭吧。」

两人宛如亲身母女,走向餐厅。

陈阜的父亲有些尴尬地瞥我一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所有人入座。

与其说庆祝我平安归来,不如说是原本陈家人的家宴。

餐桌上,苏婉讲着在国外的所见所闻,逗得陈太太眉眼弯弯。

她时不时点陈阜一句,陈阜神情起伏不大,但也会回应。

其乐融融的餐桌,令我想起苏婉没回来之前。

陈家人得知我是私生女后非常不满,加上苏婉逃婚,怒火交加。

陈阜的父亲还好,但陈太太是个吹毛求疵的人。

新婚第一个月,她就辞退了宅子里所有的女佣。

要求我早上七点给一家人准备早餐,打扫卫生,浇花割草。

在晚餐桌上,她会挑剔我的法餐和餐厅里的天差地别,粤菜做得难以下咽。

不到半个月,我瘦了五斤。

可现在,苏婉不过是点了几个菜,陈太太就一脸动容,说这些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婉还是没忘。

仅仅半个月,苏婉就将他们哄得服服帖帖。

让他们忘了她逃婚,和别的男人在国外同居两年的事。

「姜颜,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我抬起头,苏婉言笑晏晏望着我。

我扫过桌上的珍馐,无不色香味俱全,出自顶级大厨之手。

可在我眼里,仿佛失去了美味所在。

这半个月,最开始绑匪还会给我干净的食物吃,到后面苏婉出去,他们发现陈家和苏家迟迟没有动静,察觉到我似乎不像苏婉说得那么重要后,便开始不给我吃的。

饿了三天,他们大发慈悲,端着一碗馊掉的饭菜到我面前。

活下去的欲望促使我撑着虚弱的身体拼命往嘴里塞,发酸的味道在嘴里作呕。

我拼命忍住恶心,怕吐出来后,就不会再有吃得。

更怕他们让我把吐得捡起来吃进去。

后来每天的饭菜无不意外都是臭的,脏的,嗖的。

渐渐地,我已经忘记食物本来正常的味道。

甚至觉得正常反而是不对劲。

苏婉夹了一筷子鱼到我碗中,目光中满是期待。

桌面上纷纷投来目光,仿佛这是恩赐。

压力隐于无形,迫使我生硬地拿起筷子,如同提线木偶般,夹起,张嘴,放入。

脑中骤然滑过一幕,是警方枪毙其中一名绑匪将我带出那间屋子时。

我走出大门,才发现门口原来养了一只看门狗。

我往下看,发现狗碗和我十几天以来用得碗一摸一样。

嘴中的食物,开始变味,发酵,充斥味蕾。

我扔下筷子,捂住嘴巴,站起来那刻膝盖下意识一软,跪撑着地面,吐了出来。

救出来前绑匪饿了我两天,所以什么也没吐出来。

陈太太却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姜颜,你这样让大家都怎么吃饭,怎么这么没教养?」

苏婉立刻安慰:「妈,姜颜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就是想存心恶心我们!」

我吐红了眼,抬起头,刚好捕捉到陈阜伸出又收回的手。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纠结,也仅仅只是一瞬。

3

这顿晚饭自然没有继续下去。

陈太太被苏婉挽着去了后花园。

我缓过胃里的不舒服后,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婚后我和陈阜没有住在一个屋子里,毕竟只是代嫁,真正的陈夫人是在苏婉头上。

第一天搬进陈家,女佣不明所以,将我的行李放进婚房。

偌大房间,布置温馨喜庆,墙上还挂着陈阜和姜颜的婚纱照。

俊男靓女,无比登对。

我本想拿上行李就走,转身和陈阜撞上。

他还穿着量身剪裁的婚服,身型修长,毫无波澜的眼眸触及我那刻流露出深深的嫌恶。

他说,滚。

我赶紧拖着行李箱想麻溜地滚。

来前苏家就告诉过我,苏婉和陈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联姻是两个人,以及两个家族之间默认的事。

苏婉一走了之的事一定让陈阜满肚子气。

不必要时,不能招惹。

抬起的脚却在下一秒顿住。

「你有什么资格进来。」

我张嘴想反驳,却被他冷声打断。

「摆好自己的身份,不该你肖想的这辈子都别想!」

我路过主卧,昔日被陈阜羞辱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

走廊尽头就是我的房间。

推开门,简介明了的房间宛如酒店大床房。

两年里,我一直将自己视做客人,所以这间房间关于我的生活气息并不浓郁。

我拿出两年前的行李箱,把原本带来,却被陈家嫌弃上不了台面,一直放在衣柜最深处的旧衣服收拾进去。

如今陈家冰释前嫌,接纳苏婉,我也该离开了。

一回头,苏婉站在门口,姿态优雅高傲。

「你倒是挺自觉?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陈家拿着扫把赶你走,到时候作为你血缘上的妹妹,我该多尴尬?」

她瞥了眼我的行李箱:「没有拿走什么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吧?」

我打开行李箱:「你要是信不过,可以自己找。」

「开玩笑呢,你这么当真干嘛?」她掩着嘴巴,眼里晃着笑意,走了进来,声音只有我和她能听见:「钱已经打进你的账户了。姜颜,你最好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陈阜!」

「放心,虽然你才是吃回头草的那匹马,但我是人,对草不感兴趣。」

「你!」

她柳眉倒竖。

「刚回来,又是要去哪儿?」

门前,陈阜声音温淡,沉静眼眸扫过我的行李箱。

苏婉态度骤然变成小女人姿态,转过身:「你快帮我劝劝姐姐,我都说了她身体没好,不可以奔波。」

陈阜信了她的话,淡淡扫我一眼:「什么事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苏婉甜甜笑着,依偎在陈阜身边,在陈阜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剜我一眼,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合上行李箱:「陈先生,既然苏婉已经……」

「刚才那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打断我,揽上苏婉纤细的腰肢,声音温和:「既然怀孕了,就好好休息,其他事交给我来办就好。」

我呆若木鸡。

苏婉怀孕了?

