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虚构小说内容
1984年的一个深夜,我正沉沉睡去,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一个女声焦急的呼救:“快开门!快开门!“
我蓬头垢面地爬起来,打开门一看,却是老板陆福来家的独生女儿小丽,她神情慌张,头发蓬乱,眼睛通红,看样子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丽小姐,你怎么了?快进来!“我连忙把她让进门内。
小丽进门后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看上去无比脆弱和无助,我给她盖上棉被又沏了壶热茶,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
“对不起......打扰你了......”小丽紧紧攥着茶杯,低着头支支吾吾,“我......我刚刚跟父亲吵了一架,从定亲宴上跑了出来,他要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这荒郊野岭的矿上我又不知道找谁,只有你跟我年纪相仿......”
我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惊。小丽今年才20岁出头,家里怎么会逼她嫁人呢?看着她这个样子,我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我体贴地说,“等你缓过神来,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丽点点头,呷了一口热茶,才缓缓开口讲述......
原来陆福来的矿上前不久因为违规操作,死了好几个人,巨额的赔偿款让煤矿濒临破产边缘,为了走出困境,他决定把小丽嫁给一位有钱的老板,希望通过“联姻”的方式拿到借款,让煤矿起死回生。
而那位老板我也有所耳闻,虽说已年过六旬,但身体硬朗,天天在外沾花惹草,这矿上又都是男人,已经窥觎小丽好久了,小丽说常常能感受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说是“结婚”,其实就是瞒着他家里的老婆娘捡一个会陪睡的年轻“妾室”。
可是小丽哪能受得了这般侮辱?她坚决不愿嫁给那老头子,于是在家中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最终一怒之下就逃了出来,来到了我这间简陋的宿舍避难。
“我真是走投无路了!”小丽双手捂脸,泣不成声,“要是被父亲逼着嫁给那老头子,我宁可一死了之!”
看到眼前这个娇俏迷人的女孩如此伤心绝望,我的内心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作为一名普通的矿工,为了贴补家用根本不敢想儿女之事,看着小丽苗条的身材和娇羞的面庞,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于是在小丽低垂着头痛哭不止时,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小丽我有个办法!“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有力,“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嫁给我吧,我们一起私奔,我带你走!”
小丽被我这番话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我。
“你、你说什么?你可知道这话的分量有多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说,你就嫁给我吧!”我的脸上出现了自信的笑容,“我现在虽然身无分文,但至少比那老头子年轻力壮多了,只要努力工作将来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小丽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转念一想,和我在一起好过嫁给那个又色又丑的糟老头子,她随即露出了一丝娇羞的笑容。
“好!就这么办吧!“小丽点点头,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我嫁给你!”
就这样我俩的终身大事一时冲动就定了下来,不过想想也很合理,小丽若是被迫嫁给那老头子,日后只会过得更加痛苦和绝望,由于我们不敢明目张胆但又想有个名面,就在那间小屋里举行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我用草绳给小丽编了一个戒指,深情的对她说到:
“从今往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我都会时刻珍视你、爱护你。”我望着小丽,眼神中尽是认真和诚挚。
“我也会永远爱你、尊重你、陪伴你。”小丽红着腼腆的小脸,温柔地回应。
我们在摇曳的烛光中交换了戒指,昏暗的小屋因为两个年轻男女的爱意也变得明亮起来,她依偎在我的胸膛里,我不敢相信的默默掐了自己一把,胳膊感到生疼才长叹一口气,生怕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场幻梦。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就领着爱妻小丽离开了那间逼仄的小宿舍,拿着积蓄和小丽踏上前往南方的火车私奔,我们在落脚的城市租了一间二十多平的一室一厅,虽然跟那简陋的员工房比也宽敞不到哪去,但在我们眼里仿佛就像是别墅一样舒适。
结婚后的头几年,我和小丽的生活虽然温馨有爱,但也是颇为清贫,我仍在当地矿上找了一份普通工人的工作,工资微薄,小丽则成了一名家庭主妇,细心料理着我们的小家,也会做做裁缝活补贴家用。
但自从小丽怀孕后,我们所剩无几的积蓄就全部用在了各项检查上,那段日子我们吃饭就只能吃一些简单的菜,有时候连肉都吃不上了,看着他们母子受罪我心如刀绞,但小丽从没抱怨过,她总是宽慰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小丽经历了一番剧烈的阵痛,在医院里产下了 一个漂亮健康的女孩,我看着妻子精疲力尽却依然满脸幸福的样子,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决心要为这个小家努力工作、奋斗,我再也不能安于贫穷潦倒的生活,我要让妻儿过上体面优渥的日子!
