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桥事变时二十九军的编制序列:
军长:宋哲元
副军长:秦德纯、佟凌阁
总参议:张维藩
参谋长:张樾亭
第三十七师师长:冯治安
第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
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
第一四三师师长:刘汝明
第九骑兵师师长:郑大章
除以上五个师外,另有一不在二十九军序列,但隶属于宋集团的冀北保安司令石友三。
冯玉祥西北军,是由北洋陆军第十六混成旅起家,沿着陆军十一师、国民一军、第二集团军这个纵轴发展壮大起来的。上述各高级将领,就多是在十六混成旅时期加入,并随着冯集团的发展壮大,水涨船高成长起来的。
中原大战之后,西北军分解成宋哲元、韩复榘、孙连仲等若干支系。现仅就宋哲元这一支系做一梳理,看看各高级将领在西北军不同时期的成长轨迹:
一、 第十六混成旅时期(1)1914年9月18日,陆军第七师建制取消,以该师十四旅为基础,建成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冯玉祥。
旅辖二步兵团,一炮兵营,一骑兵营,一机枪连,一模范连。
其中——
宋哲元任二团一营营长;
刘汝明任一团三营十连排长;
佟凌阁任一团三营十二连排长;
石友三任班长;
冯治安、赵登禹还在当兵。
郑大章、张维藩、张樾亭从保定军校一期毕业后分配到该旅,任见习军官。
佟凌阁即佟麟阁。佟生前其名就叫凌阁,字捷三。牺牲后,国民政府的褒奖令中,将凌阁错写成麟阁,从此才将错就错称作麟阁。
二、 第十六混成旅时期(2)护国战争后,1916年下半年,第十六混成旅扩大编制,炮兵营扩大为炮兵团。
此时——
宋哲元任二团一营营长;
刘汝明任一团三营营附;
佟凌阁任一团三营十二连连长;
石友三任一团一营一连连长;
冯治安任模范连排长;
赵登禹任冯玉祥的护兵。
1917年7月,经冯玉祥老友车震介绍,张自忠加入十六混成旅。张原在第二十师任初级军官,转入十六混成旅后,先任中尉差遣,不久后任排长。
三、 第十六混成旅时期(3)讨伐并扑灭张勋复辟后,1917年底,十六混成旅新增一补充团,机枪连扩编成机枪营,工兵连扩编成工兵营,手枪队扩编成手枪大队。全旅共计辖有两个步兵团,一个补充团,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营,一个机枪营,一个工兵营,一个手枪大队,一个模范连。
其中——
宋哲元任二团一营营长;
刘汝明任旅部副官兼手枪大队大队长;
石友三任一团一营营附;
佟凌阁任一团三营十二连连长;
张自忠任补充团二营五连连长;
冯治安任模范连连长;
赵登禹任工兵营一连三排排长。
这时的十六混成旅,可看作冯集团的雏形。在冯玉祥的鼓励下,孙良诚、孙连仲、韩复榘、石友三、刘汝明、佟凌阁、张维玺、过之钢、闻承烈、程希贤、赵席聘、葛金章、韩多峰等资历相当的连长、营附等结拜成把兄弟,宣誓效忠冯玉祥。因正好是十三人,当时军中便戏称这十三个把兄弟为十三太保。
冯军十三太保有多个版本,这只是其中之一。
四、 第十六混成旅时期(4)1919年10月,第十六混成旅又一次扩编。新增第三团和教导团。全旅共计三个步兵团,一个教导团,一个补充团,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机枪营,一个相当于营的学兵队。
其中——
宋哲元任二团一营营长;
刘汝明任补充团一营营长;
佟凌阁任补充团二营营长;
石友三任三团二营营长;
冯治安任学兵队队长兼一连连长;
张自忠任学兵队二连连长;
赵登禹任职情况待考。
五、 第十一师时期1921年8月5日,第十六混成旅扩编成陆军第十一师。
全师辖两个步兵旅(二十一、二十二旅),一个骑兵团,一个炮兵团,一个卫队团,一个教导团,一个机枪营,一个工兵营,一个辎重营,一个宪兵营。
其中——
宋哲元任二十二旅四十三团团长;
冯治安任四十三团一营营长;
赵登禹任四十三团二营营长;
刘汝明任二十二旅四十四团一营营长;
佟凌阁任二十二旅四十四团二营营长;
石友三任卫队团二营营长;
张自忠任卫队团三营营长;
六、 陆军检阅使/南苑练兵时期1922年10月,冯玉祥被任命为陆军检阅使,驻军北京南苑。
升官为陆军检阅使后,第十一师师长仍由冯玉祥兼任,并以该师为母体,又繁殖析出三个混成旅,即除十一师辖二十一、二十二旅外,另有第七、八、二十五混成旅。