4

且不说才半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怀孕了。

更何况,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根本不是陈阜的!

当初绑匪绑架我和苏婉时,见色起意。

危急关头,苏婉声嘶力竭,告诉绑匪自己怀孕了,才免过一劫。

当时我只以为她是临时想出来的办法。

没想到,是真的怀了。

对月份的话这个孩子只能是苏婉在国外那个男人的。

我看着眼前这对旁若无人,蜜里调油的璧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陈阜脸上见到这种堪称温柔体贴的深情。

他一定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

那也怪不得苏婉能那么快就收服陈家上下的心。

我淡淡瞟过她平坦的肚子。

她也猜出我心中所想,急忙挽着陈阜的手腕,走了。

虽然不明白陈阜继续让我留下来的原因。

但他不让我走,我也走不了。

两人走后,我倒在床上,拨通电话。

「许医生,我这边钱已经凑够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呢?」

医院走廊嘈杂中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这个月之内,合适的心脏源已经找到了。」

「好,谢谢!」

挂断电话,我翻出相册。

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坐在病床上,面对镜头,皮肤苍白,但笑容乐观。

这是我的弟弟,东东。

有先天性心脏病。

两年前,病情恶化,福利院不想管。

我知道后,请假从外地回来。

且不说没有合适的心脏源,光是住院费,治疗,手术费这些七七八八的费用加起来,宛如一座大山。

郁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抹掉房租水电饭钱,一个月顶天了我能存三千。

绝望之际,苏家找到我。

代嫁三年,三百万。

陈阜说我为了钱,是个拜金女时,我无力反驳。

因为我确实为了钱,也只是为了钱。

只要东东能活下去。

那个在我被院长关进小黑屋里,翻窗户给我小饼干的弟弟能活下去。

冷水浇在脸上,我抬起头,转过身,看镜子里后背上的淤青。

是绑匪踩下的,层层叠叠,五彩斑斓。

敲门声响起,我穿上衣服去开门。

苏婉站在门前,双手环抱。

「姜颜,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看来孩子还真的不是陈家的。」我有些好笑苏婉的不打自招。

她目光挑衅:「听说你有个生病的弟弟。你要是毁了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东东确实是我的软肋。

比起生下我就把我扔在福利院门口,以及对我不管不顾的父亲。

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冷下声音:「你知道我在陈家住了两年,也有一点感情,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当背锅侠,有点难。」

「所以你在威胁我?」

「所以……」我拇指食指交叠,搓了搓:「得加钱。」

苏婉目光嫌弃:「你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5

送走苏婉后,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半个月来,我一直都是蜷缩在角落睡觉。

有时候天太冷,绑匪怕还没要到钱我就冻死了,会甩给我一件外套,让我熬过漫漫寒夜。

如今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感叹自己活了过来,迷迷糊糊间睡着。

梦里看见了东东,他病好了,向我跑来。

还说我已经很久没来看他了。

我终于有了一丝情绪上的波动,半个月的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如破了洞洞口子,越来越汹涌。

我抱着东东不停地哭。

东东也抱着我,渐渐的他的手像有了实体,落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眼,泪水模糊视线,台灯微黄下,是一个姣好俊朗的模糊面庞。

待到清晰,才终于看见隐在温柔下的是陈阜。

他落在我脸颊上的指腹冰凉,我骤然清醒。

「你怎么在这儿?」我后退着坐起身子,抱住被子。

他脸上染着一抹郁色,声音低涩:「姜颜,你哭了。」

我反应过来,脸上确实一片凉意:「那也不是你大半夜出现在我床前的原因。」

「你为什么哭?」

「不为什么。」

「因为苏婉怀孕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陈先生,你没有必要和我解释。」我蹙眉,看向陈阜。

他现在的莫名其妙让我毛骨悚然。

我和他的交情还没有达到这种需要他亲自和我解释的地步。

陈阜伸出手,满眼真诚:「姜颜,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会保护你。」

「陈阜,我不知道你的在说什么,但我必须离开。」

我一直后退,直到背脊撞上床头,疼痛袭来,我倒吸一口冷气。

他立马焦急:「你怎么了?」

我指向门口:「出去!」

他突然起身,将我压在床上,挣扎间,伤口漏了出来。

「你受伤了!」陈阜满眼震惊:「你怎么会受伤,我明明警告过绑匪……」

我用力将他推开:「警告?不是你让苏婉告诉绑匪,苏家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我真正吃了苦头,他们才肯给钱吗!?」

陈阜抬头,难以置信:「姜颜,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冷笑。

那看来又是苏婉搞的鬼了。

「不是你,那就是苏婉。」

音落,陈阜立即反驳:「也不可能是她,她不是那种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苦笑两声,真不知道刚刚生出来的觉得陈阜有心的念头从何而来,挥挥手道:「陈先生,请回去吧,让人看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起身离开,背影颓废,走了两步回过头:「姜颜,等等我,这一切以后我都会向你解释清楚。」

我盖上被子,背过身,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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