为了多赚些钱,我开始在矿上干起了加班的活计,有时凌晨两三点才能回到家,小丽和孩子已经睡的很沉了,但我并不觉得辛苦,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小丽对我的辛勤工作十分理解和支持,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给我们准备好热腾腾的餐食。有了她的陪伴,我的内心无比温暖,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终有一天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我在矿上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成了一把手,经常外出谈业务,赚了不少钱,生活越来越富裕,我终于有这个闲钱把小丽和女儿接到了城里的一套新房子,买了一辆小汽车,也给女儿上了最好的学校。
小丽常常说要不是当年我那个疯狂的提议,她如今还是在老家过着痛苦的日子,有我这个勤劳善良的丈夫在身边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而我的梦想也终于实现了,我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
但就在这时,就在我们刚搬进新房开启全新生活不久,一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小丽和我生活的宁静——小丽父亲陆福来的登门到访。
那天一大早门铃就被人疯狂地按个不停,我拉开门,只见一位慌张狼狈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神情有些失常。
“你们......我女儿徐丽是不是住在这里?”陆福来嘶哑着嗓子问道。
我点点头,心里已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小丽闻讯也走了出来,当她看清来人是谁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丽后退了两步,眼神复杂。
陆福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急切而焦虑地说:“丽丽,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我...我一直非常非常担心你!”
说完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我赶紧扶住了他把他请进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陆福来才缓过了神来,他的面容憔悴,两鬓的头发已然花白,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老了十几岁。
“对不起...那年我做了一个糊涂决定......”他无力地说,“我想着通过女儿与那老伴联姻,能让我的煤矿起死回生一回,却没想到会害你遭这种委屈......”
小丽沉默不语,脸上满是矛盾与挣扎,满眼的嫌弃与厌恶。
“后来你离家出走后,我找了你好几年都没找到.....我以为你已经......已经......”陆福来说到这里语塞了几秒钟,“总之,我是个糟糕的父亲,真不敢相信如今你过上了这样幸福的生活!”
他环视着屋内豪华的装修,又望向我,眼里难掩惊讶与欣慰。
“我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把我逼到这地步,我也不会遇上这么好的丈夫”小丽阴阳怪气的说到,“如果不是他当年向我伸出援手,我只怕早就被那糟老头子折磨得没个人样了。”
听了这番话,陆福来的眼圈噙满了泪水。他终于意识到是我这个朴实的小伙子拯救了他的宝贵女儿,给了她全新的生活和幸福。
“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他颤抖着嗓音语无伦次,“若不是你当年挺身相救,丽丽只怕已经遭了囚禁的厄运......”
说着他竟然跪了下来,在我们面前磕起了头。
“你这是干嘛!”小丽惊呼一声,我看见也连忙扶起他并说:“福来叔,这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何必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您女儿过得很好,我们也都很幸福。”
陆福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望向了小丽,眼神中满是内疚与歉意。
小丽凝视了他几秒钟,终于没有再维持冷漠的态度,她走上前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娘死的早,我在这世上除了这个小家再也没亲人了,过往的就让它过去吧......”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重新走到了一起,重拾了血浓于水的亲情,陆福来在我们家住了几天,期间时常会感激涕零地握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对我说“谢谢,谢谢......”
走的那天他对我和小丽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希望你们往后的人生会越来越幸福美满......”我和妻子听后,都红了眼眶相视而笑,因为只有我们知道这一路有多坎坷,今天的生活有多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