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我妈又做起了兔月饼生意。
今年兔子产量少，能做成月饼贩卖的更是几乎没有。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误入深山，我妈盯着男生的胯间，暧昧地笑了。
看来，今年的兔月饼，有着落了。
……
1
中秋节将近，我妈接到了不少兔月饼订单。
今年的兔子产量少，养殖场里只有不到三十只兔子，其中散发鲜美肉香的肥兔子，更是少之又少。
我妈数着手中的近百张兔月饼订单唉声叹气，跟我抱怨今年生意难做。
原本我们家的兔月饼生意没有这么火爆，只有山里这几个村的女人们知道兔月饼的好处。
可自从我上完大学回来，村子里那些姑娘们走出大山去往市里，这兔月饼被一传再传，成了限量的抢手货。
我妈正准备挨个发消息致歉，店铺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闯进店里，二人脸上都写满了尴尬。
我粗略打量过俩人的衣着，也难怪俩人觉得尴尬，男生只穿了一条内裤，女生也没比他好哪去，只穿了内衣和超短裤。
隔壁村以菌出名，菌子壮阳补阴，俩人估计是在隔壁村吃了菌，情难自禁。
我妈赶忙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跑回屋里抱了两条毯子出来，递过去时听见男生正跟女生耳语：“这就是那家著名的兔月饼店？”
“都说兔月饼味道鲜美，一般月饼无法匹敌，而且还有延年益寿美颜补气的功效，真有这么厉害？”女生撇撇嘴，“我才不信。”
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视线下移往男生胯间瞄了一眼。
女生的脸色立马变了：“喂，谁准你乱看我男朋友的！”
我充耳不闻，视线依旧黏在男生胯间。
男生似乎是被我看得害羞，脸上一片绯红，但又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韩星月，人家看两眼怎么了，出门在外就要大大方方的昂。”
韩星月一把扯过毯子将男生裹得严严实实：“够了宋志良！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许别人看还不行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女友身上的怒气，宋志良赶忙把韩星月揽在怀中柔声哄了几句。
我走回柜台后面，发现我妈的视线也黏在宋志良胯间。
“看来今年的兔月饼，有着落了。”
我妈暧昧地笑了。
屋外暴雨倾盆，小情侣缩在我家店里，喝完姜汤暖了身子才叙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俩人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周末放假出来体验风土民俗，不巧在山里遇上了野熊，好在突发暴雨遮掩了他俩的气味，这才没被野熊追上。
至于是什么风土民俗，又是怎么搞成衣不蔽体的模样，俩人不说我也能猜到。
我们聊天期间，我妈走进厨房，掀开烤箱看了眼里面的兔月饼。
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仅仅是一点点气味就勾得人口舌生津，止不住吞咽口水。
我妈很快把烤箱合上，空气中残留的兔月饼味道逐渐散去，宋志良却还仰着脑袋嗅闻。
韩星月看不得自己男朋友这没出息的模样，气得拧了宋志良胳膊一把。
“老板，你家是卖兔月饼的吧？”宋志良满脸堆笑，“我跟我女朋友肚子饿了，能买点你的月饼吗？”
我妈笑容暧昧，懒散依靠在柜台上，饱满的胸脯几乎要跳出衣服束缚：“可以啊，只是这兔月饼数量少，恐怕不能给你太多。”
宋志良的眼神黏在我妈身上，双眼发直。
我妈是十里八乡著名的大美人，长得比许多明星还美艳，身上更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成熟性感。
每个误入深山的男性，见了我妈没一个不看直眼的。
“只是这兔月饼不能用钱买，得拿东西交换。”
我妈说完，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宋志良没盖毯子的胯间。
2
宋志良收到暗示，忙不迭答应了。
韩星月当场翻脸：“宋志良！你要出轨吗？”
我妈听了这话依旧笑眯眯的，宋志良瞧瞧我妈，又瞧瞧自己身边的女友，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
最终他揽过韩星月小声耳语：“这怎么能叫出轨呢，明明是我牺牲了自己，来换取咱俩出山的机会啊。”
“这是一举多得的事，跟她睡觉就能吃到外面有价无市的兔月饼，等雨停了我再说几句好话让她送咱俩出山。”
“难道你想再被野熊追吗？”
韩星月的怒气还是没消：“可是你明明答应我了，我们要把第一次都留给对方……”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还不情不愿的，要不你去跟她谈？”
韩星月咬着嘴唇，冷哼一声朝我靠近。
我妈回厨房给兔月饼刷油，店铺内只剩下我盯着俩人。
宋志良这么好的优质兔，不能放他走。
