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数字时代,信息洪流与技术飞跃并进,人们在享受着科技奇妙的同时,却越来越感到孤单,困惑好像成了常态。某些问题早已影响着我们的根和魂,某些问题早已经敲响了警钟,但人们却视而不见,或仅仅是看着一场热闹。
大家好,我是勇哥。
今天我们一起聊聊:
困惑的社会:“同一个国家两个世界的”教育(三):农村教育的悲哀
先来看:
一组颠覆三观的数据啊,我国至今没有上过网的人数是4亿左右,有4亿人没用上卫生厕所,7亿人没坐过火车,9亿人没坐过飞机,9亿人没坐过地铁,12亿人没有出过国,12亿人没有读过大学(包括专科以上的学历)……
在我国农村贫困标准是2300元,不是月收入而是年收入2300元,而这种收入水平的人在我国任然还有4000多万。
我国14.1亿人口中有9亿人月收入低于3000元,其中有6.1亿人月收入1000以下。(还记得某位已故总理说的吗?)
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县里村里的人,一辈子只生活在县城,村里,许许多多现代大都市习以为常的事儿,其实他们都完全听都没有听说过。
上一期文章说的教育的焦虑问题,反而在上面数据里占得是少数人吧。
然而,国家大数据里的少数,却是大城市里的多数,这里面的人上网率应该99%以上吧。
所以反而在网络上的会形成舆论。
今天这篇文章就让大家看看,真正的国内大多数的孩子的教育。
这篇文章,我以故事的形式为大家呈现。
一个小学的岁月,大概是人一生中最爱做梦的时候。
无论将来能不能实现,此时孩子的理想往往都是天马行空的。
科学家、明星、宇航员、都是孩子们期望的职业。
但是在这所小学里,孩子的理想却只有出去打工。
原因也很简单,这里的孩子们太早的体会到了生活的重量。
在某省某市某县得一个某镇上,坐落着一个叫光明村的村子。
跟很多偏远地区的山村一样,这里大部分青壮劳动力都选择了外出务工。
原本1,700人的村子,如今只剩下800多人。
在余下的这些人口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
年迈的老人带着留守在家的孩子,抚养本已不便,教育更成了棘手的问题。
在这里别说优质的教育资源,连教书的老师像样的校舍都无法保证。
某一年,村里唯一的学校光明小学由于年久失修,被判定为危房。
再加上集中办学的政策要求,上头撤销了村里的办学点。
村里的孩子只能每天徒步去10公里之外的镇上的小学念书。
孩子年幼,路途遥远,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
回来时都已经一片漆黑了。
这样的走读自然不是长久之计。
为了解决村里孩子的读书问题,村长一边利用村里的民房当做临时校舍。
一边不断向领导提出重建小学的请求。
关闭学校的命令十分迅速,重建的审批却慢如蚁爬。
在拖拖拉拉之间,村小的孩子也断断续续的继续着自己的学业。
而在一众留守儿童的艰苦求学中,范圆圆则是格外困难的一个。
范圆圆的母亲在生弟弟范强强时难产去世。
村里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父亲只好独自一人在外打工。
姐弟俩只能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靠着奶奶种玉米的一点钱。
范圆圆艰难地读完了小学。
而初中的学费则是他领着弟弟在暑假打童工赚来的。
范圆圆成绩不错,而弟弟范强强却根本无心读书。
虽然他还是个小不点,但对家里一穷二白的情况也了然于心。
觉得自己未来是肯定没法继续学习,只有打工这一条路。
弟弟倔强的表示自己不喜欢爸爸,因为爸爸也不喜欢他。
姐姐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毅然流下了眼泪。
他说自己讨厌爸爸,因为他对奶奶态度粗暴。
并且这让弟弟在这个年纪就开始在日记里写下了悲观厌世的句子。
但等真正见到爸爸时,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说的出口。
5年之后,在村长带着一批村干部拿着条凳堵住领导的车后,无边无际的推诿拖延终于结束。
危房拆除完毕,新的校舍也随之竣工。
剪彩仪式上,发言人慷慨激昂的宣讲着领导的政绩。
声称光明小学新教学楼的建成充分体现了县人民政府对边区偏远山区教学事业的关心和支持。
但事实证明县委对教育事业的支持也是有限的。
第二年秋季,刚建成一年的教学楼就出现了诸多工程质量问题。
墙壁不停的掉灰,教室和篮球场的水泥地面也都出现了开裂。
但不管怎么说,有教室总比没有强。
上课场所的问题解决了,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老师的待遇问题和学生的学习问题。
因为地处偏远,光明小学难以找到有编制的公办教室。
来上课却只有一位代课老师。
张老师以前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两百,现在高一点,有六七百。
然而国家承诺的每年8,000元的补助却一直没有兑现。
他代了十几年课,却没到手一毛钱。
为了这个事情,他没少跟别的代课老师去教委讨要说法。
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张老师并非贪财的人。
现在这年头,随便在外面打份工都比在这当代课老师有赚头。
唯一支撑他坚持十多年的,也只有对孩子的责任和教育事业的热爱。
在微薄的待遇下,张老师依然尽心尽力的对每个学生负责。