此时的冯军,总计五个旅,十三个步兵团,另有炮兵团,骑兵团,辎重团,学兵团,高级教导团和教导团各一个。
其中——
宋哲元任第二十五混成旅旅长;
佟凌阁任第二十五混成旅二团团长;
刘汝明任第二十五混成旅三团团长;
张自忠任学兵团一营营长;
冯治安任手枪营营长;
赵登禹此时离职进入高级教导团学习深造,结业后任职情况待考。
当时冯军五个旅的旅长,即第七混成旅旅长张之江、第八混成旅旅长李鸣钟、第二十五混成旅旅长宋哲元、第二十一旅旅长刘郁芬、第二十二旅旅长鹿钟麟,被人戏称作五虎上将,从此传说至今。
和十三太保有多个版本不同,冯军中的五虎上将从无争议。
七、国民一军时期1924年北京政变后,冯玉祥部自称国民一军。计辖四个师,十个步兵旅,五个混成旅,二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一个卫队旅,一个钢甲车团,一个机炮团,另有骑兵、炮兵、交通兵、工兵和机关枪教导团各一个。
其中——
宋哲元任第十一师师长;
佟凌阁任十一师二十一旅旅长;
刘汝明任警备第一旅旅长;
石友三任第八混成旅旅长;
冯治安任卫队旅旅长兼二团团长;
张自忠任卫队旅一团团长;
赵登禹任二师X旅X团三营营长。
八、西北边防督办/对抗直奉联军时期1925年初,冯玉祥任西北边防督办,其所部亦被称作西北边防军,简称西北军,从此西北军成为该部史称。此时的西北军已经进一步壮大,整编成九个军又二个骑兵集团。
这年夏,刚刚打完了直奉第二次战争的吴佩孚、张作霖这一对老冤家又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冯玉祥。
西北军抗击直奉联军的编制序列中——
宋哲元以绥远都统任西路总指挥;
刘汝明任第十师师长;
佟凌阁任第十一师师长;
石友三任第六师师长;
冯治安任第四师师长;
张自忠任第十五混成旅旅长;
郑大章任骑兵第一师二旅旅长;
赵登禹任第四混成旅十团团长。
九、 第二集团军时期大革命浪潮中,冯玉祥率西北军投入北伐战争。1927年4月,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共辖九个方面军。
其中——
宋哲元任第四方面军总指挥;
刘汝明任第二军军长;
石友三任第五军军长;
佟凌阁任第十一军军长;
秦德纯任第十四军军长;
冯治安任第二十三军军长;
郑大章任骑兵第一军军长;
张自忠任第二十五师师长;
赵登禹任第二十七师师长。
秦德纯原是属于直系的河南保卫军第一军军长,北伐中投诚加入冯玉祥第二集团军。初为二十三军军长,后与冯治安对调职务,改任第十四军军长。
十、编遣时期北伐完成后,全国军队整编,以师为最高编制单位,冯部第二集团军被压缩编成12个师,番号为第二十至第三十一师。
其中——
宋哲元为第二十八师师长;
刘汝明为第二十九师师长;
佟凌阁为第三十师师长;
冯治安为第二十三师师长;
石友三为第二十四师师长;
张自忠为第二十五师师长;
赵登禹任某师旅长,但具体番号待考。
秦德纯因不是十六混成旅出身的西北军嫡系,在冯玉祥部很快被剥夺了兵权,调冯总部任副参谋长。
十一、中原大战时期1930年,爆发了新军阀的蒋冯阎中原大混战。关于这次大战,已是众所周知,就用不着我来赘述了。
该战中——
宋哲元任第四路军总指挥;
张维藩任第四路军参谋长;
秦德纯任第二方面军参谋长;
郑大章任骑兵集团总指挥;
刘汝明任第十二军军长;
冯治安任第十一军军长;
张自忠任第六师师长;
赵登禹任第二十五师师长;
佟凌阁此时远在甘陕后方,未参战,任职情况待考。有资料说佟任第三十师师长,不确。三十师师长是编遣时南京方面给的旧职,中原大战之前即已作废。
石友三此时已经叛冯投蒋,就任了蒋军第十三路军的总指挥。
中原大战后,西北军解体。退到山西的残部,组成了二十九军。
(全文完)
注:1.冯军发展壮大于战乱时期,其编制序列变化特别大,各将领的任职变动也特别大,以上仅取较具代表性的、容易搜集的编制序列列出。
2.某个将领同一时期有过多次官职变化的,只列最后职务。比如先任排长后任连长,则只列连长,先任甲旅旅长后任乙旅旅长,则只列乙旅旅长。
3.冯军中,有大量的保定军校毕业的学生,多任各级参谋、参谋长,极少出任带兵官,而多数情况下的编制序列表中,看不到参谋长及参谋的名字,故而郑大章、张维藩、张樾亭等进入冯集团后的早期经历未能查到。
4.梳理只是粗线条的,遗漏较多,也未必准确,欢迎补充和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