我拦住韩星月不让她进厨房：“我妈在忙，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韩星月还记着我偷看她男友一事，对我没什么好脸色：“我爸是开建材公司的，有很多钱，你开个价吧，不管多少我都能给你们。”
“我是不会让我男朋友做那种事情的。”
韩星月话语刚落地，我妈端着三块做好的兔月饼走了出来。
兔月饼的外皮金黄酥脆，切开的那一块正在往外流淌着晶莹肉汁，肥瘦相间的兔肉被裹在薄薄的外皮内，显得格外诱人。
宋志良见了兔月饼瞬间把自己女友抛到脑后，他猛地冲上来夺走我妈手里的盘子，不顾烫嘴囫囵将三个月饼都吞入肚子，就连盘子上的肉汁都舔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不给我留啊！没良心的东西！”
韩星月闻到兔月饼的味也焦急几分，我伸手拽着她不让她过去，眼睁睁看着宋志良将三块兔月饼都吃了个干净。
兔月饼只能男生吃，那些下了订单的女生，买兔月饼也是为了送给自己的爸爸或者男友，再或者其他男性。
韩星月一把甩开我的手：“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
她肚子咕咕直叫，我跑进厨房，从另一个干净的微波炉里端出盘烧饼。
韩星月虽然气不过我们这种偏心行为，可她知道如果不吃这个，恐怕就要饿肚子了。
我妈领着宋志良上了二楼，我顶着暴雨出门，给养殖场的肉兔们喂饲料。
大把大把的兔毛撒下去，引得养殖场里的兔子疯抢。
它们为了吃一口兔毛，甚至会把自己同伴咬得鲜血淋漓。
喂完这些兔子后，我又走到养殖场最后面的小屋里。
这里面养的兔子，都是用来做兔月饼的。
一个个长得跟人差不多大的兔子挤在房间内，我扑到最肥美的那只兔子身上，亲昵地捻了捻它的长耳朵。
兔子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我亲手给它喂了饲料，它肉眼可见地又大一圈。
“你是最棒的，宝贝。”我咯咯直笑，“放心，马上就有人来陪你了，不要怕。”
它在我手下瑟瑟发抖。
等我喂完所有兔子回到店铺时，发现韩星月不见了。
厨房里传来细微声响，我顺手拿起了店门口的柴刀。
3
不出意料，韩星月正在厨房里。
制作兔月饼的烤箱上了锁，韩星月翻箱倒柜找钥匙，空气中兔月饼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下一批兔月饼也要烤好了。
她焦急地翻找，终于在菜板下找到了钥匙。
烤箱上的锁链落地，韩星月也不顾烤箱内的高温，伸手就要去拿。
我将柴刀唰一下树在她身边：“姐姐，你在干什么？”
韩星月额间冒了一层汗。
她瞳孔紧缩，第一反应是绕过我跑向门外。
我扔掉柴刀，从背后将她扑到在地。
“姐姐，既然哥哥去陪妈妈玩了，你想吃兔月饼，也得跟我玩才行啊。”
我每说一个字，她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韩星月在我身下挣扎不休，口中翻来覆去地骂。
只不过骂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宋志良。
我饶有兴致地等她骂累了，起身拎起柴刀。
“姐姐，陪我玩还是陪柴刀玩，选一个吧。”
韩星月是个懂得取舍的姑娘，她沉默片刻，牵起了我没握柴刀的另一只手。
我领着她去往二楼，走廊里静悄悄的，毫无声响。
韩星月被我推进卧室，我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水递给她，她没作犹豫，接过来一饮而尽。
十分钟后匀称的呼吸声传来，我替她盖上被子，拉开门发现我妈早已侯在门外。
“这个男生质量不错，可以当兔子。”
我妈脸上不再挂有微笑，甚至多了几分凝重：“他身上的黑气，浓得快成实体了。”
闻言我也沉下脸色，轻轻合上房门，跟我妈一起回到隔壁屋子。
宋志良无知无觉地在床上睡着，全身不着一缕。
我妈跟我耳语几句，俩人一起下楼。
第二天早上宋志良跟韩星月才醒，俩人迷迷糊糊下楼，眼里不约而同有着些许迷茫。
“你们醒啦？”我笑嘻嘻挥手，“你们昨天吃饱后就睡着了，还是我跟我妈把你们抱上楼的呢。”
俩人将信将疑，不过我和我妈演技精湛，宋志良真觉得吃完饭后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韩星月却要更警惕一些，但没有当场拆穿我和我妈的谎言。
今天的早饭，是两个兔月饼，依旧只给宋志良吃。
韩星月一言不发地啃着烧饼，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为了安抚韩星月，吃饱饭后，宋志良拉着她上楼，客房里很快传出暧昧的声响。
我妈又收到不少兔月饼订单，离中秋还有三天，我们必须快点催熟兔子。
养殖场的小屋里，几只肥美的优质兔见到我前来，纷纷躲到角落。
我抚摸着兔子的长耳朵，摘掉它耳朵上的“萧”字标签。
它吓得止不住颤抖，硕大的身躯极力后退，却被锁链固定在原地。
兔子的眼珠本该清澈透亮，可它的眼睛浑浊不堪，勉强挤下来几滴血一般深红的眼泪。
我被逗得直笑：“骗你的，今天不挑你，宝贝。”
手里的标签重新卡回它耳朵上，从它眼中，我竟然瞧出几分庆幸。
我挑了只比它略小一圈的兔子，帮我妈一起宰兔，准备好制作兔月饼的材料。
厨房里的烤箱工作了一上午，香味持久，很快把宋志良吸引了下来。
我妈去养殖场挑选下一只兔子了，厨房只剩我自己。
宋志良悄悄靠近，手指摸上我的后背，暧昧滑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