包括那些最调皮捣蛋的孩子,比如范强强。
范强强不爱学习,而老人年事已高,文化水平有限,姐姐也管不了弟弟。
范强强经常不写作,就成了张老师的常客。
只有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他才能踏实一会。
有调皮捣蛋的,也就有懂事乖巧的。
姐姐范圆圆就是个格外懂事的孩子。
范圆圆从小就帮着奶奶承担各种家务,烧火做饭采摘野果拿桶及漏下的雨水。
一之后年,范圆圆的奶奶因为淋巴癌去世,姐弟二人自此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两年后,因为薪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
张老师无奈的离开了光明小学,选择去了另一个村子的小学教书。
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人离开了,但人生除了离别,也还有重逢。
年的春节,范圆圆的父亲回归,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让姐弟俩叫“妈”的女人。
很多孩子对父母的感情都早淡漠了,姐弟俩用沉默面对这一切。
以前范父也尝试过把姐弟俩带到广东。
但由于忙于工作,平常只能把他们锁在房间里。
把小孩吓得哇哇大哭,现在孩子年纪还小,无法独立照顾自己。
况且城市里读书的费用也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而如果他回来种地,收入太低,一年下来也赚不到几个钱。
只能接着打工,说来无奈,为了下一代的成长。
他也只能远离孩子,外出打工。
但下一代的将来呢?似乎还是打工。
在这一届的学生中,读到高中的寥寥无几。
由于家里恶劣的经济条件以及当地教育资源的极度匮乏,留守儿童的学习从起跑线上就格外艰难。
但在这条独木桥上,依然有人艰难地行走着。
比如范圆圆,她一路披荆斩棘,靠着半工半读顺利升入了高中。
以他的成绩,本可以上升重点一中。
但因为家境贫寒,她选择了帮他免除学费的二中。
三年后,范圆圆升入高三,再次面临升学的十字路口。
坚持到了这里,她当然想接着读大学,但是考虑到父亲和弟弟。
她又无法放下心来,她的父亲常年在外,而且已经有了新的“家”。
弟弟依然郁郁寡欢。
范圆圆觉得,如果他在外头只顾着自己,不顾着家里,那这书念着也没什么意思?
由于家庭原因,一个家庭责任的扛在了女儿身上。
只是在乡村地区,重男轻女的思想依然普遍。
范父想带走弟弟,却不想带走圆圆。
而弟弟却又不愿跟着父亲。
某一年,光明村迎来了一些变化。
省上电视台的一档节目报道了光明村留守儿童的艰难处境。
还请孩子们做了期专题节目,引来外界的广泛关注。
伴随节目的播出,节目组还给学生们捐赠了几辆校车,意图解决他们上学困难的问题。
尴尬的是,由于镇上与村里没有通公路,校车也无法通行。
孩子们只能继续徒步上下学,但也不是所有的帮助都是如此累赘。
某一年,某个机构发起了留守儿童筑梦计划。
志愿者们为光明村的留守儿童送来一份特殊的礼物。
他们通过视频连线,为孩子们跟远方的父母建起了沟通的桥梁。
孩子们透过电脑屏幕,第一次看到了父母在外面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他们并不善于言辞,只是告诉孩子自己在外面打工,不能陪在他们身边是没有办法。
他们每天在流水线上工作12个小时,希望下一代不要再重复自己的命运,走出这片山,到外面的地方去。
或许这是这么多年来,孩子们与父母唯一一次有效的沟通。
孩子听着讲述,渐渐的流下了眼泪,他们头一次认真的说:“爸爸、妈妈,我爱你。”
圆满或者遗憾,生活总在继续。
年春节,父母回乡,一家人终于照了一张全家福。
短暂的相聚后,他们再次踏上了打工的旅途。
范圆圆顺利升入大学,靠着兼职和爱心人士的捐赠。
她虽依然在奋力前行,毕竟伴随姐姐长大成人,这个家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们依然跟父亲保持着书信联络,只是信的内容总是老一套。
姐弟俩都已习以为常。
等孩子稍微长大,他们依然要外出务工。
背井离乡打工,似乎是农民工无法回避的艰辛。
但也是他们改善自己与下一代生活的希望。
是中国2.5亿农民工与5,800万留守儿童的人生,他们的命运将与中国的未来同在。
想写的还有太多。
故事经常是励志和传奇的,但这并不总是生活的样子。
生活常常是不尽人意的,琐碎的甚至不堪的,但这种琐碎和不堪却又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像范圆圆这样,能坚持学业升入高中大学的少之又少。
很多人都重复了父辈的命运,继续一种漂泊的打工生涯。
他们的大部分命运都将注定,即使他们的生活还有其他转折点,改变穷人命运的道路总是比其他人更狭窄。
PS:有一些东西大家都能够看见,却不能够改变,呵呵。大家好,我是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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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勇哥】
一个跌摸滚爬在安全事业中挣扎的人,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我是那个总是让大家‘慢下来’的人,但在追赶进度的时候,我的声音总是被忽略。我是那个背着大锅擦屁股的所谓专家。